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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分外内中真力与外部灵气,单一的内力,软绵而有限,强身健体或许可以,但做不到非凡成就。
外部灵气狂躁而霸道,人的肉身难以尽数容纳,须得以人的内力抚平。
因此,要想上窥练气一道的真传,必须内练真气,外纳灵气,也就是内外兼修。
元神,则是我们武者真正从武功迈入武道的阶段,也是武学之道上最为神秘莫测的一支。
凤兰,你的武功重气,而轻肉身元神,若想要证道,必须要加深两者的修行。
我会在这木刀之上,为你篆刻两门功法,你勤加修行,早晚必有所得。
至于证道的最后一关,返本归真,因人而异,各不相同。
而你,我猜测就是摆脱执拗,前尘过往尽皆消除。
而你的心魔,便是人魔宗。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人魔宗的人头,等我回神州帝京,自会去取,你耐心等待便可。”
项央斜坐在小院当中的磨盘上,左手按着木芯的圆顶,固定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半卧在木芯的表皮,干干涩涩,试图掌握着木芯的所有信息。
高多少,粗多少,重多少,内中材质吸纳木灵之气的效率究竟如何,从何处下手,才能塑造出最完美,能契合他强横神功的木刀。
闭目之间,项央似乎看到了这圆木的所有,从栽种下树苗的那一天起,每天吸收养分,茁壮成长,寸寸拔高……一天天,一年年,如幻灯片一样在项央的眼前闪过。
随后项央睁开双眼,从小捕快送来的工具箱中取出手工刨子,开始哗哗的削木头,看起来格外的专注和认真,眼神灼灼,甚至是带着虔诚与信仰去做这样普通的事情。
南凤兰在一旁,两只纤细素白的手掌把着秋千的两端麻绳,前后晃荡,幅度摇摆,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项央看,如此的痴迷又贪婪,心中忘却了一切的烦恼与忧愁,只剩下平静与幸福。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的项央,有着特定的身份与定位,不再是神捕门的神捕,也不是横推天下的证道高手,更不是所谓宁珂的未婚夫。
他只是单纯的项央,用真诚关心着名为南凤兰的女人,并愿意付出所有,独属于南凤兰的男人。
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段,已经足够了,死而无憾了。
时间渐渐过去,项央依旧沉浸在玩木头当中,手中原本滚圆的木芯已经大变样,被削成了粗糙的长刀的形状,刃细薄,边角毛刺突出,像是半成品。
然而就是这半成品完成的那一刻,项央却是如释重负。
下一刻,项央用手撑开自己胸口的衣衫,右食指指尖伸出,薄薄的气刃哧哧作响,在南凤兰震惊与不可思议之中,刺出一滴带着淡金色光泽的血液。
这滴血被项央托在指尖,散发着温热的光芒,同时带给所见之人无穷的压力,哪怕南凤兰这样的高手,也是几乎不能呼吸,对于这滴血有着发自本能的畏惧。
然后南凤兰就见到这滴血被项央弹到木刀的刀柄当中,瞬间没入后,整柄刀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光晕明暗间,就好似一个活人在呼吸。
南凤来还没想通项央为何这么做,就见到他单手握刀,气息急速衰弱,到了最后,脸色甚至失去血色,原本高高在上,如神灵俯视众生的威势,也有所收敛。
“这门武功,叫做他心自在化物神功,乃是我自创所得。
以木灵为本,吸纳我的精气神以及心头血而成,融汇天刀武道于其上,你以真气激发,足以斩杀虎王狄疆之流,帮你保护南大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刀也只有你才能动用,你也可以将它视作另一个我。”
项央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笑容却是绽放出来,带着一丝释然与开怀。
甚至于,虽然刚刚修为大损,但元神灵光更加璀璨光明,真气也越发灵动活泼,隐有增进之气象。
“另一个你?”
南凤兰从秋千上跳下,走到项央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木刀,虽然是半成品,虽然看起来很不成样子,但的的确确有不一样的感觉。
捧在手心,暖暖的,像是握着项央的手,闭上双眼,耳边似乎传来项央的呢喃轻语,还有,两人初见时,项央那复杂而怪异的眼神,也是依旧如初。
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她似乎懂了项央。
不知不觉,南凤兰的眼角泪珠滚落。
“项央,谢谢你。”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地魔君
南凤兰走了,捧着倾注项央心血的木刀,和黄少雄结伴离开了相州,回返神州帝京,没有任何的不甘与遗憾。
项央则因为根基受损,功体虚弱而选择闭关修行,以图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如初。
宁珂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暂时放下冲击正道的打算,一心一意守在项央的身边。
因此,不久前掀起一片波澜的神捕与总捕,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只有苏保保依旧坐镇神捕门总部,执掌大权,并遵从项央之前的命令,暗中派遣忠诚且机灵的捕快前往北部五州联络各方神捕门的高层,以天刀神捕的名义传达项央嘱咐的事情。
天刀项央,在一线天总部的影响力或许不及老牌神捕,且根基浅薄,但在外州,其名望与影响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为别的,单项央斩杀两大证道,以煌煌实力屹立于十九州之巅之事,就成为神捕门上下捕快之憧憬敬仰之人,代表着无人可及的地位。
一时间,北部六州风云变幻,以各大州郡神捕门总部为重心,各明暗两部的捕快放下手头许多案子,全力将目光投放到境内的魔门当中。
恍然间,神捕门众多捕快仿佛回到多年以前,神捕门和魔门斗的你死我活的时代,也多了许多的干劲。
雍州,雍城外四十五里的苍云山上,云雾稀薄,空气清新,弥漫着花草的清香。
山头中央,巨大的宫殿如同史前巨兽匍匐,森冷而又庄严,垂下的阴影,将宫殿前挺立的两人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沈傲,事情安排的如何?水无痕还有别的条件吗?”
黑纱蒙面,秀发如瀑,额角饱满光洁,眼神幽深如海,高挑的身材甚至不比男儿逊色。
这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周身散发着强大又诡异的气势,甚至令的身旁的男人不敢抬头去看,或者说亵渎。
要知道,沈傲明着是苍云山庄的庄主,为独霸一方的豪杰,暗中,是地魔一脉的天人长老,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这样的人,此刻却如同乖巧的猫咪,顺从的缩在这神秘女人的身边,实在是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然而这件事在沈傲自己看来,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他们或是有着超越普通人的才华,或是有着普通人自惭形秽的容颜,是普通人奋斗一生也遥不可及的优秀人才。
而这个声音幽冷,略微带着点沙哑的女人,就是既有才华,又有容颜,令天下绝大多数男儿都要甘拜下风的天之骄女,魔门的地魔君。
地魔君,原名已经不详,自多年前击败本脉各大竞争高手,登顶地魔一脉后,魔君二字,已经成为代表她身份的标志,没有任何一个名字能比魔君更加显眼。
而沈傲等一众师兄弟,也都是地魔君曾经的仰慕者,现在,双方地位实力已经天差地别,仰慕,也只能放在心里,绝不敢显露半分。
“回魔君,水无痕已经答应下来,只要我们将太虚的落脚之地告知他,他随时可以出手,并没有额外的要求。
只不过属下担心,他虽然武功高强,却未必能够压制太虚,乃至将这个太上道宗的传人格杀在雍城之外。
而且水无痕手里握着我魔门极为珍贵的疯魔丹,万一战败被太虚所夺,岂不是以我魔门的底蕴资助敌人?将来会成为大祸患的。”
沈傲身材高大,却是腰身微曲,低着头对着身前观望浮云的地魔君小心翼翼说道,卑微的劲,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独霸一方的豪杰。
地魔君回身看了眼沈傲,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师兄,心气早已经消磨干净,只剩下渐渐衰老的身躯以及日渐腐朽的灵魂,再不是敢于向任何人拔刀而战的少年郎了。
可悲又可叹,所以,她才要遵循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前进,为的,就是摆脱这样的命运,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说的很对,没有人能保证水无痕一定能杀了太虚,但比起你们这些人,他更有可能,不是吗?而且,我很看好他,这是一个极有潜力的天才,给他时间,悉心培养,未来,足以与我并肩。”
地魔君对于水无痕有着极高的赞誉,这令沈傲心中极度的不舒服,低着的脸庞颇为难看,眼角又有嫉妒的目光一闪而过。
任谁在喜欢女人的嘴里听到赞美别人的话,都不会舒心,但他又无可奈何,因为地魔君说的就是实情。
沈傲见过水无痕,深切的了解两人之间的差距,在这一点上,他不会自欺欺人。
“魔君,属下还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杀太虚,又为什么要对付梵菩提?这两人分别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佛道两家的脸面,若是他们有个闪失,恐怕会导致佛家以及道家联合起来对付我魔门,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对我魔门的大业恐怕有害无益啊。”
沈傲作为一州之地的总负责人,还是了解不少的情报的,颇有些忧心忡忡道。
武功上不如水无痕,他希望自己能从另一个方面换取印象分,为地魔君分忧解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魔君不单单是要水无痕对付太虚,将这个道门的第一天骄斩杀。
正在康州的紫苑,玲珑,云海三人也在魔君的授意下密谋对付梵菩提这位佛门第一天骄,以紫苑和梵菩提青梅竹马的关系,恐怕也并不难得手。
也就是说,魔门是准备同时对付太上道宗的传人太虚以及万佛窟的真传佛子梵菩提两个人,胆子简直大的没边。
要知道,佛道自古以来就是正道之魁首,领袖天下武林,多年以来积蓄的实力与底蕴,远远不是魔门这个过去被打压,近些年才刚刚有所好转的苦逼能比的。
其一旦真的动怒,势必会掀起惊涛骇浪,单以魔门,必不是对手。
诚然,现在大周似乎更加倾向且信任魔门,但魔门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现在是依附在大周之上,啃其肉,吸其血的寄生虫,一旦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被发现,大周恐怕第一个调转头来将魔门给消灭掉。
王朝对于这种心存不臣之念的势力,向来奉行霹雳手段。
因此,沈傲深深忧虑,希望提点地魔君,让魔门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好的实现野心的方式。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太虚
地魔君没有答话,只是对沈傲所提的建议嗤之以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却想为了虚无的目标而奋进,实在是可笑。
类似沈傲这样的魔门高层,的确开始接触到一些隐秘,但只认为魔帝是借助所谓破碎之秘来吊住大周皇室以及公卿的胃口,进而扩张势力,以图颠覆大周,建立一个由魔门为主导的帝国。
从而让他们这些魔门的高层,也能一步登天,收获数不尽的荣耀与富贵权势。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掩饰真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