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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答应过来作陪的孙秀珍和赵惠娴。
曹氏和吕氏仅仅对韩语苓安抚几句之后,便又去宴席处帮忙姚国公夫人招待前来祝贺的各府夫人,其实这样的日子,就算她们想清闲也闲不下来;莫说姚家尚未分家,即使分了也是一家人,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而且她们两位虽是长辈,可偏偏屋里还有尊名为王妃的大神在,即使年纪比她们小了许多,仍耐不住人家地位比她们尊贵,所以一番折腾之后,屋里就剩下孙秀珍和赵惠娴她们几个表姐妹。
“赵妹妹,怎么不见你姐姐的人影?这么大的日子,难道她也敢缺席不来嘛?”韩语苓看着曹氏二人走出去后,又回头看向坐在那里同姚佳秀姚佳淑聊天的赵惠娴,不解地问道。
“刚刚还看见人影的…大概去找什么人去了吧?”赵惠娴抬头向门外看了看,似乎也不知道自家大姐怎地没有出现的原因。
“我刚才路过花园时,好像在花园那里看到赵大小姐?要不我派人去找找?”姚佳秀应声问道。
“算了吧,又不是第一次来,难道还怕她迷路不成?你带娴儿和你这几个妹妹到明堂间去吃点心吧,我和你大嫂说几句话。”孙秀珍阻拦了姚佳秀要叫人去寻赵惠贞的举动,又吩咐她领着其他人先避到外面去。
姚佳秀见孙秀珍发话,她也没敢说不同意,立刻拉着赵惠娴的手起身向外走,姚佳琪和姚佳淑几个随后跟上,很是识趣地去了明堂间,甚至也没怎么靠近这一头。
孙秀珍等了好一会儿,才微微靠近韩语苓耳边,说道:“昨日听说萧家的人已经抵达京城,说不定今日也有前来参加喜宴,娴儿八成是遇见熟人了。”
“是吗?”韩语苓仍感到有些疑惑,萧家的人来就来了呀,赵惠贞应该除了她那个二师兄萧建铭之外就没认识萧家的什么人才是,又为什么要去找……难道说!!?
“莫非是萧大少爷亲自来京不成?不过那天,你不是说他告诉赵国公府的人,会派他自己手下的管家带侍卫过来吗?怎么变成他自己来了?”韩语苓瞪大双眼,惊愕地问道。
“你还真聪明,一猜就猜中答案,原本得到讯息是这样没错,我昨天听到消息时,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王爷后来跟我解释过了,王爷说萧建铭那个别驾的官职本来就是个闲差,当初他希望有人能去南方替他打理事务,所以姚大少爷就举荐了自家二师兄,王爷与其相识一段时间后,才暗中安排他去那里的,萧建铭昨天午后已经赶到京城,一入京就先去拜见王爷,向王爷禀报最近的在南方的一些收获,然后又说他此番入京,一方面是要接贞儿去建州,另一方面也是顺道参加姚大少爷的喜宴,毕竟同门师兄弟多年,元槐子前辈又在京城里,他不亲自前来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孙秀珍笑眯眯地点点头。
虽然孙秀珍身为女子,不过既能被当今看中赐婚,嫁的又是最有可能问鼎大位的中宫嫡子,要说没有点政治思维是不可能的,如今大概已经得到宁王的认可,所以才愿意向她透露一些暗中势力的讯息。
萧建铭就是姚振荣向宁王引荐的人才之一,明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别驾,实际上却是为宁王打理其暗中在南方经营的产业,此番进京显然也不单单为了接赵惠贞与其父母而来。
“原来如此…不过你干嘛向我解释?这种不是应该瞒着才好吗?”韩语苓想了想,又不解地反问一句。
“你同姚大少爷感情那么好,我不相信他什么都没向你透露过,就连贞儿那里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王爷说前朝要靠他们男人努力去经营,可是后宅就只能靠我们女人了,他既然信任姚大少爷和萧大少爷,相对地也愿意信任你和贞儿,尤其你先前向姚大少爷建议过的那件事儿,原本他还半信半疑的,可如今眼看你二妹尚未没进门,诚王府里就已经乱一大半,可想而知,等你二妹进门之后,三皇弟光处理那几个女人的事就够了,王爷身边向来没多少女人,宫里又被母后打理得很好,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家之间争夺起来,那股狠劲儿丝毫不输给男人。”孙秀珍一脸坦然地低声细细地继续解释她之所以没想隐瞒韩语苓关于宁王手里有哪些人脉的前因后果。
“听起好像挺复杂的,而且王妃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那些七拐八弯的计谋,我是一点也不懂,能够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全靠你们这些人和我父母兄长的疼惜,我就怕若有什么意外,会坏了王爷的大事。”韩语苓抿抿嘴巴,心情复杂地回道。
“你呀!要我说句真话的话,你聪明的时候确实不多,不过却胜在福泽雄厚,你瞧瞧那时候不正是因你的仗义相助,我才得以活命的吗?况且我也不敢叫你身涉险境,只要偶尔帮忙出出点子就成,再说夫妻本是一体,姚大少爷与王爷的关系注定分不开,你又哪能独善其身?这些话本不该今日同你说的,不过正好有这个由头,我便顺口一提了,你自个儿好生斟酌吧。”孙秀珍轻轻叹一口气,有些愧疚地说道。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只是你好歹让我喘几天息嘛,这么快就说破,我怕我有压力呀~。”韩语苓无力地叹一口气。
“傻丫头!我看你这一身礼服可不比我大婚那天穿的礼服轻简多少,又是将近夏天的时节,你身上肯定很难受吧,我和她们就先去前头宴席坐坐,吃几样菜、喝点水酒,你叫外面那几个丫鬟进来侍候你更衣,不然真等到那些人闹肯放姚大少爷回来,还不知道得等到多晚呢。”孙秀珍眼尖地瞄到韩语苓额角冒出几滴汗珠,便贴心地留下一点休息的空间给韩语苓。
孙秀珍说完话就站了起来,明堂间的赵惠娴和姚佳秀她们几人瞥见孙秀珍似有准备离去的模样,便也跟着站起来,姚佳秀还特地又走进来,笑盈盈地对韩语苓说道:“大嫂可以先换件轻便的衣裳,妹妹等等吩咐人送些热食进来给大嫂用,虽说天气热了些,可也不好吃那些生冷的东西。”
“那就劳烦大妹妹了。”韩语苓见这近半天下来,姚佳秀待她的态度颇为和善,自然也愿意回以友好的笑容,又及时记起姚振荣曾经跟她提过姚国府里的一些情况,故而斗胆地这么叫唤着姚佳秀。
“那我们先离开了,大嫂好好休息。”姚佳秀向韩语苓微微福身后,转身又执行起身为主人家的责任,陪同孙秀珍和赵惠娴前去入席。
众人刚走出房门,书云就带着墨竹和秋菊进屋替韩语苓卸妆更衣,书云一边拆下韩语苓头上的发钗,一边低声说道:“姑娘,幽兰去外面打听这府里的情况了,她说虽然姑爷之前有透过一点,不过有些事情他一个不在内宅的人未必知晓,所以只能靠咱们自己想法子。”
“今天都还算不上第一天呢,而且外面应该不少人吧?万一叫人误会怎么办,她那么着急要打听什么事?”韩语苓纳闷地问道。
“幽兰说正因为今天最是人多事杂的一天,才更容易看得哪些人是会做事的,哪些人是爱躲懒的,再说她也只是出去绕一圈而已,没打算找谁说话。”书云又回道。
“这院子里还有些什么人,先打听仔细点比较要紧,我听姚大哥说不久前才散去一批人,顺便问问那些人在府里的人脉如何,省得咱们无意中得罪了小人还不自知。”韩语苓想着幽兰有武功,想要让那些下人察觉不到她的靠近倒是容易许多,既然她有心为自己打算,便让她去发挥一下好了。
书云很快就梳好韩语苓的头发,墨竹来说浴室里的温水也已经准备好,秋菊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正红的中衣走向架子床后面,那里便是姚振荣特地命另建的一处浴室,室内有一个大水池,正好足够两个人在里面泡澡…韩语苓看向冒着轻烟的池子,有些无言地翻了翻白眼:好吧!她实在不该低估那位仁兄的闷骚程度,还不忘在自个儿的屋里准备这种极具情趣的地方。
“姑娘先沐浴一番,等等再吃点东西,婢子听外面的婆子说,今天府里来庆贺你和姑爷成亲的宾客极多,姑爷怕是一时半刻间还脱不了身。”秋菊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架上,一边替韩语蓉脱下外衣,一边说道。
“嗯,你先出去吧,好了再叫你进来。”韩语苓了然地点点头,说道。
秋菊离开浴室后,韩语苓慢慢地伸腿踏进水池里,虽说近夏炎热,不过她还是喜欢泡在热水里,总觉得那种热气侵袭身体之后,令人深感舒畅,她趴在水池边,悠闲地眯着双眼,完全没有想动弹半分的意思,直到隐约听见秋菊的叫声,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韩语苓穿好衣服出来,明堂的大桌上已经摆着玉田香米粥、藕丝荷粉、水晶虾仁和赤枣乌鸡汤,那香味飘进她鼻子里,一整天没进多少食物的肚子也开始唱起空城计,她独坐在桌子的一角,拿起筷子把每样菜各夹几回,再配上温温的粥,没一会儿就已经吃饱,随即让墨竹她们把东西拿下去分了,她又折回内室在那里绕着小圈子消食。
☆、第八十六章 洞房
韩语苓一边慢慢踱着步;一边打量着整个内室的摆设布置,她曾经认真地翻阅过原主的记忆;却仅能从罗景淞平日留给原主的一些话语里片断了解姚振荣大概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没有习惯要打听姚振荣的私事,所以整个屋子让她感觉就只有‘陌生’两个字。
新房里的嫁俱按惯例都是陪嫁的一部份;所以从放置在厢房内侧的架子床到梳妆台、衣柜都是前两日由永宁侯府送来的;一旁的小门连着耳房;耳房里放着的全是她的嫁妆;嫁妆清单她也有见过,整整七十二抬的妆奁虽说看似比孙秀珍和吴君虹出嫁时的一百零八抬少了许多,不过每一抬在罗氏和唐氏的精心打算下,都是很有价值与份量的。
东厢房与堂屋之间用的是隔扇门;虽说感觉上与韩语苓原来在秋岚院的房间里常见的那片隔扇门差不多,不过她再没眼光也看得出门窗上的花纹比她闺房里的那片更加精致许多,此时两边扇门只打开两扇,韩语苓又暗暗数了一下,一整片墙共有十二扇门,其中八扇门是活动的。
面对着新床的前方是一个长条形的桌子,纯粹用来摆装饰品用的,上面摆了一对榴开百子的插屏,一个熏香用的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和几个青玉小托盘。
韩语苓再转头望向其实仍嫌有些空旷的房间,她恍然记起姚振荣跟她说过他住的锦葵院有三进,因此他的书房及接见外客的小厅都设在二进院那里,三进院则是最具有隐密性的一个地方,洒扫的粗使丫鬟只能在卯时和申时这两个时辰里到这个院子打扫,而且洒扫的范围仅限于院子和廊下一带,室内同样无法进入,而除此之外的时候,若没有姚振荣的允许,就是孟昆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到三进院来。
韩语苓默默地看完将来主要活动地点之后,又慢慢走出东厢房,姚振荣之前说过会把西厢房布置他们共享的休息空间,所以只用多宝格做为隔间,这会儿上面摆的好些小玩意都是具有喜庆意味的,韩语苓匆匆扫过两眼就没兴致了,直接走向明堂间里面的那张宽大的罗汉榻,靠在一角坐着发呆,心想不知道前院那些人几时才肯把新郎官放回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语苓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外有响声传来,她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忙从榻上跳起来,想也没想地跑向门边要迎接姚振荣,哪知房门在她跑过来时也正好打开,她一时刹车不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