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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稀奇,难以置信。
一个人的提升速度不该这么快的,哪怕经历那种势均力敌的激烈比拼,潜力经过激发,应该是如潺潺流水而动,日夜滋养,缓缓提升。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如涛然巨浪,瞬息而出,提升速度都不是一日千里,而是坐火箭直接飞入外太空了。
也许罕见的奇遇能够让人有这般的提升,但项央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因为三战之约后,与众人相约一同寻找生命之泉间隔的太短。
因为不可能,所以众人才觉得稀奇古怪,难以置信,这完全违背了正常的高手应有的正常的进步速度。
唯有项央面目如常,表情不变,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气也不喘一下。
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又经过天幻秘境五年的积累,苦心钻研武学,研创武功,可说底蕴深沉,非常人可以比拟。
而七大限之破海,则如同一把宝箱的钥匙,彻底的将这股子底蕴化作他的实力,战力修为狂飙突进,在他看来很正常。
破海,刀势如海,不但对于刀气的理解与运用神乎其技,超越凡人所思所想,就是其对于天地灵气的解析也非天人证道不可比拟。
眼下他出招,不露于行迹,刀法天马行空,实则每一招每一式,都必然有破海的影子在其中。
这就是吞天灭地七大限,纵横神人两界,也堪称盖世无敌的刀术的威力。
项央自问,自己的进步充其量也只是算得上中规中矩,没有太过夸张。
“这人好强,楚沧澜怕是要被狠狠打击了。”
瘦脸汉子双手撑船板,双腿半露出去,脚底踩着河水,遥遥望向项央。
双目神光通透,仿佛见到了一柄屹立于天地之间的神刀,各色各样的力量在交融淬炼,渐渐磨锋开刃。
其锋芒刺目,让人涕泪横流,不自禁的侧避面庞,不敢直视。
对比楚沧澜的得天独厚,气运惊人,天地同力相助,瘦脸汉子更加倾慕的是项央这等伟力归于己身,信奉力量打破宿命的强者。
“未必,楚沧澜除了大雪岭的武功,还另有奇遇,他既然定下三招的约定,就必然不会放手自己颜面丢尽,最后一招,他势必动用自己的所有实力,或许我们能从中窥出他武功的破绽。”
红衣人眼线熏黑,目中异彩连连,念头中偶有惊人的灵光闪烁,实乃是受到楚沧澜与项央一战的启发,收获不小。
不只是红衣人与瘦脸汉子,燕秋等人也从中获益匪浅,各有收获。
两人出招从头至尾不过两手,然而透出的武学智慧,武学道理,对于力量的参研运用,以及造成的浩大声势,则是普通高手打上千招万招也比拟不了的。
这是纯实力与层次的差距。
“你叫什么名字?”
楚沧澜白衣胜雪,脚踏波流,临空而立,忽然张口询问,面中留有惋惜。
他人在极东之地,所遇年轻高手,几无一合之敌。
纵然有,只要寒天冰魄剑一出,也是群雄俯首如待宰猪羊,不堪一击。
项央,是真正意义上的年轻,还能以纯实力破解他两招之人。
而第三招,他一定会动用全力轰杀此人,这样的高手死在他的手上,难道不该惋惜吗?
“雍州项央,请教第三招。”
第七百七十八章 破海
身后的镇魔刀匣噌然之声不绝,内中的却邪刀意勃发,早已经按耐不住,要与主人并肩同战,神兵灵性惊人。
然而项央只是垂手静立在水面起伏的河中央,仰头看着白衣少年楚沧澜,眸光如电,带着震慑人心的决然求教第三招,看模样,也不打算动用神兵之力。
容溪等人都清楚,项央这是要不借助外物,以自己纯粹的实力与楚沧澜一较高下,分个胜负,气魄极盛,不愧为雍州后起之雄才。
唯独鬼手龙婆摇头轻叹,还是年轻气盛,其实神兵也是自己的实力体现,若没有那份天资与能力,又如何沟通神兵灵性呢?
“好,雍州项央,记住,杀你者为东极大雪岭楚沧澜,每年今天,我会为你遥祭清酒一杯。”
楚沧澜平静而又郑重地说道,忽的张开双臂,手掌外翻,缓缓在身前画圈,大圈小圈,大圆小圆,幻影重重,一点展开,一点崩灭,带着让人心悸的压抑。
常人看不到,先天众人却都能感觉到,在楚沧澜的两手之间,正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天上地下融入其中,渐渐衍生出一股磅礴不可抵挡的伟力。
那天上的灵气,是从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昊天大日垂降而来,仿佛一道金色的瀑布下涌,带着浩烈阳刚,驱散一切污浊邪秽的正大之烈阳之气。
那地上的灵气,是传自浩瀚东海,弥散在极东之地经久不衰的元水之气,点点如珠,粒粒如晶,仿佛细沙潺流,升腾到天上落入楚沧澜的手中。
楚沧澜是东极大雪岭的嫡传弟子,阴寒水属武功强横在众人预料之中,却从未有人想到,他还如此精通阳属一脉的武学,层次修为还不低。
“目下极东之地阳属武功成就最高的是金乌道人,楚沧澜所用的应该就是金乌道人所练的十日焚天功。只是金乌道人脾气古怪,生性孤僻,从未有传人出世,怎么会将这门武功传授给楚沧澜的?”
乌篷船内,瘦脸汉子猛地从船艄站起,满眼的惊骇与不解,纵然再看不惯楚沧澜,他也知道此时这白衣少年的恐怖。
在极东之地,两大武学圣地的确是双日同天,不分轩轾,但并不是说民间就没有高手,金乌道人就是一等一的强者,论修为已经走到先天最后一步,甚至进入天人之境也大有可能。
金乌道人如此了得,所练的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神功,号称十日焚天,火化人间,绝不下于两大圣地的神功。
眼下楚沧澜吸纳九天之上皓日烈阳之气,就是十日焚天功的手笔。
要知道世上以阴阳,水火为根基的武功浩如烟海,只是因为武功层次立意的高低,有了上下之分。
毫无疑问,楚沧澜所修的阴阳之道,水火之气,均是立足于最为高深的神功之上,所爆发的威力,也必然是普通武功所无法企及的。
高空之上,气涌如浪,叠叠高涨,驱散了云朵,平息了狂风,一波又一波的压力从天空而下,压得人喘不过气。
楚沧澜瘦削的身躯此时却恍然高涨千万倍,他的两只手掌在绽放光芒,右手烈焰熊熊燃烧,仿佛托着一轮大日,充斥着无尽的光与热。
左手寒霜凝集,冰露如月,光华灿银,照射百里,几与皓日同辉。
高空之中,楚沧澜舞动双臂,仿佛星空之中的泰坦巨人,将烈阳与冷月缓缓从亿万里遥远的地方缓缓推近。
一阳一阴,一火,一水,带着玄奥的伟力被楚沧澜聚合在胸前双臂之间。
金光与银辉纠缠排斥,互相抗拒,噼噼啪啪的闪电鸣动之音响彻开来,慢慢做到融合,互补,也就是所谓的阴阳和合,水火互济,达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完美之境。
这是没有招式,没有变化,纯粹的气功威力,一经诞生,便是风云聚涌,气势磅礴。
项央最擅长的三分归元气同样是气功威力的一种,但若是与此时的楚沧澜相比,那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众人眼见这震撼人心的一幕,纷纷远避,这一招的威力,只怕已经是先天的极限。
而且这说起来复杂的种种,在现实当中不过是瞬息之举,楚沧澜的孕力,蓄势,乃是在片刻呼吸之间已经完成。
劲风铺面,压力如山,项央眯起眼睛,不自禁的被下压了将近半尺长的深浅。
不过脚下的湿木排开水浪,依然稳稳当当的承载着项央。
项央没有拔刀,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平常人生存的呼吸一样,不过这一吸,却是比雪虐风饕还要惊天动地,比海枯石烂还要绵延漫长。
吸吸吸,长长的吸力仿佛一头远古的龙鲸,吞天纳地。
骨骼在咔咔作响,身躯在膨胀变化,浑身的气血仿佛长江大河,奔涌呼啸。
在身体的四面八方,引动起无穷无尽的暗流,河水之上,一个一个的小漩涡旋转而出,喷薄出精粹的灵气以供项央驱使。
原本灿烂的双眸却是越发黯淡下来,仿佛原本的艳阳晴天被乌云盖住,轰隆隆的声响,在项央的身后闪过蓝色的雷霆霹雳。
右手抬起,以掌作刀,刀光乍现,冲宵而起。
水火互济,衍生而出的毁灭之力从高空坠下,就好似九天之上被人打出一个缺口,银河落下,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毁灭苍生的伟力。
河面之上,项央手刀斩出,朦胧作影,轰然之间,爆发出无匹的刀意与刀劲,朝着天上冲击。
激涌奔腾,浩瀚澎湃,仿佛海啸撕裂天地,淹没吞噬万物。
这一刀,甚至勾动了冥冥之中的东海之灵,极东之地以外的东海涨潮,水浪白波源源不绝的朝着海岸冲击。
这一次碰撞,比诸前一次还要再激烈十倍,二十倍。
千米之内,一声巨响轰然,音波扩散,普通凡人闻声而倒,陷入晕厥,万千百姓无一幸免。
凡修为未到先天者,全被一股异力冲击,真气失控乱窜,呕血不止。
先天高手,也是精神紊乱,元神动荡,仿佛被两座厚厚墙壁挤压的人,越来越痛苦。
项央眼眸中的光亮越发黯淡,突然咳出一丝血,作刀的手臂也崩裂开来,血如泉涌,染红衣衫。
下一刻,大吼一声,刀气破开如同乌云一般的毁灭性力量,如彗星袭去,拖着长长的尾巴斩向同样吐血惊骇的楚沧澜。
一代天骄,不但要败在项央的手上,还要死在他的刀下。
第七百七十九章 气运过人
项央以掌代刀,气发如泉使出的七大限之破海,威力之强大,着实出乎了在场一众先天的预料,更令众人想不到的是,楚沧澜几乎要殒命在这一刀之下。
乌蓬小船上的红衣人与瘦脸男只能痛苦于方才两人战斗的余波,手足无力,眼睁睁的看着项央的刀气穿空而过要斩杀楚沧澜却无可奈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众人脚下的河水忽然响起一道极为嘹亮浑厚的兽吼,一道排山倒海一般的水浪高高抛起,白波高达数百米,朝着项央盖去。
掩藏在水波之下的,则是一头长达二十多米,看起来似乎是怪兽一般的长虫。
鳞甲漆黑,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蛇瞳十字,蕴含着凶狠与暴虐,蛇头大嘴张开,不科学的比例几乎能塞下一头猛虎,朝着湿木之上鲜血滴溅的项央扑去。
谁都没有想到,普通人依为水街的河水之中居然藏着这么一头怪物,更不知是不是老天不助,在项央即将斩杀楚沧澜之时,让这条长虫冒了头,还直接对准项央要将其吞噬。
这长虫也不知存活了多少年,一身气血凝实阴寒,能略微操纵天地水力,威胁倒也不容小视。
项央面色不变,临在斩杀楚沧澜得手之前顿住,刀气回旋,裹挟万钧之势的破海一击轰然爆发在这条自河底高高抛起的长虫之上。
刀劲一波一波,搅缠诸多劲力同出,恰如海潮爆发,呼啦啦的起伏之间,将这头防御力极强的长虫直接斩成肉泥,血如雨下,染红了一片水域,腥气之间更有恶臭味道传出。
得了长虫之助的白衣少年楚沧澜则是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自空中坠落。
全力一击被破,险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