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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虎爪式对在一起,郑三禽还占了一招鹤翅的便宜,但他还未变招,秦无忌腰间的熊掌已穿插而出,顺势拍向了他的肩膀。
郑三禽凝神聚气,双手指掌变幻,俱为鹿角之式,迎向了秦无忌的熊掌式。
郑三禽的鹿角式凝聚出了两根细长如角的尖刺,秦无忌的熊掌式却是平拍而下,这就好像用手掌拍向两根铁钉一般,围观的弟子都是惊呼出声。
但秦无忌的这一招“白鹤飞展”乃是伏虎拳中变化最为灵活的一招,还未拍到郑三禽的鹿角上,已是化为了掌缘横切,就如一块铁板一般镶入了两根鹿角里。
这下大出郑三禽的意料之外,还要再做变化,秦无忌却是抖动手掌,上下一震,掌化为拳,一个“崩山式”捶了下去,正中他的胸膛之上。
灵力消散,郑三禽胸前的衣衫破开了一个大窟窿,顿时呆住了。
那些一目不瞬,观看战局的弟子都是眼界大开,有几个心急的,已开始按照秦无忌的招式比划起来。
那郑三禽却是眉头紧皱,缓缓说道:“掌门将五禽推摩八法糅合到了伏虎拳中,自然生出许多对战的灵巧变化。但本门这套掌法靠的是凝灵化形,强击敌人。有了这些繁复的变化,那凝聚的灵力不能立即施展出去,威力便小了许多,修士对战,拼得还是杀伤力啊。”
秦无忌淡淡一笑,转目看到金针院内还堆着一圈楠木,足有两丈之高,便跨步而去,口中说着且看这一掌如何,却屈身弓腰,一拳自腰眼间猛然击出。
这一拳自带上了“金阳五禽掌”的威力,诸人只见一团耀目的火光闪烁,金色的虎爪带着烈阳之焰,直扑楠木堆中。
绵绵细雨中,那焰火飞舞若金阳攒射,虎爪凶猛如金刚下凡,那堆成两丈高的数百根楠木发出巨雷般的一声闷响,立刻被火爪吞没。一时碎屑化为火炭般四溅,黑烟腾空若乌云般笼起。
雨还在细细如丝,待到灰飞烟灭时,那数百根楠木堆成的方阵已被秦无忌一掌击穿,自正中现出一个巨大的爪印,黑乎乎的五道爪痕,看起来就像楠木堆上破开的五道口子。这一掌不但击穿了楠木堆,而且破裂的木头正中乌黑一片,就如焦炭一般。
郑三禽眼中现出狂热的神态,竟单腿站了起来,双手也是颤抖着,若不是他身子不便,恐怕立刻便要冲过去看个仔细了。而四周的弟子鸦雀无声,早已是看傻了。
秦无忌拍拍手回来,对着郑三禽一笑:“这套掌法乃是从五禽推摩中变化而来,我加入了伏虎拳只为对敌时能出其不意,更增灵动。至于它的威力,你大可放心,这是前代老掌门华鹊老人亲传下来的秘技,又名‘金阳五禽掌’,你看如何。”
郑三禽此时毫无心思去探究掌门是如何得到华鹊祖师秘技的,只喃喃念着“金阳五禽掌”,眼中越来越是狂热,最后却是热泪满眶,单腿跪在了地上,哽声道:“掌门你若是早点炼成这掌法就好了,我百草门,我百草门便不会……”
他自灭门之劫后,直到今日才能一舒心中悲愤,此时更多了对秦无忌的尊敬与叹服之心,已是情难自已。
秦无忌急忙扶起了他,缓缓劝慰道:“这套掌法修行起来并不难,我先传给你,你再传给弟子们,还有一套冰魄针法,回来我再融合到掌法中,这样本门外院弟子远可用冰针,近可施火掌,无论走到哪里,对上何人,都不会再吃亏了。”
郑三禽心中最大的忧虑也放了下来,抹了抹泪水,还要再赞几句,便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弟子惊慌的声音:“院首,院首,不好了,有,有人来了,有军兵来了。”
郑三禽面色一紧,秦无忌却是飞身而去,扶住那弟子缓声道:“先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那弟子乃是郑三禽派出的巡山之人,这些日子外院负责守卫山门之责,他自一刻不敢放松,所以每日都有三名以上弟子在山门附近巡逻。
那弟子见是掌门询问,急忙喘了几口气,却依旧带着惊慌之色:“弟子在山门前巡视半日,正要回来复命,却见到一队骑兵自城内而来,都是戎装佩剑,心惊之下,一时没有看清到底多少人……”
秦无忌眉头紧皱,萧欢云还在百草门中,那安平侯果然如此大胆,再来进犯不成。
第六十一章 云骑来客
秦无忌还在思索着,那郑三禽推动木车而来,低声道:“只来了一队人马,不像安平侯那贼子的作为,莫不是萧将军的人马来了?”
秦无忌得他这样一提醒,立刻想起来,那花牛儿被萧欢云派遣去联络云骑剑卫的夏侯敬德,算起来已是十日时光了,应该也该到了。
他想到这里,精神一振,自听水河边一睹夏侯将军的风采,他对云骑剑卫便十分向往。再目睹云骑大将军萧欢云的厉害,更是心生一会之情。
秦无忌想到这里,难以压抑心头激动,命诸弟子自行修炼,便亲手推着郑三禽的木车,走出金针院,赶往了山门之处。
一路上秦无忌不住赞叹那夏侯敬德的风采,郑三禽却是面上淡淡的,见掌门有些情难自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掌门啊,三禽不像你这般豪爽。那云骑剑卫乃是大晋第一亲卫,厉害确实是厉害,但也狂妄的很。你看萧将军便知道了,咱们这次,怕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要自讨其辱了。”
秦无忌听得一愣,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虽然不太在意郑三禽的话,但心情却也平静了几分,便只是自己这百草掌门的身份,却也不该太过放低身段。
两人还未走到山门之前,便见一队骑兵绝尘而来,却是直入山门之中,一刻不停的纵马奔驰。
秦无忌还未感觉出什么,那郑三禽见这队人马竟然连通报都不通报,一马就跨过了百草门山门,不禁心中大怒。
百草门再怎么势微,也是一代医宗,这队人马若果然是云骑剑卫,当该懂一点礼节才是。莫非觉得如今百草门不行了,连山门下马的规矩都不理会了?
那队人马一路飞奔,迎面看到了两人等在这里,便勒马放缓,得得声中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一队人马只有七人,人人着铜甲,佩巨剑。带头的一名左骑校尉方脸粗眉,正是听水河边与秦无忌有过一面之缘的夏侯敬德。
秦无忌面带微笑,正要拱手相认,就看到七骑之后一人跨马而下,三步奔到面前,不顾满脸风尘之色,举头便拜:“大哥,这些日子,俺可想死你了。”
这正是花牛儿了,秦无忌低头见这个兄弟此时也是一身黄铜盔甲,虽是小兵服饰,但看来终是被夏侯敬德收下了,不禁露出了笑意,急忙扶起了他。
这一扶,却发现花牛儿身上裹着四五条褡裢,腰间还挂着一个包裹。不用说,一看便是为这一队人马做了马夫随从的事儿,不禁眉头一皱,心头不喜。
那郑三禽心中一股怒气没有发泄,也不理会这些云骑剑卫,只望着花牛儿沉声道:“掌门便是掌门,花牛儿你既是百草弟子,当该懂得规矩,怎么能只呼大哥呢。”
这一句话意有所指,秦无忌心中自然明白,但他不愿在这种规矩上与云骑剑卫生了不睦之情,便拉着花牛儿的手对郑三禽道:“莫怪他,我已将花牛儿送到夏侯校尉门下,想让他有机会能加入云骑剑卫,也不枉了他一身气力。”
此时夏侯敬德已带着诸云骑剑卫下马而来,郑三禽便不再说话了。
那夏侯敬德抬头见花牛儿站在秦无忌身边,再看看受伤的郑三禽,最后又将目光放到了秦无忌身上,便朗声一笑:“秦掌门,咱们的缘分不小呵,那日听水河边咱就觉得你是个人物,可也没想到你一来百草门就当了掌门。”
秦无忌也是拱手一笑:“若无夏侯将军那枚云骑令,小子恐怕也来不到这百草门呢。”
两人这几句话算是叙了旧,那夏侯敬德心中明白秦无忌更是龙子饕餮的主人,与白樱雪春晴私奔,名动天下。如今更是百草掌门,是以礼上更谦让了几分。
他背后一名英俊少年却是面露不耐之色,忽然越过了夏侯敬德,自走到秦无忌面前,双目扫了他一眼,便昂着头急声问道:“萧将军现在何处,我们急着见他,你是百草掌门?那个秦无忌?”
这句话问得十分无理,郑三禽在后听得双目圆睁,秦无忌却是暗暗伸手在后摆了摆。他没有立刻回此人之问,只沉静的打量着他。
这少年将军虽也着铜甲,但腰间裹着一条白玉之带,玉带上还挂着两柄细长银剑,一看便与夏侯敬德等人不同。尤其是此人猿臂蜂腰,一对剑眉斜飞鬓间,端得上是一位英武俊才。
这少年将军见秦无忌没有理会自己,不禁大怒,但却强自压住了,似也觉出自己方才有些无理,勉强拱手道:“在下云骑剑卫右骑校尉智行云,因牵挂将军,方才有些得罪了。”
他虽然口中说着得罪了,但语气平淡,双目更是顶在额头上,这态度实在是让人一望便知其不屑之心。
秦无忌依旧没有说话,他本是一腔热情,此时却也被浇熄了一半,心头想到方才郑三禽的话,不禁暗自有些反思起来。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那花牛儿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夏侯敬德却是打个哈哈,一手拉住了右骑校尉智行云,一手握住了秦无忌,口中粗豪道:“我这智兄弟性子直,他也是太过牵挂萧将军了,秦掌门勿怪,勿怪呵。”
夏侯敬德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放开两人的手,竟对着那坐在木车上的郑三禽做了个躬:“夏侯昔日便听说百草门推摩院有位英雄,一直无缘一见。再听花牛儿说过那日郑兄独抗法无相和安平侯的气魄,心中更是敬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夏侯敬德身为云骑剑卫左骑校尉,名声直达中原八郡,竟对百草门一个小小掌院如此敬重,顿时让诸人都是一惊。
郑三禽明知夏侯敬德这几句话实在有些夸大,但毕竟是一代高手的谦恭之情,急忙自木车上挣扎起来,对着夏侯敬德拱手道:“万万不敢,三禽何德何能,能称得上英雄二字。本门逢此劫难,全靠了秦掌门一力支撑,力挽狂澜,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夏侯敬德再哈哈一笑,望着秦无忌大声道:“那是当然,正因有这等英雄在这里,吾等才迫不及待前来一见,咱们都是粗豪之人,情急相见之下,竟忘了在山门前通报一声,还望秦掌门莫要怪罪才是。”
秦无忌听得心头一动,往日对夏侯敬德的印象,只在听水河边那番豪爽风采。今日再次相会,这才发觉此人粗中有细,有情有理,不愧是萧欢云手下的左骑校尉。
他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又看了一眼那抬头望天的右骑校尉,那叫什么智行云的,不禁暗暗摇头:“同为校尉,这小子就狂妄无知的多了。”
但夏侯敬德这一番斡旋,诸人之间的不快便消散了许多。秦无忌让花牛儿推着郑三禽的木车,牵着夏侯敬德的手,十分热情的迎向了百草门中。几名随行而来的云骑剑卫牵马随后跟着,只有那个智行云冷哼一声,手抚玉带,矜持的走在了他们一侧。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敬德才缓缓道:“这一番前来,自先要拜见吾家萧大将军,花牛儿说她老人家现在悬壶洞中,吾等之意,这就便去见一见。”
这也是题中之义,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