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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之中,摘星子那“肆”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摘星子这声断喝,乃是以更高内力震伤了对方。
从那人这声惨呼听来,受伤还真不轻,不定已然命呜呼。那人惨叫之声将歇,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花灯旁立着尊铜鼎,铜鼎旁躺着个老者,众人中有江湖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人喊道“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派。”
果然,只见鼎足上铸着个“桑”字,乃是几条蛇、蜈蚣之形盘成,铜绿斑斓,宛是件古物。
川西碧磷洞桑土公派都是苗人、瑶人,行事与中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擅于毒,江湖人士对之颇为忌惮,好他们与世争,只要不闯入川西瑶山地界,他们不会轻易侵犯旁人。
眼见铜鼎旁躺着的那老者已是气息奄奄,却兀自睁大了眼,气愤愤的望着高台上的摘星子。
众人去寻那川西碧磷洞桑土公,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门人遭难难道桑土公不出来为其报仇还怕牵连自己逃走了么?
众人正疑惑不解中,突然间呼的声,个黑影飞上高台,镗的声大响,跌高台之上,却是口青铜巨鼎。
看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被摘星子喝成重伤的老者的碧磷洞铜鼎形状相同,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的大鼎?
便此时,忽听得几细微异常的响声,混风声之中,几不可辨。摘星子应变奇速,双袖舞动,挥起股劲风,反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根如牛毛的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
摘星子暗叫“不好!”纵身急跃,凭空升起,躲开了牛毛针,旁的卓不凡和狮吼子身手不凡,都轻易脱离了那些牛毛针的攻击范围。
却听得高台四周人众纷纷呼喝“啊哟,不好!”“中了毒针。”“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哎哟,怎么射中了老子?”
摘星子身半空,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他身子落,双足踏住鼎盖。
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盖压住。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摘星子刚将那鼎盖压住,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片“哎哟,快取解药!”
“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
“桑土公这臭贼呢,哪里?哪里?”
“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
“桑土公哪里?”
“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片。中了毒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
这数毒针,显然是有人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铜鼎飞上高台从空而落,引得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若不是他见机迅速,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肉里了。
摘星子内劲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射旁人身上,有些射鼎上,那偷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也安然恙。
只听得个人阴阳怪气的道“摘星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伤了大伙,这可不符合待客之道。”
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岩石之后,没中到毒针,便来几句风凉话儿。显然善恶宫将众人招来,半天都不见主人影子,只是派了几个弟子相陪,众人的礼单也收了,酒席也吃了半,才派了几个殿主前来。
众洞主岛主中不乏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趁此机会就要发难,而其他人也想趁机起哄最好是众人起剿了这什么善恶宫,逼迫那宫主将解药交出来。
摘星子不去理他,心想要解此毒,自然须找鼎中发针之人,只觉得脚鼎盖不住抖动,显是那人想要钻出来。
摘星子要等他再掀数,便突然松劲,让他突鼎而出;料想他出鼎之时,必然随手再发牛毛细针以防护自身,那时挥掌拍落,将这千枚毒针都钉他身上,不怕他不取解药自救,其时夺他解药,自比求他取药方便得多。
只觉那鼎盖又掀动两,突然间鼎中人再动静,摘星子只道他运气蓄力,预备举突鼎而出,当即脚松劲,右掌却暗暗运力。哪知过了好会,鼎中人仍是动也不动,倒如已然闷死了般。
第七十四章群雄聚,事端骤起
四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各洞岛有些功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地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但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时向摘星子冲来。
摘星子左足鼎盖上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枚细针向他射来。
这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射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鼎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摘星子身半空,法闪避,这万分紧急的当口,他右袖振,犹如风帆般半空中借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
同时右手袖子飘起,股柔和浑厚的内劲发出来,将千枚毒针都托向天空,身子便如只轻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其时天上虽然星月光,但是广场周围里的灯笼火把却照耀得十分明亮,众人眼见摘星子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不惊佩。惨呼喝骂声中,响出了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片凄厉刺耳的号叫。
摘星子身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广场上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撑,借力向右方扑出。
他先前落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次扑出却疾如鹰隼,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个矮胖子的头顶踏了去。
原来他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到此人怀中抱着口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射。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个圆球地打滚。
摘星子踏了个空,砰的掌拍出,正中对方后背。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这掌打得又摔倒地。他颤巍巍的站起,摇晃几,双膝软,坐倒地。
四周十余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他拥了过去。
桑土公左手地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力不从心。众人中有个手拿钢锤的人伸手向其肩头抓落,五指刚抓上他肩头,手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看,只见掌心鲜血淋漓。
原来这矮子肩头装有针尖向外的毒针。霎时之间,只觉手掌奇痒难当,直痒到心里去。钢锤男又惊又怒,飞起左足,招“金钩破冰”,对准桑土公屁股猛踢过去。
但见他伏地,身子微微蠕动,这脚非重重踢中不可。他这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已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屁股上倘若也装尖刺,我这只左脚又要糟糕。”
其时这脚已然踢出,倘若硬生生的收回,势须扭伤筋骨,忙中左掌疾出,地重重拍,身子借势倒射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桑土公的裤子上轻轻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屁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但其吃了这个大亏,如何肯就此罢休?举起手中钢锤大叫“让开,我来砸死这只大乌龟!”有的人叫道“使不得,砸死了他便没解药了!”另有人道“解药他身边,先砸死他才取得到。”
议论纷纷之中,钢锤男手踏步上前,对准了桑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这时他右掌心越来越痒,双臂挺,钢锤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去。只听得砰的声响,地尘土飞扬。
众人都是惊,这钢锤砸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肉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尘土飞扬之理。
再定睛细看时,更是惊讶之极,钢锤之桑土公却已不知去向。钢锤男左脚起,挑开大石,地现出了个大洞。
原来桑土公的名字中有个“土”字,极精地行之术,伏地上之时,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
适才摘星子将桑土公压鼎,他法掀开鼎盖出来,也是打开鼎腹,从地底脱身。
钢锤男呆之,回身去寻桑土公的所,心想就算你钻入地底,又不是穿山甲,最多不过钻入数尺,躲得时,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
忽听得摘星子叫道“这里了!”左手衣袖挥出,向块岩石卷去,原来这块岩石模样的东西,却是桑土公的背脊。
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俩花样出,若不是摘星子眼尖,还真不易发见。桑土公被雄劲的袖风卷起,肉球般的身子飞向半空。
他自中了摘星子掌之后,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抗御之力,大声叫道“休毒手,我给你解药便了!”
摘星子哈哈笑,右袖拂出,将左袖的劲力抵消,同时生出股力道,托住桑土公的身子,轻轻放了来。
忽听得广场东南角人叫道“休欺我辈人。”显然来人是故意找麻烦不然又怎么会出如此荒诞的理由来。
便此时,道金光、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的射来,破空声甚是凌厉。这时旁看戏的狮吼子和卓不凡出手了,要是敢看着摘星子被围攻,善恶宫的宫规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卓不凡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嗤嗤两声,金光银光被斩断。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两条长长的带子,条金色,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站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般。
穿银袍的老人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招!”金光闪动,金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抖向天,再从上空落,径袭卓不凡的上盘。卓不凡道“两位前辈……”他只了四个字,突然间呼呼声响,三柄长刀着地卷来。
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卓不凡盘。卓不凡上方、前方、左侧同时三处受攻,心想“对方号称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人多势众,混战去,若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如何方了?”
眼见三柄长刀着地掠来,当即招‘天如苍穹’使出,剑上青光劲气爆闪,犹如湛蓝苍穹,三十六个青色的剑影笼罩了两人全身,白光闪动间,三柄刀都飞了上天。
卓不凡身形略侧,右手掠,‘玉带环腰’使出,剑尖挑动金带带头,拍的声响,金带和银带已缠起。
使地堂刀的三人单刀脱手,更不退后,荷荷发喊,张臂便来抱卓不凡的双腿。卓不凡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接连踢中了三人胸口穴道。
旁的狮吼子同时和两个趁机围攻的岛主交上了手,可惜,两人武功不济,学还要学人家出风头,被狮吼子‘三阴蜈蚣爪’击中,此时正倒地哀嚎中。
就此时,蓦地里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把将桑土公抓了起来。摘星子正为卓不凡和狮吼子掠阵,时不查,竟让来人将桑土公抢走。
此人手掌也不知是天生厚皮,还是戴了金属丝所织的手套,竟然不怕桑土公满身倒刺,抓到人,便直腿向后跃,退开丈余。
摘星子见这人身手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人高强得多,心暗惊“桑土公若被此人救去,再取解药就众人可就不易了。”心念微动,已然跃起,越过横卧地的三人,右掌拍出,径袭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