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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征求七位师兄的意见,虽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但真正坐镇统筹大局的是他们,自己只是一面冲锋陷阵的旗帜。
借助拜月教这面大旗的威风,自己可以做很多事,至少他已经查出了杀死胡师道的幕后凶手的线索。
“伴月七星君拜见教主!”七星君的恭恭敬敬远远迎候着沈落石。
他们的恭敬态度将沈落石捧上了高高在上的神坛。
沈落石虽然感觉有些虚无缥缈,却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驾在空中的偶像。
“教主?呵呵,各位师兄太高抬我了,我只是遵照师傅遗命,一切都是勉为其难。”
“冷月宫主人本来就是明月先生指定的拜月教代理教主,只不过师傅冷月先生辜负了师尊所托,没有很好的管理本教事务,残月一出,自然要接替了冷月,接过他的所有责任,执掌拜月教责无旁贷!”血杀星君义正词严,面色凝重的说。
“寒月先生,冰月夫人两派会承认么?”
“他们是否承认并不重要,代理教主是受师尊指定的。他们可以反对冷月宫,却绝不敢公开反对拜月教主,我们在气势上已经压倒了他们,至于实力是否可以压倒他们,那就要看教主的表现了。”
“既然当教主这么威风,那么我就当仁不让了,不过做教主是不是应该也有个信物?要不然大家都可以自称教主。”沈落石狡黠的看着血杀。
“当然有,它就是明月令!”
“明月令?它在哪里?”
“据我推测,它应该就在教主的掌心。”
“我的掌心,我怎么没有看到?”
“因为你没有用心去看!”
在回中州的路上,沈落石一直在用心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却始终没有看到明月令的影子。
既然如此用心都看不到它,还不如用心思考一些实际的问题,说不定几个老家伙故弄玄虚,故意糊弄自己。
本来只是想去冷月宫走个过场,却给自己弄了个莫名其妙的教主称号,正式的教主称号,也带回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既然做了教主,就要以统一本教为已任。
所以这次蜀中之行,顺便去拜访一下南方以南的百花谷,说服百花谷冰月宫的新主人花如雪,共同振兴拜月教,也成了他的一项使命。
顺便拜访!说服花如雪!
他娘的,说的容易,几个老家伙,你们自己怎么不去试试?
在自己家门口,被花如雪盗了伤心小刀,从眼皮底下溜走了,还恬不知耻的说是故意放她一马,她一定会感恩图报,希望本教主此去肯定马到成功!
这么容易?你们为何自己不去呢?
没办法,想借助拜月教的势力为家人报仇就得委曲求全,几个老家伙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动机,所以也捎带着让自己为拜月教办点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是相互利用,利益交换罢了。
想到报仇,想到家人的惨祸。
连日来的新奇和兴奋,一下子冷却了。
彻骨的痛,撕扯着他的心!
浓烈的恨,燃烧着他的躯体!
他猛然拔出背后的残月刀,愤然一挥,官道旁一棵合抱的古树,轰然倒下,一个人跌落在滚滚的尘埃。
“格老子,谁在打饶老子睡觉。”他缓缓的爬起来,嘴里嘟囔着。
沈落石看着灰头土脸的家伙,忍不住想笑,愤怒的情绪顿时缓解下来,故意调侃道:“一个大活人跑到树上睡觉,你以为你是鸟啊!”
“你才是个鸟,老子树上睡觉,关你鸟事!”
“你睡你的觉,我砍路边的树,与你何干?”
“你砍了老子睡觉的树,害得老子睡在了地上。”
“呵呵,是你困不择树,偏偏睡在了我要砍的树上。”
“你说的好象有点道理,难道是我睡错了地方?”大汉有些茫然起来。
“所以下次睡觉一定要找对地方,不要妨碍别人赶路。”
“我不但妨碍了你砍树,也妨碍了你赶路?不对啊,你走你的路,为什么要砍树?你在故意找我的麻烦?”大汉琢磨半天,似乎有些明白。
“我只不过是想杀跟踪我的人,所以先砍棵树磨磨我的刀。”沈落石笑着晃动着手中的残月刀
“好汉饶命!”大汉突然跪拜在地。
沈落石被他的举动搞的迷惑不解,楞在了当场!
葡伏在地的大汉突然肩膀一动,一道寒光突然划向沈落石,沈落石急忙挥刀一格,寒光一闪即逝。
葡伏在地的大汉也突然消失,宽阔的官道上只留下沈落石孤单的身影。
第八章 神捕何九
“师傅,我们坐在这里已经等了几个时辰了。”
“不急,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
“那边的案子已经结了?”
“结了!”何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么杀死叶东楼的真凶是……”
“朱天放!他不但策划了绑架凌寒玉,也策划了傲雪上庄的暗杀。所有的证据都已跟结案卷宗放在一起,封存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他绝不会是幕后真凶?”陈俊一脸困惑。
“很多人都认为他就是幕后真凶,需要他是幕后真凶。所以他就是幕后真凶。”何九端起一杯酒,一饮而进,压住了心中涌起的不平。
“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一个死人无论有多少罪名都可以承担。”张武也端起杯一饮而进。
“难道这件连环血案,就这样草草收场?”陈俊依然耿耿于怀。
“一个人儿子被绑架杀害,另一个人父亲被秘密暗杀,都不愿意一查到底,千方百计的要草草结案,我们做捕头的又何苦要自找麻烦?”
“那么真像永远都会被淹没,真凶永远都会逍遥法外?”
“你错了,真像就在你我心中,真凶也不是逍遥法外,因为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律法之外。”
“所以我们捕快的职责就是维护律法约束下的世界的公正和秩序,对于处于律法之外的江湖,高于律法之上的权贵,根本无权过问,因为那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都是些无法无天的人。”
“你又错了,是无法有天,他们可以践踏律法,却害怕天理,所以他们都需要操纵律法给他们一个合理的掩饰,掩饰人们怀疑的目光。”
“所以无法无天的人总喜欢玩阴谋,捕快可以查出凶案的厚重黑幕,却永远无法揭开阴谋的轻薄面纱。”
“陈俊,说的好!你认为布集镇这桩灭门惨案,是一个凶案,还是一个阴谋?”
“如果是一桩凶案,它已经结束,如果是一个阴谋,才刚刚开始。”
“如果真是一个阴谋,处于阴谋中心的中州城也会被卷入其中,而中州正好是你二人的管辖。
“所以师傅才不远千里,赶来中州坐镇。”张武,陈俊感动不已。
“在公在私,我都应该来。”
……
夕阳满天,华灯初上。
坐在飘香楼等候的三位捕头终于坐不住了。
“小二,过来。”
“张头,有何吩咐?”
“你带这位何老爷到天字一号房歇息。”
“好了,这位大爷里面请。”
“慢!天字一号房不是已经有客人了么?”张武疑惑的看着小二。
“张头,你是想找人吧,那个白吃白住的家伙三天前就走了。”
“走了?”张武,陈俊一下楞住了,酒楼四周,他们早已密布眼线,严密监视,居然没有发现沈落石何时离去,难道飘香楼有密道可以出入?
二人正准备进去勘察,何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捻须笑道:“看来这位老弟虽然现在贵为盟主,还是住不惯豪华套房。”
“师傅,你已经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在老地方。”
“老地方?”二位小捕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
幽深的小巷,幽暗的灯光;矮小的土房,破旧的木板床。
沈落石的确是在老地方,三位捕头追踪他,曾经到过的老地方。
老地方不是一个地方,是一家客店,一个叫“老地方”的小客店。
躺在支支呀呀的木板床上,敞开的窗户透进来阵阵凉风,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沈落石悠然自得的看欣赏着嵌在窗户内的那一弯明月。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弯残月!
借着月色,他开始翻看那本粗糙劣质的残月刀诀,简单线条勾勒出的简单形体,随着他的快速翻动,不断变化着。
对于图像下面批注的文字,他根本没有去看,他知道,即使自己看了,也不一定懂!
整本刀谱都是些简单的姿势,根本没有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即使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模仿的有模有样。
简单实用的招式,快速易学的刀法!
典型的大众读物,适合每一个充满江湖梦想的年轻人,怪不得会卖的这么火!
沈落石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的将书丢在了一边,不过其中的几个简单的招式却让他大受启发。
这么简单的出刀方法,久经杀场的沈落石居然没有想到,而编写刀谱的人却只是一些不入流的落迫刀客。
就算是天下最烂的刀谱里偶尔也会有最高明的招式!
即便是天下冠绝天地的刀法也一定会有致命的漏洞!
既然可以这本残月刀谱中领悟几种刀法技巧,那么秃顶老人送的另外一本书呢?
沈落石把那本更加残破,古旧的书拿了出来,纸质也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不是最新出品。
白送的东西一定是卖不出去的多年存货。
飞云度诀!
是什么东西?
好象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种武功,难道它是一本失传的武功秘集?
沈落石迫不及待的翻开了淡黄的书页:
第一页,淡黄的纸面上只画着一朵云!
第二页,还是一朵云,跟第一页一模一样的一朵云!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都是同样的一朵云!
直到最后一页,第六十四页还是那朵云!
沈落石彻底的懵了,一本书六十四页;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朵云。难道是装订错误,把同样的书页订在了一起?
或者本来就是滥竽充数,骗人的玩意儿?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好象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遥远的明月星光之间。
再一眨眼,这个黑影已经飘进了窗户,负手立在窗前,笑着招呼道:“在下何九,呵呵,我们终于见面了。”
“何九爷,这一年来实在是辛苦你了。”
“是啊,追赶你确实很辛苦。我去古镇的时候,你刚刚离开。我赶到老地方的时候,你刚刚离开。我赶到花家寨的时候,你刚刚离开。我去有间客栈时,你恰好已经离开了。我好象永远都比你半拍。”
“但这次你却赶的很及时。”
“不是我赶的及时,这次是你故意停下来等我。”
“我等你?我为什么要等你?”
“我一到中州,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行踪。所以你躲在老地方等我。因为我是三大神捕之一,你一定有许多问题要跟我请教。”
“既然你已知道,我就有话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