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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项央居然如此轻松写意的就将左离击败,这等手段,便如同壮汉玩弄稚童,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要说第五醉容虽然知道项央证道,但了解过后,认为项央不过是接受神捕门的倾囊相助才得以晋升,本身并不具备那个底蕴和根基。
其次,就算证道,初入证道与左离这等巅峰天人相比,差距也不该大到如此惊人的地步,所以项央可说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若是如此,阿珂选的这个男人倒是一个良配,不然纵然再会疼爱妻子,不能保护新爱之人,也是枉然。”
第五醉容忽然又有了新的体会,自觉过去所想太过一厢情愿,也有些幼稚。
举个例子,将来如果一个证道的高人看上了宁珂,她为宁珂所选的那个夫婿能保得住自己的妻子吗?恐怕不能,甚至会酿成一场惨剧。
对妻子再疼爱,再好,彼此幸福的前提却是在一起,若是连永远在一起都无法保证,又凭什么说能幸福呢?
相比之下,项央就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保护心爱之人,这是幸福的前提和基础,也直到此时,第五醉容才真正被项央的武功实力所折服,不再心存偏见,反而乐见其成。
实力,武功,便如同一个人的学识,修养,对于一个人的评判有着极大的帮助,就连魅力也能无形中拔高不知多少。
宁珂倒是不知自己的母亲有这般复杂的心理变化,只是一脸欣喜与骄傲的看着项央,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不是害羞,而是兴奋之下刺激气血所致。
“就知道项央不会让我失望,我了解他的武功,就算没有证道,左离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已经证道,更提升不知多少,这就是我的男人。”
不知不觉,宁珂的小拳头握紧,小自信空前狂涨,小眼神也是顾盼生威。
而做出这惊人之举的项央,则是恍然未觉,表情淡然,神色不变,只是一双眼睛当中的凌厉稍减几分,缓和不少。
“我以天人修为使出这一刀,玄阴刀气至阴至柔,又化阴柔为阳刚,以刀龙为形,你能硬接下来不死,也算的上刀道非凡,不知你家宗主可能做到我这一步?”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役刀术
项央如今证道天刀,功参造化,不说天下武学俯拾皆是,但于刀法一道却是无双无对,刚柔,阴阳,五行,风雷雨电,正刀魔刀,无不为其所用。
先前那弹指一刀,便是以体内融融泄泄的混沌刀气,化为至阴至柔的玄阴刀气,再以超凡的刀道造诣阴极生阳,达成完美和谐的一刀,论造诣,绝不在当世任何一门绝顶刀道之下。
以玄阴克制正阳,以阴阳并济,更胜过单一的阳刚霸道,这是全方位的刀道碾压,而不是单纯的以境界压制,而且先前项央说的很清楚,他只动用了天人境界的修为。
“好刀法,不过凭你也想与我家宗主相比,实在是不自量力,再接我一刀。”
左离心中已经认定项央必定是绝代天骄一类的高手,于武道修行更胜过他辛苦修持的八十年修为,不过未曾口弱半分,还异常强硬的回怼过去。
他感受得到,刚刚项央所动用的修为的确是天人,不过因为刀道修为太过厉害,战力强过他许多罢了,但这并非不可战胜,更别提与已经证道魔刀的刀魔宗主相提并论了。
这就是左离如今的性格,少年积弱,成年后的猖狂霸道,已经将他的性子完全固定下来,所谓的忍辱吞声,退避退让,完全不存在。
话音落下,左离手中的短刃金刀抬手一划,刀光闪烁,细微的摩挲皮肉之声在寂静的小院当中响起,令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原来是左离以金刀自残躯体,划破了左臂肘部末端的动脉,鲜血如同清泉喷溅而出,染红金刀,且源源不断,似乎要将整个身体的鲜血流出一样。
下一刻,这些鲜血凝为数不清的细线,缠绕在金刀刀身上,竟然被金刀鲸吞海饮,尽数吸纳到刀身之内。
让这原本正气浩然的金刀显得诡异阴森许多,刀身再不复如烈阳一般的金灿,而是血色铭纹篆刻的魔刀。
左离脸色越发苍白,目光当中的凶悍也是愈发骇人,血纹魔刀一转,四指握刀,拇指在划开的伤口处轻轻一抹一按,就将外溢的鲜血止住。
见到这一幕,宁珂只觉莫名其妙,项央若有所思,第五醉容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劝道。
“左离,你不要冲动,役刀术在魔刀中也是禁忌,若是出刀不见血,必将反噬其主,你不要枉送性命。”
这话是劝解,也是关心,第五醉容虽然不喜左离死缠烂打,但对他的一腔真心也不能说毫无动容,不想这深爱自己的男人就此枉送性命。
役刀术乃是数百年前一个武林奇人所创的禁忌刀法,威力无匹,但后患极大。
这门武功首先要选取一柄灵性十足的刀器与自己日夜血炼,也就是每天喂养精血以加深武者与武器之间的联系,当念起刀动,就算是入门。
当施展役刀术时,便要以自身大量鲜血喂养此刀,有些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意思,同时也是将武者本身与刀器靠血炼彻底交融,这是比之人刀合一更深层次的掌控。
出招时,刀光顿起,凌厉无双,离体而出后,瞬息百米,乃至千米距离,斩首而回,与所谓的剑仙御剑之术颇为类似。
不过,此招血腥至极,出招见血,不然魔性难以压制,必将反噬其主,在过往时候,有不少修行此功之人被反噬而死。
左离以天人巅峰的修为练成役刀术,那一瞬间爆发的威力,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也绝不为过,如果稍弱一些的证道,一不留手,说不定也会死在这一刀之下。
不过项央却绝不在此列之内,而第五醉容又深知其证道身份,所以不希望左离一错再错,最后只落得一个被魔刀反噬败亡的结局。
然而第五醉容虽是关心,却忽略了左离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被心爱之人看轻,且当着敌人的面说自己不如对方,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因此左离的目中情绪更加癫狂可怕,瞳孔中黑色的火焰几乎要毁灭世界一般。
项央则是升起一丝好奇,比之前的无聊多了些乐子,役刀术之名,他也是只听闻其大名,而不曾见过,想不到左离竟然就是此道高手,正要见识一番。
“斩。”
左离再不迟疑,猛地一甩手中大变样的金刀,便见一道血光消失在半空当中,荡起一阵虚无波纹,宛如变魔术一般,再不见任何踪影。
与之同时,项央依然端坐,脸上笑容展开,只是右手四指曲握,只留有食指外伸,化作数不清的残影在体表疾点。
看情况,似乎正与一道看不见影子的血色魔刀接连碰撞,发出连绵不断的尖锐撞击声,像是铁器铺的打铁,不过更加密集。
接连百声,项央再次伸出一根手指,于不可思议的间隙之间,猛地一夹,便将一柄震颤不停,嗡嗡魔音灌耳的血色魔刀刀身夹住,运气运力一催,叮的一声脆响,这血色魔刀便被当中折断。
魔刀断裂,左离身为血炼之术的武者,心神也宛如撕裂一般,再次受到重创,一双眼睛,鼻孔,紫黑色的血液如丝线一般淌下,元神竟有溃散之势。
而受到重创的同时,左离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自己赖以为底牌的役刀术,宛如小孩玩意,破不开这敌对青年的一指,这是在开玩笑嘛?
纵然是他家宗主,对役刀术也有着极高的赞誉,莫非这青年的武功,更在宗主之上,但这可能吗?
心中多个疑问徘徊,却最终化为一丝苦涩,他的命保住了,结果却不是因为役刀术失败,而是被彻底破解,连刀身都被人折断,魔刀反噬又从何而谈?
项央破解役刀术后,也沉吟片刻,想到不少。
此刀依然脱不开武者三要,精气神,某种程度,竟与他早年所修行的小李飞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血炼,便是日夜以精气神浸淫在刀器当中,朝夕如此,连年累月,刀器本身便会拥有超过神兵乃至绝世神兵的威能。
这与小李飞刀一瞬间灌注全身精气神从而爆发超绝战力十分相似。
不过役刀术乃是可持续,且是以永久损耗自身精气神为代价修成,威力强悍。
便如左离施展的役刀术,斩杀天人不在话下,纵然是他证道之前,恐怕也要费一番波折,甚至以受伤为代价才能接下。
小李飞刀是爆发性,精气神虽然一时耗损过度,但可以通过修行以及服药加以补足,不过乃是决胜之招,一击之后往往再无余力,后患同样不小。
严格说来,两者各有千秋,单纯的论断孰高孰低,就显得狭隘了。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交换
“你究竟是什么人?相州绝无你这等战力的高手。”
眼前视线已经是一片猩红,双耳鸣音阵阵,左离再也支持不住,一声凄厉惨叫后,单膝跪地,捂着几乎要裂开的脑袋大声问道。
役刀术乃是他保命杀敌的绝招,足以将他本身的战力提升五倍乃至十倍,天人境界根本不可能有人抵挡的住,或者说没有人能毫发无损的抵挡得住。
其刀气锋锐难当,足以切开金身修为的横练武者的肉身,甚至截断神兵,可见威力。
其刀势如风雷而动,霹雳九天,瞬息而至,恍惚间对手还未察觉,已经被削断头颅,死的莫名其妙。
还有其刀意,血炼魔刀,日夜不休,由浅而深,积聚变化,直到飞身而出的那一刻,沧然而起,滔滔意念如大海波涛,无穷无尽,镇压敌人元神不在话下。
如此刀道,再有左离八十年修为的灌注与天人修行的加持,他不相信一个天人高手能如此轻易的接下,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一件事。
“左离,你虽然刀道不凡,堪称大家,但眼力是真的不怎么样,岂不知天刀在世,万刀俯首之言?对我动刀,你焉能不败?”
项央自觉又有所得,甚至有心结合役刀术与小李飞刀两者之优,再创一门飞刀神功,冷不防被左离质问,无语至极,回道。
天刀在世,便是天下刀道极巅,虽非最强,却是至高,任何刀道中人,对天刀都会有一种臣服的意念,这不是单靠修为和意志就能隔断的。
左离三翻四次的对项央狠下杀手,按理说早就应该察觉才对,没料到这个铁憨憨竟然因为太过愤怒而未曾察觉,反射弧如此之长,也是极品。
“你,天刀项央?竟然是你?我败的不冤。”
左离一听天刀在世,万刀俯首八字,宛如被一柄大锤砸中,身躯猛地一颤,瞬间明悟自己战败的缘由,同时回味起之前心中一直难以摒弃的异样感觉,有了答案。
一个学刀,练刀之人,对天刀动武,大概就等于一个王朝的子民要弑君夺位,哪怕心理素质再强硬,总会有些忐忑与患得患失之感。
而且无论是修为还是刀道,他都不及对方十分之一,如何能不败?
项央二字,从证道那一天,被圣武皇帝下旨册封的那一刻,就已经名动天下,但凡武者,只要不是太过闭塞,都听过他的大名。
而对于刀道中人而言,天刀的地位又决然不同,大致等同于一种刀道上的精神领袖,刀魔一脉也绝不例外。
不过当代刀魔一脉的宗主已经证道魔刀,魔刀十二恨大成,自问足有资格代表天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