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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健被邱寅涛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下说道:“当然知道。此乃百柳山庄。”
邱寅涛两眼直勾勾瞅着周子健问道:“此庄原来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周子健诧异地看了看邱寅涛,想了想说道:“听西门庄主说此庄原名八卦庄。”
邱寅涛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
邱寅涛喘了半天气,这才止住笑声,说道:“八卦庄,那是多久以前的名字了。你可知它还有个名字,叫折剑山庄。自康熙三十八年后,才改为百柳山庄。”
周子健摇了摇头:“不知道。折剑山庄?好霸气的名字。”
邱寅涛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知道这山庄的主人是谁吗?”
周子健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西门匡慧吗?”
邱寅涛两只眼睛眯成了一线,神情凝重地问道:“是西门匡慧不假,但你可知西门匡慧是何人吗?”
周子健被邱寅涛的神情所感染,睁大了眼睛问道:“他究竟是何人?”
邱寅涛突然变得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有些失望地说道:“真搞不懂你,难道你老师也没有告诉过你吗?那西门匡慧号称当世剑神。武功虽然没有公认天下第一,但剑法上的造诣恐怕当年的赫连擎天也未必是其对手。”
周子健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人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邱寅涛上下打量周子健,叹了一口气说道:“怪不得你混得这么惨,原来是见识如此不济。反正今夜无事,我就给你点拨点拨。”
邱寅涛清了清嗓音,开始讲述西门匡慧的经历。
西门匡慧的祖父西门路远曾为抗清名士,可惜战死沙场。后来西门匡慧的父亲西门诚达逃难来到此地,入赘东于镇李氏。这李氏的族长本是八卦门掌门,名叫李巴山,在此建了一所八卦庄。西门诚达入赘后,生下一子就是如今的西门匡慧。本来他不叫西门匡慧,原名西门殷平。其父愿他能够一生平静、生活殷实就行。不想其子天纵奇才,四岁就会背诗,五岁就能舞剑。(当然舞得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反正都传得神乎其神。)
李巴山见他是块好材料,便从各地请来名师开始教他练武。到了十一岁,西门殷平便练得一身好武功,普通人根本到不了他的身前。李巴山最得意的是自己的八卦刀法。因为他自己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凭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八卦刀。他想把刀法尽数传给西门殷平,让其继承自己的八卦门。
但是西门殷平并不喜欢刀,只喜欢剑。这让李巴山非常生气,就想教训西门殷平。哪知道一比试,李巴山连败十一场,而且最后一场西门殷平只出了一招。李巴山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的八卦刀在西门殷平的眼中就像一块儿千疮百孔的破布。
后来,李巴山不远千里请来了渔阳老人。渔阳老人在此呆了三年,悉心教授西门殷平。最后临走留下了自己心爱的一把剑,名叫:灭神。同时还留下了一句话:“殷平,你天资聪慧,技艺超群。为师希望你将来扶危济困,匡正远达,以后就叫匡慧吧。”说完,扬长而去。
周子健听得入了神,过了良久,这才说道:“没有想到这西门匡慧如此了得。”
邱寅涛撇了撇嘴:“这就算了得了?这还差得远呢!此庄原名八卦庄,后来李巴山过世,而西门诚达武功平平,八卦庄就名存实亡了。为此八卦门也渐渐衰落。清廷入关后,对待江湖武林正道人士一直视为仇敌。朝廷见八卦门衰落乃是个大好的机会,便鼓动八卦门原来的仇家来此挑衅。谁知西门匡慧虽年仅十六岁,却一人一剑挡住了所有仇家的挑衅。但八卦门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西门匡慧的亲族几乎死亡殆尽。这场维护八卦门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十年,直到康熙三十四年,再也没有人敢踏足此地半步。”
周子健睁大了双眼,瞅着邱寅涛问道:“十年间那到底有多少人前来挑战呢?”
邱寅涛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一件事。就是凡是来此挑战的人,除了和西门匡慧有血海深仇的,大部分都没有死。但是他们均留下了一截断刃插在庄内,并且要抄录自己的家学武功,方能离开这八卦庄。算起来,这座八卦庄现在可以说插满了练武者的断刃,武学秘籍也收藏了好多。刚开始前来挑战的是八卦门的仇家,后来大部门是仰慕西门匡慧剑术的剑道大家或者是剑术名流。所以据闻这八卦山庄留下的大部分的兵刃是剑,就像一座巨大的剑冢。由于这些剑均为断剑,因此外人就给这八卦庄起了个新的名字‘折剑山庄’。而西门匡慧从此便有了剑神的称号。”
周子健一脸疑惑,讶然问道:“我日日在这山庄守护,为何没有看见一柄断剑?”
邱寅涛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也不知。”
周子健继续问道:“那为何西门匡慧又把折剑山庄改为百柳山庄呢?”
邱寅涛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他遇到了另一个年轻人。此人是谁我不清楚,估计除了西门匡慧,这个世上没人清楚。听说此人剑法高绝,与西门匡慧一战,一剑就划破了西门匡慧的衣衫,第二剑就削掉了西门匡慧的头巾。…”
周子健眼巴巴地瞅着邱寅涛,邱寅涛却不说了。
周子健见邱寅涛迟迟不吭声,急不可耐地问道:“这第三剑呢?”
邱寅涛狡黠地一笑:“后面我就不清楚了,但听说那位也受了伤,从此再无下落,而折剑山庄便改名百柳山庄。”
周子健狠狠瞪了邱寅涛一眼,说道:“你这个人也够可以的,喘了这么半天,后面关键的事情却一概不清楚。莫非邱兄特地前来调侃小弟不成?”
第六十二章 老君亭
邱寅涛摇了摇头:“非也,周兄多虑了。”说完靠在树下坐了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邱寅涛过了良久,说道:“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请周兄帮忙。”
周子健诧异地看了看邱寅涛,问道:“邱兄所为何事?”
邱寅涛神秘地一笑,说道:“我听江湖传闻,这老君亭的下面藏了一个秘密,故此前来探看。还望周兄成全。”
周子健眉头一皱,问道:“是何秘密?”
邱寅涛摇了摇头,说道:“究竟是何秘密,我也不知。”
周子健不由得笑了起来:“邱兄关键时刻,果然还是不知道。但不知邱兄为何确信小弟能答应您的请求?”
邱寅涛突然诡异地一笑,说道:“因为我救过你。”
周子健一脸茫然,说道:“此话怎讲?”
邱寅涛抬起头,两只眼睛盯着周子健,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贤弟前些时刚从九天玄煞的面前逃出生天,莫非忘怀了不成?”
周子健立刻脸色大变,睁大眼睛说道:“难道是邱兄您?是您发的火箭,炸伤了九天玄煞?”
邱寅涛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才正是在下。”
周子健闻言,立刻双膝跪倒,响头碰地说道:“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从此兄长之命,刀山火海,小弟无有不从。”
邱寅涛吓了一跳,急忙伸双手相搀,说道:“周兄言重了,快快请起。”
周子健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道:“‘周兄’二字小弟万万不敢承当。自今日起,您就是我的大哥,我就是您的小弟。”
邱寅涛见周子健一片至诚,便慨然说道:“既如此,你我从今日起就是生死兄弟。贤弟免礼,快快请起。”
邱寅涛扶起周子健,笑笑问道:“但不知愚兄刚才…”
周子健一脸肃穆,说道:“包在小弟身上。”
邱寅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愚兄就敬候佳音了。”说完,飘身跳出院墙。
邱寅涛刚跳到墙外,一个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来人一声冷笑:“他只知你救了他,却不知你还偷了他的百两黄金,害得他差点饿死街头。”
自从邱寅涛走后,周子健对于老君亭不知查看了多少遍。这老君亭虽然很大,但除了四周三十六扇高大的白色门板,七十二棵红漆明柱之外,里面空空如也。地板每天都有人打扫,每块方砖可谓磨砖对缝,非常整齐,也很干净。周子健用一根木棍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的光景,西门匡慧和西门在仁又来到百柳山庄,照例给了周子健五两银子,同时放了周子健一天假。
周子健并没有去太原城,而是悄悄回到了花园。等了很久很久,他才看到西门匡慧和西门在仁从老君亭走了出来。
西门匡慧独自回了太原城,而西门在仁则是在百柳山庄的其他院落检查了一遍。
直到天快黑了,周子健才假惺惺的回来。
西门在仁并没有多疑,简单交代了周子健几句,准备离开百柳山庄。
临行前,周子健问西门在仁:“总管大人,这西门庄主回来都办点什么事?”
西门在仁瞧了瞧周子健,笑笑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收收租子,访访佃户,查查账目之类的。”说完,骑上马扬鞭而去。
周子健望着西门在仁的背影,心中冷笑。
这天夜里,邱寅涛又来探访百柳山庄。
周子健面带羞惭地告诉邱寅涛自己至今仍然一无所获。
邱寅涛并不在意,安慰周子健说道:“贤弟莫急。此次,愚兄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大葫芦递给周子健。
周子健接过葫芦,摇了摇说道:“好大个的葫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说完就要打开葫芦嘴。
邱寅涛赶忙将他拦住了:“切莫打开这葫芦,如果现在打开就没有用了。这里面装的是特殊配置的药水。”
周子健诧异地问道:“这药水能干什么用?”
邱寅涛神情肃穆地说道:“等到西门匡慧下一次来的前一天,你把药水撒到老君亭里面的所有地方。等到西门匡慧走了之后,他所到之处就会留下浅浅的印记,等到第二天的白天,这些印记就会消失。”
周子健眉头一皱:“西门匡慧来此庄的日子并不固定,小弟无法断定他哪天必定会来?”
邱寅涛微微一笑:“这个愚兄早已替你想好。那西门匡慧每次来百柳山庄之前,必定会派西门在仁到太原城最好的酿酒作坊买上几坛上好的汾酒,然后运到这百柳山庄。到时,我会提前通知你。”
周子健疑惑地问道:“兄长如何通知小弟?”
邱寅涛神秘地一笑,说道:“愚兄自有办法。你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周子健在百柳山庄巡视一圈之后,在自己住的卧室中发现一张字条:明日。
当夜,周子健就把葫芦里的药水洒满了老君亭的犄角旮旯,甚至手能触摸的所有地方。这药水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任何气味。第二天一早就干了。
第二天的清晨,西门匡慧果然带着西门再仁又来了。照例周子健领了五两银子去了太原城,这一次他是真的去了太原城。
周子健又来到了那个铁匠铺,铁匠铺里面还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周子健一眼看见了铁匠铺里面的那个瘦削的老汉。那个老汉正坐在一个角落的凳子上,靠着墙,不停地扇着扇子。
周子健冲着老汉一抱拳说道:“老人家,您好啊。”
老人看见周子健,缓缓站起身走到周子健面前说道:“公子请了。不知公子今日为何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