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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不是讲究机缘吗?你机缘巧合修成了魔体,为何不好好体悟一番魔的真义?”
“所谓正道便真的是正吗?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啊~~~”溪云连声怒吼,拳头如暴雨般轰击出去,但贾千江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涌入耳中,在脑海中炸响。
直攻了七八十招,溪云忽然倒跃而出,退到一丈之外。
贾千江也并不追击,淡定地甩甩一袖,一副轻松模样,轻轻一笑,道:“怎么样?小子,跟我走一遭。”
溪云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眼神中本来的几分茫然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他慢慢直起腰来,迈步往后退去。
贾千江目光一厉,“这就想走?”
溪云深沉地说:“你最好不要追来。”
“什么?”贾千江察觉他语气十分有力,不由又惊又奇,这小子是气昏了头吗?岂能就这样任你离去?
溪云脸露冷笑,“你不妨按按你的气海和堂中穴。”
贾千江双目一寒,厉声喝道:“你做了什么?”却没有伸手去按。
溪云边退边道:“你不是有本事让我半日吗?等你下次抓住我再说吧!”突然转身,闪电般冲向山林。
贾千江身形刚要启动,忽然又停了下来,心道:“看和尚的样子不像扯谎,连郝通海那鬼精老东西都伤在他手上,不可大意。我自然可以让他半日功夫,检查一下又何妨。”
溪云正是要他如此想。
贾千江当即左右手往气海、堂中穴轻轻一摁,突然一阵电流般的痛感传遍全身,放开手后,不仅气海、堂中不断传来一种酥麻感,连胸前背后六处大穴同样有感觉,不由脸色一变,又惊又疑,心中更是翻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气海、堂中乃人身要穴,臭和尚拳法虽然不错,但我绝对不可能让他点中穴道也不自知。这是怎么回事?是了,他没有点中的我的穴道,几缕指风却在穴道周边点了几下,难道就是那几缕指风搞的鬼?不可能,那几缕指风轻如鸿毛,连我的表皮都点不破!啊!点穴何须点破表皮?这和尚到底有什么鬼门道?郝通海莫非也吃亏在这里?”
贾千江越想越惊,当即盘膝坐下,内视体察,默运魔功对两处穴道冲击。
溪云初时听贾千江嘲讽佛门,的确怒不可遏,打了三十多拳,却已恢复冷静,更察觉对方不欲杀死自己,当即放手猛攻,可惜终究功力、魔体均未恢复,对方身法更是诡变无比,如水中小鱼般难测,真是难以想象他看起来那样肥大的身形何以那样行动如风。
这种情况下,溪云唯一想到的办法只有千秋点穴手了,就像当初对付石家三兄弟、殷离一样。千秋点穴手其实叫作千秋分经错脉手或许更准确。
连千秋将他数十年对人体的研究,对经脉、穴位、骨骼、肌肉等的理解融为一体,独创两套针法,其中理论基础十分深厚,许多要理溪云根本不懂,但已不妨碍他加以利用。
他自知点不到贾千江这等高手的要穴,唯有“旁敲侧击”,贾千江认为不过几缕指风,其实溪云前前后后发出的指风不下五十道,落到位置的不下三十道,或轻或重,连贾千江也没有全然察觉,不过效果却不易发挥。
如果贾千江自己不摁那两处穴道,那指劲至少要半个时辰后才能产生作用,而且作用甚微,而半个时辰完全足够让贾千江拿下溪云。
所以溪云又故意提半日之约,果然贾千江多疑又自视甚高,又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么一摁,就像导火索,令那些指劲全面爆发,一下令他也有些惊慌起来。
溪云这次是亡命飞奔,慌不择路,那几处穴道并非完全点住,只是令人体真气气血在流通那几处时微微缓下来,但他坚信,以贾千江这等高手的感应和经验,就算最轻微的不妥,他都不会放过——或许能拖他一个时辰。
他心中不断沉思,对方何以在视线不能及的距离追踪自己,自己魔体对魔气感应敏锐,会否他们魔气对魔体感应也是如此?
这个想法立即牢牢摄住他的心神,开始有意识地收摄魔体外泄的气息,只是在疾奔中,仍是难免,停下来躲着自然能完全收摄魔体气息,但他却是不敢,宗匠高手岂能只有这点本事?
这一番斗智斗勇,他倒没受伤,只是真气几乎耗尽,幸好魔体更强横几分,速度依然不慢,在乱林中双目微微发亮,明察秋毫,如在白昼,快速飞掠而去。
跑了一个时辰,没感应到魔气迫近,溪云在树丛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调息了片刻,不敢多呆,立即起身而去。
如此又跑了两个时辰,中间又短暂休息了两次,也许是压力所迫,他几乎在盘膝坐好,一闭眼的功夫就晋入冥想境界,快得不可思议。
228 乐于助人
溪云再睁眼时天色已亮,却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这番调息了近半个时辰,感觉体内真气勃发,魔体浑凝有力,竟似恢复速度快了许多。
还是没感应到魔气的迫近,溪云不免想:或许那家伙有所顾忌了,不会不会,或许他另有急事,一时追不到就放弃了?
这个想法自然是十足的侥幸心理,不过溪云不得不自我安慰一下,他十分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实在无法对贾千江产生威胁,若再次被追上,那家伙恼羞成怒,或许第一招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意识到自己在自我安慰,溪云心里又是一凉,想起贾千江之前对佛门的那番评价。
不再多想,溪云辨别一下方向,不能往东去,万一正好碰上李奇、金闪闪他们就白费功夫了,往西却是跟周义信他们同向,恐怕是紧追不舍的局面,不过,刘今天那家伙也是往西去了,如果能碰上他,二人合力,或许有几分机会
想了想,溪云往南折去,还是不要太侥幸,方向不一,或许他真会放弃,就是不知道魔体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强。
李奇回到客栈,立即叫醒众人,连闭关的霍重也小心地叫醒,一行人立即转移而去。
金闪闪又惊又忧,心中直怪:这家伙为何这么能惹麻烦,女人也惹,男人也惹,真是,真是太讨厌了。又想插上翅膀赶紧飞到旗山镇,找弟弟来给他帮忙。
霍重担心不已,试图说服师父让自己留下等待,最终被师弟、师妹劝走。
柳飘飘、柳菲菲得知周义信、铁翼野出现在这里,大为惊奇,据她们所知,旗山镇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急忙连夜传书给远在旗山镇的萧阳,猜测那宗匠级高手就是贾千江,而正道聚集军力到旗山镇恐怕是中了魔门的计。
柳飘飘、柳菲菲决意留下,追查魔门这批人意欲何为。
溪云苦闷不已,魔体的潜力几乎被自己榨干,不出半日,就感应到贾千江急速追来,急忙卖命狂奔,连逃了三天,真气入不敷出,魔体也疲惫不堪。显然魔体的吸引力出乎溪云预计,贾千江毫无放弃的意思。
“呼”一声,溪云一阵风似的横穿一条野外大道,闯入一片疏林,一阵惊慌鸟鸣,一大群飞鸟给吓得四下乱飞。
溪云过去一个时辰后,又一条黑影穿林而过,鸟儿叽叽喳喳飞离树枝,一阵盘旋,又落了回去,十分生气。
溪云一路疾奔,这时到了一条溪涧旁,正欲一跃而过,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不停下来喝点水吗?”
溪云突然感觉十分口渴,立即停住,正欲趴下喝水,忽然脸色大变,转头四顾,“谁!?”
要知他刚才还在高速狂奔中,别人的声音岂能轻易传入耳中,又岂能平平稳稳,好像就在耳边说话。他刚才还以为那句话是自己心中说给耳朵听的,直到要俯下身子了才意识到不对,但他感知中没发现身周有人。
溪云猛烈转头,心中惊异莫名,忽然一定,隔着小溪,左上游一块石头上悠然坐着一个白衣人,相距不到三丈。这一惊非同小可,尽管视线已经看到此人坐在那里,用神感应,却丝毫无法察觉他的气息,再仔细一看,又好像那完全是个普通人,身上并无半分武者气质。
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岁,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双眉漆黑如墨,斜插鬓角,显得十分有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平和,一身素白长衫,显得十分温文尔雅。
溪云急促喘息几口,凝神戒备,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着道:“你先喝几口水吧,后面那人不用多久便要来了。”
溪云又是一惊,他竟然都知道,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来时,石头上已没了那青年的身影,当即脸色大变,左右四顾,毫竟无声息,完全不知他何时离去,往哪个方向离去。
这一跑又是两个时辰,到夕阳西下时,溪云已累得气喘如牛,更是又渴又饿,贾千江似乎决意就要在今日将他拿下似的,竟全不休息,径直追击,时时刻刻都不在迫近,令他半刻也不敢多留。
这时溪云忽然隐隐闻到馒头香,肚子不由“咕噜”一叫,喉咙一动,吞了一口口水,却是苦色上脸,这茫茫视野,连炊烟也不见,哪来的馒头。
“小兄弟,来,吃点东西再走。”
这个声音突然响在耳畔,溪云差点跳起来,柔和低沉,带着几分磁性,十分悦耳,正是溪边遇到的那青年。
那人在道旁一颗树下坐着,面前地上摊着一块白布,上面叠着五六个馒头,确实是馒头,似乎还有丝丝热气往上冒,馒头旁边还有一个小葫芦,葫芦口开着,隐隐有几分酒香溢出。
“小兄弟快来吧,你还有点时间。”
这声音现在听在耳中简直是天籁,比柳菲菲的歌喉更动听,溪云顾不得什么,一下扑了过去,抓起葫芦就咕咕灌下一大口,真的是酒,醇厚中带着果香,似乎是青梅酒,溪云眼角渗出泪花,简直太感动了。
那俊雅青年道:“不要着急,慢慢吃。”
溪云放下葫芦,两手各抓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溪云知道此人若要加害自己,委实易如反掌,绝对无须在食物中下毒。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帮你嘛,因为我乐于助人。”
“哼!”树干左边忽然传出不屑之声。
溪云脸色一变,竟没有发现另有其人,一口馒头噎在喉咙,两眼都瞪得圆了。
那人急忙将酒葫芦塞入他手中,怪道:“小四,你看你,吓到人了。”
溪云急忙往口中灌酒,一口馒头顺了下去,看到树旁显出一条又高又瘦的身影,像条竹竿,衣物迎风贴在身上,似乎连肋骨都印了出来,面容也是枯瘦苍白至极,颧骨突出,双颊下陷,双眼却是炯然有光,冷厉无比,绝非常人。未完待续。
229 不明觉厉
溪云只看了一眼,急忙低头,心头骇异不已,这人是个光头,脖子中挂着一串念珠,身上那件灰袍也是僧衣样式,可是面目间却充满冷厉杀气。
溪云喘息几口,又看了两人一眼,那和尚看起来三十多岁,虽然不见作势,但身上自有一种绝顶高手的气度,尤其是双目,好像两柄剔骨刀,叫人望而生寒,自问全盛时期的自己也未毕是他对手。
俊雅青年看起来比和尚明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