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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蹦蹦跳跳的小人越多越多,方原却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剑法使发了开来,有的一望而知便是雷霆霹雳霸绝九天剑上的剑招,标准的如同教科书一般,有的则使出来怪里怪气,让人想一会才知道这是从哪一剑变出来的,偏偏变了剑招之后,又总是能够恰到好处……
“我的天,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把那见鬼的雷霆霹雳剑使到这种程度?”
周围众弟子,简直一个个都看的傻了眼。
若不是亲眼见到方原使出来,他们几乎不敢相信那些剑招会有这等威力!
“铜墙剑壁!”
有四五个金色小人跳在半空,手持各式兵器冲了过来,方原却更显得神情平静,古井不波,向后退了一步,横剑于胸前,一身法力借剑势催发,立时如渊停岳峙,气势便如一座大山一般,在他身前,更像是隐隐出现了无数条横在了大江之上的铁锁,牢牢锁住了江海。
使得是普通的剑招,但方原心里,想的却是那无缺剑经里的剑意。
收如锁横江,千帆不渡!
“啪啪啪啪啪啪……”
在他这一剑守势之下,那些金色小人居然皆被他的剑势拦在了外面,还未近他身前一丈,便已撞到了他随着剑势涌了出来的无形屏障,一个个怪叫着弹了出去,重又化作了金豆。
但与此同时,又有无数的小人跳从背后乱打了过来,甚至空中都飞上去了不少,一霎那间,给人的感觉居然像是四面八方都是明晃晃的金光,躲也躲不过去了,可方原在这时候,却身形向左微倾,而后陡然向右跳出,身形拧转,太过飘乎,整个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身法施展得是“寡妇翻墙”这一招,但内里却是无缺剑经里的“掠如鬼神踪,烛下无影!”
这一招讲究得便是身法的施展,要出人意料,达到什么程度呢?
在烛火下面施展了出来,地上要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但要练到骗过敌人的程度,甚至连烛火也要骗过才行!
方原自然还没达到骗过烛火的程度,但那色金色小人灵性不高,却皆被他骗了过去,呼啦啦撞在了一起,皆落地化作了圆滚滚的金豆,方原自己却已逃出了包围圈之外!
“好身法!”
一众仙门弟子里,有人忍不住喝起了彩。
“这一种身法,我也不知练过多少遍,今日才知道居然还能这么用……”
“对啊,他出剑出招,我都能看得明白,换了我也能使得出来,但若是让我面临那陈执事的法宝,却一定不可能应对的这般巧妙,这个家伙,怎么能把剑法练到这种程度?”
不知有多少人,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每一剑,每一招,都简简单单,直取其意……”
就连那位撒豆成兵的胖执事此时眼睛都眯了起来:“但这些简单的招式使到了这种程度,便已经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此子,要么是一位大修行者假扮的少年人,潜入我青阳宗图谋不轨,要么,便是悟性极高的剑道奇才……罢了,最后再试你一试……”
他心里有了计较,袖子里捏着的法诀便忽而一变!
啪啪啦啦……
空中所有的金色小人忽然都变回了金豆子,滚落了地上。
惟独距离方原最近的一颗,却忽然在此时变成了紫色,居然像是活人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小肚子立时鼓胀了起来,霎那之间,明晃晃的紫焰于口中晃动,眼见得就要喷吐出来!
“噢……”
众仙门弟子都被这变化吓了一跳,发出了下意识的低呼声。
方原更是惊的心里大叫了起来:“法术?”
居然是由一个金豆子变出来的紫色小人施展的法术?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个大活人都没还学过法术呢……
面对威力可怖的法术,他甚至一时间慌了手脚,道心都险些动摇!
但那惊慌也只是一瞬,还未升起便被他强大的心神给压了下去,双眼瞳孔猛得一缩,内心里飞快的闪过了小辣椒说过的那句话……武法修炼到了极致,专克法术”!
“虽然我的剑法还远远没有达到极致,但这法术也不是活人施展出来的啊,我好容易快要闯过了第二关,却要栽在这里?”这般想着,一股子不甘之意猛然间升腾了起来!
眼见得紫焰就要喷涌而出,绝对不是自己这练气三层的法力能抵挡的,甚至来不及躲避,他想也不想,忽然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糊糊的物什,飞快的塞进了那小人的嘴里……
“啪啦”一声,那紫色小人忽然间就变得悄无声息了,叮当一声掉了地上。
胖执事大吃了一惊:“什么情况?”
众弟子也皆是大吃了一惊,纷纷在问:“那是什么法宝?”
惟有众人围观之下的方原,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红,他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招能奏效。
他讪讪的将地上的破布捡了起来,有人看得清楚,那是一块厚实结实的布,上面似乎还有些水,想来也是正常,若不是有水,也破不得那紫色小人的法术,只不过……
……那布为何这么眼熟?
过了半晌,忽然有一个仙门弟子恍然大悟,大叫了起来:“那是一块抹布啊……”
第三十章 丹坊失窃
迎着周围无数人又古怪又震惊的眼神,方原有些无语。
我身为一位杂役弟子,身上带抹布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吧?
本来自己就是在丹坊干活的时候临时出了状况,才决定要来小竹峰的,况且今天一开始是准备要清洗丹庐的,那丹炉里全都是药渣与凝灰,不准备一条又大又厚的抹布还真不行,后来去清洗丹阁的时候,他更是干了一半便赶来了,这么一块好抹布,以后还得用,当然不能随手丢了,于是就带在了身上,而刚才,眼看着那金色小人要吐出火来,心里也知道,法术就强在于出手的那一瞬间,因此当时能想到的,也只能在它出手之前阻止它了……
但看在了其他人眼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尤其是那位胖执事,气的脸都绿了……
他那最后一手施展法术,就是想逼一下方原,看是否他真是心里有鬼,又是不是会露出原形来,但他当然也不是想着真要了方原的命,因此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收手的准备,可他哪里会想到,这个杂役弟子,居然使出了这样一个怪招,生生的把自己的法宝给破了?
法宝为仙灵,本来就怕秽物。
那条抹布又脏又湿漉漉的,跟浸满了黑狗血差别不大。
当然了,哪怕真是黑狗血,对他的精心炼了出来的法宝金豆来说,也是没什么效果的,当那块抹布塞进了小人嘴里之时,他也其实可以暗中操控,仍使得小人喷出火来,那样的话,哪怕紫金小人嘴被堵住了,也一样可以借机自爆,敌人反而会伤得更重……
但毕竟他没想着要方原的命,更舍不得珍贵无比的金豆就这么消耗在仙门试炼中啊!
于是,狗血的一幕出现了,杂役弟子居然用一块抹布,破掉了陈执事的法宝?
“哈哈哈哈,干的好!”
“厉害厉害,兄弟,这一件事你以后可以吹一辈子了……”
“看样子我们都要人手一块抹布带在身上,随时准备破敌人的法宝啦……”
在安静了片刻之后,那群仙门弟子忽然间便轰堂大笑了起来,也不知有多少人都起着哄喝彩,此起彼伏的怪叫层出不穷,把那个胖执事气的脸都红了,狠狠的瞪了那第一个开口大叫的仙门弟子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崽子敢笑我,回去收拾不了你我自废修为……”
……
……
“哈哈,周师弟,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可得怎么谢我?”
就在不久前,距离小竹峰十余里的,一座掩映在了枭枭云雾里的凉亭之中,周清越正与一位红袍的仙门弟子相坐饮茶,为了避嫌,周清越这一大早便来到了这里,甚至都没有靠近小竹峰半步,而那位丹坊的弟子,也在将方原唤进了丹阁之后,便立刻赶来了这里。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只是等着事情发生好了,都不必掺与到计划里面。
“哈哈,韩师兄,咱们都不外人,客套话还用我多说么?”
周清越笑着摇了摇折扇,很是风流倜傥,微笑道:“我与此人有大仇,仙门之中,有我无他,虽然他如今蝼蚁也似,但我还是不介意将他一脚碾死,不过之前所托非人,那个杂役里的宋魁,吹起来天花乱坠,谁知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白白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倒是韩师弟办事利索,一个主意便将这蝼蚁踏在了脚底,多余的话我便不说,定会好好酬谢于你!”
“哈哈,客气的话不用多说了,你我都是修行中人,理应相互照应!”
那韩师兄笑了起来,道:“再说,若是对付一个仙门弟子,那还有些棘手处,他却是个杂役罢了,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放心,这次别说将他逐出仙门了,小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周清越哈哈大笑,便以茶代酒,敬了那韩师兄一杯。
眼神之中,隐藏着深深的恨意。
他其实没有对这韩师兄说过自己为何要对付方原,因为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
若往深里想,那大概便是一种单纯的看不惯吧……
在太岳城仙子堂的时候,他也是勤奋好学的,出身富贵,家中财资无数,自己又天生聪颖,别人在自己面前,笨的便像是猪一般,不知有多少人称赞过自己,认为自己将来成就非凡,他也习惯了这种称赞,甚至认为自己是最出众的,无论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直到入了仙子堂,这种感觉才烟消云散了!
他不明白,自己堂堂公子哥,明明可以过一种更轻松的生活,但为了求仙道,自己咬紧了牙关,拼命去钻研那些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牺牲了无数游玩的时间,付出这么大,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努力感动了,为何最终的成就,却偏偏不如那个寒门出身的放牛儿?
他凭什么比自己强?
祁啸风与吕心瑶,也比自己强,但周清越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们家世确实好过自己。
但偏偏方原不行,他一个寒门子弟,凭什么?
因为朱先生的庇护,周清越心里这种不满,一直只能压在心底,而且在仙子堂里,方原表现的一直比他强,他也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他本是心高气傲的公子哥,但渐渐的一见到那寒门弟子,便有些自惭形秽了起来!
人家注定是成为仙门弟子的存在,高一些又如何?
直到那寒门子弟在即将成为甲子榜榜首的时候,被打落了凡尘,周清越立时心里舒坦了,他觉得本来就该是如此,泥腿子家的娃,怎么可能比自己这个豪门大少爷前途还要好?
自己成为仙门弟子,他成为杂役,这一切才是合理的!
可关键在于,那个杂役居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在小竹峰时,自己已经是堂堂仙门弟子了,他这个杂役见了自己,却仍然是一副轻蔑模样,这又怎能怪周大少爷去笑他几句?
笑你也就罢了,你又不会少块肉,忍着不就完了么?
可谁能想到,这厮居然如此歹毒,用那等诡计,骗去了自己手上的灵石不说,还害得自己在一直倾慕的小乔师妹面前丢了面子,更是连累的自己几位同门的灵石都输了,险些累得自己得罪了人,不得不向家里开口讨了笔巨款,把同门输掉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