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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军?”方国师疑道:“钟公公说的是叶煜鹏?”
“正是。”钟公公答:“老奴出宫时被宫门侍卫问及为何出宫,老奴便说是皇上想吃徐记桂花酥,刚好严公公来了,老奴便心急出了宫门,应是严公公问及侍卫,后向吴大将军禀报。可能因为老奴是侍候皇上的,惹得吴大将军心中起了疑,才让严公公和叶将军追上来拦下老奴搜身。
“危急关头,多亏了叶将军相助,与老奴对打之时,掀尘起雾,趁尘雾模糊视线之际,将老奴身上的东西偷藏袖中……待严公公走后,又悄悄将东西塞回老奴手中,才与侍卫们离去,老奴这才得以脱险!”
方国师沉思道:“这么说来,叶将军并未与奸臣同谋祸国……若不是怕本国师亲自进宫见皇上会引起吴音京的怀疑,钟公公也不会涉险……既是如此,有叶将军驻守皇城,保护皇上,本国师今夜便启程,送走密旨。”
钟公公道:“国师大人一路保重!”
方国师点头道:“钟公公可以回宫复命了,不管叶将军是皇上的人还是先皇的人,今日之事,记得详细呈报皇上,让他知晓。”
钟公公颔首:“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方国师负手看着钟公公离去的背影,静静沉思。
风,将林中的树叶吹得沙沙声响,也将他朱红色的国师袍脚吹得掀开一角。
他(东方涵烨)应该知道叶煜鹏是自己人的吧,不然明知那吴音京猜疑心重,就不会这么安心让钟公公送旨出城。
正因守城之人是叶将军,一旦吴音京有疑,叶将军定会心生警觉,为防万一,不误大事。
钟公公又是他身边的人,不管钟公公身上有无重物,叶将军也会近身一探究竟……
所以,他才这般安然无虑地让钟公公携带密旨出宫,不过,能送旨出宫之人除了钟公公已别无人选,他又怎会舍得让仙凡身处险境。
然而,没有他的密旨,将领们也就不会动兵回城,剿灭奸臣……
深虑:谋权造反覆国由(01)
吴将军府,练武场。
吴音京听了严公公回禀了清晨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经过后,立着看向对面远处的靶心静思许久。
整个练武场上沉寂得只可闻到燕过时的叽喳声。
严公公试着开口道:“如果大将军尚有疑虑,不如再次前往试探试探皇上?”
吴音京绷脸阴目道:“本将军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不管皇上此时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能冒然再试,虽然朝中官员大部分已对本将军拜服听从,皇上也已是孤家寡人,但若皇上真是装傻,那便是国师叛了本将军。”
“那奴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替大将军……”严公公以掌为刀横向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手势道:“解决了方国师?”
吴音京摇头道:“也不行,如果国师真是皇上的人,那样便会打草惊蛇,只要皇上还是傻的,本将军就无需畏惧。现时之势,本将军在明,皇上在暗,一时间本将军也难猜测到皇上玩的什么花样……”
严公公疑问道:“那依大将军之见?”
吴音京冷哼一笑:“焉儿即将临盆,此乃危急关头不可失机,不能把皇上逼急,此刻翻了脸对本将军有害无益,皇上喜欢装那便让他装好了,当下和平对双方有益。本将军一定要等到那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在宫中除了那个老不死的太监和殷孽种,几乎都是本将军的人,到时大局已定,本将军人马众多还怕对付不了皇上?”
严公公小声提醒道:“可是大将军别忘了,还有涵辙王爷,他始终都是站在皇上那边的。若真如大将军所言,皇上是装疯卖傻的话,那还有个方国师……”
吴音京转身在后墙上的箭囊里取箭搭弓,瞄准靶心:“传本将军口令,即将入冬,天干物燥,迦叶寺乃国之宝刹,为防天降灾火毁我皇家寺庙,明日起令袁统领派兵驻守迦叶寺,‘保护’国师一切安危,不得有误!”
“奴才这就去传!”严公公明了颔首,遂又道:“那涵辙王爷?”
后怕:君醒之时梦即逝(01)
“只要他肯安安心心继续游他的山玩他的水,不岔枝节不坏本将军好事,本将军就让他多活些时日,不过,本将军的外孙出世之时,便也该是他涵辙王爷离世之时了,通知跟踪涵辙王爷的人,一收到皇后临盆的消息,就动手!”吴音京说罢之后,箭离弦如电而去,又快又狠。
“咚”的一声,正中靶心红点。
钟公公以最快的速度回宫,免得又令吴音京起疑。
回到碧泉宫,问了宫女,说皇上和殷少爷刚去了后花园。
钟公公放下桂花酥,望着光鉴地板上折射而入的阳光,轻叹着往后园走去。
总算完成皇上托付的重任,即便命余三日也不枉活此生,不枉负先皇所托了,这剩下三日便好好伺候皇上吧……
后园中,秋阳正暖,茶花正红。
昨夜鸳鸯戏水、情意正浓的二位此时却是一前一后行在园中石径上,恍恍惚惚行在前方的紫衣少年心中烦乱全写在了那张绝美的脸上,脚步也愈发加快。
经过昨夜,两人的关系迅速升华,这是殷仙凡一直以来梦寐以求之愿,可当真如了愿他心里却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怕东方涵烨有朝一日醒来再将他弃之不顾,让这如斯美梦破灭,但东方涵烨若不醒来,这东黎国也许就将国散家亡……
如果时间能永远静止于此该多好。
如果上天有眼,下雨时打雷闪电把那个臭不要脸又没有JJ的吴太监劈到全身冒烟该多好,然后我再上去跺他两脚、戳他两剑就此Game over,完了我就可以跟我家帅气痴傻的皇上还有爹娘安然度过一辈子,大伙儿也可以收工回家洗洗吃饭了你们说是吧(啊,今晚的阳光真好啊!= =)……
可能么?不可能!所以才烦啊!殷仙凡边走边挠头。
“凡哥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东方涵烨快步跟将上去。
已复清醒的他仍然被迫做着痴傻之事,每学孩童般叫声‘凡哥哥’时,他都恨不得趴到一旁狂吐不止,果然还是真傻比假傻要轻松些。
后怕:君醒之时梦即逝(02)
也幸好此时面对的是仙凡,要是赶上吴音京上次的试探,或许真会穿帮,看来对自己心狠手辣、服药真傻未尝不好,也只有真傻才不会误了大事……
殷仙凡一想起昨夜与这个六岁孩子在浴池、在榻上三番四次的疯狂云雨就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如愿,忧的是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
驻步,回身语带浮躁道:“别叫了,本少爷现在心烦气躁,你先到边上玩泥巴去吧,别烦本少爷!”说完狠狠折断一根树枝,继续快步前行。
玩泥巴?东方涵烨瞪着离去的背影:仙凡,敢情你这毛没长齐的娃儿还真把我当成孩子了?
瞥眼看到钟公公朝他们这方急急走来,东方涵烨便机灵的大声道:“凡哥哥,那我先不打扰你,我回殿等你。”
紫衣少年头也不回地抬手向后一摇:“行,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合,先回殿吧!”
东方涵烨往回走去,与钟公公会合,用眼神示意钟公公随步。
二人来到与殷仙凡反方向的花园深处,方止步。
东方涵烨负手而立,威严自露:“钟公公既已回宫,那么密旨定已安全送到方国师手中?”
钟公公颔首恭敬:“不负皇上所托,也幸得叶将军途中相助才能将密旨安然送到国师大人手中……”
再次将街上所遇之事与帝细说了一遍。
帝听后抿唇邪魅一笑,眼中尽是了然:“不瞒钟公公,朕便是再无知也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若无双重保障,朕又怎会让钟公公孤身送旨出宫!”
说罢,帝转身往回殿之路行去。
此话不必多解已道明一切,叶煜鹏确是自己人,只是他是先皇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已不再重要。
殷仙凡当日烦躁不安之下,再次回府探望娘亲。
大厅中,殷夫人坐在软毛绒绒的椅榻上。
殷仙凡则像个几岁孩童般,双膝跪地,趴在娘的腿上,苦恼不堪:“娘,如果你儿子有恋童癖怎么办,如果他醒来之后又甩了你儿子怎么办,如果在涵辙王爷未归之前吴太监就兵变篡位杀了我们怎么办,我一个人无能为力啊,怎么办……”
决定:依依不舍与亲别(01)
殷夫人右手怜惜抚摸着趴在腿上撒娇诉苦的儿子的长发,左手捏着佛珠慈祥一笑:“凡儿,人各有命,国自有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发生何事,或许都是天意。孤力难敌,既是无力解困,儿又何苦庸人自扰,不如我们尽随天意,也或许冥冥之中,已有人为苍生渡劫……”
自殷丞相被发配边境后,她终日吃斋念佛,为夫为儿祈求平安。
殷仙凡转而紧紧抱住娘亲,美丽容颜埋入娘亲怀里,越拥越紧,仿佛这一拥是再难相见。
殷夫人顿觉儿子这孩子气的脾性真是可爱,笑道:“凡儿这是怎么了……”
话未完,殷仙凡便抬手点了娘亲的穴道,殷夫人摊睡在软绒中。
“娘,对不起,做儿子的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娘的安全儿子不能让娘留在京城了,谁知那猪狗不如的吴太监会不会玩阴招,但这一别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便只能如娘所言——尽随天意!”
殷仙凡拭去脸上泪痕,喊道:“叉叉圈圈。”
二人进屋躬身,伤感唤道:“少爷。”
殷仙凡问:“都收拾好了,马车备好了吗?”
叉叉答:“依少爷的吩咐,都已备妥。”
殷仙凡点头,上前横抱起娘亲走出屋外,放入垫了层层锦被的破旧马车里。
又回屋去,左手提着一只鸟笼,右手抱着一只雪白狐狸走了出来。
将鸟笼交到了叉叉手中,拍着叉叉圈圈二人的肩,郑重嘱咐:“娘亲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娘亲有何意外,本少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二人鼻一酸,叉叉扁着嘴道:“请少爷放心,若非相爷夫人当年相救,我兄弟二人早已被恶人乱棍打死,此恩无以为报,即便粉身碎骨我兄弟二人也定护夫人周全。”
“如此,本少爷便放心了!”殷仙凡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入叉叉手中:“这是五十万两银票,到了灈阳县先随便买座家宅住下,如果听到国已换号,帝已换人,就证明本少爷已乘鹤西去……”
决定:依依不舍与亲别(02)
殷仙凡忽然噗通跪在二人跟前:“那么就请二位替我尽尽孝道,照顾娘亲直到她死去那日,在此叩谢二位!”说着头朝地面磕去。
这一举动使得兄弟二人慌得也连忙跪在了地上。
叉叉膝行上前拉住了再次叩头的美丽少年,泪涌而出:“少爷使不得,相爷、夫人和少爷都是好人,好人一定长命百岁,我们和夫人会在灈阳县等着少爷和相爷的!”
兄弟二人将殷仙凡扶了起来。
殷仙凡用脸不停摩挲着怀里的雪白之物:“小狸是皇上小时候不惜一切求来送我的,我也不能留它下来陪我涉险,还有爹的元宝,也要拜托你们照顾它们了。”
回到宫时,已是戌时三刻,钟公公说皇上已睡下了。
殷仙凡便笑问:“今日我回府皇上没有再从树上摔下来吧?”
钟公公也笑答:“这倒没有,只是殷少爷回府后,皇上无聊得紧就将后园里的茶花、树叶折了个遍,奴才们好不容易才把园子给清理好。”
殷仙凡不由轻声一笑:“皇上当真已睡下?”
钟公公点头:“看殷少爷许久未归,皇上在大殿踱步闹了一阵子,兴许是累了便睡下了。”
殷仙凡转身往内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