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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薏情面色控制不住的一僵,她有那么老么?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二岁呀!虽然借着穿越偷渡了几年光阴,至于让一个和她同龄的孩子有当妈的错觉吗?再说,她哪对她好了?这孩子也太缺爱了吧!
“以后,你做我的姐姐好不好?”诸葛云儿拉着沐薏情的衣袖央求道。
沐薏情咬牙点了点头。
诸葛云儿得到答案一阵雀跃,拉着沐薏情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沐薏情嫌吵,打发她去前院看看医馆的事情。
洛川王逗留青城,这是早就遇料到的结果,青天衙门一事,皇上判沐世子死罪,现已打入天牢等着秋后问斩。这个节骨眼上,太后自然不能出面相保,上有看似不得不这么做才平民愤的皇上,还有拿着世子不放的慕容一族。能说得上情的三公六卿,有四个都是站在皇上那边的。
沐世子,死罪难逃。
对于皇上与大司马来说这是缓兵之迹,留着这个世子以牵制洛川王。看来慕容云天真的觉醒了。
对洛川王来说却是逼到绝境,谁人不知洛川王有十个女儿,但是却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来的有多么不易,洛川人尽皆知。在洛川,沐世子便是王法,无恶不作!
早年太后寿宴,那世子顽劣公然冲撞了九公主的车架,九公主正是有孕之身,庆王府的嫡长孙就这么没了!
身为九公主一母同胞的皇上听闻此事大发雷霆,太后均是脸都青了。
庆王一族论爵位,论功勋,论资历,论威望都是靠太后崛起的洛川王比不得的。与皇帝一母同胞的九公主又是庆王的嫡长媳,被人挡了架还伤了腹中子,自然恶气难消。
太后出面和解,庆王府的口气依然是以命抵命!
洛川王上下打点亲求庆王,请了君命将儿子拉到宫门外,直抽了百余鞭,小世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这才将此事平息。皇上当时就下令,沐世子一世不可出洛川半步!
至今,九公主也没有怀上子嗣,一提起洛川这两个字,都恨得牙痒难耐,若不是为了庆王府唯一的小姑子,她岂会踏足洛川那块地界。
庆王府此时不落井下石就够洛川王感恩待德的了。
突然,沐薏情坐直身子,皇上早就下令世子不可出洛川半步,又为何抗旨出现在临阳?事情绝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现在的圣云,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些到不是她最关心的,由这一看大司马似乎压根就不是靠她去搬到洛川王,她这个亡国公主只是个引子,只为逼迫洛川王进京,剩下的事情他早有安排。
现在让她疑惑的是,去龙眠山归来,肖宇说大司马受皇命也去了临阳,而且的确将沐世子从临阳弄了回来,证明他人的确到过临阳。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又是谁,难道不是他?
沐薏情心中的疑虑更甚,龙眠山到临阳,可有六百余里,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穿梭两个地方?
“大人,左相到访。”
沐薏情总共向薛植薛统领要了四个御林军护院,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此时大管家是李雪茞,又雇佣了几个粗使婆子和长工。这个小家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前来通报的就是四个御林军之一的,秋狄。
“左相?他来干什么?”沐薏情的狐疑,她也没请他啊,也没有告诉他她这宅子在哪,怎么就突然登门拜访了?来的还真让人讨厌。
“怎么?窜个门都不行?”景恒烨那一身冰蓝,一入室内顿时感觉空气都清爽了几分。也不顾主人那脸上极其不欢迎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的神情,自顾的参观起来。
“沐掌执这屋里也太简陋了。”最后,他下了结论。
“住的舒服就行,再说了这些都是皇上赐的,下官怎好再奢侈的添置那些无用的东西。”沐薏情淡声回应,都说古人重礼仪,她遇到的这些男人,全都是斯文中的败类,礼仪中的渣渣!
影恒烨“唰”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顺手摇了几下,沐薏情站在他的下风,那股清凉的风带着几分薄荷的清凉的扑面而来,让人更添几分清爽。
“沐掌执乔迁之喜,我怎么都得送点薄礼。”
“左相大人不用客气……”沐薏情想回绝,不经意的朝门口望去,靠!硕大的硕大的……虎鞭!这礼物好猥琐,她好喜欢!不禁咽下刚刚不想收的话,放下手中的小茶壶快步走了这去。
在现代,她没有见过这么优良的虎种基因,更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虎鞭,迅速的计算这个玩意的药用价值,堪称她的镇店之宝啊!
“这个就当是你的乔迁这喜,前院可是准备开个医馆?”景恒烨看似平淡的问了一下。端起一旁的小茶壶不当自己外人的倒了一杯水。
“是啊。”沐薏情的目光还在虎鞭上留恋望返。
“上次去龙眠山时,碰巧看到一株灵芝,待你开业,我亲自给你送来。”左相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沐薏情丝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心里头两个小人拉手跳舞,今年过节不收礼呀,要收就收XXX。没有礼仪的渣渣此时都顺眼许多。
转过身来,见左相又已自斟了一杯水,“秋狄,上茶,上好茶。”
“且慢,我觉得这个就好。”景恒烨歪着小壶去倒,却发现已经没有了。
“你等等。”沐薏情迅速朝一旁跑去,拿出花果干塞到一个大茶壶里,可这沸水泡茶滚烫的很一点刚刚的口感都没有。拿起一个小绳子将茶壶紧紧的捆住,再将壶嘴塞上。
“你跟我来。”朝一旁的景恒烨招招手。
景恒烨从来没见过这么泡茶喝的,好奇心驱使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后院,本来应该是个花园的地方却一片荒凉,地也刚翻过好像要种植什么。只见沐薏情朝一口井旁走去,手中提着那个长长的绳子将茶壶慢慢的浸入井水之中。
“左相大人稍候片刻。”
景恒烨一点都不急,这样的一幕,他还想时间过的慢点,再慢点……
那口井刚好在烈日之下,娇艳人儿站在下面才一会功夫额间就冒出细汗,看得人实在是心疼。
沐薏情正准备挥袖拭汗,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只见那一身冰蓝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拿着扇子给她遮阳,另一只手挥着华袖给她扇风。
“宁不喝这茶了,瞧你晒的。”说罢,抬起手轻柔的试去沐薏情额间的汗水,满眼疼惜。
沐薏情很不喜欢么近距离的接触,淡淡一笑将茶壶提了出来,“好了。”
景恒烨接过茶壶,冰冷的感觉从手心里直达心扉,那种舒服的感觉无法言喻。
“尝尝。”沐薏情将塞在壶嘴里的东西拔下,催促道。
景恒烨看着这个茶壶,面露难色,难道要他直接对着壶嘴喝吗?不雅,实在不雅啊!
“我说你们男人这么磨磨唧唧。”说罢抢过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不错,温度刚刚好,而且有点加冰的感觉,清凉甘爽,尤其是这么热喝上一口,沁人心脾。
“我尝尝!”景恒烨突然一改为难的神色,接过那个茶壶灌了一口。
“好味道。”他意有所指。
沐薏情压根就没听明白,“左相大人慢慢喝。”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院。
隔壁许多年都没有住人的院子里,主人难得一回的光临府邸,此时惬意的站在阁楼上吹着清风,赏着风景。对面后院里那一幕全都收入眼底。这天儿越发的显得燥热难耐了。
“他们在干什么?”那主人开声了,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肖宇颤颤回应了一声,“泡,泡茶吧。”
“泡茶不拿茶杯!”那主人怒喝了一声。心中暗自腹诽:这个死女人,她,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共饮一壶!
“回主子,属下也不知道。”肖宇可是大实话,回应的万分诚恳。
那主人近雪的衣摆随风翻飞,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阁楼之上。
肖宇顿时跟了上去,主子这是要干嘛去呀?咦?怎么不出院门,还进屋了?
“肖宇,你回府把我贴身的细软搬来,我要在别院小住一段时间。”那主人说的风清云淡,现在恨不得把这一道围墙给拆了!
肖宇一脸苦逼,“老太爷……”
“要么去,要么滚!”
于是乎,某院的主人安心的住了进来,过起了糟心的日子。
说说左相大人喝完茶后,硬是赖着沐薏情让他参观了整个三进三出的小院的每一个房间,当参观到李大管家的房子时,眉宇稍紧了一下。
“怎么请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做管家?”
李雪茞至诸葛云儿的口中听到左相登门,放下手中的活就来“侍候”,乍一听左相这一句话,毛都竖起来了。
“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事,左相大人管不着吧?”
左相不以为忤,反而朝沐薏情继续说道,“这么年轻气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家呢。”
李雪茞翻了一个很有技术的白眼,将他心里所有的思绪都倾注在这个白眼上了。左相大人,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贱三尺挑拨离间!
“他勤快,不要工钱,白干活。”沐薏情数落着的李大管家的好处。
“缺短工不?我也不要钱,包食宿即可。”左相大人调笑道。果然是贱人露贱像,狐狸尾巴好大一条。
“缺!”李大管家立即接话,“缺个刷恭桶的。”
左相大人笑容僵了,李大管家悠然自在,沐薏情真不想担当和事佬的角色,气氛就这么僵了。
“隔壁有人搬进来了!”诸葛云儿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僵势,几人的目光全都朝她投了过去。
沐薏情提起裙角“蹭蹭蹭”的上了的前院的三楼,毕竟以后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让她看看是何等人物。院中还是很清静,没有人家搬家的热热闹闹。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背上背一大包,手上提两包,腰里缠一包,嘴上叼一包,不是肖宇那兔崽子又是谁?!沐薏情顿时感觉脚下一软。以后,与她东邻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是大司马吗?
兔崽子“吭哧,吭哧”提着东西进了屋。
“主子,老太爷气的不轻。”
“主子?主子?”人呢?肖宇环视了一下四周,哪里还有他家子主子的身影。
沐薏情万分苦逼的提着裙摆的下了楼,一侧身,一袭白衣刚好踏入门槛,那人美如冠玉,风华无度。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撞到了一起,又一个不请自来的,而且还来的这么及时。沐薏情有些心慌,生怕他觉得上楼是看他去了,哪怕事实也差不多。
“下官参见大司马。”
“免了,我有话对你说。”慕容灏抬步往内去。
左相与李雪茞同样神色,这厮太没礼貌了。
“薏儿,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晚上我来接你。”左相如沐春风,笑意盈盈。
“好。”沐薏情爽快答应。
薏儿?这称呼真闹心。“晚上来接你”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齿缝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接她去哪啊?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和一个男人晚上出去有多不妥么?!
沐薏情看人已经走到后院去了,抬步追了上去。
慕容灏喧宾夺主的坐了下来,看着桌上放着的茶壶本来就绷紧的面容更加冷硬。
“不知大司马大架光临有何贵干?”沐薏情坐到一旁轻问。
“你的待之道就是连壶茶都不上?”慕容灏凝眉。
“秋狄,上茶。”
御林军训练有素,即使看家护院使起来也顺手,三两下准备齐备,端了上来。
沐薏情抬起开水泡了一壶茶,给大司马倒了杯里挽起袖子递了过去,“大司马请用。”
为毛是这待遇?为毛不去后院井水泡?为毛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