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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逃到内地的败兵流民饥寒交迫,开始四处劫掠;各州府的流民势力也趁机聚集,四处抢掠。而七股江湖势力逢乱而出,黑色魔刀四处飘忽出没;掀起了一轮血腥的江湖拼杀。
九大门派的新一代精英弟子,会同其他各个门派的高手门倾巢而出,四处追杀剿灭黑刀客。
市井间,官道上到处都是背刀跨剑的江湖人物;频繁的黑社会持械斗殴,拼杀,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
几年都没有刑事案件的古镇,一夜之间,出了两条人命,平时安静的小镇顿时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平时不起眼的铁匠和打更人一下子便成了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物。那个失踪的铁匠徒弟也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他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来户。
勘查现场的捕头张武,陈俊装模作样的里外查看了一遍。便推定是谋财害命:老铁匠的财物被席卷一空,肯定是徒弟见财起意,图财害命。恰巧被路过的打更人看到,顺便也将打更人杀人灭口。
于是便发了捕凶公文,发放到周边州县,四处张贴。
第三章 嗅血追杀
张武,陈俊两位捕头轻松的处理了一桩人命血案。上报案情后,便踱进飘香居要了一壶酒,几个菜喝起来。
“哪位本地张武捕头?”三个人昂然走进飘香居。
前面是干练的老者,五十上下,一双枯瘦的手,骨节突出。左边是一位青布道袍的红面老人,须发斑白。右边是华服劲装男子,背着一柄剑,傲然的扫视着座上的每位食客。
当目光落到两位捕头,张武,陈俊感觉寒意顿生,急着起身作辑:“在下张武,陈俊,正是本县捕头。”
何九爷在铁匠铺内外转了一回,停留在一堆烧成黑色的铁纸前,俯身伸出枯瘦的手拈了一些黑色粉末,搓了搓,又撒在地上:“尸体呢?”
“已停放后院。”张武小心的应着。
仔细查看了两名死者的伤口,何九爷竟然一脸疑惑,面色陡然凝重起来。
“九爷!有何不妥吗?”旁边的一剑飞雪叶飞鸿急切的问道。
“这件案子是有些蹊跷:铁匠和驼背都是被一刀穿过心脏,一刀致命,杀人者似乎是绝顶高手,但杀人手法却不是很熟练,从切口看刀速也并不快。
铁匠的手背上的血是刀锋插入瞬间喷射在上面的,可以推断在刀锋插入时铁匠的手是抓着刀身的,很有可能是铁匠抓住刀身刺入自己的前胸,有自杀之嫌疑。而驼子身上的刀锋拔出时,未有血喷出,可见是中刀后许久,凶手才拔出刀。
两名死者面上都带着奇怪的笑容,丝毫无半点恐惧痛苦。
地上的黑色粉末是淬炼兵器所用的碳粉,而两名死者的伤口也有零星的粉末颗粒,由此可以推断两名死者是死于同一柄刀下,而这一把刀就是刚刚练就的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刀!”
“黑色的刀?刚刚炼就的?”丹阳道长失声惊呼。
看到德高望重,名动江湖的崇阳宫四大护法之一如此失态,何九爷更加迷惑起来,没见过世面的两位本地捕头更是如坠云雾之中。
唯有傲雪山庄的叶飞鸿淡淡的说:“在下以为:不必纠结这些案情细节,只需找到持刀者,杀了他。”
丹阳,何九惊异的看着这位果断的年轻后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
一夜冒雪狂奔,寒风冰雪刺激之下,沈落石终于平息了内心的恐惧和慌张。渐渐恢复了平静,一轮红日初照大地时,前面已是中州城门。
一夜狂乱的寒风掩盖了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彻底掩盖了他的逃亡踪迹。
经历了七年前那些寒冷饥饿的逃亡生活,有了痛苦经验的他,在逃亡前从容的换了干净的棉衣,也席卷了铁匠所有的积蓄。
在中州城里转了半天,拣了一家小巷深处的破旧小店住了,躺在吱吱呀呀的木板床上,筋疲力尽的沈落石,枕着长条包袱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裹在包袱里的刀动了一下,沈落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取出那把漆黑的刀,放在膝前小心意意摸索着黑的发蓝的刀身。
恍惚中,刀面上呈现出几行淡淡的金色文字:
“神兵残月,刀锋长三尺七寸,刃宽四寸七分;刀背厚七分七厘,刀柄长九寸七分,刀重一十七斤七两。
刀以冷月为骨,融血杀,血煞,血残,血斩,血冥,血幽,血魇七星之髓,受天地之灵犀,合阴阳之变化,历七载之锤炼,遇主人而始,逢时乱而出。
应运而生,应天而生,应人而生,刀因有缘逢其主,人借刀锋铸威名。”
正看得出神之时,猛然间枕下的血饮刀嗡嗡作响。沈落石愕然惊醒,翻身起床,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沈落石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惧,急忙起身结帐,出了客栈辨别方向,直奔城北方向而去。
沈落石刚刚离开客栈,两名官差便带着三个江湖人物跨进了小客店的门槛。何九爷没有理会店小二的招呼,径直往后面客房进去,很快便在沈落石睡过的客房门前停下来,进入客房站在那张木板床前:“奇怪!怎么血腥之气到此便没有了?不过床铺余温尚在应该离去不久。”
“这么快就能融刀入魂,吸收刀锋血气,这个人比刀更可怕,快追!”丹阳道人的担忧更浓了一些。
“血腥之气已经消失,中州城人气杂乱,我们恐怕无法再追踪了。”何九爷有些无奈。
“未必,没了血气,还有杀气,淡淡的杀气。我们必须在杀气淹没之前找到他。”一剑飞雪叶孤鸿脸上依然一副平静。
众人均是一脸诧异,看着冷然而立的他。
丹阳道人望着叶孤鸿,内心的忧虑又多了一层:这个年纪轻轻的傲雪山庄弟子竟然也能捕捉到如此微弱的杀气,崇阳宫后辈们却是望尘莫及。
“追!”丹阳一声招呼,叶飞鸿已抢在他前面冲出店门,望沈落石逃亡方向追踪而去。
何九,丹阳道人随后而至,张武,陈俊两个竟然也能紧紧跟在后面,健步如飞的何九爷回头赞赏的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
……
急匆匆的沈落石很快便来到北城门下,远远的望见城门口一群人围在一张通告前,离得近时方才发现通告上得画像竟然与自己很相似忙低了头准备蒙混出城,旁边突然有人将他一把拽住。
“壮士,卜一卦吧?”拽他的是一位须发斑白的青衣老人,一只手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举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另外一只手里举着卦幡:洞天地之玄机指引迷途君子;查阴阳之变化点播久困丈夫。
沈落石不敢声张,跟着他躲到了一片僻静之处。
老人凑近观望了一番沈落石的面相,惊异道:“贵人,天相,天相啊!”
“送你一句谒言:欲避江湖千般劫,从军杀敌万里远。”不等沈落石反应,老人已诡秘的吟完这两句,也不收钱;拖着小女孩匆匆而去。
小女孩回头调皮的冲沈落石眨眼做了个鬼脸,很快就随老人隐没砸在来往的人流中。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沈落石一脸茫然,迷惑,惊异。
伫立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转回到城门时,几个军汉已喝开围观的人群,将一张新的布告贴出来,将那张缉捕公告压在下面。
新贴上去的居然是一张兵部在本府招募平定盗寇,保国靖边的士兵的公告。
沈落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卦太准太及时了,这位算卦的莫非是传说中的卦神?
犹疑片刻,急忙忙转身回城内,望通告指定的招募点赶过去。
第四章 一剑飞血
叶飞鸿一路冲到北城门,那一股微弱的杀气若有若无的飘逸在人群中;变得难以捕捉。正当他停下来在人群中四顾搜索;那一股杀气似乎已穿出城门,望北而去。
此时后面的何九爷,丹阳道人也冲过来,三人并肩追出城门,面前的杀气越来越浓,眼前的官道终于出现了一个背刀匆匆急行的背影。
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突然袭来,一个黑衣老者垂手肃立在路边,苍白的右手紧卧一柄断刀,在西坠的斜阳里,拖出一条长长的身影。
丹阳道人停住身影,远远立在黑衣老人前面,背后的古剑早已擎在手中,须发蓬张,衣袖飘动,杀气弥漫。
四目对视,二人不再言语,只有两股杀气弥漫对峙着,路边枯枝上的一几只老鸦被杀气所迫,呀的一声,离开枝头,箭一般的飞去了。
叶飞鸿,何九却并不停滞,直奔前面的背影而飞扑而去。前面飞奔的背影似乎感觉到背后越来越近的杀气,立在路中央,拔出背后的刀:一柄漆黑的刀。
天地顿时一片肃杀,呼啸的寒风已开始颤抖。
几条身影忽然从路边的雪地飞串而起,冰冷的刀光向叶,何二人笼罩过来。
何九爷双目爆出寒光,一双枯瘦的手筋骨爆出格格作响,身影闪烁,抓影飘忽。
碰碰碰!
几声暴响,雪地上丢了数把断刀,横了几具尸体。
这一瞬间,叶飞鸿的剑已划过那一片黑色的刀光,清瘦的背影傲立在萧萧的寒风中,低垂的剑尖滴落一滴鲜红的血,染红了雪地,也染红了西边的晚霞。
“好快的……”一脸惊愕,怀疑的青年刀客喉部热血喷涌而出,缓缓倒在雪地上,手中依然紧握着刀柄,手背青筋突出,刀身漆黑如墨。
远处的黑衣老者眼中现出一丝黯然和无奈,疯狂的挥出几刀,刀气四散,杀气满天,丹阳道人忙挥剑化解,一边移步向后退去。
刀光弥漫中,黑衣老者已悄然退去了,宛如一阵飘忽的风。
丹阳道人也不追赶,收剑后径直飘到青年刀客的尸体旁,手指轻抚,黑色的刀柄已握在掌中。
“杀气四射,刀光幽幽,果然是绝世神兵。叶兄弟一剑定江湖,挫败拜月教的这次反击,居功志伟,可随我一同入崇阳宫拜会本门尊师崇阳真人。”
“为江湖除害,份内之事,在下不敢居功,事已结束,就此告辞!”叶飞鸿居然一脸倨傲,拒绝了这份荣耀,身影一闪已飘然而去。
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何九爷的耳闻中;崇阳真人已经是武林的一个神话,能够进入崇阳宫的数十年来也就区区数人而已。而能够一睹崇阳真人风采,得到他指点,是江湖人至高无上的一种荣耀。
丹阳道长能够邀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拜见崇阳真人已经让他倍感诧异;而叶飞鸿竟然断然拒绝,飘然而去,这份傲气完全出乎了何九的意料。
透过丹阳道人眼中一闪即逝的杀机,不禁有些为这个倨傲的年轻高手担忧起来,傲雪山庄不过是崇阳门下九大门派排名最末的一个边陲小派,这样公然抵触武林盟主,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丹阳道人收好那柄刀,淡然的谢过何神捕的鼎立帮忙,身影飘忽几下,已飘然消失。
“曾经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拜月神教,如今沦落到如此不堪一击,还妄图东山再起,实在是自不量力。”何九扫了一眼横在雪地的几具尸体,摇头叹息着领着张武,陈俊缓步而去。
“九爷,那个持黑色刀的年轻人却是个高手。”
“陈俊,你如何看的出?”何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