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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白子阳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被捏断,满眼震惊,他爹亲手调教出的十二个高手,组成了三台鱼龙变居然被人破了,这是在开玩笑吗?
他曾听自己父亲有言,十二个后天大成组成的三台鱼龙变,威力足以击杀任何一个后天圆满的强者,横行一方。
然而这绝不是无敌,圆满也有三六九等,凡是能在后天破掉此阵的,都不是他所能抵挡,遇到这种人,只有一个选择,跑。
白子阳虽然自傲,但也是建立在自己老子的武力上,对他父亲的话是坚信不疑,心内有些发怯,眼珠子一动,冷哼一声。
“不错,倒是有些手段,不过这只是开胃菜,雷兄,王兄,看你们的了。”
雷冕和王庆和白子阳混在一起,受到白子阳父亲的调教,武功也是非一般后天可比,闻言,同时点头。
刚刚项央展露的实力虽然惊人,但还不足以让他们畏惧,他的出手虽然快,但雷冕自问九曜锻体有成,对方的些许劲力还破不了他的防御。
王庆则是自负久经厮杀,武学高深,记忆精湛,对方能破掉鱼龙变,只能说明他的武功风格恰好克制这个大阵,而不代表实力上的绝对碾压,他最擅长的就是窥破对方的武道风格,加以回击,因此自信满满。
项央是何等样人,白子阳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摇头无语,对方前面一顿狂装十三,一副吃定他的模样,现在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项央不是脑壳如铁的偏执之人,原本对方要是好言好语,看在他老父亲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既然已经出手,就万万没有留情的道理。
最不济杀了这三人,还有一部冰心诀入手,虽然不能直接提升他的战力,但对于心灵的修行也是别有妙处,值得入手。
至于白子阳父亲的报复,的确值得他顾忌一二,这也是他先前有心想放对方一马的主要原因。
然而这不代表他怕了对方。
出了黔郡这个穷山恶水出悍匪的地方,外面的神捕门可是实力雄厚,他又是红衣种子,对方又能拿他如何?
退一万步,他自身的实力到了这一步,在后天已经难逢抗手,进军先天也就在一两年之内,届时他不但不会怕对方,还会在找机会履行送他父子地下团聚的承诺。
这还不提却邪,若是有神兵在手,以他如今武功,纵然胜不得资深先天,自保却也有几分把握。
第六百二十七章 反水
“项央,受死。”
王庆蓝衫长剑,脚下一点,人已经驾风乘剑而来,身法飘逸而不失速度,跃至项央身前,双腿如鞭,缩,弹,勾,戳种种变化在雄厚的内功修为下焕发无比威力。
雷冕善守,王庆善攻,此腿法乃是他过往击杀十五路腿功高手吸取对方武功之精粹所化,单论变化与造诣,实不在项央那日与崔明九竹山一战施展的腿功之下。
然而此人有一点不如项央,内功虽雄厚,御之则略显粗糙,难以达到精细入微之境,力量散而不纯,腿劲看似凌厉刚猛,变化无穷,实则空有其表。
当然,这是在此时项央看来,他的武功境界实在已经到了一个寻常后天难以触及的玄妙层次,而不是说王庆真的虚有其表。
至少王庆在遇到项央之前,纵横睥睨,百变千幻之名也是名动一方,不是他不够强,而是在项央面前,他远远称不上强。
弹指一抹锋锐刀气嗤嗤而出,好似手指长出一柄金色的细窄长刀,轻柔飘忽,屡屡不绝,一改刀行厚重之道,于身前曲折如意,辗转划出,简简单单的一挑一斩,瞬间击碎王庆的凌厉腿劲,带出一条血痕。
此之谓攻其破绽,王庆功力深厚,武学精湛,在旁的武者眼中已经是没有破绽的武者,然而项央眼力高明,旁人眼中的不破,在他眼中至少有四五处破绽。
而此人最大的失误就是听信白子阳所言,率先出手,这与他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百变千幻,一旦先下手为强,也就少了云里雾里的神秘之感。
甚至王庆向来擅长在战中模拟对手风格武学,以更强的造诣将之击败,这是一门高深的武道,现在则是将这门武道抛于一旁,转而用自己的真实武学与项央拼斗,战力也弱了不止一筹。
这就好像短跑,两百米和一百米,明明在两百米上更有成就,偏偏要和世界冠军比跑一百米。
王庆双腿施展的腿影气劲消散无踪,更有一抹血痕带出,如果不是他厮杀经验丰富,灵觉敏锐,及时撤腿,现在已经成了残废。
也直到看见王庆一招被项央砍伤,白子阳才终于相信了自己父亲所说之言,脚下缓缓挪动,向着后方罗江上的小客船退去。
雷冕也好,王庆也罢,都是后天一等一的强手,耳聪目明,察觉到白子阳的小动作,眉头微皱,这是打算抛下他们独自逃离?
项央虽然展现出高他们一等的武学,但三人联手,未必没有一拼之力,现在就这么把他们当做弃子抛掉?
雷冕和王庆都不是狗,投靠白子阳的父亲,受他父子二人驱使,更多的是求庇护,求更上一层的武道,不是真的将自己卖给他们。
这么一来,两人心中就有了芥蒂,尤其是雷冕,原本想要上前和王庆合击项央,迈出的脚步也收回,静静立在原地,黝黑的面庞沉如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项央自然也看到了白子阳的动作,脚下一点,残影如轮,用的是追命腿法,身体一掠,赶在白子阳之前落到码头船前,转身看着这个先前嚣张狂妄,此时额头密麻细汗的俊秀青年,不满摇头。
“好歹也是一代先天调教而出,何必作此惶惶之态?出手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武功。”
“雷冕,王庆,你们还不过来将他拦下?想要造反吗?”
白子阳心内一慌,不过面上只是冒汗,神情倒是很是镇定,反而颇为严厉的呵斥雷冕王庆两个,他自信这两人绝不敢抛下他不管,不然他有什么事,自己父亲绝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谁知他这么一说,雷冕王庆不仅没有靠前,反而远离了白子阳几步,让他颇为懵逼,怎么会这样?
项央摇头,这就是暴发户的可悲,自以为能与那些传承千百年的大门大户相比,殊不知差的远呢。
那些一言而出,则为主上舍生忘死的,大多是从小培养起来,灌输种种忠诚思想的人,如第五世家的柴八柴九。
雷冕也好,王庆也罢,都是半途投靠,有自己的心思算计,不是任人驱使的傀儡和死忠。
说一句不好听的,白子阳他父亲要是嗝屁了,两人说不定反手就把他宰了搜刮遗留,真当他们是好友忠仆了?能到邪笙谷的会是好人?
过去两个人一副唯白子阳命令是从的模样,那是因为大家没有嫌隙,没有危险,枪口能一致对外,现在遇到项央一招之间击伤王庆,武功莫测,那处境与以往就截然不同了。
刚刚白子阳要将两人当弃子的行为更是伤感情,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何况他们本就是利益驱使的合作附庸关系?
至于白子阳真被项央宰了,他们两个如何交代,那就更好笑了。
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大不了跨州而去,随便躲在一个犄角旮旯,任那老东西找上二三十年也休想得到他们的消息,他可不是神捕门,没有无孔不入的暗部。
白子阳不明白,项央却明白,这两人看似退步,实则还是在一个瞬息可至的临界距离,他们是要用白子阳作饵,试出项央的武功,同时也有准备在他露出破绽的刹那出手。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决断与心性,都是难得一见,邪笙谷能在黔郡拥有偌大名头与实力,不是侥幸。
白子阳反应慢了半拍,也想不通两人为何有胆子这么做,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会束手待毙。
正如项央所言,他的武功乃是父亲亲自调教,又自幼服丹练气,打磨外功技艺,本身也是武功高强之辈。
“好,既然你咄咄相逼,那咱们就分个高下。”
白子阳手掌一搓,捏成鱼嘴形,腹部起伏,一股猛烈的气流当空旋转,撕扯之间,仿佛风云汇聚,内功修为在这个年纪能有在这般造诣,无愧于先天强者言传身教。
下一刻,白子阳朝着项央出手,身动如鲤,游弋时搅动气流,临到项央身前,鲤鱼跃龙门,恰如翱翔九天的神龙,肆意翱翔,翻江倒海。
“鱼龙变?果然如此,这就是白子阳父亲赖以成先天的神功,甚至是他自己创出的绝学,此人武功之高,怕是不下于郭泰山,已经走出自己的道路。”
项央看着白子阳,仿佛窥见他身后一个天资横溢的武学宗匠,那也是一个不甘于沿着前人之路,自创武学的猛人。
第六百二十八章 斩尽
白子阳一番出手,显露不凡造诣,虽然之前一副吊炸天模样,但手上的确有两把刷子,并非庸碌二世祖。
他的鱼龙变乃是取鱼之灵动,龙之神韵,还有一个变,此变同项央之天蚕九变有些类似,鱼化龙,也正是一种跃迁升华之武道。
所以见到如此武道,项央心内的激动难以言喻,这就好像独自一人行于荒凉无人的山间,忽而得知在自己之前还有人走过这条路,喜悦,开怀,欣慰,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其实这一门武道从之前的十二人摆下三台鱼龙变就可窥见些许端倪,白子阳的父亲是将自身武道的一部分精粹,化为阵法,修为高深,造诣匪浅。
唯一让项央有些可惜的,大概就是白子阳只得鱼之灵动,而无龙之神韵,更离那武道精要之变差之甚远。
这也可以理解,鱼化龙这一步,应该就是由后天到先天的蜕变,后天为凡,先天为灵,差距不只是战力,更是根基底蕴与器量,鱼和龙,本就是天地之别。
若是让白子阳知道项央心内种种思绪,怕是能直接吓的精神失常,他的父亲很少出手,修为叵测,常人难窥其武道万一,项央能通过他的一招而推测出这么多的东西,是神是鬼?
至于白子阳本身的武功,虽然依仗他父亲指点将鱼龙变神功练出六七分威力,但缺了神意是其一,心性浮躁不堪是其二,此时对项央惊惧交加是其三,所谓鱼龙,只剩下空架子,让项央兴致缺缺。
莹白的五指聚成一掌,连进三步,手掌运发降龙掌,一式震惊百里击出,龙吟不绝,赤色龙形蜿蜒而出,缠绕白子阳身体。
不到三息功夫,白子阳身体被一股爆裂无匹的力量炸成粉碎,白衣染红,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以项央如今武功杀他如果还用第二招,那真是白瞎了这一身所学。
而也就在项央出手推掌的刹那,雷冕和王庆同时窜来,恰好攻在项央换力的间隙,对于战局和时机的把握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出类拔萃。
雷冕身负九曜锻体,力大无穷,兼且肉身不坏,所以双手使拳,好似威猛金刚下凡,拉伸拳架,筋骨齐动,一连朝着项央的右腰一侧连锤十二拳,每一拳都是劲风呼啸,真气爆发,刚烈凶猛,犹在项央所使的降龙掌之上。
这是九曜锻体的配套拳法,名为九曜霸拳,要旨就是在最短的时间,以大大的力量轰出最多的拳路,非九曜锻体有成不可修炼,否则必定损耗人体精元,甚至伤及经脉脏腑。
而九曜锻体配合九曜霸拳,就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