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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割裂,时常一同出现。
剩下爱,惧,才是项央近来少有感觉的情绪,少有爱的人,少有怕的人。
“是爱,还是惧?在这个世界,我肯定有怕过的人,但我有爱过别人吗?不,这样的爱太狭隘了,我理解的不对,同理,我的惧也太狭隘,也不对,这是魔经刻意在误导我?”
项央原先只以为这七情是对人,不过灵光一线下,忽而想到了自身生发的种种情绪绝不单单只是对人。
比如他畏惧过能轻易取走他性命的高手,但远不及天灾自然带来的恐惧。
又比如他以为爱人就是自己爱过的人,但其实包含了他一切热爱的事物,比如武学,比如父母亲人,比如他的却邪刀等等。
而这下半卷破劫之法,竟然只讲述了对人七情,少了对于万事万物的一大部分。
一时间项央冷汗淋漓,心乱如麻,如果单单只是对狭隘的七情,他有足够的毅力与把握修成这门逆心魔经,因为此世他已经了无牵挂。
但如果抛开人,他依然要破魔劫,没有心法配合,单靠冰心诀镇魔,那困难简直难以想象。
打个比方,他爱上一个人,借此壮大心内爱魔,有魔经心法所述,可以降魔为己用,精神大进。
那么他从心底喜爱却邪锋芒与凌厉,爱魔同样丛生,却没有心法可解,如何降服,如何壮大精神?
广义来说,七情,和人本身紧密联系在一起,时时刻刻受到七情所扰,真正的无孔不入,还没有相对应的心法破劫,早晚会扛不住的。
“魔道,魔道,不可能练的成的,这是一个陷阱中的陷阱,孙涛练了,早晚会入魔,被心魔所趁,他不可能成功。如果真的练成了,那就是毫无感情,毫无波动的石头人,练成了又有什么用?”
项央精神无比的专注,眼中神光炯炯,从头到尾细细咀嚼魔经每一个字,良久,方才叹息一声压下两匹绢布。
他开始得到上卷时,自以为窥破其中的门道,心内无比自负,以为此功与自己天作之合。
直到两卷合一,他才真正悟通此经所有,被打消所有的傲气,这经书放到魔道,怕也是少有可及的存在。
这是一门练的成会变为大魔头,练不成变为小魔头,只要练了,就一定会变成魔头的魔功。
只有真正心无挂碍,心境超凡入圣之人才能练成这魔经而不受所扰,但那等强者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存在,根本不需修炼此经,这本就相悖。
“不过也不用灰心,我对于精神之道领悟渐渐深刻,尤其是有大藏密传神舍利经书和冰心诀。还曾练过残缺版本的琉璃心经,未尝不可从这门逆心魔经中摘取一部分精要,糅合诸功精要,自创一门由魔入道的大法。”
当初项央经过顿悟一次,草创出天蚕九变的框架,时至今日威力不减,助他奠定后天最强根基。
此时他虽没有顿悟的机缘,但本身已经是少有的先天高手,武学见识足以称为一代宗师,有实力和底气自创武学。
“七情不可舍,舍了就成了石头人了,不过其中种种武道精粹绝对是极为高深的道理,我要好好想一想。”
项央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眼中偶尔闪过火花一样的光亮,这很有挑战性,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第六百九十八章 种魔诀
接下来的几天,项央几乎是废寝忘食,殚精竭虑,全身心投入到这一门逆心魔经之中,将自己通晓的所有精神武学尽数誊写下来,铺满了冰洞……
日复一日,七日之后,项央从冰洞破关,迈步走到飘雪峰顶一方雪岩后,虽然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头发也是乱糟糟一片,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这一门种魔诀乃是从道心种魔大法中启发而出,参研一身所学创出,抛舍了逆心魔经的种种弊端,真正成为能助我炼神猛进的大法。”
项央呢喃一声,唯一令他倍感缺憾的就是没有真正的道心种魔大法让他观研,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不然此功威力不止于此。
此时此刻,项央眉心泥丸宫中的精神影子前所未有的明亮,额头隐隐间闪过三色光,泥丸宫中除了冰种,又多了一枚佛种和魔种。
冰种佛种其实就是冰心诀以及大藏密传神舍利经书,后者不过是项央取巧以冰心诀的秘法炼出,本质依然是精神舍利。
魔种则是项央这几日草创出的种魔诀所有,乃是母种,也是此功精华之处。
逆心魔经以降服逆心七魔劫为主,几无修成的可能,只因自身七情不可断,且破劫之法残缺不全,难以功成圆满。
种魔诀却是以自身精神灵光一点为引,熔炼喜怒忧惧爱憎欲七情一点,此为母种,修行者按部就班修炼,练成后也可增进精神力量。
譬如项央现在,已经修成母种,初步练成种魔诀,精神化影境界更加高深。
然而这只是此功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功效,真正的高明之处在于此魔种可以分化为七枚子种,种在不同的人身上。
子种附着在那人身上,汲取七情之力,为项央提升精神修为提供源源不断的刺激与动力,仍属偏激魔道,这还是逆心魔经的法门。
不过与逆心魔经不同的,练就种魔诀,如今是外界七情刺激,感同身受,却弱化无数倍,堪称一条坦途大道。
打个比方,逆心魔经的作用是亲身谈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那么种魔诀子种就是在观看别人谈恋爱,就和看电视一样,有代入感,却并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触动,却绝不会诱使自己无法自拔。
甚至项央如果更邪恶一点,在魔种上再打入一点滴血劲,那么这枚魔种就是窃取他人精气神力量的血魔种,损人利己,堪称魔道中的魔道。
种魔诀的这一层武学极为复杂难懂,非得集齐他从天魔策炼血卷中领悟出的武学才能修成。
而一旦修成,足以让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练成后天最绝顶的武道。
更因为融入九阴易筋锻骨篇,神照经,蚀血劲等等武学的精要,集齐易经伐髓,无上疗伤等等逆天表现。
甚至项央都想不到自己能创出如此魔功,将这一层秘法列为禁忌,绝不可能外传。
可以说,项央将逆心魔经利用到极致,不限于精神,连真气与肉身武道也有涉及,创出种魔诀这等奇功,也可见他今日之造诣才华。
然而此功也并不全是优点,最大的缺陷,大概也就是变得平庸许多,不复逆心魔经的惊艳。
只能迅猛增长精神力量,乃至将来增进元神之力虽然也算不错,但对于练成逆心魔经提到的纯净无暇,至高至上,至纯至正的仙神心境却是远远不及。
毫不客气的说,项央是舍弃了逆心魔经最精华的部分,截取了最微不足道的进取增进之法,在一些武学大家眼中,就是舍本逐末,拿了铜板,却弃了金子。
然而项央却是深知,金子上涂抹了毒药,一味追求,最终只能抱着金子死去,铜板虽然远不如金子价值高,但总比一无所获要好的多。
“咦,项央,你出关了?如何,逆心魔经可是练入门了?”
半山腰孙涛带着两个白袍影子三纵两跃来到飘雪峰顶,见到项央一脸憔悴的模样,连忙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他当初练就此功,以他悟性资质也不过三两天就能入门,想不到项央花了七天多才方方出关,也不知道练成了没有。
“小有所进,这两个是?”
项央颔首笑道,不想多言,总不能说我看出逆心魔经是个大坑,练了的早晚是个悲剧,所以另起炉灶,创立新功修炼吧,转而看向孙涛身后的两人。
“小的是方镜(韩易),见过项大侠,这几日您的日常用度都是我两筹备送上,没有照料好大侠,还请恕罪。”
这两个人一人面向忧愁,一人眼中野心勃勃,同时放下手里餐盒躬身道。
项央有些尴尬,人家天天给自己劳心劳力,自己却是一副陌生不认识的样子,不过养气功夫倒也有成,不露声色,和两人见礼寒暄。
同时心里微微一动,搭手之间两枚虚幻不定的黑色魔种经由项央传入两人体内,隐蔽无形,孙涛也是毫无所觉。
经过询问,孙涛此来是向项央传递一个消息,他在陈县斩杀先天高手的消息传出,再次闯下不小声望。
相传上郡神捕门已经发布了当年南乡惨案的真相,实乃是魔刀一脉的人做下惨案,栽赃项央,魔门才是罪魁祸首。
现在水落石出,项央的通缉令也就被撤销,同时神捕门正召集他,准备授予名捕令,为他晋升红衣。
对此,项央思考一番,便笑着摇头,略过不提,也根本没说下山之事。
按他所料,神捕门应该老早就掌握了南乡案子的证据,可以为他平反,不过出于某种考虑,或许是想打磨他的性子,折一折他的锐气,这才一直秘而不宣。
直到现在,神捕门形势大为不妙,境内境外一片看衰,这才想起利用一切的有生力量。
项央身为先天,战力高招,又曾经是神捕门的捕快,当然也不会被神捕门遗忘。
不过他却没有必要再巴巴的凑上去,远的不提,他现在所在上郡的红衣被六阴一锅端,如果他回到神捕门成了红衣,不定就被赋予“重担”,比如和六阴他们作对。
看到项央没有这个意思,孙涛三个也放松不少,留下餐盒下山,小商山有项央这么一个高手在,足以安稳不少,也不虞动荡战乱之忧,对大家都有好处。
项央独自提着两个餐盒准备回冰洞好好享用一番。
第六百九十九章 种魔与谋划
回到日常用餐的冰洞,将餐盒放下,取出内中的菜肴,轻轻嗅下,香气满鼻。
两荤是盐焗鸡腿,蜜汁烤寸骨,两素则是青青竹笋,蓝丝弯弯,还有大碗白饭,拳头大小的小酒瓶。
项央七日时间废寝忘食,只是草草吃几口应付了事,乍见这乡村风格的美食,被勾动馋虫,放下一切想法,专注于品尝享用。
等用过餐,项央自觉身体疲惫尽消,将碟碗等收归餐盒中,回到练功冰洞中盘膝静坐,右手食指抵住眉心,层层的黑色光晕漾出,渐渐体会到了忧与欲……
方镜出身贫贱,是大户人家的马夫之子,从小逆来顺受,原本一生也就是浑浑噩噩如此过去。
未料一天自家老爷的千里驹暴毙,依照家法,他也要受照管不利之惩处,打断一条腿。
好好一个人要被打断腿,将来变成残废,此时方镜才生出异样心思,连夜骑乘骏马逃离府上,一路向西,得遇异人,拜师学武,有了一身本事,再不是昔日小马奴。
然而此人心中有一桩隐忧,他不是无父无母,昔年逃离府上,自己是得脱大难,但父母又该如何?是安然无恙还是受到惩处?
以此人武功,早已经可以回去查证一切,然而他心性优柔,既是不愿,也是不敢,所以忧虑成伤,再被项央看出施以种魔诀,一身之滂沱大忧尽数被项央看在眼中。
“与其说优柔,不如说不敢面对现实,可怜又可恨,不过对于种魔诀而言倒是极为上乘的鼎炉。”
项央所施发的魔种贴在方镜还处于一片混沌,未曾开拓的泥丸宫,也就是上丹田中,鸠占鹊巢,吸摄方镜心中升起的忧情,点点壮大魔种。
又经由子母种之冥冥勾连,反馈到项央的精神之内,短短时间,项央感同身受,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