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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冷酷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淡漠的摇头叹道:“这么急着去做伤心人;这种伤人先伤己的刀法带给你的可是人间炼狱。”
夕阳似血;晚霞满天
一个雪白的身影;衣诀飘飘,独立群峰之间。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淡淡的花香味道,不是一种花的香;而是一百种花的香。
荒凉残破的冷月宫,忽然多了一层暖意;多了一丝温馨;一层令人窒息的暖意,一丝夺人心魄的温馨。
七股残破凄凉的杀气透出山门,将阵阵花香切割的支离破碎。
七把残破的断刀!
七个枯瘦的身影!
七副冷峻的面容!
出现在漫天红霞的暗影里。
花香已残;落花纷纷而落;漫天飞舞。
一百种残裂的花香;一百种残败的落花,散落成漂浮在空气中的一片温馨。
透出一丝莫名的伤感;一丝莫名的失落,将七屡杀气紧紧的包围,凛冽的杀气已开始在落化飘舞;花香醉人的温馨中慢慢融化。
七大星君面色凝重;齐声大喝:“残刀破阵!”
七条身影破空而出,七把残缺的刀凌空而起,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刀网,落花中的冰月已被困在了网中央。
凄凉的刀风杀尽了漫天的温馨。
花香已散;飘零的花朵被刀风席卷而动……在如血夕阳的残照中幻化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字”残!”
残刀卷残花;花残刀更残;血红的天空被一个残字渲染的格外清冷悲凉!
残花;残刀;残照;残酷到底!
你残我更残;你残的是刀;我残的可是握刀的手!
一只残废的玉手;在一片残意中;出现在七把残破的刀光里,雪白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只细细的蜂针,一只绿光幽幽的针;一只巨毒无比的针。
百花蜂针一点破!
传说中的百花蜂针一点破!
令江湖人物闻风胆寒的百花蜂针一点破!
一点即破;破肤既死;空气中弥漫出一种死亡的味道!
一个细小的破字在针尖崩发,笼罩天地的那份残破的残;已被这个细小的残破的破字一点而破。
残刀已破;残刀织成的阵却没有破!
残刀破阵!
本来就是一个残缺的破阵;不攻已自破,你又该怎样将它一击而破?
你破我也破;你破我更破!
你想一点而破;不用你来点破;我早已一片残破!
破!破!破!
血已飘过;雪已在飘落!
一只雪白的手在往上飞,一个雪白的身体在往下落,漫天的雪白的破片飘舞;飘落在破败的刀风中。
残中破;破中残!
冰月的手已残;衣已破。
残手被残残更残,可怜身上白衣衫!
一只雪白的手已被残刀斩飞,一身雪白的衣衫已被破成白雪般的碎布片,在空中散成一片凌乱。
雪花飘飘;刀风萧萧!
真气随着衣衫一齐被破的冰月夫人,玉体竖陈;风光无限,赤luo裸的向山底顺风而下,齐腕而断的一只手已冲高回落;直追自己的主人一起而下。
空中的血雾已迷散在一片残破的刀风里,一阵清风卷过;带着一朵灰暗的云飘过,已将赤身的冰月夫人和断手都卷入云层,紧紧包裹着飘向云雾缭绕的群山深处。
伴月七星君已目闭口呆的落回冷月宫门前的悬空石台上,努力运气平覆心中涌起的那一丝奇异的躁动。
残刀破阵!
修炼多年的残刀破阵!
今天他们终于有机会见证它的威力。
当年被崇阳一剑击断的七把断刀,在他们的心里投下了永远的阴影;无法摆脱却又无法回避的阴影。
每次拿起手中的断刀;阴影便如毒蛇般缠绕过来,失败的情绪便会将自己重重包围。
苦修十五年;今日一战终于驱除了缠绕多年的心魔。
残刀破阵的威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意料,他们的目的只是七人同心;将冰月拒之门外。
意在守而不是攻。
可残刀破阵一启动;却带动他们变守为攻,一举杀残了冰月夫人;还破了她的护体神功。
师叔年近六旬;身体居然如此美妙白晰!
罪过!罪过!
七星君面露尴尬;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觑;脸色微微泛起红色。
失败的心魔刚刚驱除;另一个心魔却悄悄的扎下了根。
七个自少年时便追随大哥的武学天才;一生中除了刀还是刀,年过半百才第一次看到赤luo的女人身体。
这个女人虽然有点老;他们却已禁不住脸红心跳。
第九十一章 色惑七星
一个老女人已经让七星君脸红心跳,从冷月宫款步出来的一个年轻美貌的绝世美女,一个笑面含春的绝世美女,一个薄衣轻衫;峰峦隐现的绝世美女。
无疑是在他们潜伏五十年;刚被冰月点燃的激情之上;又浇了一桶油。
七根风吹日晒五十多年的干材,刚接触了一点火星;又被浇上了一桶油,熊熊烈火砰然而起;迅速蔓延。
他们的脸已烧成红色;连七双冷漠的眼孔里也开始喷火,蛰伏五十年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微妙的变化。
苦修近十年;他们才压抑降伏住的那个冲动的根,之后三十多年它一直蛰伏不动,他们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
现在它突然又开始冲动;随着它的变化心魔也开始复活。
冲动?心魔?
七大星君蓦然惊醒,师傅生前苦心教导我们:冲动就是魔鬼;是修炼刀道的最大障碍。魔由心生;只要控制自己的心;才能驱除侵入的魔。
他们开始收神;平息;脸色渐渐恢复了冷酷,眼神中却泛起了紧张;局促。
绝世美女的居然捏着一把刀,一把泛着惨淡光芒的小刀;一把被师傅收在洞中十几年的绝世神兵。
他们守护冷月宫十几年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她进去片刻间便将它捏在手中。难道她与伤心小刀已经有了默契?
七星君缓缓将七把断刀搭在一起。
残刀破阵;一触即发!
花如雪凄婉的笑着,心却在流血。在她走出来的一刻,正好看到了师傅惨遭脱衣断手的一幕。
看到从小抚养自己的师傅受伤受辱;她的心已在剧烈的痛,可手中的伤心小刀却毫无反应。
她杀心已生,手中的刀却没有半点杀意,难道它是假的?
在她潜入冷月宫那一刻。
除了幽暗的壁灯;大厅中央石台供奉的一尊石像,围绕石台的四个火盆,整个冷月宫大厅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大厅四壁十几个石室;石洞交叉排列,难道要一个个石室;石洞挨着去找?
一丝刺骨的寒意直透手心,她的手已捕捉到了一丝杀气;微弱的杀气。
杀气居然来自供奉的石像,石像一只干枯的手上居然闪着犀利的寒芒,那是一把薄薄的小刀,苍白的小刀。
难道它就是自己要找的伤心小刀?
花如雪紧张的向供台移过去,离石抬越近;刺骨的杀意越浓烈。
不错;应该就是它!
一念闪过;花如雪飞身如电滑向石台;五指凌空一收,那一柄小刀已捏在手;身影已向冷月宫外飘去。
在他滑向石洞口的瞬间;刚好看到了师傅被残的一幕。
当她想要冲出洞口救助师傅时;洞口外已被七道残破肃杀的刀气笼罩,她不得不收住身形;面对强大的对手。
此时的她才发现的捏在手中的是一把精致的小刀,称心合手的小刀;长短宽窄好象专门为自己打造。
它已瞬间与她融合为一体,它与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她断定它决不会假;可是为什么临危之际,为什么它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难道是她的功力不够驱使它,她的伤心程度还不能触动它?
她无法驱动手中的刀;就无法穿越前面的刀墙。
“放下刀;火速离开。”血杀星君冷冷的说;他依然没有出手。
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生命;他竟然有些不忍出手,这样美丽动人的生命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残杀的。
花如雪已从七星君眼里读出了那一丝温柔,钢铁般的坚毅的目光中透出的那一丝细小的温柔。
温柔;只要有一丝便已足够。
有这一丝温柔;她便可以在钢铁刀幕中打开一个缝,一个让她全身而退的缝。
花如雪脸上开始露出温柔的笑,她已看到对手眼中的那一丝细小的温柔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笑的更灿烂;更温柔,她的手已开始缓缓的解开衣带。
伴月七星强压心火的意志之墙;再次出现了裂纹,寒冷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有些游疑;有些艰难。
是马上出手?还是看过了衣内风光再出手?
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花如雪已突然出手;闪电般解开自己的衣带扑向伴月七星。
一片雪白的肌肤;迎着他们扑面而来,血杀脑际冲血;竟然出现片刻的晕玄。
片刻的晕玄!
白影已一闪而过;花如雪已从他们中间滑过,飘向对面的峰顶。
一直站立不动;迟迟不愿出手的七大星君,本来想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再出手。结果只看了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一闪即逝的缥缈幻影,心里却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眨了一下眼。
脚下已启动;手中的刀已出手,铺天盖地向花如雪盖过去。
残刀破阵!
这一击出手;已绝不留情!
被愚弄;被戏耍的感觉让他们颜面无存,他们已被彻底被激怒,激怒他们的不止是被一个小女孩愚弄戏耍,而是她居然看破了他们的心机;他们心中一闪即过龌龊念头。
自命不凡;修为深厚的刀道大师,内心世界居然如此不堪;如此肮脏;如此龌龊,他们分明已感受到花如雪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讥笑和不屑。
漫天的刀影已展开,那个杀气漫天的残字已铺开;罩住了花如雪的每一条退路,残字背后的那一个的堪破天地的破一触即发。
刚刚落在峰顶稳住身形的花如雪,已来不及变幻身法继续逃逸,她已感觉到藏在刀光中的杀怒;恼羞成怒的杀怒!
他们这次要的不再是刀;要的是自己的命。
她下意识的将双手缩起来;蜷缩一团闭目等死。
她宁愿被乱刀砍死,也不愿像师傅一样被砍掉手;砍破衣服。
血淋淋;赤条条;太可怕了!
环绕四周的杀怒消减;刀风渐收,花如雪诧异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冷她更加诧异的一幕。
七大星君在空中挥舞着刀;渐渐向冷月洞口收缩而去,似乎时间瞬间倒流,正在缓缓的回到过去,回到七大星君出手的那一刻。
上天居然给了他一次逃跑机会,念头一闪而过,她已闪电般飞身而起,身影瞬间消失在山林深处。
七大星君惊恐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却无法斩断背后巨大的吸力;来自冷月洞内的吸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可恶的女孩淹没在山林中。
她带走的不仅是他们看护多年的伤心小刀,也带走了他们作为高级刀客的尊严。
不及太多感慨;他们已被吸到冷月宫内,七大星君狐疑的四下搜索;除了幽暗的灯光;燃烧的火盆,洞内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四壁空空。
石台上的雕像在火光映射下,眼神里泛着幽幽的寒光。
第九十二章 苦戒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