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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闻人绾玉手默默擦拭着傅千雪脸上的痕,秀媚的俏躯偎依在傅千雪的怀里。
二人恬然相拥,无视外界转转。
闻人绾的温柔漫漫不同于八师姐连帘,背后的无声无息的点点照顾,让傅千雪感动中带有别致的疼爱。
二个女人都已深深走进傅千雪的心里,无法剥离。
当然还有,别的女人,大师姐、雨娘、肖幽晨,傅千雪心中苦涩。
傅千雪你是混蛋,傅千雪心中顿骂,却不禁将怀里的可人拥得更紧。
时间的流逝,在情人相拥间,也许很慢,又或许极快。
上一次在瀚海火谷之下古画禁地中,百日间的肌肤缠绵情系,也及不上这一次情念心灵上的水乳交融。
季末阳光洒落,松林涛声飒沓间,傅千雪无语凝噎。唯有执之手,按剑远方。
在这种有所歉然的心境下,傅千雪拖着疲惫,走遍了飞仙岭后山的各处美景奇观,陪伴了闻人绾绾一整天。
入夜后,在蓝汐花云渡舟前首,傅千雪躺着仰望星空,闻人绾绾则依偎在傅千雪的胸口,轻声曼语道:“千哥,明日我们就离开飞仙岭如何。先去飞仙府城看看,城中的景致与修士风格,我都还没见识过。我还听飞仙府城中长安古意的青楼,名头不同凡响,顺便体验一下也不错。”
第三百四十九章 金佛渡化
傅千雪轻点着闻人绾绾的明丽额头,道:“绾绾,你的心思,总是这么特别,怎么会想到去长安古意?”
闻人绾绾道:“千哥,你的心中就不想吗?”
傅千雪皱纹道:“可我现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闻人绾绾道:“怎么了?”
傅千雪道:“来飞仙岭金峰寺这一遭,变况太多,又遇上七星佛塔与毒元蛊这两摊事,金峰寺的法金方丈也因此圆寂。我虽与法金方丈不熟,但再怎么,我也得去给法金方丈上炷香,道个佛念。”
闻人绾绾道:“哼,明明是金峰寺欠千哥你太多,害你重伤成这样,你还想着他们。”
傅千雪一叹气道:“人死了,一切恩仇都已泯灭,又何必再介怀了。”
闻人绾绾拗不过傅千雪的意思,只好道:“好吧,明天再吧,今晚早点休息,千哥你也累了。”然后闻人绾绾不等傅千雪话,就已捂住傅千雪的嘴唇,躺在傅千雪的怀中。
翌日,直到午后,闻人绾绾才陪着傅千雪下了蓝汐花云渡舟,走进金峰寺中。
隔了两日,有不少的修士离开了金峰寺,也有不少中了毒元蛊甚深的修士,还在金峰寺内调养伤势。剩余的人,是与金峰寺的关系不错,想留下来拜祭完法金方丈,参加完金峰寺新主持的上任典礼,再行离开。
因为毒元蛊的缘故,金峰寺昨日虽收殓了法金方丈的金身,今日才行坐化拜别之祭。法金方丈坐化后的金身,并没安放在后山禁地中,而是放置在最西侧一个单独的殿落中。
傅千雪到了时候,法金方丈的金身告别之祭,已临近尾声。
在金峰寺法依首座的引领下,傅千雪独自一个人走进最西侧的寺殿院落中,并未入内殿,而是在殿外,点燃了三炷佛香,插在香鼎上后,朝内殿的方向遥拜。
拜祭完之后,傅千雪正想携着在外的闻人绾绾下山,离开飞仙岭。却被赶上来的法依首座相邀,请到金峰寺新上任主持法相禅师的禅房静室中。虽只过了两日,法相禅师好似从法金方丈的圆寂与金峰寺的困厄中走出,成熟持重了不少。
见傅千雪来了,法相禅师顺势邀请傅千雪坐在就近的蒲团上,然后开口道:“傅施主要下山,老衲本不愿相拦的。可是有一件事,得要与傅施主清。”
傅千雪道:“法相主持,不知有何事?”
法相道:“傅施主对本寺有莫大的恩德,本寺上下对傅施主感激尊敬不已。此时找傅施主来,只是想恳请傅施主在本寺多盘桓几日。”
傅千雪似乎已了解法相话里的意思。“法相禅师要接任金峰寺主持的大典,我有伤在身,怕是不能久留来参加了。”
法相道:“傅施主误会了。老衲要接任本寺主持的典礼,要等到半个月之后才能进行,自然不会强求傅施主在本寺逗留如此长的时间。而老衲今日的意思是,只要傅施主多留上一日,来参加本寺的金佛渡化之洗礼。”
傅千雪略有惊愕。“金佛渡化?七星佛像已不在七星佛塔之中,还可进行吗?”
在旁的法依解释道:“有先前傅施主的力助,七星佛像虽然被童观翰与谱尼达安抢夺走,但七星佛塔的仙启大阵已开启,后山禁地中的大乘佛像亦渡金身成功。所以金佛渡化之洗礼,没有七星佛塔,一样可行的。”
傅千雪还是有所不解道:“若是参加了金佛渡化,不是平白占用了贵寺的一个名额吗?”
法依首座道:“傅施主对本寺的恩义,本寺上下无人不晓。再,南湘寺的行痴大师与别尘庵的尘静师太,也在此次金佛渡化的名单中。”
傅千雪道:“但是我以剑入道,与佛学一道大相径庭,参加金佛渡化,恐怕对我实无受益。”
法依首座道:“本寺的金佛渡化之洗礼,虽然对傅施主的剑道修为没有好处,却对傅施主如今的伤势大有裨益。本寺的一番苦心,请傅施主万勿推却了。”
傅千雪还在思索中,禅房静室的门口幔布有了响动,却是在房外守候的闻人绾绾冲了进来,直接关心道:“既然金佛渡化对千哥的伤情有好处,我们一定会去的。”
看到闻人绾绾直闯了进来,法相禅师惊异道:“闻人施主,你这是……”
闻人绾绾道:“不关外面知行僧的事,是我点倒了他们,直接进来的。”
傅千雪刚问询道:“绾绾……”却被闻人绾绾按住了肩头,径自又对法相禅师问道:“法相,金佛渡化洗礼,在什么时间进行?”
法依首座先回道:“明日巳时。”
闻人绾绾道:“那好,明日,我会带着千哥再来。”然后不等傅千雪有所反应,就拉着傅千雪走出了禅房静室。
傅千雪与闻人绾绾刚离开,法相就道:“师兄,你刚才为何应下的那么快。星崖大法师曾经不是与神夕宫谢宫主有过……”
法依首座截住法相禅师的疑问,随后一叹息。“往事已零落,今朝亦是多事之秋。傅施主对本寺上下有大恩德,也有佛机仙道之异象。只要傅施主有所受益收获,本寺与神夕宫之间的不快,刚才神夕宫少宫主的无礼,又算的了什么呢。”
法相道:“师兄的是,但愿傅施主能早日康复,我佛慈悲。”
法相与法依在禅房静室中的对话,傅千雪与闻人绾绾自是不知。闻人绾绾就算听到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的心,早就寄托在傅千雪身上。
“绾绾,你怎么也来了。”与闻人绾绾走在禅房侧院竹林中的傅千雪问道。
闻人绾绾道:“我就是担心那帮和尚,又在跟你些什么大好话,将你套了进去,帮金峰寺做什么艰险的事。”
傅千雪微笑道:“怎么会,你刚才在门外不是都听到了。”
闻人绾绾道:“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冲进去了。”
“绾绾,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傅千雪知道闻人绾绾是在担心他,不由自主的将闻人绾绾搂在怀中,有感动相伴。
由于金佛渡化洗礼就在明日,所以傅千雪与闻人绾绾当晚并没有下山,当夜就在金峰寺的别院中住下。
第三百五十章 佛声
第二日,晨光熹微,傅千雪让闻人绾绾带上他,飞上了金峰寺的绝顶,百多年前,萧魔月与星崖大法师一场大战的地方。
傅千雪虽灵气枯竭,气息不畅,可是还是费劲力气在初寒的萧秋中,练完燎沉剑派的一套剑术。剑术收毕,傅千雪站在高岩之上远眺,观云海龙腾,远岫壮丽,心胸不禁为之一阔,气息大畅,伤势带来的疲惫也好上了许多。
能有这样的心情,也与傅千雪不断为之不忘的剑意之道有关。
心意若所行,剑意必所向;人可阻,剑不可阻。
在飞仙岭绝顶上观赏云景,临近巳时,傅千雪才与闻人绾绾下了峰顶,来到七星佛塔广场之上。
此时,金峰寺的僧人已来齐,情景与前几日的佛门金身大会无甚区别,但傅千雪此刻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
等金峰寺的金佛钟在沉缓的节奏中,连敲了七下,金峰寺新接任的法相主持,才带着几位法字辈高僧分开人群而来。
然后,在法相主持的点头示意下,今日的金佛渡化洗礼才正式开始。不过金峰寺的法金方丈刚圆寂,是以今日的洗礼流程要简洁了许多。
一应流程走完,法依首座领着今日要金佛渡化的七人,来到七星佛塔之下。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傅千雪被安排在最后,七星佛塔的第七层。
但让傅千雪有所意外的是,本应在七人当中的尘静师太,并没在,而是将位置让给了其他寺庙的修士。
这样一来,除开傅千雪之外,金峰寺第一次的金佛渡化洗礼。六人当中,一半是金峰寺的僧人,一半是其他佛门中人。金峰寺这么安排的意思,估计是为前几日的毒元蛊之祸灾,来偿还欠下的人情,行痴大和尚与傅千雪就是因为如此。
傅千雪正思定的时候,前面的六人已经依次进入七星佛塔的下六层,唯有傅千雪在苦笑中,无法御气飞行,顺着佛塔的旋梯楼道,在轻竹杖木板声中,一步步踏上七星佛塔的最高层。
虽只隔了几日,但傅千雪现在心惊已苍凉,感慨良多。
傅千雪端坐在重新修葺整理后的佛塔中央蒲团上,面前正燃着一炉兽香,燃香已接近底端。代表着七星佛塔中金佛渡化,马上就要开始了。
等香炉中的兽烟袅袅燃尽,傅千雪所坐的七星佛塔,突然一阵轻轻晃动。
稳定之后,七星佛塔之外,自塔底到塔顶七层,忽有七道星光亮起。一如几日前,七星佛像开启飞仙岭仙启大阵那样,七星佛塔逐渐亮起赤青橙紫绿黄蓝七道星光,点点耀耀中,星亮无比,点亮浸染了整个七星佛塔。
傅千雪所在的第七层也是如此,被海蓝色的星光包围后,有一盏茶的时间,七道星光在佛塔塔尖上汇聚成一道星光,直射向后山禁地绝顶的大乘佛像。
而后,大乘佛像缓缓睁开金目,周身笼罩的深黄色佛光在不断流动。其后,在佛塔广场上金峰寺僧人与外来修士惊悸的目光中,大乘佛像突然手臂变长,佛掌变大,向前灵活伸展后,犹若远古时代的托塔李天王般,将漂浮在空中的七星佛塔,平托而起,转运平托到自己的胸前,使得七星佛塔塔尖与大乘佛像肩部一般高。
随后,大乘佛像的右掌在七星佛塔的塔尖上轻轻一点,七道星光散去,一道无比中平祥和的佛光,从大乘佛像身上朝七星佛塔上涌去,使七星佛塔整体处于一道金黄色的佛圈光罩中。
这样的奇景,使佛塔广场上的僧人与修士为之目眩神迷,却也看不透佛圈光罩中的情景,不知道七星佛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外面修士看不到的七星佛塔之中,大乘佛像涌来的佛光分为七道,分别射向七星佛塔的七层当中,傅千雪所在的第七层也是如此。
大乘佛像涌来的深浓佛光,厚重端凝,进入傅千雪的身体中,游走了一圈,发现佛光与傅千雪体内的道义剑力不相符合后,也没胡乱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