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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几十个穴位,洛谦也已经满头大汗。他喘了口气,道:“我封住了你几处大穴和经脉,阻止毒气攻心!”
苏拙得他援手,缓过一口气来,哑声道:“多谢!”
洛谦哼了一声,道:“不必!你给了我那枚戒指,现在就当我还你的人情!小依姑娘呢?”
苏拙叹了口气,反问道:“你一直在唐府附近,没有看到她么?”
洛谦茫然摇头,忽地面色一变,厉声道:“她不见了?你居然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苏拙无心与他斗气,转身返回屋里,小心地从史乾坤喉咙上拔下那根子午夺命针,擦干净上面沾染的黑血,凑到烛光下,仔细观瞧。洛谦跟在身后,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苏拙摇摇头,若有所思。洛谦又问:“有什么发现?”话一出口,洛谦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自己为何这么问。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个猥琐的市井奸商,还是霸占段丽华的恶棍。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能解释自己的疑惑?洛谦摇摇头,莫名其妙。
苏拙依旧没有回答他,小心将针收起,抬头问洛谦:“你抓到人了么?”
洛谦知道他在说那三十四个钦犯,皱眉道:“说来奇怪,那些人似乎平地消失了一般!”
苏拙眉头一皱,讶然道:“消失了?”
洛谦点点头,道:“我的人始终守在唐府外围,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出来。我从你手里拿到那枚戒指后,便派人潜进唐府。谁知道整个府里再也找不到半点人影。那些粗莽汉子,就如同幽灵一般,消失了!”
冷风一吹,烛光摇曳,让人无端背脊发寒。苏拙道:“会不会是宅院里还有什么密室暗道,你们没有发现?”
洛谦断然道:“绝无可能!实不相瞒,这几年我找了各种借口,将唐府上下几乎都搜遍了,根本没有密室暗道!”
苏拙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以为凭借那枚骷髅戒指,洛谦应该可以将人抓住,给唐墨一点麻烦。谁知道事与愿违,钦犯没有抓住,段丽华也不见了,再加上已经出的好几条人命,还有那个双面人。一切都像隐匿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一样,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苏拙又问:“洛捕头,陈廷的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
洛谦一时有些不适应苏拙的思维,愣了一愣,看看地上的尸身,这才发现其中一人正是陈廷。洛谦道:“你是说那个被唐墨始乱终弃的女子?”
“始乱终弃?”苏拙疑惑道。
洛谦道:“哦!虽然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因为唐墨而死,可是我始终认为,一定是唐墨将她辜负了!”
苏拙道:“到底怎么回事?”
洛谦道:“这女子叫做婉娘,是陈廷的表妹,二人也算青梅竹马。谁知道几年前唐墨来到成都府,与陈廷相识之后。这婉娘就移情别恋,与唐墨勾搭上了。谁知道好景不长,就在一个多月前,婉娘忽然就死在了城外鉴心庵里。现在看来,一定是唐墨要准备娶现在这位夫人,自然要把婉娘出掉了!今晚这位听说有些来头,哼,我看下场也未必会有多好!”
苏拙瞪了洛谦一眼,洛谦心里“咯噔”一跳,暗道:好凌厉的眼神!苏拙叹了口气,问道:“洛捕头,那位婉娘是怎么死的?”
洛谦道:“尸体是鉴心庵的尼姑发现的,我赶过去时,婉娘尸体挂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是上吊而死。仵作检查过,尸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并没有其他伤痕。因此断定,她是自缢身亡。可是我却发现,她脖子上的勒痕根本就是在死后形成的。而且婉娘脸色如常,没有上吊而死的面色青紫肿胀的现象。她是死后被人吊上去,伪装成上吊自尽的!”
苏拙神色一凛,道:“这个死状的确有些奇怪!凶手找到没有?”
洛谦摇摇头,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一夜。一点线索也没有了,抓到凶手谈何容易?不过,我始终觉得此事是唐墨所为!只有他有杀人动机!”
苏拙疑惑道:“可是,我听史乾坤说,唐墨是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洛谦叹了口气,道:“没错!婉娘死的那天晚上,唐墨正与曹府尹和何将军一起在唐墨新开的春水楼喝酒庆祝,场面很大,有几十个人都可以作证。也正因此,我始终拿唐墨没有办法!”
苏拙奇怪道:“我听说那鉴心庵是城外的一座很小的尼姑庵,香火不旺。婉娘为什么会去哪里呢?如果是他杀,为什么凶手会把尸体挂在鉴心庵的大树上?”
洛谦显然对这些问题也难以解答,只得摇了摇头。苏拙忽然抬头道:“洛捕头,可否借一匹马。我要去鉴心庵看看!”
洛谦道:“马是现成的,就在门外,我与你同去!”
苏拙摇摇头,道:“你刚刚说,春水楼是唐墨开的?唐墨明日要在春水楼设宴,城里凡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将会悉数到场。我劝你提前带人前去布置!”
洛谦若有所悟,道:“你是说,明天春水楼会发生大事!”
苏拙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有一种不安。如果今天在唐府出现的那三十几个人真的是三十六洞府的头领,那么他们绝对不是来喝一顿喜酒这么简单!群魔聚首,必有阴谋。今天他们忽然消失,不得不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蜀道之难卷第二十七章 明月鉴心(上)
苏拙带上洛谦的令牌,夤夜出发,叫开城门,策马向鉴心庵而去。到达地方,也已经是寅时将尽。天色依然昏黑,但庵中已经传出晨钟之声。一个小尼姑打开厚重的大门,苏拙下马上前。
那小尼姑陡然见了生人,似乎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恰好让开了道。苏拙迈步进门,那小尼姑终于反应过来,将手中竹扫把一横,竖眉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苏拙一时心急,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这般闯进来有些冒失。他灵机一动,拿出出城时使用的令牌,在小尼姑眼前一晃,道:“我是城里的捕快,来这里查婉娘的案子!”
小尼姑吃了一惊,道:“那案子不是结了么?”
苏拙道:“谁说结了?”
“府尹大人说的!婉娘是上吊自缢身亡,与旁人无关!”小尼姑严肃说道。
“胡说!”苏拙故作凶态,“那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我专门来调查。你家住持在哪里?我要找她问话!”
小尼姑果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住持在观音堂做早课,我、我这就去请……”说着丢下扫把,扭头就跑。
鉴心庵并不大,从大门到唯一的一座大殿观音堂,也就十来步。苏拙走过白石铺成的院子,并没有看到这里有大树。正感奇怪,一个二十多岁的尼姑从观音堂走出来,向苏拙合十行礼,道:“原来是衙门的捕快大人,贫尼慧言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她是庵里的住持,说话待客比那小尼姑稳重许多。不过苏拙仍有些奇怪,合十道:“是我鲁莽了。不过我却有些奇怪,师傅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做上了住持?”
慧言一怔,道:“这位大人是头一回来这里么?”
苏拙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洛谦等人早就来过这里,自然知道慧言住持,自己这么问,已经露馅了。幸好慧言并没有太过怀疑,苏拙笑道:“慧言师傅恕罪,苏某并无他意。”
慧言笑道:“大人言重了,前几年师父师伯相继故去。贫尼虽然年资浅薄,也只有独当大任了。”
苏拙点点头,道:“师傅辛苦!”
慧言摇摇头,道:“鉴心庵也不大,上下只不过十几个师妹,平日也没有什么香客,倒也不辛苦。”
苏拙道:“这里平常很少有香客来吗?”
慧言道:“大人说的不错。鉴心庵不是什么古刹,离城又远,除了唐公子经常来烧香,平时倒也很清静。”
苏拙眉头一皱,道:“唐公子?可是成都府的唐墨?”
“就是唐墨唐公子!”慧言道,“大人也认得他?”
苏拙忙笑道:“谁不认识唐公子?不过,他不认得我罢了!”
慧言笑道:“大人说笑了!听说大人是来调查一个月前的那件案子的?”
苏拙点点头,正色道:“没错。慧言师傅,我看这院子里没有大树,那婉娘是吊在哪里的?”
慧言道:“婉娘是在东跨院的大树上自缢的。不过……”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些犹豫。
苏拙疑惑道:“怎么?”
慧言道:“哦,是这样的。东跨院是师叔明月的居所。这个时候去打搅她,恐怕不太好!”
苏拙道:“你的师叔?她难道没有来参加早课?”
慧言道:“明月师叔脾气有些怪,平常很少见外人。我们也不敢去打扰她。”
苏拙冷哼一声,说道:“就算脾气再古怪,也不能阻拦官府办案!我们这就去看看!”
慧言犹豫一阵,终究不敢违拗苏拙的意思,当先领路。绕过一片竹林,前面就是东跨院。苏拙远远就看见院中一株大树,枝叉纵横,状如华盖。他忽然问道:“慧言师傅,你知不知道婉娘为什么会来这里?”
慧言一愣,停下脚步想了想,道:“我记得那天那位姑娘是天快黑了才来的,而且一进来就大吵大闹,说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
她边说边走进一道月门,来到房间门前轻轻叩了两声,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叔,有位成都府衙的捕快前来调查案子。冒昧打扰,还望恕罪!”
房内一片静默。苏拙正要以为屋内根本没人,就听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捕快?查什么案子?”语调冰冷,不夹带着一丝人的情感。
苏拙愣了愣,开口道:“明月师傅,冒昧打搅。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一个月前的婉娘的案子!”
房内又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全身素白僧袍的女尼站在门口,看了苏拙一眼,对慧言道:“你去吧,我来招呼这位大人!”
慧言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似乎在庆幸没有挨骂。苏拙眼睛向房内瞟了一眼,房内收拾得很简单,唯有墙边一个很大的书架,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上下三四层,足有百十本。因为离得远,苏拙看不清都有些什么书。
明月站在门口,似乎根本没有让苏拙进屋的想法。她冷冷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拙一怔,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方才自己分明已经说明了来意。他看了明月一眼,发现她眼光精亮,并不糊涂。苏拙又说一遍:“我来调查婉娘的案子!”
明月忽然冷笑一声,道:“这里就你我两个人,还要撒谎吗?你根本就不是捕快!”
苏拙心中“咯噔”一跳,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尼绝不简单。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怎知道我不是捕快?难道我脸上写着字?”
明月转身进屋,嘴里却分明在冷笑,道:“衙门的捕快每天卯时三刻都要在衙门点卯,除非有紧急情况,会一大早,甚至连夜行动。而婉娘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算不上紧急。捕快又怎么会天还没亮,就过来问话呢?”
苏拙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女尼。他跟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