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拙心里一惊,从这女子说话语气,赵晏对她的恭敬来看,莫非她竟是赵晏的生母,当今皇后?想到这里,他又鞠了一躬,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苏某不过是浪得虚名。”
皇后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有珠帘遮着,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又道:“想不到你一猜就猜到我的身份,这可真不是浪得虚名了。方才我听人禀报,说是你要见什么日安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赵晏脸色忽然有些难看,起身道:“母后,我看这个姓苏的,就是个江湖骗子,说什么日安公子,明明就是想来欺骗我!依我看,还是将他赶出去吧!”
苏拙却笑道:“王爷何必这么着急赶我出去?这日安公子,岂不就是您么?将你名字的晏字拆开,正好是日安二字。不过我想这个别号,一般人并不知道,只有烟花巷的妞儿最清楚吧?”
赵晏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胡说什么?来人,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等等!”皇后声音忽然转冷,说道:“苏拙,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么?”
“这个道理苏某自然是知道,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这才要亲眼见见誉晏王,亲耳听你说一说。”苏拙看着赵晏,淡然道,“本来王爷风流倜傥,流连烟花之地也没什么,不过现在邀香楼的月婵姑娘已经因此丧命。这就不再是简单的事情了!”
“什么?”赵晏面色煞白,“你胡说什么?什么月婵姑娘?我根本不认得!”
苏拙心一寒,脸上冷笑:“赵晏,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你不曾是月婵姑娘的座上宾么?昨夜我从邀香楼出来,遇到一伙人,难道不是你派去的人吗?”
赵晏恼羞成怒,大声道:“胡说胡说,全是假的!你……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什么日安公子,还去找什么月婵姑娘?”
苏拙从怀中拿出那枚玉坠,道:“你去见月婵的时候,曾经送给她一把名贵的折扇。扇面题诗的落款是日安公子。而折扇上有一枚玉坠,就是这个。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可是今早我突然想起来。这玉坠上的花纹是一条四爪盘龙。这样的图样,只有皇子侯王敢用。这也让我联想到了你身上!我倒是想问一问,月婵姑娘是不是你派人杀死的?否则为何那把折扇不翼而飞了?王纨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妒忌,而被杀的?”
赵晏冷汗直冒,嗫嚅半天说不出话。珠帘里忽然一拍桌子,皇后冷冷道:“够了!苏拙,我知道你在帮诸葛铮查案子。可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随意诬陷皇子,这个罪名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你说话可要小心一些!”
苏拙轻轻哼了一声,看着赵晏,只见他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十分懦弱。苏拙不禁有些纳闷,暗想,这个赵晏看上去懦弱无能,并不是心胸险恶的人。他这样的人真有胆量和本事,去杀死王纨么?再一想到昨夜那些拦路之人,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赵晏就靠着这些人来看住月婵,他们有能力能杀人于无形么?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动,顿时感觉到自己似乎想错了,走上了弯路。就在这时,一名瘦小管家小跑着进来,倒头跪拜,口中哆嗦,好不容易才把话说清楚:“不好了……娘娘,王爷,王将军带兵把王府给围了!”
(昨天说过,会贴一些诗出来,今天先选一首吧。如果有人读到,觉得还可以,我就继续发出来,如果确实影响了本书的阅读,我就找其他渠道发吧。希望能有人吱个声,留个言哈。
旁观者
在初冬萧索的街上
风卷起灰尘纷纷扬扬
我坐在一座高大建筑的门阶
看面前无辜的人群来来往往
我在看他们
他们也在把我打量
他们是在看我
还是在看我身后貌似巍峨的建筑
和伪饰的门廊
如一出荒谬乏味的话剧
按着编好的程序一一过堂
我抚摸风吹走的过往
无知得如迷途羔羊
要到高潮了却忘了对白
恍然大悟时青春已经散场
2009年11月20日)
京师诡谲卷第十七章 千钧一发
赵晏听完禀报,嘴惊得合不拢了,颤声道:“什么?王将军?怎么回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拙也吃了一惊,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自己今早才想到赵晏或许与此事有关,这消息就已经传到王定边那里。他目光闪动,心念电转,隐隐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在这时,又有人冲进来禀报:“王爷,王将军叫你出去说话!”
赵晏来回踱了两步,嘴里不断念叨:“反了反了,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能出去见他?我……”
珠帘后的皇后忽然怒哼一声,赵晏顿时不敢动了。皇后冷冷道:“苏拙,这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苏拙道:“我来这里的事情,绝没有告诉旁人!”
皇后哼了一声,道:“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要跟我出去说个明白!晏儿,去见王将军!”
赵晏颤声道:“这怎么行?他带兵包围这里,摆明想造反!我去见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皇后哼了一声,冷冷道:“没用的东西!我就不信,王定边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赵晏无奈,不敢不遵母亲之命,挪着步子,硬起头皮,向大门外走去。苏拙跟在他身后,越看赵晏模样,越觉得他窝囊。看来这件事与他有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大门外,一队带甲武士有的持枪,有的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将王府门前围了起来。正中间,王定边全身甲胄,骑在马上,脸色阴沉,注视着走出来的赵晏。赵晏身后跟着一伙家丁卫士,不过这些人平素哪里见过行伍阵仗?见了这情形,先吓得哆嗦起来,手中的木棍哨棒也几乎要掉了。
赵晏硬着头皮,道:“王……王将军,不知……这是何意啊?”
王定边颔了颔首,道:“王爷,请恕末将身带甲胄,不能行礼!”
“无妨无妨……”赵晏尴尬笑笑,“王将军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也好早点带着兄弟们回去喝酒……”
王定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沉声道:“我想请问王爷,是不是与邀香楼的一名歌姬月婵相识?”
“这……”赵晏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大门内缓缓抬出一架软轿,正是皇后的仪仗。皇后坐在轿中,冷然道:“大胆!王定边,你好大的胆子。带人围攻王府,难道想造反么?”
王定边看见皇后仪仗在此,也愣了愣,随即微微欠身行礼道:“末将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还请恕罪!不过我只是想问誉晏王几个问题,还请皇后体会末将苦心!”
“苦心?”皇后冷笑,“陛下对你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就连你深夜闯进尚书府拿人,陛下也当是算了。没想到你居然不知悔改,居然做出围攻王府的事来。你仗着军功和陛下的宠信,是要翻了天么?”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每个字几乎都能要人的命。王定边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沉了下来。他极力压抑冲动,又问一遍:“王爷,你是否与邀香楼月婵相识?”
皇后见他执意相问,一时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王定边约束着这些军队,若是他恼羞成怒,只怕吃亏的是自己。赵晏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颤声道:“不……不不,我不认得她……”
王定边哼了一声,旁边卫兵拎出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来。苏拙一见,原来是昨晚想殴打自己的小胡子几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落到了王定边的手里。王定边道:“这几人王爷一定认识吧?他们是王爷豢养的地痞流氓,专门在邀香楼附近,看有谁敢靠近月婵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晏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后重重哼了一声,显然也是恨铁不成钢。王定边又问:“王爷,我再问你,你是否因为犬子也曾接近过月婵而心生妒忌,派人杀了犬子?”
“够了!”皇后怒道,“王定边,你不要得寸进尺,居然敢将这种罪名随意栽赃到皇子头上?!”
王定边刚要开口,就听街巷口一阵呐喊。几百人身着甲衣,冲了过来。为首一将,三十多岁,留着短须,骑在马上,最先冲到。他来到近前,慌不迭滚下马鞍,在地上磕头道:“娘娘恕罪,末将贾全忠救驾来迟!”
原来是城防营的贾全忠,苏拙心中暗暗感觉不妙。果然,城防营几百人顿时在赵晏等人身前围起一道屏障,枪尖朝外,与王定边形成对峙之势。皇后看见此情形,心顿时放了下来,对贾全忠道:“你是贾彦知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你救驾有功,我如何会罚你呢?快快请起吧!”
贾全忠起身,也不上马,站到赵晏身边,马鞭指着王定边,大声道:“王定边,你想造反吗?你今天以下犯上,足以诛九族!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娘娘发落?”
王定边冷笑一声,道:“贾全忠,你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老子,做了个城防营的统领,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了?老夫当年疆场杀敌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今天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想打败我?”
贾全忠也被他虎威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道:“王……王将军,你胆敢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你不过带了几百人。我城防营离这里最近的一千人已经赶了过来。其他三万人马随传随到。你要真想造反,我……我立时就能将你正法,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定边如何能受他一个小辈如此羞辱,顿时怒发冲冠。眼见场上形势千钧一发,两边只要稍稍冲动,就要引发一场大战。苏拙忙纵身跃到中间,大声道:“且慢!大家都请息怒!王将军没有造反的意图,皇后娘娘也一定能理解王将军的苦心,不会定他谋反之罪的!我说的没错吧?”说着向两边望望。
皇后没有说话,想必也不敢轻易触怒王定边。王定边被他这么一说,也稍稍消了气,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有没有杀害犬子!”
苏拙忙道:“我可以作证,王爷绝对与王公子之死没有关系!王爷找人盯住月婵姑娘,已经是在王公子见过月婵姑娘之后的事情了。再说,就凭这样的货色,能杀的死王公子么?”
王定边沉着脸,想了想,也反应了过来。方才他只是被怒气冲昏头脑,才出此下策,围攻王府。经过苏拙一说,理智又清醒过来,冲皇后抱拳道:“娘娘,某将无礼,等找到真凶后,一定任凭娘娘责罚!”说着一挥手,撤回围府手下。
苏拙总算松了口气,皇后也不敢过分相逼,哼了一声,道:“贾爱卿,护送本宫回宫!我看有必要向皇上建议,由你的城防营来维护皇城安全了!”
京师诡谲卷第十八章 遗恨
王定边终于还是带着手下撤回了,一场风波暂时消解。但是覆水难收,做过的事情,再也无法挽回,离析的种子已然种下,终究要发芽结果。苏拙独自站在街心,抬头望天。天上阴云密布,与现在他的心情和京城的局势一样。想不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山雨欲来之势,已成黑云压城。
苏拙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诸葛府。府里管家见他独自一人返回,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