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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保衡这老匹夫,不愧是位极人臣的宰相,明面上的大唐第二人,好东西真是不少,倒也符合他的身份。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果然有点道理!”李晔离开宝库的时候,淡淡嘲讽了一句,今天他收获颇丰,自然心情不错。
有了今日这些横财,再加上李岘留下的那块玉诀,就法器方面而言,李晔已是攻守兼备,进退自如,再与人对战的时候,一定会给对手意外的惊喜。
王离也被李晔允许,挑选了一件宝物,这让王离感激的五体投地。
在李晔的指挥下,对韦府的查抄,持续了七天七夜。
七日之后,查抄的差事结束,所有的罪证,都有长安府的官吏,会同刑部的人,登记造册。因为此案关系重大,所以是三司会审,主审官更是路岩本人。
第八日,长安府和刑部的官员,将修为已经被大内高手废除的韦保衡,押到了韦府,让他指认罪证。这就是个过场,没人会在意韦保衡说了什么。
披头散发,已经穿上囚衣的韦保衡,狼狈得像个乞丐,身上遍是伤痕,还有斑驳的血迹,精神也很萎靡,看来路岩在把韦保衡下狱之后,没少借机折磨这个昔日的“盟友”。
“禀报少尹,韦保衡带到!”王离将韦保衡一把拽到李晔跟前,一脚踢下去,就让韦保衡跪在了李晔脚前。
“你李”韦保衡趴在地上,艰难抬头,看到冷冰冰俯瞰他的李晔,眼中顿时充满畏惧,浑身发抖的抬起手,想要说什么,却已是连话都说不利索。
李晔看了韦保衡一眼,俯下身,在他耳旁冷漠道:“韦保衡,你当日谋害我父亲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李晔你,你说什么?”韦保衡惊恐的看向李晔,双目瞪圆,犹如铜铃,他当日给李漼进谗言,说李晔有可能知道了李岘之死的秘辛,但那不过是诛心之言罢了,他自己并没有当真。
而现在,韦保衡终于意识到,李晔是真的,早就知道了八公山之役的真相!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李晔他要造反,他包藏祸心,他是在私仇,我要见陛下!”韦保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一把抓住刑部官员的裤脚,拼命的哭喊,状若疯癫。
刑部官员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听他“满口胡言”的意思,一脚就把他踢开。
李晔走过来,一脚踩在韦保衡脸上,将他半个脑袋,都踩进泥地里,不停的碾。
韦保衡的脸很快血肉模糊,他惨叫不停,像杀猪一样难听。
周围的官员,都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
李晔俯瞰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感情色彩,动用了一丝灵气,将声音清晰传到韦保衡耳中:“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韦保衡,到了地狱,记得告诉阎王,来世不要做人!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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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123安的春天五千赏。今早起床,脖子转筋,一整天不能动,还好坚持了下来,没耽误更新。
第一百一十章 初见
一品楼的一楼大堂里,多了一位眼盲的说书先生,那是一个邋遢老头,满头白发,穿着一件藏青色大褂,明显有些不太合身,手边一把二胡,二胡是最便宜的二胡,唯一的特点是旧的不成样子。
一品楼给说书老头安排的位置,挨着楼梯外侧,摆的桌子宽不过一尺,长不过两尺,小的有些不像话,也旧的不像话,老头拍惊堂木的时候,小桌子会抖出一些灰尘,让人很担心小桌子会不会塌了。
二楼中间是空的,类似于天井,只在四边有前后相隔的雅间,左面临窗,右面便对着空出来的天井。李晔斟了一杯酒,向桌对面的刘知燕示意:“这绿蚁酒是这楼里的特色,谈不上有多香醇,唯一的特点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够烈。大当家能饮否?”
雅间里只有他俩人,着素衣不施粉黛的刘知燕接过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双手举起,认真对李晔道:“殿下对长河帮有大恩,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先干为敬!”
黄梨乡的案子已经结束,韦保衡也被流放岭南,不过走到淮河的时候,就“不清不白”的死了,朝廷也懒得追究,只当没有这回事,毕竟,不管是刑部还是三省官员,都没人还会为韦保衡出头。
一代权臣就这样没了声息,死了之后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长河帮没被追责,在李晔的帮助下,将功赎罪总是可以保证的。
刘知燕饮尽一杯,脸色如常,接着就倒了第二杯,再度一饮而尽,如是三杯过后,白璧无瑕的小脸升起两抹嫣红,脑袋也微微晃了晃,她使劲儿挣了睁眼:“这酒果然有些烈!”
李晔见她虎头虎脑的模样,颇有些可爱,不禁笑出声,遂举杯道:“大当家不愧是江湖豪侠,性情中人,来来来,再饮几杯!”
看着李晔不怀好意的笑容,刘知燕瞪圆了醉眼,有心拒绝,不过听到性情中人这几个字,回想起这次“共患难”的难得经历,和李晔待人平和的性子,“好”字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
李晔见刘知燕如此干脆,就差没拍桌子了,心里觉得更是有趣。
两人饮了几杯,李晔就收了手,他本就没打算真把刘知燕灌醉。
“长河帮离开渭水有些时日了,之前名下的货运份额,只怕已经被其它帮派瓜分不少。这次回渭水,肯定会面对比较复杂的局面,我给你派个人过去,助你一二。”李晔如是说道。
刘知燕分明有些晃头,却倔强的硬撑着脑袋不动,俏脸一片通红,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晔,这姿势倒像是要跟人拼命。
李晔问道:“长河帮想不想做渭水第一大帮?”
“什么?”刘知燕乍然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晔微笑道:“先成为渭水第一大帮,再向山东渗透,进入黄河、淮河流域。朝廷的漕运可是个肥差,难道长河帮不想分一杯羹?”
刘知燕就算饮了再多酒,此时也被李晔一番话,惊得神清目明,但就是因为神清目明,她反而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手下现在没有河帮,所以,你出现得很巧。”李晔似笑非笑。
掌控漕运就掌握了皇朝赋税命脉,就有机会控制富庶的淮南、江南之地,天下即将大乱,一旦大唐陷入诸侯相争的局面,李晔如能控制漕运,就能在争霸天下的过程中,占得无法估量的先机。
刘知燕满脑子都是“你出现的很巧”这句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一介江湖民女,身后的长河帮也只是小鱼小虾,渭水第一帮她都没想过,更遑论进入黄河、淮河、几大运河流域了。
“我给你半年时间。”李晔饮了口酒,目光深邃锐利了几分,“半年之内,如果你能号令渭水所有帮派,我就给你一个安王府的身份。”
说到这,李晔注视刘知燕,眼神更加幽深:“但若是半年内你做不到,我就会换人来做你可听懂了?”
刘知燕虽然单纯,但并不傻,她自然明白李晔这句话的意思。如果长河帮在他的帮助下,还不能成事,那就显得太过无用,李晔就会扶持新的河帮,取代长河帮的位置。
这是长河帮发展壮大的机会。
长河帮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李晔见刘知燕的眼神逐渐坚定,便知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遂笑道:“大当家若是拿定了主意,你我便再饮三杯,算是‘歃酒为盟’,如何?”
刘知燕那双本就很大的水亮眸子,顿时瞪得更大了。
还喝?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刘知燕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李晔再度被她的眼神逗笑了。
这时,一楼大堂响起啪的一声。
楼梯侧旁的小桌后,邋遢老头的惊堂木,正拍在了桌面上,木尘飘扬临面,他却恍若未觉,语调铿锵道:“却说这安王只身到了黄梨乡,往被劫的仓库里一看,只一眼,就发现了贼人留下的痕迹,当即叫了一名渔夫,买下他的渔船,顺着渭水逆流而上,去那贼窝拿人!”
李晔和刘知燕听到动静,双双转头去看,听到说书老头激昂的演说,刘知燕看了李晔一眼:“这先生说得不对呀!”
李晔不以为意:“说得对就不叫说书,叫写史了。”
刘知燕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说书老头继续言辞激昂:“当日,安王夜驱小舟,按图索骥。孰料三更时分,异变陡生,那平静漆黑的江面,忽然冲出十余条大船,数百名手持利刃的汉子,从夜幕里杀了出来,将安王团团围住!那当先的人,正是修为高绝的前宰相族弟,韦江南!”
“好!”
“好!”
“说得好!”
“安王殿下真英雄也!单人独舟,就敢夜探贼营,此等胆量,实在让人佩服!”
一名大汉拍案而起,大声赞叹。
“听说安王不是一个人去的,带了长安府的官差呢!”大汉身旁,有个白面书生小声道。
大汉虎目一瞪:“安王浑身是胆,捉拿几个小贼,还需要带帮手?!”
白面书生缩了缩脖子:“就是这样的”
“他娘的!要不你上去说!”大汉大怒,“不行就别在这嘀咕!”
白面书生脸涨得通红,敢怒不敢言。
大汉得胜之后,得意的冷哼一声:“安王是何等英雄,出仕数月,就以一己之力,查办奸相韦保衡,还了我大唐朗朗乾坤!这等功绩,旷古烁今!再敢诋毁安王,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书生呐呐不敢多言,还是低头嘀咕道:“我也认为安王是英雄”
“哦?”大汉眉头一挑,顿时喜上眉梢,一把拉住白面书生,哈哈大笑,“原来是同道中人!你怎么不早说?来来来,为了安王,我敬你一杯!”
“这,在下不会饮酒”
“不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喽?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你能不给安王面子吗?!”
“我喝,我喝”
望着大堂这有趣的一幕,刘知燕不禁咯咯笑出声,连忙掩住朱唇,偷偷看了李晔一眼,见对方面色如常,便觉得好奇:“殿下,被人如此当面称赞,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李晔淡然道:“习惯了。”
刘知燕:“”
李晔是真的习惯了,自从韦保衡被查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这是李晔的功绩。而且各种传说迅速流传开来,把李晔描绘得像是天神下凡一样,简直就是以一己之力,扳倒了不可一世的大奸相,引得市井之中,称赞不休。
李晔每回上街,耳中都会听到他查办韦保衡的各种传说
于是乎,区区半个月的时间,无数气运连绵不绝的向他汇聚过来,没有一刻停歇,往往他一觉醒来,就发现修为迈进了一大步,眼看修为已经到了练气五层后期,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练气六层了!
根据李晔的估计,晋升练气六层的时日不会太久,随着事迹的传播,这些时日以来,每一日汇聚而来的气运,都比前一日要多
刘知燕忽然举起酒杯,对李晔道:“殿下,小女子敬你一杯!”
李晔看了她一眼,刘知燕竟然满面羞红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李晔悠悠道:“不知大当家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刘知燕举着举杯,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
李晔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大当家难道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