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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赵开明么?”吴谨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许春花似乎被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赵开明,你认错人了。”
吴谨大声说道:“你撒谎!三日前在沙云城的裁缝铺,我亲眼看着你把赵伯叫了出去,你会不认识赵伯?”
吴谨的声音太大,连墙上的灰尘都被震得掉落了一下下来,就在许春花惶惶不安的时候,里屋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娘,怎么了?”
吴谨听到了这声音,便朝里屋走去,许春花眼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眼神,上前将门堵住,不准吴谨进去,口中还念道:“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我求求你,不要进去!”
这许春花如此奇怪,另吴谨疑窦丛生,吴谨咬了咬牙,一把将许春花拉开,推开了房门,这是一间光线更为昏暗的小屋,窗户直接用木板封闭了起来,屋子之内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吴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床上的人全身长满红疮,有些红疮已经化脓流血,惨不忍睹,床上的人也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许春花又跳上来,一把抱住吴谨的脚,跪在地上祈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孩子。”
吴谨努力稳定住心神,然后问道:“你孩子得了什么病?”
“败血症!”许春花说完,便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治不好么?”吴谨问道。
许春花还没开口说话,那床上的人却开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治得好,我娘说,只要我再坚持十天,就一定会有人来治好我的病的。”
许春花听到这话,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吴谨听到这话,内心也是犹如针刺,让人心痛。
过了一会儿,吴谨将许春花扶了起来,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孩子的。”
许春花听到此话,不停地给吴谨道谢,吴谨挥了挥手,说道:“他病得这么厉害,你怎么还让他住在这种地方,窗户也不开。”
许春花用手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怕会传染给别人。”
吴谨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三十两银子,塞进许春花的手中,说道:“你拿去,给他找个郎中好好看看。”
许春花眼泪又开始刷刷流了下来,口中也开始不停道谢。吴谨等许春花心情稳定一点之后,又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赵伯之间的事情了么?”
许春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跟赵开明之间没什么事,只是我以前为了给孩子看病,跟他借过一笔银子,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催我还钱,我没钱还他,就躲着他,没想到那天在裁缝铺被他遇到了,他又叫我还银子,我就把他叫出去,求他再宽限我几日,刚才我以为你是赵开明叫来讨债的,因此才说不认识赵开明的。”
吴谨想了想,觉得许春花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又问道:“赵伯的人参,是你送的么?”
许春花又是一惊,说道:“人参,我不知道什么人参。”
“赵伯说你送给他一袋人参,”吴谨说道。
“这不可能,你看我穷成这个样子,哪里有能力送人参给他。肯定是赵开明在骗你。”许春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325章 故人
吴谦捏了捏桌角,小声说道:“你现在已经有了我们吴家的骨肉,你放心吧,我以后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水桃似乎有些着急,眉头一皱,张了张嘴说道:“吴谦大哥,我。。。”水桃抿了抿嘴,还是没有说出来,然后埋下头,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吴谦挺了挺身子,然后说道:“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咱们好好玩几天,然后就回阴州去。”
二人默默地转过头,盯着台上唱小曲儿的艺人,也不知是真在欣赏小曲儿,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曲儿唱完,交了点银子,让小二带他们去琳琅阁的顶层,这琳琅阁生意也是极好,每一层的包房似乎都被包了出去,包房内不时传出划拳行酒的声音,偶尔也会传出男人与女人的嬉笑怒骂声,听到这些声音,吴谦和水桃似乎都有些难为情,便加快速度往顶楼走去,到了第六层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这层没有人似的,这时店小二却回头过,一脸谨慎地说道:“客官烦请小心一点,这一层有位极为重要的客人,要是冲撞了他,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吴谦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这是什么客人,声音大一点也会冲撞到他。店小二带着吴谦二人蹑手蹑脚地走上顶层,这店小二才松了一口气。吴谦见小二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大为奇怪,于是问道:“六楼是什么人?”
店小二笑了笑,神秘地说道:“一个沙云城谁也惹不起的人!”说完又走到楼梯口,蹑手蹑脚地往楼下下去,刚走了两步,店小二又回头说道:“客官,一会儿下楼的时候也记得小声点,不要把动静弄得太大了。”
吴谦无奈地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心想:管他是谁呢,反正等看完承嗣大典我就回去了,你就算再厉害也与我无关。
这玲琅阁的顶层如一个亭子一般,中间是一张桌子,桌子旁摆放这几张藤条椅子,再往外就是栏杆将楼顶围了一圈。吴谦选了一张藤条椅躺了下来,水桃则矜持地坐在椅子上,二人坐了一会儿,喝喝茶,吹吹风,又绕着栏杆转了一圈,将沙云城看了一遍,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吴谦和水桃对看了一眼,二人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便一同往楼下走去。
走到六楼,还是如刚才来的那般安静,长长的通道尽头有一扇禁闭的门,吴谦猜测那个厉害的人物应该就在那间屋子之中,可惜房门紧闭着,要不然还可以看一眼到底是什么人。
往下的楼梯在那扇门的旁边,吴谦和水桃轻手轻脚地往前走去,就当吴谦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那扇门却开了,一个店小二唯唯诺诺地端着一个空盘子出来,吴谦不禁往那房间里面看去,里面坐着的人也往外看了出来,二人的目光相遇,却都怔住了,吴谦一眼盯着里面的人看,里面的人也盯着吴谦看,只是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把水桃都看糊涂了,拉了拉吴谦的衣角,问道:“吴谦大哥,你们认识么?”
吴谦似乎这才收回眼神,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说完,便打算离去。
谁知里面的人却说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当把酒叙。”
吴谦停住了脚步,想了一下,也不说话,便走进屋去,水桃也只好跟了进去。
吴谦坐了下来,那人便拿出一个酒杯,给吴谦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说道:“别来无恙!”
吴谦也举起酒杯,说道:“我道整个沙云城都怕的人是谁?原来是你!只不过是你的话,我倒还不怕了。”
那人听到此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是啊,遇见曾经的手下败将当然不会害怕!”说完端起酒杯和吴谦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吴谦便也将酒杯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这整个沙云城都害怕的人居然还是吴谦的手下败将?水桃是越听越糊涂,于是问道:“吴谦大哥,他到底是谁?咱们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那人听到水桃的话,笑得更开心了,眼泪都快笑了出来,笑得实在喘不过气了,这才停下来说道:“你吴谦大哥没有惹麻烦,我是尹怀熙,以前和他一起在混元道修行,败在过他的手上,我还要感谢他当初的不杀之恩!”
水桃听到吴谦有恩于他,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吴谦说道:“你姓尹,想必是沙云城尹家的某位公子吧!”
尹怀熙双手抱拳,说道:“不才,在下正是尹家家主尹和泰的长子。”
吴谦眉毛微微一皱,说道:“嗯?我怎么听说尹家家主尹和泰的长子叫尹志熙,可不是叫什么尹怀熙。”
“当初为了方便在混元道修行,所以就改了个名字,”尹怀熙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混元道的长老们应该知道你是沙云城尹家的大公子吧?”吴谦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尹怀熙也不掩饰,直接承认道。
吴谦冷笑了两声,说道:“你重伤陈君梅,混元道当初将你逐出师门,你贵为沙云城尹家额大公子,这处罚对你来说不痛不痒,看来混元道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尹怀熙只是微笑着看着吴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过了一会儿,尹怀熙才说道:“陈君梅呢?你们两个不是生死不离么?怎么?她死了?”
吴谦白了一眼尹怀熙,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尹怀熙看了水桃一眼,说道:“这个姑娘虽说穿得土了一点,但比陈君梅好看多了,男人嘛,食色性也,我懂!”说完掩面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提到陈君梅,吴谦心中本就有些难受,现在又被尹怀熙嘲讽了两句,心中更是不快,于是说道:“你先别说我,先说说你自己,你连我都打不过,居然被选为接班人,你们尹家是不是后继无人?”
尹怀熙听到这话,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才说道:“吴谦你可以啊!出去溜了一圈,口才见长啊,我说怎么会有女孩子跟着你这种人呢!”尹怀熙夸完还是不忘了损吴谦两句。
吴谦也不示弱,说道:“你可别惹我,我现在口才大涨,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就在沙云城到处宣传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去当你们尹家的接班人!”
“以前是打不过你,但等过了承嗣大典,谁高谁低可就说不清楚了!”尹怀熙说道。
“怎么?承嗣大典拉你出来在沙云城溜一圈你就能小猫便老虎了?”吴谦不屑地说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过了承嗣大典我就能得到尹家的镇家之宝——昆吾剑!有了昆吾剑,恐怕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尹怀熙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了昆吾剑了吗?”吴谦有些不解地问道。
“以前在混元道的时候我手中那把昆吾剑是我仿造的,我手中要是有真的昆吾剑,当初就是你败在我的手下了,”尹怀熙有些不甘地说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尹家的这把昆吾剑有什么厉害之处!”吴谦说道。
“这昆吾剑是我们尹家历代家主用精血温养之剑,乃我们尹家血炼之物,与我们尹家血脉相连,尹家人若用此剑,则能与他心意相通,达到人剑合一,威力不止高上一筹半筹!”尹怀熙有些自豪地说道。
吴谦一听,便想起了自己的血玉,按许旌阳的说法,吴谦的血玉也应该是被吴家的某个祖先以精血温养,看来这血玉也是吴家的血炼之物,于是吴谦说道:“如果是血炼之物的话,那是不是只有你们尹家才能使用此剑?”
“那是自然,外人若是拿了此剑,必遭尹家历代家主的精血反噬!”尹怀熙故意将反噬这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就好像是在告诫吴谦一般:不要去打昆吾剑的主意。
吴谦装作很配合的样子说得:“厉害厉害,我们在这里恭喜尹大公子登基成功!”然后端起酒敬了尹怀熙一杯。
尹怀熙一听此言,连连摆手,说道:“你别先忙着祝贺,你越是祝贺,我心里面越不踏实。”
吴谦觉得奇怪,于是放下酒杯,问道:“有什么不踏实的?”
“我们尹家香火旺盛,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