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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十三郎忍不住笑,说道:“个个像你这样,劫修应该再少十倍才算数。”
“就是个比方。”齐傲天何尝没有怨言,内心觉得老天实在太残酷,破劫之难远超预计。想了想,他继续说道:“程血衣那边,我觉得他在主动寻劫。”
嗯?十三郎有些不解。
“落在你身上。”齐傲天解释着,幽幽说道:“若非为了这个,估计他不会与你联手。”
“好大帽子!”十三郎少许明白,讥笑道:“夸我我没意见,别乱捧,我怕摔死。”
“我说真的。”
想想觉得没意思,齐傲天说道:“算了算了开始吧,耽误下去,胭脂鸟非把我的火源真力全部吸光不可,反倒成全了它。”
“那是你的荣幸。”淡淡嘲讽一声,十三郎挥手激开阵法,重重禁制弥漫足有数万,将齐傲天全身上下层层包裹,纵为流动之体也丝毫动弹不得。
十三郎还不放心,反手把三殿下与天心请出来,准备万一化骨虫露而不出,借助它们的神识之力、与毒性强攻。
只是预备,化骨虫奇异莫名,能否生效,十三郎自己也不知道。
齐傲天能看到周围一切,一脸惊异道:“这条大狗不简单,有龙气。”
是吗?十三郎多少有点诧异,不是震惊齐傲天的眼光,而是怀疑三殿下的变化;他暗想当初大家可没这么直接说,难道是因为这三年……
“汪汪!”三殿下狂吠两声,大约是觉得十三郎墨迹,赶紧办事赶紧让自己回去,继续抱着球球睡觉,继续成长。
“急什么!”
大事不容生乱,十三郎厉声呵斥,传出神念威胁嘲讽,要它务必保持警惕但不能轻易行动,否则必定杀之剔骨扒皮取肉炖汤。
“呜呜……”
殿下老实了,十三郎再度挥手,将最新一批、数量多达五万的厌灵蚁通通放出来,密密麻麻如云雾弥漫,真正神仙难闯。
有了这些手段,哪怕化骨虫有天大本事,纵使懂得虚空遁法,也别想轻易离开。
做够准备,十三郎这才小心翼翼取出一只玉瓶,启封放置在齐傲天身边、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凹巢内。一股淡淡香甜气息随之散放出来,室内无论是人还是兽,精神均为之一震。
为了不让化骨虫察觉,这里是唯一不受禁法控制、无一丝波动之处。当然,假如它认为这里最安全,那最好不过。
“这就是降头蜂的蜂浆?挺好闻的。”
齐傲天还能开口,好奇之后板正神情,说道:“感觉到了,我的血脉已被提纯,日后修行必能事半功倍。”
十三郎微讽道:“那得多谢我才行。”
言罢,十三郎最后取下一只专用兽环,法力催动忽又停下动作,望着齐傲天看了半响。
“咋了?”
“稍后你会彻底失去神智,直到成功或者……还有什么话,最好现在说出来。”
“呃……”
齐傲天认真想了想,说道:“想托点事你又不答应。这么着,万一不成功就把我杀掉,之后该怎么用,你心里明白。”
该怎么用,不是该怎么做。
十三郎半响无言,良久忽然笑起来,笑容不见忧伤愤怒,相反诡诈而且得意。
“知道了,我会的。”
第1364章半梦半醒之间(一)
齐傲天看到许多人,很多事,或者叫画面。其中,有些是其经历且有记忆,有些是其未经历但又真实发生,还有些是其经历过、但却毫无记忆、或者忘记的事。
多年前,人丁历来不旺的齐家本系诞生一名男丁,其母产时精元耗尽身亡。齐家老祖罕见出关,亲自为此子观相。
“灵台空明、道基坚稳、慧海如渊,各方面均为上上之选,可惜啊……先天有缺,丹石人力无法扭转。”
“孙儿仔细看过,未发现任何不妥处;老祖为何这样讲?”
“你不懂。胎时五月,心智初生,其母临难感受到一丝惊怖之意,进而导入胎体。自那时其,此子神魂中便有一丝惊意。”
“惊怖之意,老祖说的是那次意外?”
“那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
“这个你不用管。”
“……神魂受惊,是不是意味着胆小怕事,天性怯懦?”
“当然不是。喜乐忧思悲恐惊,惊为七情之尾,既不是恐,也不是忧,更不是怯懦。但要注意,惊可生恐也可变忧,容易受惊,意味着意志难以坚定。”
“老祖是说,易惊不等于懦弱,但能造就懦夫。”
“有点相像,但未道出全部。相比其余六情,惊意通常来的容易去的也简单,通常并不为人所重。比如,听异响,见意外,闻诡事,都能使人受到惊吓;不要紧,意外受惊为人之常情,惊后恢复容易,并无什么恶劣后果。心性狠毅之人,见怪不怪心若磐石,非寻常事所能惊动。再若那些身居大位者,比如六宗首脑,便是天降雷霆,生死之变,也能坦然面对。”
“既如此,何需忧心?”
“刚刚说的是寻常人,具体到这孩子,其神魂先天带有惊意,就好比一根看不见、但又始终存下的引线,但凡遇到能够触发此引线的事、物、人等等,便是天大麻烦。”
“哪个生来十全十美,受惊易躁,难道不能通过锤炼改变?”
“等你修到老夫这个境界就会明白,此事涉及精神本源,奥妙无穷,真境都未必能理清弄透。”
“没有办法改变?”
“若仅仅是神魂受惊,或许还有可能转变,偏偏此子降生艰难连累其母,终亡时一抹悲意亲愁袭心,再添隐创。惊意好比引子,伤情好比禁锢,引子被牢牢禁锢心海,表现出来的样子为敏感、多疑、凡事总爱联想到阴暗处。唉!幼儿有灵但无知,连其自身都无所觉,外人更加无从查找,算下来……”
“孙儿想知道,是否还有办法可想?”
“世间不存在无解之事,办法当然有,但要靠机缘,或干脆说是运气。”
“孙儿不能指望运气,望老祖教我!”
“不靠运气,那只需……”
“只需怎样?”
“只需有人打开其心海,切断、或以另外一种方式代替引线,自然可解。”
“……具体该如何?”
“心海不是道法神通可以打开,需得有人、事、物、情在其心中位置超过胎儿对母体之情,才有可能产生绝大刺激,进而破解、或者代替。”
“成胎之儿与母体血脉相牵,根本就是一体,要超越它……怎么可能!”
“不仅如此。即便有人、事、物达到那种程度,要破解,还需一场剧变才可。通常讲,那种剧变多半为惨事,发生后或有涅槃之效,也可能导致其就此沉沦,那便真的无解。”
“……孙儿明白了。请问老祖,此患后果怎样?”
“易惊必定易怒易躁,惊慌忙乱、举止失措这些都算轻的,临大事、草率决断最最严重。”
“老祖的意思是说他……难成大器?”
“大器?心性天缺,该怎么说呢……本系凋零不是一日一年,好不容易诞生麟儿……也许,老夫这一脉已至尽头。”
“……”
“可惜素素是女儿身,若不然……若不然的话……”
听完老祖的话,其父在其母亡妻身旁沉默足足三日,后给男孩取名为:傲天。
此刻他、还有老祖都不知道、应该说没有注意到,在那番对话发生时,身边恰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素素。
……
“小天,知道爹爹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为什么?”
“因为呀,爹爹希望你连天都不要怕,不要被任何事情吓倒。”
“我本来就不怕天。什么事情都吓不倒我。”
“那就好咯。走,跟我去暗窟。”
“暗窟?那里有好多……”
“害怕了?”
“不怕!”
“那就和我一起去。”
“去就去。”
“还不许叫。”
“不叫就不叫。”
那年齐傲天三岁,齐素素八岁。
……
“小天,怎么不炼气?”
“不想炼。”
“为什么呢?”
“老师害我。”
“老师怎么会害你?”
“教我的功法太简单,效果不好威力也不大,不是害我是什么。”
“你才刚刚开始修行,需要打实基础才好,还有老师是爹爹亲自请来,怎么会害你?”
“爹爹也在害我。”
“别瞎说,爹爹怎么会害你。”
“爹爹比老师修为更高,要不是害我,为什么自己教我更好的功法?”
“修为高不一定教的好,你还小,谁都可以教的。再有爹爹修行有点问题,所以不能亲自教你。”
“那好啊,你来教我炼气。”
“我?”
“是啊,不是谁都可以教我吗?”
“可是……”
“呵呵,就知道是骗我。”
“怎么会呢。那好,我来教你,但是不能告诉别人。”
“好。”
“谁都不能说。此外,老师教你的时候不许再乱跑,更不能发脾气,还有最要紧的,不要胡猜别人害你,没有人想害你、也没有谁敢害你,懂吗?”
“知道了知道了,快开始吧。”
那年齐傲天快六岁,齐素素十一岁。
……
“小天,想什么呢?”
“想我娘。”
“……”
“还有我爹。”
“想爹爹,那很好啊!可你为什么不高兴?”
“爹有问题。”
“瞎说!”
“不是吗?爹爹总说娘亲死的不明不白,可又不去查,更别提报仇。”
“这个……你怎么知道?”
“爹爹自己说的。”
“爹爹会这样说?”
“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差很多。说实话,爹爹到底怎么说?”
“爹爹经常自言自语,一会儿说娘亲有冤屈,一会儿当年事情蹊跷,因为什么什么才会导致精元不稳,可又不说明白。”
“这和你刚才说的可不一样。”
“差不多的。”
“好了好了。既然爹爹经常这样,你应该也习惯了,为何今日怎么突然想这么多?”
“因为……我娘在的话,他们一定不敢那样。”
“他们?”
“旁系那些人,还有本系的几个。”
“他们怎么了?”
“他们说我。”
“说你什么?”
“没什么……”
“到底说你什么?”
“……真的没什么,老师也说没什么,还有爹爹也……”
“跟我来。”
“……去哪儿?”
“去找他们!我要挨个去问,到底他们说些什么?”
“啊……还是算了吧,我……”
“怎么,怕了?”
“不是。我……”
“小天啊,知道爹爹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连暗窟的边都不敢靠近。”
“真的吗?”
“我可曾骗过你什么?”
“那倒没有。”
“那你去不去?”
“……好吧。”
“果断点!”
“好。”
“大声点!”
“好!”
那年齐傲天十岁,齐素素十五岁。
……
“小天啊,比试准备的怎么样?”
“没问题。”
“那就好,能拿第一不?”
“没问题!”
“那就更好了。小天,你看那是谁?”
“谁?原来是他啊,手下败将。”
“我知道,他刚刚输给你,可……我要你去做件事。”
“什么事?”
“去和他谈谈,告诉他怎么才可以打败你,或者打平。”
“什么?!”
“听不明白吗?”
“当然明白,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帮他恢复信心。”
“这我也知道,可……为什么我要帮他?”
“因为他姓齐。”
“他是我的对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