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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高兴才是?”
一席话说得众人一愣,圆信合十哈哈笑道:“善哉,善哉。施主智慧深渊,禅机隐隐,老衲佩服!”
吕康却骂道:“什么丢与不丢一样?简直放屁!你是谁?秦雷,你怎的什么人都带来了?”
秦雷不悦道:“他是我请来协助办案的,姓苏名拙,苏公子!”
吕康一愣,接着阴笑道:“苏拙?哦,听说去年湘西地方,一队官差暴毙一案与你有些牵连啊!”
第六章 死者身份
吕康说出这句话,旁人都莫名其妙,只有苏拙心里打了个突,不知他如何得知盘龙玉璧的事。苏拙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吕公子真是消息灵通,不过事情可与吕公子说得不大一样。我记得分明是官差力擒湘西大盗,结果同归于尽了!”
吕康“哦”了一声,脸上笑容深不可测,却不再说话了。秦雷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道:“我来是干正事的,方丈,你还是快把失窃的情形说来听听吧!”
圆信点点头,道:“好!各位请坐!”说着一行人便在亭中石凳上坐了。圆信不忙开口,先给每人斟上一杯茶,说了声“请”。
苏拙一闻茶香,双目一亮,知道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便连泡茶的水也不一般。再看这一套茶具,也是名贵紫砂,古朴内敛。苏拙小酌一口,顿时一股甘甜清爽沁入心脾,说不出的舒爽。
喝完茶,圆信才开口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想来对秦捕头破案也难有裨益,真是惭愧。还要劳烦秦捕头辛苦了!”
秦雷也客气道:“职责所在,不敢劳烦!”
圆信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几日那颗佛骨舍利都供在大雄宝殿,供香客瞻仰。谁知今日一早众僧前去大雄宝殿做早课时,却发现殿门没有打开。大家都很奇怪,到处也找不着钥匙,只能将锁砸开。谁知大家一进殿,便发现贡台上的舍利没了!大家都惊慌失措,只得先去报了官,又将寺门封闭了,严禁有人进出,先在寺中搜查一遍。”
秦雷点点头,道:“早上什么时候发现佛宝丢失的?”
圆信道:“大约在寅卯之交。”
秦雷又问:“殿门的钥匙是由谁保管的?”
圆信答道:“平时各处的钥匙都是由老衲的师弟圆知保管的。不过平时这些殿门都是不需要上锁的,因为谁也不会去偷佛祖的东西。但最近舍利贡奉在大雄宝殿,这才每日上锁,钥匙就由老衲亲自保管。不过老衲有时也有些老眼昏花,害怕出了差子,便将这些琐事将由劣徒慧可打理。”
就在这时,一个小沙弥手捧袈裟走进亭中,道:“禀方丈,时辰到了,该去开坛讲道了。”
圆信一拍额头,道:“真是真是,差些忘了!”说着起身披上袈裟,整理一番。
苏拙见那袈裟质地轻柔,金线勾勒,也是一件宝物,开口问道:“大师这会儿还要讲道么?”
圆信一边收拾,一边道:“今日的****是早就定下的,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已经耽搁了。如今寺门外信众都来了,我若不去,便是失信,佛祖要责罚的!”
苏拙又道:“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到哪里讲道呢?”
圆信笑道:“只有在寺门外的山道上将就将就了。不过众人席地而坐,说不定正合我佛宗旨呢!”说着便要走,突然又回头道:“慧智,你随秦捕头差遣,协助破案。”他想了又想,对那来报信的沙弥道:“慧空,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就随着奏捕头一行吧。若是秦捕头有任何需要,你便速来报我!”
两个小僧答应了,众人起身送圆信离去。吕康冲秦雷笑道:“我要去听大师讲经,就不奉陪了。秦捕头辛苦,不过还是要尽快破案啊!否则百姓传开了,这影响可不好。”说着转头又向苏琴道:“苏琴姑娘不去听经讲道么?陪着这群凡夫俗子有什么意思?”说罢哈哈一笑,转身也去了。
秦雷冲吕康背影重重“哼”了一声,满脸不屑。苏琴却目视凌霜,凌霜道:“你也去吧,今日不就来听经的么!需要我送你么?”
苏琴道:“那我便去了,你陪秦捕头吧!”说着向秦雷行了一礼,便离去了,自始至终,也没有向苏拙看上一眼。
该走的都走了,秦雷大声道:“终于可以好好查案子了!”
凌霜却道:“慢来,是查舍利失窃案,还是查无头尸案?”
秦雷一怔,一拍脑袋,道:“我差点将这茬给忘了!苏公子,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拙笑道:“这有何难?自然是两个案子一起查了!”
秦雷和凌霜两人一头雾水,不知两个案子如何并在一起查。苏拙也不会说,向慧智道:“前面带路,去大雄宝殿!”
一行人出了院子,又向外走。苏拙问道:“这大雄宝殿每天何时关门,何时开启?”
慧智答道:“每天都是寅时中刻开门,到了下午申酉之交,天快黑了,就要关门了。”
苏拙“哦”了一声,道:“那今天早上那个保管钥匙的慧可丢了钥匙,你们也没追究么?”
慧智道:“实不相瞒,今日一早我们就没看到慧可师兄,后来到他房间里也没见人,这才把锁给砸开的。”
苏拙眉头一皱,道:“慧可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慧智寻思道:“我昨晚就没见他了!”
一旁的慧空插口道:“我好像前天晚上就没见了。”
苏拙有些迷糊,道:“这怎么回事?你们师兄不见了也不奇怪么?”
慧智解释道:“是这样的,慧可师兄虽与我们同门,但却不与我们住在一起。他因为要照顾方丈生活起居,便独自住在方丈禅院中一间小屋里,所以不常见面也是有的,大家也没在意。”
苏拙点点头,道:“如此我们还是先去慧可的禅房看看吧!”
秦雷奇怪道:“你倒底要去哪儿?一次说个明白可好?”
凌霜见怪不怪,摇摇折扇道:“秦捕头,他就是个怪人。你既然找上他了,就相信他吧!”
苏拙笑道:“秦捕头,你还记得那具无头尸么?为什么凶手要在死者死后砍下他的头呢?”
秦雷与凌霜面面相觑,苏拙自答道:“因为死者就是个和尚!”
秦雷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和尚没头发,就算毁了面貌,也能知道身份!苏公子,真有你的!”
苏拙笑而不语,一行人来到方丈禅院。院中幽静古朴,众人无心赏景,进到院中一角的慧可禅房。房中陈设简单,一目了然。苏拙轻轻拿起床上叠起的一件素白衬衣,随手抖开,对秦雷道:“你看!”
秦雷双目一瞪,大声道:“哦!我明白了,无头尸就是慧可!
第七章 挂单的和尚
苏拙笑着摇摇头,秦雷兀自兴奋不已,向满脸狐疑的凌霜解释道:“那个无头尸体身上穿的衬衣与这一件一模一样,又是个和尚。恰好慧可突然无故失踪了,两相对照,不就说明那个死者就是慧可么!”
慧智和慧空两个小和尚一听慌了神,颤声道:“什么!慧可师兄……死了?”
苏拙道:“我可没说那无头尸就是慧可。”
秦雷一愣,道:“这不都是你说得么?还把这件衬衣给我看。”
苏拙道:“我让你看这衣服,确实是说无头尸体与仁济寺有关系,可是死者身上那件衣服虽有破损,却是崭新的。而慧可的这件衣服已洗过许多次,是一件旧衣裳。而且你看,这件衣服较为宽大,说**可体态微胖,而那死者却是骨瘦如柴。第三,慧可是个年轻人,而那死者年纪已不小了,怎么可能是慧可?”
秦雷张口结舌,一旁凌霜忍不住偷笑。秦雷自觉没趣,反问道:“那你说那个无头尸是谁?这慧可又跑到哪里去了?”
苏拙皱眉不语,凌霜插口道:“按理说慧可掌管着大殿的钥匙,舍利失窃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是畏罪潜逃了!”
苏拙并没下结论,转身看到一旁桌上有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精瓷小碗,碗里素面已经凉透,干结成坨。碗左边摆着一双精美竹筷,一边一把小勺子却摔碎了,断了半个勺柄。
苏拙奇怪道:“这面已经放了很久了,说**可最少一夜都没有回来!”
秦雷道:“莫非真是慧可监守自盗,将佛骨舍利盗了去?”
慧智犹豫道:“不会吧,慧可师兄平日虽说有些贪小便宜,但是胆子却不大,不太会做出这种事吧……”
秦雷道:“你懂什么,这种人平日不犯事,要做就做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苏拙微微点头,道:“早上你们发现大殿门没开,却都没有起疑,说明大殿并没有遭到破坏。”
慧智道:“没错,殿里面一切如旧,什么都没动过,只是不见了舍利子。”
苏拙道:“可是这舍利在寺里这么久,为何慧可偏偏要现在偷呢?为何以前不下手?”
凌霜道:“这舍利子也是最近才在寺****人瞻仰的,以前倒没听说过……”
苏拙打断他道:“最近?佛骨舍利不是仁济寺的宝物?怎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秦雷和凌霜面面相觑,道:“原来你不知道?我们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慧智也道:“舍利子确实不是寺里的宝物,而是半个月之前一个来挂单的苦行僧底师父带来的,放在寺里,供金陵信众瞻仰供奉。”
苏拙沉吟道:“苦行僧?那位师父现在何处?”
慧智摇摇头,望向慧空,后者也是摇头。苏拙似乎明白什么,转身对秦雷道:“进寺时你可曾留意到,我说的那条山泉正好从寺外流过。你让人在那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秦雷也猜到他的意思,出门就去安排了。苏拙一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众人却还没吃饭,肚子早已饿得乱叫,便问:“你们寺里还不开饭么?”
慧智道:“今日因为方丈还在讲经,大家都不好开饭,估计还得等上半个时辰。若是各位施主饿了,我可以先带各位去斋堂吃些素斋。”
凌霜道:“苏拙,你要是饿了,我们就下山去吃,何必麻烦人家?”
苏拙笑道:“哪有进庙不吃饭的道理!这顿饭一定要吃。”
凌霜目瞪口呆,骂道:“这是什么歪理?我只听说过进庙要烧香,从来没听过进庙要吃饭!”
苏拙不理他,已经笑着往外走去。禅房门外有一条长廊,通向一间大屋。苏拙问道:“那是什么屋子?”
慧智答道:“那就是方丈的居所。”
苏拙“哦”了一声,低头一看,猛然看见长廊一旁栏杆下有一小块碎瓷片,不仔细看当真难以发现。苏拙弯腰捡起,皱眉想想,却没想到什么,便将瓷片放进袖口中。
几人在院外碰到秦雷,秦雷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让他们仔细搜索,若是有什么东西,肯定逃不过去!”
苏拙点点头,道:“走,吃饭去!”
秦雷一愣,还是跟了上去。几人来到斋堂,只见里面冷冷清清,果然没几个人。慧智道:“施主稍坐,我去知会一声。”
苏拙跟他转到后厨,见一位胖大和尚正在忙活。慧智道:“慧清师兄,方丈交待过的那几位施主来了,你先弄些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