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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莲没有回答,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枚铁牌,正与叶韶交给苏拙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花纹却是一个慈悲老者。
叶韶惊道:“紧那罗?!难道……你也是……”
紧那罗也是八部天龙中的一位人物,传说他悲天悯人,慈悲为怀。苏拙借着月光,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周青莲竟然也是八部众首,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居然把天下顶尖的高手,尽数网罗在麾下!
周青莲浑浊的双目向着远方,悠然道:“八部天龙,流毒至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查访,想要弄清楚所有人的身份,可惜仍旧只有些许收获……”
叶韶与他并肩而立:“八部天龙,根深蒂固,就凭你一人之力,难道就想扳得倒?”
周青莲道:“八部天龙创立之初的用意已经没人知道了。可是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变质。我身为医者,当全力解救世人疾苦。我无力扳倒这个组织,只想好言相劝,如今天下渐渐太平,凡事还是适可而止吧!”
他语气坚决,令叶韶也不禁动容。“八部天龙,从今往后,与我再无关系,也免去了你周大善人一番口舌了。”她将面纱重新覆在脸上,道:“不过你这次为寻找周夫人而来,看来是白跑了一趟。”
周青莲脸上现出柔和之色:“我也没想到,传说的古堡幽灵,居然会是你。看来我又得重头开始了。好歹二十年的夫妻,总要尽心尽力!”
叶韶点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苏拙怀抱中的卫秀,终于下定了决心,冲周青莲道:“那么我们就此分别,后会有期!”
说完她纵身一跃,从十几丈高的棋枰中翩然跃下。过不多时,就听一声马嘶,叶韶骑了一匹白马,绝尘而去,渐渐看不到身影。周青莲挥手送别叶韶,久久无话。
随后几天,周青莲帮卫秀调理身体。虽然缺少药材,但在周青莲妙手之下,卫秀也慢慢恢复过来。就在卫秀身体康复之后的一天夜里,周青莲没有打一声招呼,悄悄离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苏拙才发现,想要去找,已经是徒劳。短短几天时间,周青莲叶韶两位传奇人物,高来高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留在苏拙怀中那两枚冰凉的铁牌,提醒着苏拙,这几日来的经历。
此时距离逃出涿州,已经过了将近一月功夫。天气越来越凉,渐渐显出西北苦寒之地的气候。苏拙将古堡中仅剩的一些食物装在一起,背在身后。而后与卫秀骑上两匹马,向中原而去。
自从叶韶离去,卫秀便沉默寡言起来。一路之上,卫秀也是很少说话,一直坐在马背上发呆。二人这么慢慢走着,倒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从西夏入宋境,又花了半月功夫,紧赶慢赶,走到襄阳。从这里渡江,很快就可以到岳州。
苏拙忽然驻马,冲卫秀笑笑:“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渡过长江,便是你父亲的地盘。若是再遇上他,只怕我这条小命难保。我虽然不怕死,却还想再逍遥几年!哈哈哈……”
他虽然在说笑,笑声中却有一丝黯然。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到了分别时刻,竟然有了一丝不舍。
卫秀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苏拙那张玩世不恭的嘴脸,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淡淡道:“前路漫漫,你多珍重!”说完拨转马头,向远处渡口而去。
苏拙暗叹一声,向着相反方向,扬长而去。他并没有看到,卫秀离去时眼中晶莹的泪花……
卫秀一过江,很快就有卫府的人接应回去。卫潜早已坐在堂上等她了。
过了几月,卫秀再看到父亲,恍如隔世,原来的骨肉至亲,此时看来,也并没有那般亲了。
卫潜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微妙的变化,阴沉沉问道:“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
卫秀面色平静,什么也没说。
卫潜叹了口气,道:“卫胜自作主张,想要害你,我已经责罚过了。可是你居然勾结苏拙,把为父多年布局统统打乱,你可知错?”
卫秀早已深知父亲的秉性,越是心中愤怒,越装作若无其事。
可卫秀越是平静,卫潜越觉得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他咬牙道:“苏拙处处与我作对,先后毁我万利赌坊、聚义山庄,这次又将我在辽国的布置打乱。此人可恨,我已不能容他。你毕竟是我的女儿,以后就在家里闭门思过吧!”
卫潜说完,起身气冲冲走了。卫秀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愤怒,心中只是担心,苏拙,一切小心……
(大漠孤城卷完结,明日起更新武林大会卷。卫潜又有什么阴谋,苏拙又将遇到什么危机?敬请关注!)
武林大会卷第一章 挑衅
东风吹拂,冬雪初融,又到一年生机苏醒的时节。这一年已经是苏拙下山游历江湖的第三个年头了。这两年来,他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脚步几乎遍及神州各地。不过有些时候,许多地方都不是他想去的,而是身不由己。若是有可能,苏拙宁愿终日留在江南烟花烂漫之地,酌酒品茶,不问世事,逍遥自在。
然而现实却是,此刻的苏拙,提着一壶浊酒,斜跨着一头毛驴,在某处穷山恶水间,踽踽独行。这一头黑驴,当然不是最初下山时的那一头。相较起骏马,苏拙还是喜欢骑驴而行。因为不会显得那么着急,而是颇为悠闲。
苏拙仰头喝一口酒,远眺前路。这里虽是山间,但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个市镇,而且由于地处交通要冲,南来北往的行商颇多,镇上最多的就是酒楼客栈。他伸手拍拍黑驴的脖子,口中叫道:“快走快走!你若是也想赶紧填饱肚子,就赶紧赶到前面的市镇!”
那驴子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四只蹄子忽然加快了,一路小跑着就冲进市镇中。市镇中来往的人很多,都是客商。此时还是春寒料峭,许多人却只穿着单衫,忙着搬运货物,忙得满头大汗,直冒热气。苏拙找了一间不起眼的酒楼坐下,那黑驴也被小二拉下去喂草。
苏拙找了个二楼的靠窗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小菜,一壶好酒,自斟自饮。他背对着大堂,而且此时还没到午饭的时候,酒楼里显得很清静。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忽然街上传来几声马嘶声,苏拙眼睛向楼下一瞧,只见几匹高头骏马停在这家酒楼门口。从马上跃下来几个汉子,身手轻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都带着功夫。
小二不敢怠慢,忙迎进酒楼。过不多时,就听见“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苏拙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当先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容貌十分粗犷,敞着胸怀,露出一片黑毛。他最先上楼,指着一个空桌子,瓮声瓮气道:“就这里了!”
小二招呼着:“好嘞!”就奔上前,细细的擦抹桌椅。
跟在壮汉身后的两人并排而行,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一柄古朴长剑。另一个年纪很轻,头发随意在脑后一绾,一双眼睛从来斜视上方,显得飞扬跳脱。这三人在座位坐定,小二奉上茶水,三人大口连干两杯,显然赶了很久的路,口干舌燥。
解过口渴,就听那年纪最轻的开口说道:“大哥,你这么急着将我们叫到一起,又赶了这大半天的路,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不多说。现在趁着吃饭的功夫,总能告诉我们了吧?”
那中年男子手抚颌下短须,哈哈一笑,目视粗犷汉子,道:“三弟还是这么急的性子!”
那粗犷汉子也跟着笑道:“咱们相交这么些年,他的性子什么时候改过?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也十分好奇!”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好,我就把事情跟你们说一说。说起这件事情,这几天江湖上都已经传开了,一时间轰动武林。各路豪侠都闻风而动,只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这句话飘进耳朵里,苏拙不由得凝神细听起来。这些时日来,他一直在小山村游荡,对江湖上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没想到又忽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来又有热闹瞧了,大哥开说,要是没意思的事情,还不如我与二哥回去打猎呢!”
中年男子摆摆手,正色道:“不要说话,听我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闹着玩的。原本我想独自前去,只是一想咱们清溪三侠结义这么多年,向来是同来同往,况且我也怕势单力薄,便飞鸽传书与两位兄弟,急召你们前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江湖上忽然传来一个消息。不知是哪个帮派给嵩山少林寺下书,说他们帮主要在三月十五这天,到少林寺藏经阁观书,请少林方丈洒扫相迎!”
另外两人听完,先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都觉得此事十分好笑,仿佛笑话一般。那老三边笑边拍着桌子,道:“大哥,想不到你人到中年,怎的变得这般见风是雨起来?是哪个不开眼的帮派,敢给少林下这样的书信?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这消息一定是假的!”
大汉也道:“三弟说得对!少林寺乃江湖泰山北斗,寺中武僧数百人,卧虎藏龙。放眼江湖上,没有哪一个帮派,敢于跟少林一较高下。况且少林僧人向来慈悲为怀,从不惹事生非,也不会招惹仇家。这封书信说是观书,实则是在挑衅。少林藏经阁收藏着少林七十二绝技,虽说每个人都想进去看一看。但是谁也没有胆子硬闯,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去闯?”
苏拙也不禁嘴角露笑。方才那中年人自报家门,说是清溪三侠。这个名号他是听过的,原先并没有三侠,只有个清溪大侠,流水神剑宁自在,一手流水剑法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后来听说他主动为江湖除害,一人一剑独闯蛟龙寨匪窝,将两名头领古通天、游方一齐打败,却起了恻隐之心,饶过二人。谁知后来这两人竟然铁了心要认宁自在为兄长,遣散了帮众,一心追随宁自在。宁自在也有些相惜之情,于是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后来三人倒也为附近做了不少好事,清溪大侠就成了清溪三侠。
苏拙听说宁自在这两个兄弟颇有些不着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心中暗笑,又听了下去。
宁自在并没有在意两个兄弟的话,叹了口气,说道:“起先我也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谬,不可当真。可是后来又听说,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且有传言说,有人向少林方丈怀善大师问起此事,大师并没有否认,可见确有此事了!而且据说,连岳阳王卫潜也召集了人手,要赶去少林呢!”
“哦?岳阳王也行动起来了?看来这件事果真**不离十了!”三弟游方似乎对卫潜十分敬畏,听说卫潜也去了少林,顿时就不疑有他。
老二古通天沉着一张黑脸,道:“年前听说西北有上百个高手进入中原,听说都与几十年前的魔教有关!难道是魔教卷土重来了,要先拿少林开刀?”
“此事到底如何,现在说还言之过早。魔教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覆灭,怎么还会死灰复燃?这种话二弟千万不要再说,免得被人耻笑我们胆小怕事。”宁自在嘱咐道。
古通天点点头,游方又问:“大哥,那我们现在赶去少林,是要看三月十五这场好戏吗?”
武林大会卷第二章 白衣男子
“看什么戏!咱们是要去助少林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