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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日鸡见张慕仙面容平静,既无被污蔑的委屈,也无被轻视的愤怒,心气不由一泄,暗道:“我本该理直气壮才对,为何心虚起来?是了,他此刻情态犹如汪洋,表面上云淡风轻,内中自由汹涌。”不由自主歉然道:“下官失态了,大人见谅!”
张慕仙笑道:“星官是关心则乱,本官岂会怪罪?”
昴日鸡垂头丧气,张慕仙忽道:“你怀疑妖师鲲鹏害了你父亲?”
昴日鸡浑身一震,惊道:“大人如何猜到?”
张慕仙摇摇头,缓缓道:“我并非枉自逞强,三界局势云波诡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若将你家牵扯其中,表面上实力大增,实则不然。三界一棋局,一子动满盘皆动,寻求外援只会令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昴日鸡精神一震,暗道:“原来大人思考的更加深远,是我误会他了。”就诚心道:“以大人之意,该当如何?”
张慕仙沉思片刻道:“如今佛、妖、天庭三股势力博弈,背后都有大神通者遮掩天机,我们只有三股势力中做文章,强己弱敌,才能增强胜算。一旦引入外部势力,就是输了大势,最终很可能全盘皆输。至于从何处破局,我还没有想好,眼下只能加强己方防备,先立于不败之地。”
昴日鸡抱拳道:“一旦有战事,请大人点我为先锋,某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张慕仙忽道:“有一个假想敌,他有天仙巅峰的修为,诸般法术皆是三界顶尖,星官有没有把握拿下他?”
昴日鸡慎重道:“人族还是妖族?”
张慕仙沉吟片刻,不确定道:“九成可能是人族,还有一成不能确定。”
昴日鸡道:“若是妖族我有十成把握将他拿下,若是人族,则只能保持不败。”
张慕仙喜道:“如此就成,烦请星官坐镇护桃军团,事有突变则相机行事。”
昴日鸡虽有不解,仍躬身道:“谨奉命!”
张慕仙见他似有不快,提醒道:“此战因蟠桃而起,胜负全系于蟠桃宴,星官勿要以大局为重。”
昴日鸡点点头,道:“我懂了,不会误了大人谋划。”
张慕仙离开光明宫,直向降魔军团而去。
猪八戒将张慕仙迎入军营,兴奋道:“贤弟连斩李靖麾下二十三名天将,真是大快人心。”
张慕仙忧心道:“乱世当用重典,值此天庭危难之际,对于违反军规者从快、从严、从重处罚,乃是不得已之举。”
猪八戒奇道:“贤弟为何忧心忡忡?”
张慕仙如实道:“大天尊已将守卫天庭重任,全权委托于我,重任在肩,轻松不起来啊!”
猪八戒神色一动,暗道:“大天尊竟然如此看重张慕仙?是了,他一朝渡过九重雷劫,前途不可限量,大天尊自会培养他。”就高兴道:“咱们兄弟联手,灵山也攻得,定能守住天宫,驱退妖魔。”
张慕仙点点头,道:“大哥务要管好兵将,否则小弟会很难做。”
猪八戒脸色一变,心道:“这是在警告我吗?他怎知我暗中动了手脚?此人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嘴上却笑道:“哥哥做事,贤弟尽管放心,绝不会让你为难。”
张慕仙点点头,道:“我已委派斗木獬带领北方七宿坐镇封魔军团,委派昴日鸡带领东方七宿坐镇护桃军团,准备委派井木犴带领南方七宿坐镇大哥军中,大哥万勿生疑。”
猪八戒哈哈笑道:“如此小事,怎劳贤弟亲自来解释?自家兄弟,哥哥怎会对你心生误会?”
张慕仙笑道:“我知大哥知进退、顾大局,今日来找大哥,实是有一事求于大哥。”
猪八戒拍着胸脯道:“贤弟哪里话,有事尽管说,哥哥定不推迟。”
张慕仙沉吟片刻,道:“小弟欲求见道祖,听闻大哥与道祖有私交,故而想请大哥代为引荐。”
猪八戒脸色一变,皱眉道:“愚兄与道祖并无交往,此等谣言,贤弟从何处听来?”
张慕仙笑道:“天庭众仙都这么说,小弟亦不知真假,既然大哥与道祖无私交,小弟唯有直接上门求见。”
猪八戒将张慕仙送出营外,望着张慕仙驾云而去,心道:“张慕仙何提及道祖是何用意?敲山震虎亦或者只是无心之举?哎,一步错,步步错,我与他越走越远了!”
轻叹一口气,猪八戒满怀心事走回军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守口如瓶
张慕仙出了降魔军营,直接驾云向离恨。』。
行至兜率宫门口,见金银二童子正守在门口,张慕仙上前行礼道:“纠察灵官张慕仙,见过两位仙童!”
金角童子仰头道:“你就是张慕仙?”
张慕仙点点头。
银角童子问道:“连渡九重雷劫的张慕仙?”
张慕仙又点点头。
二童子齐声问道:“你来兜率宫有何事?”
张慕仙躬身道:“下官欲求见道祖,劳烦两位仙童代为通传!”
金角童子冷哼一声道:“老爷正在炼丹,今日不见客,改日再来吧!”
张慕仙心道:“道祖炼丹,定非一日之功,只怕三两日内不会出关,可是我所问之事甚急,只怕等不了这么久。”就开口道:“下官之事有些急,不知道祖何时能出关?”
银角童子撇撇嘴道:“明日必定出关,一把老骨头,能挨多长时间?”
金角童子脸色大变,怒道:“闭嘴!”
银角撇撇嘴,满脸不服之色。
张慕仙一情状,哪还猜不到其中另有隐情,眼睛一转,向二童子道:“慕仙久在天庭行走,常听众仙官谈及两位仙童。”
银角眼前一亮,“天庭仙官也听说过俺兄弟的名字?”
张慕仙点头道:“那是当然,谈起道祖身边两位仙童,天庭众仙那个不竖起大拇指,左一个忠肝义胆,右一个敢作敢当,真是磬南山之竹,书善未穷啊……”
金银二童子被张慕仙一顿吹捧,齐齐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张慕仙见时机已成熟,摇头道:“今慕仙见到两位仙童,却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众仙官吹捧有些过了。”
金角童子脸色一顿,银角童子着急道:“怎会过了?我觉得众仙官说的不错啊!”
张慕仙撇撇嘴道:“道祖明明未在炼丹,两位仙童却不敢将实情讲出,这“敢作敢当”之名,怎能副实?”
银角撇嘴道:“有何不敢说的,他被一只狐狸精迷住了。”
金角神色大变道:“二弟,慎言!”
银角反驳道:“敢做敢当,怕什么!”
张慕仙躬身向银角童子拜道:“下官在此向仙童赔罪了,仙童果然名副其实。”
银角童子一脸得意,忙道:“张大人请起,不知者不罪。”
金角童子脸色顿时难,叹道:“既然二弟已经说出,我也不瞒着张大人。十余天前,有一名罗刹女来到兜率宫向老爷求丹,老爷本欲不见她,可是那罗刹女托人带来一物,老爷接见了她。从此之后,此女隔三岔五常来宫中,此事关系老爷清誉,还请大人保密。”
张慕仙呵呵笑道:“孔子为儒教圣人,曾说出“食色者性也!”;如来为治世至尊,亦曾娶妻生子;道祖此事亦不足为丑。下官不是乱嚼是非之人,定会守口如瓶。”
金银二童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张慕仙将此事说出去,连累自己被罚。
三人有共同秘密守护,顿时亲近几分。
张慕仙趁机道:“下官寻道祖之事略急,不知道祖还有多久“出关”?”
金角童子道:“罗刹女已入宫五个时辰,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必定出来。”
张慕仙点点头,道:“那我两个时辰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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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张慕仙重上离恨天。
金角迎上来,脸色古怪道:“道祖请张大人入宫。”
张慕仙心中一动,迈步进入兜率宫。
太上老君正在丹炉前打坐,见张慕仙进来,就轻挥拂尘,缓缓关闭宫门。
张慕仙从容拜道:“张慕仙见过道祖!”
太上老君呵呵笑道:“我那金银两个童儿涉世未深,被你几句言语拿住,就一股脑将家底露了出来,实在是少不更事。”
张慕仙早知此举瞒不过他,笑道:“慕仙早年也曾闯出不少祸事,叔叔却从未责罚我。人界常言,爱之深责之切,慕仙则觉得包容是更大的爱。再不更事的少年总有长大的一天,届时回思过往,恩怨散尽,唯余嘴角一抹微笑。”
太上老君叹道:“你倒是一副好心肠,怕我责罚他们,拐弯抹角替他们求情。”
张慕仙笑道:“此确是慕仙肺腑之言。”
太上老君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张慕仙心道:“您为开天辟地之祖,得道全真,我哪里敢在真人面前说假话?”
太上老君自嘲道:“老道常年与炼丹炉为伍,操纵龙虎真火,不免真火侵体。那罗莎女善能伏火,老道也就不怕丢人了。”
张慕仙道:“此乃人之常情也!”
太上老君解释一句,向张慕仙道:“灵官监军封魔降魔护桃三军团,百忙之中前来兜率宫,不知有何要事?”
张慕仙沉思片刻,缓缓道:“道祖术法精微,三界无人能及,控火之法更是无人能望项背,不知能否以三昧真火烧死蟠桃树?”
太上老君眉头一皱,沉吟道:“蟠桃树实为天地第一灵根,自灵气锐减以来,其他灵根纷纷枯萎,唯有蟠桃与时俱进,至今不曾衰落,老道也无把握将其毁去。”
张慕仙从袖中取出一根蟠桃枝道:“烦请道祖施法。”
太上老君将蟠桃枝握在手中,沉吟道:“真要如此吗?此举有伤天和,更是两败俱伤之法。”
张慕仙沉声道:“敌暗我明,这是不得已的手段。”
太上老君挥动拂尘,开启丹炉,将蟠桃枝抛入炉中,然后伸指弹出一缕火焰,顿在丹炉中燃起熊熊大火。
张慕仙目不转睛盯着他控火手法,如饥似渴吸收经验。
半个时辰后,太上老君打开丹炉,从中取出一截枯枝,已是生机全无。
张慕仙脸露喜色道:“成了,此事烦请道祖保密!”
道祖呵呵笑道:“老道不是乱嚼是非之人,定会守口如瓶。”
张慕仙一怔,行礼道:“如此慕仙告辞了!”
道祖望着张慕仙远去的身影,笑道:“心性果决狠辣,酷肖张百忍,只是在“忍”字上尚有欠缺。”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各有志
离开兜率宫,迦楼罗忍不住道:“主人,咱们窥见道祖**,会不会被灭口?”
张慕仙将迦楼罗从怀中放出,道:“天界严禁神仙思凡,是为控制得享仙禄的人数。这条天规只对普通仙人,放在道祖身上不过是一则风流韵事罢了。”
迦楼罗撇撇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慕仙道:“别纠结这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佛、妖联军,其他事一律不管。”
迦楼罗不解道:“咱们已做这么多布置,还不够吗?”
张慕仙摇摇头,苦笑道:“这次的对手是佛祖和妖师,这点布置怎么够?若非有大神通者纷纷出手、天机混淆,咱们根本不用出手,直接投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