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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寒的手指尖刚触及韩语苓的肌肤,韩语苓就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她觉得…柳玉寒的的体温大概不像一般人一样吧?没有温和的热度,反而显得有些冰冷的感觉,柳玉寒似乎也知道自己异于常人的体温,于是很快又有一丝热度传到韩语苓的手腕上,不过韩语苓那双充满好奇的目光却是一直不由自主地盯在柳玉寒那只修长白晳的玉手…说是玉手还真不为过啊~韩语苓前世曾渴望有一双美丽又修长的手,所以无论男女,只要人家的手长得漂亮一样,她就心生羡慕。
柳玉寒的手很修长也很漂亮,就彷佛活动的诗画一般的优美,韩语苓觉得自己能想到的词汇非常贫瘠,想了半天也仅仅想到这几个字来形容,然而唯一无法否认的是她打从心底就很喜欢看着它,这真是一种很妙不可言的感觉,加上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所以韩语苓只有强压着想要把那双手抓过来细细观赏的冲动,强迫自己装出一番很淡定的样子。
韩语苓因为前世有些自卑的心态,所以对于陌生的人,她很少会主动抬头看着对方的脸或眼睛,否则她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失态而已。
韩修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虽然觉得自家妹妹今日乖巧的有些不寻常,不过看到柳玉寒全身隐隐散发的‘生人勿近’,他想大概妹妹也发现今天踢到铁板了吧?所以才不敢在柳玉寒面前造次。
“韩大小姐的身子确实有些虚弱,不过只需略加调养,日后就无大碍。”柳玉寒的声音如同冰凉的溪水缓缓流过韩语苓的心底。
“那拜托玉寒开个方子吧,我是真信不过那些太医,他们行事总是那么温吞,凡事只求没有大错就好,几日前,二殿下也染上风寒,我看那些太医开的药方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吃了几日都不见好,幸亏他还留着你之前的一张方子,命人重新抓过药,这才把身子调养好一些,要不是他心知那些老人家胆子小,恐怕还要怀疑他们不知暗地里和谁勾结了。”韩修昱听柳玉寒说出诊断的结果后,立刻又顺势地央求道。
“二殿下既是生为皇家人,他处在那个位子上,注定有许多事只能身不由己,我一年才得回京一次,却总会遇上他发生点意外,倒也算是他运气好。”柳玉寒似乎与韩修昱口中的二殿子交情甚笃,见他提起这个人时,脸上的冷清就淡了几分。
韩语苓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脑海里同时浮现一些讯息,朱瑾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而二皇子则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子,名叫朱珩,比朱瑾大一岁,大皇子则是现今柳贵妃所出,可惜几年前病死了,那个柳贵妃…咦?不就是柳国公的姐姐吗?
☆、7第六章 差异
韩语苓趁机又理清一部份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很不幸地发现前世的二皇子朱珩也非常短命,竟然在二十二岁那年就死了,而且死因说法不一,唯一肯定的是后来当今圣上病重之时,跟前就仅剩朱瑾一个成年皇子,当然啦,其实柳贵妃近日刚又生下四皇子朱珣,可惜算到圣上薨逝那时候的话,朱珣不过才六岁而已,试想,圣上可能把大位交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然后由着后宫和外戚把持朝政吗?
于是韩语苓恍然大悟了,所以前世朱瑾能够顺利登上大位的过程…其实根本就没有出彩之处嘛,不过韩语苓也没有因为这一点就觉得当今圣上毫无考虑、胡作非为,毕竟朱瑾也只是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罢了,实际上在处理政务之时,身为上位者该有的手段,朱瑾比任何人都明白的,而且运用的相当熟练,不然圣上再怎么愚昧都不会选他继位。
正当韩语苓胡思乱想的时候,柳玉寒已经写下一份调养方子,也顺手交给站在边上侍候的画屏,韩修昱暗自好笑地拍拍韩语苓的头,把她从神游世界拉回来。
“好好休息,过两日再带你出去坐船游湖,前几日你不是说想去太清湖赏花吗?等你身子好了,大哥就带你去。”韩修昱又略略交代几句后,才与柳玉寒一起离开。
韩语苓望着韩修昱的背影,忍不住再次走神,她知道韩修昱对于唯一的嫡亲妹妹无疑是非常疼宠的,虽然也不是毫无底限的那种宠法,不过只要他做得到的事,他都愿意顺着妹妹的心意,就像在前世里,他即使明知罗景淞并非妹妹的良配,也曾向母亲罗氏坦言他不希望妹妹嫁入安阳侯府,但是后来见妹妹实在喜欢罗景淞已经到达一个深刻的程度,他才闭口不再出声反对罗韩两家的婚事。
韩语苓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她想万一她不能说服罗氏的话,是不是可以拜托大哥出面,说不定这样子会更有用?!
“大少爷对姑娘总是那么好,平日不管你怎么胡闹,他也不会说你不好,甚至还替你撑腰,婢子看了都好嫉妒呢。”画屏羡慕地叹了一句。
“他是我哥哥呀,他不对我好要对谁好?当然啦,将来的嫂嫂是例外,大哥理当对大嫂好的。”韩语苓顿了顿,又吐着舌说道。
韩语苓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正巧又想起另一件事,就是永宁侯和罗氏去年已经为韩修昱订下一桩婚事,女方是临江侯府的嫡长女唐玥芸,今年十四岁,嗯…比她大一岁,前世的唐玥芸也是韩修昱的妻子,在外人眼中的她,性情温柔婉约、知书达礼,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不过可别看到这个大嫂性子柔顺,就以为她很好欺负了,从原主的记忆中,韩语苓知道韩修昱也是收有两个侍妾的,一个是他原先的通房柔兰,韩语苓看过几回,很是木讷本份的姑娘,另一个是唐玥芸带来的大丫鬟之一,前世这两人在唐玥芸的教导下,都是非常乖巧听话,主母说东,她们绝不敢往西,硬生生地替唐玥芸搏得一份好名声。
而前世韩语苓的情况却偏偏相反,她习惯用高压手段制住罗景淞先后纳进门的几个姨娘,更曾经害死其中一个原是罗景淞奶娘的女儿,后来被罗景淞收房的姨娘,可以说一直到她搬出安阳侯府去庄子上养病前,安阳侯府里不厌恶她的人少之有少,说起来韩语蓉和罗景淞有儿子的事,泄密的人兴许就是哪个想见她不好过的人,前世的罗氏见女儿这般不懂忍让的脾性,常常背地里懊悔着当初没有把女儿教好,才害得女儿出嫁后连名声都没有了。
“婢子听说唐大小姐是个极聪慧的姑娘,到时候啊,姑娘可要多学学她,将来出嫁后才不会在夫家吃亏。”书云端着食盒进来,正巧听到后半句话,便顺口接了一句。
“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啦?快点说来听听!”韩语苓好奇地转头看向书云,问道。
“姑娘从来不问婢子那些后宅是非的,怎地今日这么有兴趣?”书云本无意间提起而已,她以为韩语苓就像从前一样不会追问这些八卦,所以才没想着继续说下去,哪里知道自家姑娘今日倒是问起来了。
“哎呀!我也是个后宅女子哪,自然要懂得知己知彼嘛。”韩语苓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
不过韩语苓心里却想着难怪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后宅斗争的八卦消息,敢情是不知道那有多重要啊?!
“以前姑娘可不这么以为,小时候的您就不喜欢听这些事,总觉得那些争宠的手段会污辱您的眼耳,后来您又突然变了样子,总会学姨娘们想要引起侯爷注意时所用的那些法子,然后缠着大少爷的那些朋友…虽然大少爷总说您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事很正常,可是童嬷嬷却非常担心您呢。”画屏大概也看出这几日,自家姑娘生过病之后变有些不同了,所以才敢大胆地说出心里的话。
“是呀!童嬷嬷为了怎么把姑娘的这种习惯改正过来,费尽心思规劝您,您却一直不肯听,她老人家才会被您给气到干脆请长假回乡下去休养,临走前还不停地跟我们说,希望姑娘早些想明白,她怕您要是一直这么不懂事下去,将来嫁去夫家后肯定要吃亏的。”书云也跟着附和道。
“童嬷嬷呀…。”韩语苓无力地趴在桌面上,脑海里又一次思索着童嬷嬷的讯息。
童嬷嬷是原主的奶嬷嬷,却不是家生子,而是罗氏从外面请来的人,据说早年曾在康王府呆过,因为极得老康王王妃的喜爱,所以老王妃死后,她被康王妃允许出府嫁人生子,可惜所托非人,夫君经商有出息之后,看不起做过丫鬟的童嬷嬷,将她休出家门,罗氏早年与童嬷嬷有几分交情,得知此事后,就接她过来帮忙照顾甫出生的韩语苓。
童嬷嬷从小在王府那种地方生活,什么后宅阴私没有见过,她自然明白像韩语苓这样身份的姑娘,将来是要去做当家主母的,所以就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手段告诉韩语苓。
偏偏前世的韩语苓是个自视甚高,对她来说,那些下人敢在她面前搞乱,直接打杀了事就是,何必还要拐弯抹角地捧这个哄那个的,童嬷嬷总是苦口婆心地劝导她单靠打杀下人是成不了事的,只可惜韩语苓从没听进去过,才落得那般的下场。
而这一世,韩语苓虽然有几分听从童嬷嬷的话,却是因为求胜心切,急于想赶在韩语蓉得到众人的注目之前,比她先在上流圈子站稳一席之地,而她一个后宅女子能想到的法子只有去亲近那些曾经关切过韩语蓉的人。
这样的的她完全失却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和形象,她不明白韩语苓一个小小庶女,如何能够轻易地出口成章,七步为诗,如何能够知道许多不在书本里的学问,只单纯的以为是因为韩语蓉的容貌比她美丽,又懂得欲擒故纵之术,不似她凡事直来直往,除了罗景淞之外,谁也没有放在眼里过,重生之后,更以为只要多引起那些人注意,他们就不会注意到韩语蓉了。
韩语苓思索到这里,她终于明白原主两世的失败还真不是没原因的,她怎么会傻到用这么笨的法子去吸引男人的注意?!这一看就知道她显然没有韩语蓉的万人迷金手指啊,她唯一的优点就是预知未来而已,韩语苓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没有自己,韩语苓这一生只会活得更辛苦,尤其是她还做过那么多有碍名声的蠢事,唉~怎么不瞧瞧人家韩语蓉,这勾人的手段可比她高明多了。
韩语蓉甫出现在上流社交圈不久,就立刻传出善于吟诗写词的好名声,这让她在平日里哪怕有点小过小错,人家也会自动将之忽略过去,甚至还会出现类似什么这样文艺的小姑娘心地比较善良啦,她不忍心恶言拒绝那些世家子弟的讨好,才会有那种种与男子较为亲近的流言,其实说穿了根本无伤大雅等等的话。
韩语苓想了想前主留下的这些烂摊子之后,她无力地叹了一声,抬起眼皮子,问道:“那个…童嬷嬷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姑娘没有主动提起要童嬷嬷回来,婢子们可是连您生病的事都没敢向她通知呢,童嬷嬷要是知道您病了,还不得赶紧回来照顾您?”画屏叹气地道。
“那就快点派人去接童嬷嬷回来吧!说我想她老人家了!”韩语苓眼前一亮,立刻抬头吩咐道。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别到时候又折腾她老人家才好。”书云有些狐疑地皱起眉头,说道。
“真的!真的!就算我学不会那些事,可是童嬷嬷她老人家一个人在乡下也不是法子啊,我怎么可以眼看着她孤伶伶的,却什么话都不说?!”韩语苓当然知道童嬷嬷回乡那时,原主是真的什么也没说,可是她不能啊,不说童嬷嬷可以帮她分析很多事情,就说她明知童嬷嬷已经没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