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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是雍州本地人,家学渊源,后来经过长辈引荐,拜师苍云山庄的沈震轩门下,武功得到名师指点,开始突飞猛进,以这个年纪修成接近先天的武道,也算是不错。
她生平最佩服的人,并非是自己的师傅沈震轩,而是名动雍州,大了他几岁的项央,因为从年代感来说,项央成名之时,也正是少女心思最敏感,最喜欢浪漫幻想的时候。
早年项央在清江府神捕门的老上司,银章捕头曲靖飞有一个女儿,名叫曲师蓉,最喜欢并崇拜龙王水无痕,更说出非龙王不嫁的豪言。
这少女也是一样的心情,只不过是将对象变作项央罢了。
今天得知自己最崇拜,最喜欢的人来到苍云山庄,少女心中便泛起了涟漪,久久未能平复,特意央求师傅来见项央,得到了两人相处的机会。
可是在见到项央之后,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太多的憧憬与向往,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只是看着项央冷峻刚毅的面孔,心中充斥着一种满足。
“如果能就这样一辈子看着项大哥,那该会是很幸福吧!”
只是想到这里,少女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她知道项央这次是来挑战自己师傅的,不管此战结果如何,恐怕苍云山庄和项央都会对立起来,他们之间的近距离接触,恐怕也只有这么一次了吧。
少女心思百变,项央不知,只觉得她颇为古怪,反而更加警惕。
另一边,芳林苑中,偌大的露天空间内,一个拉长的方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不算汤品甜点,就有四十样,准备的可谓用心用力。
将下人全部屏退,李啸林走到方桌边,举起一个造型精美,材质珍贵的酒壶,轻轻晃荡一番,发出咣当的水流碰撞之声。
左手托着酒壶的底端,另一只手按住酒壶把手上,微微按住把手上的一个肉眼看不清的小凹槽,试验一番,自觉无误。
随即从袖口划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青色瓷瓶,取出一枚半个指甲大小的药丸,放入酒壶当中,轻轻晃荡一下,血绝很快便溶解,无色无味,难以分辨。
这酒壶乃是能工巧匠铸造而成,内中布置精密,分为上下两个隔绝的部分。
也就是同一个酒壶,有两个杯口,两个壶肚,通过按使机关,可以从一个酒壶当中倒出截然不同的两种酒水,一种有毒,一种没毒,而外界根本看不出来。
这种下毒方式很是实用,因为用同一个酒壶倒出的酒水,很少有人怀疑,总不能连自己也下毒吧?所以能大幅度的降低旁人的警惕性。
“项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后一餐吧。”
李啸林放下酒壶,眼中闪一丝凌厉的杀机,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漂亮,绝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
第九百四十九章 不按常理出牌
等到项央跟随少女来到芳林苑时,只见到摆满珍馐佳肴的方桌边只有两个人在,沉默无言,显得寂静冷清。
李啸林化身的苍云山庄大管家,项央已经见过,另一人,应该就是击杀紫衣总捕的地魔一脉高手,现在化身成苍云山庄庄主的沈傲了。
“不差,按照辈分来说,此人应该是紫苑,玲珑,云海三人的师叔,早已经修成天人修为,底蕴深厚,根基扎实,的确是大宗风范。顾神通虽然有人神合体强身秘术,本身也是一等一的天才,更练成无坚不摧的十根神指,但终究是英雄迟暮,取巧进阶,不如此人。”
项央一见此人,双目光芒乍现,如铁被磁石吸引一样,完全移不开,彻底陷入自己的脑海世界当中,疯狂的以目下见闻推演对方的武功境界。
武道只有后天,先天,天人,证道四重,或者还有亘古未出的破碎之境。
后天,先天略过,天人,属于一个复杂,多变的境界,比先天划分的更模糊,但涉及的范围更加宽泛。
天人有许多特征,比如可以元神出窍,与虚空相连,不再是孱弱的宛如离开水的鱼儿,这一点很重要,大部分转世的高手实则都是处于这一个境界。
天人还可以掌控灵气,和光同尘,将天地的气,与本身的气,达成一个完美和谐的统一,只要修为够高,逆转属性也并不艰难,如在大海之上用出焚天煮海的烈火真气,威力不减半分,已经超越地利之限。
还有天地灵桥大开,人与自然贯通,真气循环不息,永不枯竭,永无止境,比之先天玄关一窍的打开,更进一步,也是天人之境最显著的标志。
到了这一步,许多早年武学根基不扎实,真气不够雄浑的缺点也得到最大限度的补救,但并不是说可以和那些一路超越平凡武者的高手比拟。
因为真气的性质,瞬间的爆发,乃至武学具体运用,依旧存在差距。
还有种种神奇之处,不胜枚举,是个真正由凡到超凡的境界。
不过可惜的是,从古至今,尚且没有一个比较完备的划分体系,将战力,修为,挂钩分级,所以天人高手交战,战前往往会依靠自己的眼力,灵觉,估算对方的实力。
在项央眼中,沈傲应该属于天人当中战力比较上等的那一个层次,或许不如巨灵,刀千秋这样的顶级天人,但对比苦海之主释法衍,血魔血尘,雪玲山翁这一层次的高手,应该不差多少。
而且他的行为气质,已经彻底与自身武道融合,一举一动蕴含玄奥武道,令项央所获颇多。
从项央进入芳林苑,再到跟随少女走到桌边,一共花了七十七步,而就在这七十七步之内,项央除了估算沈傲的实力,更在脑海当中模拟出十六个两人交手的过程。
“可欣,你先退下吧,项捕快便由我来招待。”
等项央两人来到桌边,李啸林当先站起迎接,对着少女说了一句,随即笑吟吟的拉出一个座椅,示意项央入座。
少女闻言,嘟着嘴有些不开心,捏着裙摆的一脚想说什么,不过也知道他们有事商议,或者还可能交手,因此欠身一礼,最后看了眼项央,转身离开。
项央没有关注少女眼中的复杂,此时他刚放下脑海当中的演化过程,有空打量着这个芳林苑。
是一个类似花园一样的场地,种满了奇珍异草,还有十几颗高大粗壮的云铁木撑着,间隔统一,将空间安排的很好,再远处围上三面爬满了绿色藤蔓的砖墙。
而正当中,则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巨大八脚木桌,棕红色的水纹纹理,铺着一层透明的晶体薄片,看起来很是干净整洁。
当然,上面摆着的酒菜,就更是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了。
按照项央过往好吃馋嘴的性子,此时肯定也是蠢蠢欲动,不过美食并不能完全蒙蔽他的心智,更别说事关生死大事了。
“久闻项捕快天纵奇才,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鄙人沈震轩……”
项央入座后,沈傲抱拳行礼,开始一顿项央早就听过无数遍,都快听吐了的称赞与自我介绍,实在没新意,没特色。
堂堂天人高手,和那些畏惧,或者想要讨好项央的人没什么不同,不但倒胃口,而且令人大失所望。
“好了,沈庄主,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就不用再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想必贵庄的大总管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意下如何?是战还是避而不战?我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项央干脆直接的话让沈傲有刹那间的呆滞,似乎没有想到项央如此不近人情,耿直的可怕,这与他过去交往的许多武林人士截然不同。
武林不外乎江湖,江湖也不过是社会的缩影,而社会,就必然离不开人情往来,所谓寒暄,所谓称赞,不过是交际当中取悦他人,以获取交情的一众方式。
而项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就像是那些经年的老古董,或者初出茅庐不懂规矩的臭小子。
在旁边站立侍候,准备倒酒的李啸林也是没料到项央如此不给面子,脸色也是一僵,更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这小子也实在太猖狂了,再好的脾气怕也压不住。
“沈某人虽然不愿与项捕快相斗,但也绝不会畏缩不战。这样吧,等吃完这顿饭,你我便在这苍云山上切磋一番,点到为止。”
项央行为虽然出人预料,但沈傲反应也是极快,淡淡的语气略显出一丝不悦,强硬当中又透出几许亲善,似乎战与不战取决于项央,他怎么样都可以。
而且他也没有刻意强调一定要吃完这顿饭,只是很平常,很从容的甩出这个消息,用餐不是目的,而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这样,也就免去项央的怀疑与警惕,当然,前提是项央单纯的把他们当作一个可以论武的对手,而不是心怀叵测的魔门中人。
“不必,项央心痒难耐,现在就想出手,沈庄主,请吧。”
项央哗的一声起身,撞到桌上,震的餐盘碗筷作响,表情寒冷的能结成一块冰,他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直接不管不顾的以蛮力压过去,看对方如何。
第九百五十章 初交锋
对于项央来说,这满桌酒菜,可说是此生见过的最丰盛,最豪奢的一餐,心中当然也想大吃特吃,以满足口腹之欲。
不过他心中存疑,对于魔门中人也信不过,所以宁肯自己在房中啃着又干又硬的干粮,也不愿意享用这色香味俱全的酒菜。
“你!”
沈傲也是没有料到项央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的杀机,猛地拍案而起,刺激的空间当中气流飒飒作响,更卷起不少周遭奇花异草缤纷如海,眼看就要出手。
还不待他沈傲再说,项央右手按在方桌上,猛一用力,便将满桌酒菜统统震碎,汤水,菜汁洒了一地,是想吃也吃不了。
“项央,你放肆。”
李啸林说完沈傲未说的话,哆嗦着手指指向项央,这人莫不是个神经病,哪里有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掀翻了酒席,项央仍不罢手,双眼眯着,转头朝着李啸林的方向一跃,在对方惊骇莫名的表情当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点出三指。
一指指劲横切,宛如精密的电子切割刀,嗤嗤切开空气,力道凝然,使得李啸林不得不运用寒铁手当中的铜墙铁壁防守,纵然如此,无坚不摧,坚逾金刚的双手掌心也被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汩汩外涌。
第二指,项央拇指压着中指,点搓按压,弹指而击,掀起一股宛如龙卷一般的气劲,螺旋指力好似一个电钻朝着李啸林的心口戳去,几乎是抱着杀死对方的信念出手。
前一击,李啸林已经是疲于奔命,将将抵挡下来,眼见这一指如此凶险霸道,奋起周身功力,甚至动用魔功吞纳虚空灵气,化作一道巨大骨爪挡在身前。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晴空霹雳一般,骨爪被指劲崩碎,而项央已经欺身上前。
第三指,承接前一指,李啸林再无余力。
项央右手食指抚过李啸林的心口之后,发于毫厘之间的指力崩碎李啸林的衣衫,随后指尖嗖的一声甩出一条乌黑的蚕丝射进李啸林的身体当中。
蚕丝细而软,肉眼几乎不可见,李啸林只觉心口宛如针扎一般刺痛,随即异样消失,似乎项央留手,并未取他性命。
这番出手,将出其不意,迅捷如雷的战斗手法完全发挥出来,以沈傲武功,竟然也来不及出手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央将先天绝顶的李啸林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在让沈傲稍微松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