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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还要什么证据?这里的人互相都认识,难道还会偷钱不成?只有你们这些外乡人,才会干这样的事情!”
苏拙笑问道:“难道你见过很多外乡人吗?”
那人一怔,强道:“我这辈子都没出过镇子,到哪里见外乡人?虽然我见得不多,可是我却知道,你们外乡人都奇奇怪怪,不是做贼,就是犯法!前两天那人就是,你也一样!”
苏拙皱了皱眉,笑道:“看来这位大哥对我很有成见啊!不过刚才店里这么多人,有谁看见我和我妹子靠近这柜台了?”
众人一愣,摇了摇头,沉默不语。苏拙又道:“既然我们根本没有靠近过柜台,难道这抽屉里的钱会长了翅膀,飞进我的口袋里不成?”
众人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苏拙对那掌柜道:“掌柜的,您叫许灵?”
那掌柜点点头,道:“门口酒幡上写的许灵酒家,就是我的名字命名的!”
苏拙从柜台上拿起一把黄铜小锁,问道:“许掌柜,这把锁可是你锁钱柜的锁?”
许灵点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刚刚就是看见锁摆在了台上,才发现钱没了!”
苏拙笑道:“你手里藏的什么?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看看?”
许灵一愣,支吾道:“什么?我手里没什么东西啊……”然而右手拳头却下意识攥得更紧了。
众酒客也有些奇怪,问道:“老许,你手里是什么?”
苏拙一把捉住许掌柜的右手腕,道:“拿出来看看吧!”
许掌柜只觉手腕上一热,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个纸团滚到柜台上。众人“咦”了一声,苏拙捡起纸团,展开看去,纸上写了一行字:想要银子,明日中午店里哭!
有认得字的,跟着读了一遍,却是面面相觑。有人问:“老许,这是什么意思?”
许灵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苏拙却笑道:“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什么?”段丽华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都让开了,只见段丽华果然返回,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居然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她翠生生喊道:“苏先生,我回来啦!”
苏拙看她兴高采烈,知道她一定有收获,便问道:“看来你收获不小啊!”
段丽华早就在等他开口问,急忙答道:“我一到那位大婶的家,就把你的话都跟她说了一遍。没想到那位大婶居然以为遇到了神仙,居然给我跪下了,还一个劲求我帮她。”
苏拙一愣,段丽华接着道:“原来那大婶的小儿子果然是昨天半夜睡在床上不见的,而不是走丢了。她之所以会到那里哭喊,全因为这个!”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想要儿子,上午镇北小路哭!
苏拙不禁皱起了眉头,将自己手中拿给段丽华一看。段丽华忽然糊涂了起来,惊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拙摇摇头,沉默不语。段丽华道:“我为了帮那大婶找儿子,问了一些情况。她丈夫名叫田垚,大儿子叫田锋,小儿子叫田钟。不见的那孩子才七八岁,扎个冲天辫,穿一身有些旧的蓝布袄子。”
苏拙点点头,道:“有趣,有趣……”
段丽华问道:“什么有趣?”
苏拙简单将酒店的情形说了一遍,道:“昨晚田家小儿子不见了,许掌柜的钱也被偷了……”
段丽华插嘴道:“等等,苏先生,你说许掌柜的钱是昨晚不见的?那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哭喊?”
苏拙笑了笑,道:“你看柜台上这账本,昨天的账还没算,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昨天晚上许掌柜发现银子都不见了,这才没法记账。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才哭喊,当然是因为这张纸上的字让他这么做的。许掌柜,对不对啊?”
许灵连连点头,道:“先生可真是神仙啊!事情的确是你说的那样!”
段丽华道:“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苏拙道:“自然从这两张字条上去查!”
“这字条怎么查?”段丽华不解道。
苏拙将两张字条平铺在柜台上,道:“你没发现,这两幅字都写得很不错吗?”
段丽华简直无话可说,苏拙笑道:“你看这两幅字,方方正正的楷体书法。我想,这镇上能写出来的人恐怕不多。”
段丽华反驳道:“谁说的?这字很简单啊,谁都能写出来。”
苏拙耸耸肩,道:“不信,你可以找个人问问看啊!”
段丽华偏不信邪,拉住身旁一个酒客道:“这字你会不会写?”
那人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一个种地的,不过能认得几个大字,哪里会写了!”
苏拙笑道:“小依,你别不服气,这个镇子这么闭塞,平常很少有外人来。来的时候我看见镇上也只有一间很小的教塾。因此,镇上的人不会写这样的字,也不奇怪。”
段丽华固执道:“可是,这掌柜也会写字。说不定就是他写的呢?”
苏拙一指那账本,道:“掌柜的字可没两张纸上的字好看。”
段丽华终于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怎么也说不过你的。苏先生,那你说,这字是谁写的?”
苏拙笑道:“你不记得我刚才说,这镇上有一个塾馆?”
“哦!”段丽华恍然大悟,“你是说塾馆里的教书先生,就是写这两幅字的人?”
苏拙道:“没错,很多教书先生都会代写书信。这事儿我也干过。因此教书先生的字都不会差。”
段丽华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苏拙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急性子。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说着找到一开始怀疑他的那个酒客,问:“你方才说前两天也看到个外乡人?”
那人茫然道:“是啊!”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他干了些什么?”苏拙问。
其他人忽然七嘴八舌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人瘦瘦小小,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也没干什么,就坐在这里喝了几顿酒,还跟大伙儿拉家常……难道先生是说,就是这人偷了老许的钱?”
苏拙似乎有些意外,皱眉道:“他就跟你们拉家常?有没有跟你们说他叫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道:“话说回来,好像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倒是问了我们的名字,还问家里人都叫什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一人插口道:“不过他倒是挺阔气,还请大家喝酒。原来是想跟我们套近乎,让我们放松警惕啊!”
苏拙摇头苦笑,一时有些事情想不通。段丽华也皱眉沉思。苏拙忽然道:“走!我们去见见那位教书先生!”
蜀道之难卷第七章 环环相扣(上)
苏拙段丽华两人离开许灵酒家,直接找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私塾。此时将近年关,学子早已停了学,塾馆大门紧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段丽华不等苏拙,直接上前敲门。苏拙看她如此热情,不禁莞尔。敲了几声,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探出一个面目清朗的男子的脸,瞧模样跟苏拙差不多年纪。那人问道:“你们找谁?”
段丽华道:“你可是这里的教书先生?”
那人点点头,把门打开,道:“现在已经停学了。不知二位有什么事么?”
段丽华径直往屋里闯。那男子似乎也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女子,偏偏还如此大胆,居然低下了头,让到一边。苏拙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男子作揖道:“不敢,鄙人姓刘,单名一个庭字。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瞧先生似乎有些面生。”
苏拙笑道:“原来是刘先生,我姓苏名拙,来这里是为了请教先生一件事!”
刘庭忙请苏拙进屋,就听段丽华指着墙上的几幅书法,问道:“刘先生,这些字都是你写的?”
刘庭点头道:“是,这些都是鄙人的拙作,让姑娘见笑了!”
段丽华若有深意地笑着,让刘庭心中一阵紧张。刘庭端起放在一旁的一个小碟,上面摆着两个红通通的大苹果,说道:“二位恕罪,还请稍待片刻。我刚准备给小女儿送些水果过去……”
苏拙笑道:“刘先生自便。想不到先生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刘庭惭愧地笑了笑,道:“苏先生谬赞了。只是孩子的母亲不在,这着实让我有些头疼!失陪失陪。”说着端着水果,穿过走廊,向后堂而去。
看他走远,段丽华神秘兮兮地道:“苏先生,你看这墙上的字,笔迹与那两张字条上的一模一样啊!”
苏拙笑道:“我早就看到啦!”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他?反而跟他说这么多废话?”
苏拙道:“可是我看他不像个恶徒啊?再说,单凭两张字条,怎么就能断定,刘庭就是坏人?”
段丽华又有些想不明白了,皱着眉头,不时敲敲脑袋。苏拙笑道:“你可别把自己敲傻了!想问题不要光从一个方面,要多看到一些貌似毫无关系的地方!”
“毫无关系的地方?”段丽华还是没有开窍。
苏拙笑了笑,走进学堂旁边一间小屋。这里是刘庭的书房,屋里生着火炉,很暖和。书桌上还摊着一张未写完的字,墨迹未干,显然是刚才匆匆搁笔。苏拙笑道:“看来我还真夸错了,这刘庭也惭愧得没错!”
“什么意思?”段丽华问。
就在这时,刘庭匆匆赶回书房,看见两人,歉然道:“实在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请坐请坐!”
然而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真不知该谁坐好。刘庭又只好歉然地笑笑。苏拙淡淡一笑,道:“无妨,我们还是就站着说吧。想来平日都是尊夫人在打理内外吧?”
刘庭笑道:“苏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平日里我只管教学生,其他的都是贱内在打理。”
苏拙点点头,朝段丽华使了个眼色。段丽华顿时会意,拿出那两张字条,冷然道:“刘先生,你看看,这两张字条是你写的么?”
刘庭接过字条一看,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说道:“不、不是,这不是我写的……”
段丽华眉头一皱,道:“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呢?你还是个男人么?我刚才看到那墙上的书法,字迹与这上面一模一样,你竟然还想狡辩?”
她声音清脆,如连珠炮一般,说得刘庭脑袋更低了。苏拙笑道:“好了,小依。刘先生,我再问你一遍,这字条是不是你写的?”
刘庭哑着嗓子,依旧道:“不、不是……”
苏拙冷笑一声,手指点了点宣纸上刚刚干透的墨迹,道:“刘先生,方才我还跟小依谈论,我夸错了你。原本看你照顾小孩儿,以为你是个顾家的人。后来才想明白了,你给小孩儿送去的苹果,还没洗吧?”
刘庭一愣,手拍额头,叫道:“哎呀!”
苏拙又道:“你方才正在写字,一定是听见小孩儿哭闹,才会送去水果的。我说的没错吧?”
刘庭无话可说。苏拙道:“其实我早知道这两张字条是你写的,不过我看你这人不像坏人,才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
段丽华和刘庭都露出疑惑,看着苏拙。苏拙道:“你马马虎虎,忘了洗苹果,这倒可以理解。可是你一定知道,该拿几个吧!那么大的苹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