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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明道:“我不会撵你走。放心吧。”
钟琴儿道:“请问先生,秋婵夫人去哪儿了?”
桑子明答道:“她在北邙山修炼。留你在家,帮我照看花园。过些天,她还会回来的。”
钟琴儿便放了心,领着二十位鬼仆,查看灵草去了。
这一次火祭,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
等到最后一天,祭坛上只剩下两朵火焰,一朵四阶的三槐火,还有一朵一阶的仙火。
桑子明感到颇为诧异,将那朵仙火取过来,托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白飞儿问道:“夫君,有什么不妥吗?”
桑子明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朵一阶的仙火,没被三槐火吞噬掉呢?”
按照常理,这朵火焰只是一阶仙火,应该被四阶的三槐火吞噬掉才对,它既然能留下来,肯定有某种特异之处,让三槐火不敢吞噬。
白飞儿凑近前来,盯着火焰看,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我在火焰之中,似乎看到一条龙,还有一只凤,在里面飞舞!”
桑子明浑身一震:“是吗?那我仔细看看。”
他盯着火焰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两种神兽的影子!
桑子明双目放光,神情大振,笑道:“这是传说中的赤帝火!赤帝跃火龙,炎官控朱鸟,五云结层阁,八景动飞舆!说的就是这种仙火!”
“夫君,什么是赤帝火?”
“赤帝火是赤帝独创的神火。春秋老仙在石碑中记录了赤帝宫的功法,其中提到了赤帝火。他说每一朵火焰都有来历,都有独立的传承,要想修炼赤帝宫的心法,需要有一朵赤帝火,才能修炼到大乘境界!除了赤帝火之外,别的火焰都不行,顶多修成天仙,后面就会停止下来。”
“夫君,我记得莲香妹妹有一朵三阶仙火,那不是赤帝火吗?”
桑子明道:“不是,她那朵火焰,是天狐娘娘赐给她的,本质上是一朵妖火,属于狐族的传承妖火。我记得某片玉简上说,早年有一只九尾狐,属于涂山氏,名叫‘女娇’,她是大禹的夫人,曾经写下了最古老的一句诗,‘候人兮猗’,意思是说‘等你呀,啊!’实际上,她是一位妖帝,拥有妖火的传承,不但有不死之身,而且还会喷火。你知道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那是为什么吗?”
白飞儿反问道:“为什么啊?夫君,你给我讲讲。”
桑子明解释道:“因为女娇是火修的妖帝,大禹是水修的人族仙帝,他就是三官大帝中的水关大帝。这两位聚在一起不容易,有热情又有冲突,不见会想的慌,见了又不敢太亲近,所以大禹害怕见她,让女娇等了又等,最后发出一声感叹‘候人兮猗’!”
白飞儿轻轻锤他一拳,笑道:“夫君,你骗我呢!”
桑子明笑道:“我是从爷爷留下的《仙医圣传》看来的。外人只看表象,爷爷乃是神医,只有他能辨别其中的原因。算了,我们不管这些了,反正莲香凭着那朵妖火,去修赤帝宫的法门,前期还没有问题,到了后期肯定不行。”
“那可怎么办呢?”
“不急,先收起这朵赤帝火,等日后得到更多的低阶灵火,可以再进行一次火祭,将它一分为二,变成两朵赤帝火,然后我和莲香把赤帝火吞入腹中,就可以修炼纯正的赤帝宫心法了。”
说着,他将赤帝火收入火瓶中,在里面放入灵石,小心收藏进地下室。
随后,他盘膝坐好,收敛心神,全神戒备着,将四阶的三槐火吞入体内。
火焰入腹之后,他的身体很快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这是四阶的仙火,按理说只有高阶灵仙才配拥有。桑子明只是步虚修士,境界太低了!幸亏这朵火焰,早被他祭炼过了,带着他的一丝神识,所以才不会反噬,否则冒然吞入仙火,会先把自己烧死!
火焰入腹,还不到半个时辰,他的身体就开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不断的损毁,修复,重组,整整持续了三天才完全平静下来。
这时候,他的功力获得了飞跃,从步虚第三重巅峰,骤然提升到步虚第七阶!
这还是因为他的璇玑世界和鸿蒙世界太广阔了,拖累了他的连续进阶。如果换一个人,说不定能在一夕之间变成合道真君!即便是地仙郑玄那样的大人物,如果得到了四阶的仙火,也能让功力骤然提升好几阶!
桑子明从地上站起来,伸伸胳膊,抬抬腿,深深的吸一口气,感觉遍体舒畅,心旷神怡,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就像吃了人参果一般!原先他因为被人挑战,感到沉重的压力,如今那份压力,被他抛之脑后!
“哈哈,来吧,都来吧!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既然愿意送灵晶给我,那我就接下了!”
第399章 张彩
三天之后,他用一张遮天符,遮蔽了自身的功力,对外展现为步虚一阶,来到翰林仙院,第一次登上擂台!
前来挑战的人,名叫“张彩”,身材不高,黑着面孔,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他的功力为步虚二阶,出自白鹿洞书院。
桑子明静静的看着张彩,心里在想:“我收到两百多位份挑战书,据说一半出自白鹿洞书院,这是第一个上场的,就已经是步虚二阶了!奇怪啊!仅仅一个白鹿洞书院,怎会有这么多高手?上百位步虚真君?这事儿有可能吗?”
然而转念一想:“白鹿洞书院乃是八大书院中,排名最靠前的一家了!书院内未必有这么多高手,但是很多儒生是从那里出来的!多年以来,白鹿洞书院给儒门提供了大量的人才,步虚真君拥有万年的寿命,合在一起,超过百位,这也很正常。”
此时,擂台周围来了七八千观战的儒生,就像过节一样,站在台下看热闹。
这些人一面看,一面高声议论着。
“诸位猜一猜,这场比试谁能赢?”
“哈哈,这可不容易猜。”
“我看好张彩,他曾经在青州斩杀过两位步虚妖修,实力非同小可,听说他掌握了天剑诀三十五式,只差一式就圆满了!”
“是吗?那可不简单。比他的对手桑子明强多了。桑子明此前有没有出手的记录?”
“有啊!桑子明凭借着一杆木枪,战胜了步虚期的妖猿。听说他那杆枪很古怪,打着打着,能从前边,分出好几个枝丫,看上去就像一棵树!”
“我还是看好张彩,因为五行金克木,张彩能借着剑法,战胜对手。”
“我看好桑子明,他如果动用二阶仙火,别说是张彩,即便是合道老祖,也会感到头痛!关键看他控火的能力咋样,如果空有一朵仙火,不会使用,他也赢不了。”
“哈哈,这你就说错了!地仙郑玄发令了,不准桑子明动用仙火!因为这是同门切磋,一动仙火,就会死人,谁能吃得消啊!”
“真的吗?若不能动用仙火,桑子明必败无疑!”
桑子明侧耳倾听下面的人说话,通过这些人的议论,可以猜测对手的实力。
张彩冷声道:“时候不早了!桑师弟,请亮剑!”
对于儒门修士来说,最经典的法器就是宝剑,君子必佩剑,如果用别的兵器,那就落了下乘。
张彩喜欢剑术,在这方面花了很大的精力,所以想用言语将对方套住。
桑子明看对手持有的宝剑,只是一阶灵宝,于是也摸出一口同样级别的宝剑。
他手里不缺灵宝级的飞剑。这些年来,他的分身桑炅,陪着莲香走遍大江南北,去过东荒南荒,虽然杀人不算多,但是抢到的宝物却不少。
可以这样说,从一阶灵宝飞剑,到六阶灵宝飞剑,他每样都有一口。再往上,只是缺了七阶和八阶的灵宝飞剑,但却有一口九阶灵宝飞剑,再加上三口仙剑,养在体内空间中。低阶的灵宝飞剑,都收在储物戒指里,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培养的价值。
张彩眼看着桑子明亮剑,觉得凭着剑术肯定能赢,于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桑师弟,你可妖小心了!愚兄在剑术方面有些造诣,你若是支撑不住,那就早点求饶,要不然我一不小心伤了你,你可不要埋怨我啊!”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让桑子明受伤,最好能卸掉一条胳膊,或者砍断一条腿!
虽然是步虚修士,缺了胳膊腿还能接上,但是重新接上的四肢,总是不太灵光,将会在很长的时间内,成为无法启齿的缺陷。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桑子明前来参加擂台比试,原本抱着“拖”的念头。他并不想展露头角,除了天剑诀之外,别的法门能不施展就不施展,否则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若非情不得已,他也不想杀人、伤人,因为每伤一个人,都会带来仇恨和非议。
他冲着对方躬身施礼,扬起手中的宝剑,道:“张兄,请!”
张彩施展出了天剑诀,放出数十道剑气,杀向桑子明。
两人交手的地方虽然是一个擂台,从外面看着似乎不大,但却是儒门精心打造的,运用了纳须弥入芥子的方式,有一个透明的结界,里面的空间很大,不下十余里宽广。
桑子明不慌不忙的避开剑气,施展出同样的天剑诀。对方施展出哪一式,他也施展哪一式。
两人按部就班的,施展出一招又一招,就像非常友好的同门,彼此相对切磋一样。
台下的众人纷纷赞叹:“嗯,不错,宁静平和,友爱切磋,果然是儒门高手,应该有这种风范。”
“下面就看谁学的剑招多了,不知道桑子明掌握了几式天剑诀,只怕他难坚持到底,张彩可是剑术高手啊!”
话音未落,张彩忽然变了招,他原本施展第三十式,接下来该是第三十一式,然而他忽然跳过去,骤然施展出天剑诀三十五式!
一时间剑气纵横,绵绵密密,笼罩了整个擂台!
桑子明不是菜鸟,他在荒原上跟妖族交过手,所以一点儿都不慌,紧跟着剑招一变,施展出天剑诀第三十六式!
这招一出来,眼见着张彩放出的剑气,就像冰雪一样消融了!
然后就听见“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到三四个呼吸,结果就出来了!
一口锋利的飞剑,悬在张彩的头顶,距离不过三尺!
而张彩手里的宝剑,却已经响死蛇一样躺在地上!
张彩神情难堪,面色紫红,看上去好像猪肝一样!
他不敢相信自己败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任凭宝剑临头,也没有做出反应。
台下的众人都感到很吃惊!
“咦?桑子明赢了?他怎么赢的?”
“没看清楚,他刚刚施展的那一招,我似乎从未见过,是不是邪派的招式啊?”
“邪你个头啊!那是天剑诀三十六式!堂堂正正的儒家剑法!前些日子,天剑秦斩和大剑师公孙乾,有一场惊世大战,你难道没去看啊?”
“呵呵,我当时错过了。没想到桑子明还是一位剑师!竟然掌握了三十六式天剑诀!”
“这下有热闹好看了!我听说,挑战桑子明的人,超过两百多位,看过第一场比试后,估计很多人要发愁了!”
“那倒不一定!桑子明只是步虚一阶,功力太弱了。”
张彩呆愣了片刻,最后回过神来,从地上捡起宝剑,头也不回的跳下擂台走了。
他心里很明白,桑子明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肯定会受伤。败了就败了,总比缺胳膊少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