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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人马聚到大堂中央,正好站在苏拙这桌两边对视。蓝衣人道:“怎么,你们云家都是无胆鼠辈吗?这就要逃了?”
白衣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岁的高个青年,怒道:“王季,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屁!你家主子呢?难不成真成了王八,缩进壳里了不成?”
那王季是个瘦小中年人,也不甘示弱,道:“我家大公子二公子马上就到,有种的就不要走!”
两边正打口水仗,苏拙见华平要走,一把按住他手,坐到他身边小声道:“我刚才听老板说这两天没法过河,看来还要在这儿住个一两天。你要想白吃白住,就听我的!这两家摆明要在这儿打起来,只要我们给调解调解,那老板还不对我们感激涕零?”
华平大吃一惊,不知苏拙搞什么名堂。正犹豫间,店门外走进两个年轻公子,相貌相近,都是雄姿朗朗,意气勃发。而店里楼梯上也踱下一个中年妇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二章 恩怨
店内争吵众人见这几人现身,都安静了下来。那妇人站在楼梯上,冲两名公子冷哼一声,道:“我们孤儿寡母走到哪里,二位公子就追到哪里,一定要赶尽杀绝!难道你们真以为云家没人了么?”
她不怒自威,气势倒把堂内一众男子压了下去。门口两位公子向她望了一眼,年长些的说道:“少说废话!我们与你云家仇深似海,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姓云的斩尽杀绝!”
那年少些的似乎有些犹豫,悄声道:“大哥,事情到现在也没有清楚,还是先不要动手的好……”
王家大哥转头突然骂道:“混账东西!你是被云家的丫头迷晕了吗?忘了咱们的深仇大恨了?”
他那兄弟低头惭愧道:“不敢……”
大哥喝道:“云夫人,我对你也算客气了,算是尽了晚辈之礼,可是家仇如山,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跟你斗一斗!众位兄弟,今天我们就与云家拼个不死不休!”
那妇人怒道:“王伯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云家与你们的账还没算呢!”她转头对那白衣领头的道:“肖鹏,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王家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肖鹏谨遵道:“是,师娘!”说着一晃手中两根熟铜短棍,喝道:“众师弟,上啊!”
王伯成接过单刀,其弟王仲平手执长剑凛然而立。王伯成对苏拙华平两人道:“刀剑无眼,两位若与云家无干,还是躲远些吧!”
苏拙一直在华平耳边嘀咕,此时见两边战火一触即发,站起身道:“谁说我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他走上几步,挡在王伯成面前,微一行礼,轻声说道:“阁下就是刀剑双杰王百山老师的公子吧?今日一见,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与此同时,华平竟也走到楼梯口,躬身向云夫人行礼。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两边恰好都听不见。
王伯成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先父?”
苏拙闻言一愣,道“先父?王老前辈过世了?哦,小弟姓苏名拙,曾与王老前辈相交,算是忘年之交吧。”
王伯成有些怀疑,道:“你与先父相交?我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
苏拙微笑道:“当年小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得王老前辈提携。可能王老前辈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却永感大恩啊!当年王老前辈在洛阳一战,左手刀右手剑,力战不哭不笑两兄弟,赢得了刀剑双杰的名号,风采何等雄壮!只是,唉,天不佑英雄,王老前辈不过五十余年纪,怎得就过世了?”
王伯成听他说起父亲十多年前的壮举,丝毫不差,对苏拙所言也就更无怀疑。此刻与云家剑拔弩张,得了外援,他自也欣喜,便道:“原来是苏兄弟,今日来得正好。咱们的大仇人便在对面,等我们报了仇,再来把酒言欢!”
苏拙奇怪道:“他们莫不是棍里天地云家的人?我听说王、云两家不是世代交好么?怎得成了仇家?”
王伯成悲痛道:“兄弟有所不知,家父正是被云家这群宵小之徒所害!”
苏拙大惊失色,脑中飞转,道:“什么!原来如此,可是今日双方势均力敌,不敢言必胜。王兄,不如听我一言,现在我们赶紧召集帮手,还有武林耆宿,让他们主持公道,申明云家罪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又占理,又得势,岂不更好?”
王仲平也劝道:“是啊,大哥!苏兄所言不无道理,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让众师兄弟们受不必要的损失啊!”
王伯成有些心动,道:“好!那我们这就快马去请人!”说着向云家人“恨”了一声,带着众人呼啦啦出了店门。
就在此时,云夫人也向王家人怒视两眼,不多说话,转身上楼。一场冲突居然就此平息了下来。两边人马暂且散去,苏拙站在大堂角落,见无人注意,悄悄向华平招了招手。
华平小心到他面前,低声道:“苏拙,你让我跟那位夫人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你认识那个什么云夫人?”
苏拙故意装作一脸茫然,反问道:“我怎么会认识什么云夫人?”
华平骂道:“那你让我跟他说什么跟云前辈是旧识?还说什么要相助云家讨个公道?”他转念一想,忽然豁然开朗,道:“哦!我明白了,你与这什么云家、王家都认识,想从中调解,这才这么做的!你跟王家人一定也说的一样的话吧?”
苏拙没想到华平脑子还挺活,便笑道:“其实我跟他们一点都不认识,只不过了解一点两家老头子的往事,就编点瞎话骗骗他们罢了!”
华平目瞪口呆,手指苏拙道:“你你你,这种事你都敢做,真是不要命了!更想不到居然真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骗到了!”
苏拙“呸”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两家都是这河南道上的江湖世家,家大业大,平时交友广泛,又爱面子端架子。有个把叫不上名来的朋友并不奇怪,他们只会真把你当朋友,绝不会怀疑的,否则失了人心更没了面子。”
华平如梦方醒,笑道:“想不到两个武林大家,被你这个江湖骗子戏弄了。那他们怎么会真听我们的,罢手休斗了呢?”
苏拙道:“这两家势力相当,谁也不敢说能斗得过对方。起初两家能作主的没来,其他人就不敢先动手。因此我们一说要广邀朋友,联起手来,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华平大摇其头,道:“那岂不是还要有一场更大的冲突?你想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苏拙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家原先走得近,认识的朋友和武林耆宿也就是那么些人,大同小异。所以等他们召齐了人手,这仗应当更打不起来。”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两家势力都不小,若真打起来,死伤必多。华兄,云夫人有没有跟你说他们与王家倒底有何恩怨?”
华平点点头道:“她说云老头子就是被王家害死的!”
苏拙皱眉道:“什么?”
正说着,只见那掌柜从柜台下爬起,颤颤道:“他们……走了?”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三章 王伯成的故事
苏拙一见掌柜模样,笑道:“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劝开,老板该不该好好谢谢我们啊?”
掌柜擦擦冷汗,笑道:“是是,多谢两位客官!”
苏拙见他故意装傻,当真吝啬,便道:“不过他们今天罢斗了,明天我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肯定惹不起。可惜啊,我们两人囊中羞涩,明天就住不起了,只能走啊……”
掌柜再傻也明白过来,忙取出两人的碎银子,道:“两位客官尽管住,一切饭食都免了!不知这样还满意么?”
苏拙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也好,我们就暂且住下,等他们离去了再说吧!”
华平取回自己的银子,心中暗笑。苏拙对他说道:“左右无事,我们不如就给云、王两家辨一辨是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
华平早就对他心折,立马答应道:“好啊!”
苏拙点点头道:“不过我们相见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否则就要露馅了。”说完附在华平耳边嘀咕一阵。
两人将行李扔进房中,使各自出门,分头行动。苏拙出了客栈,便看见街角两名王家弟子,正警惕地盯着平安客栈的方向。苏拙走上前去,行礼道:“两位小哥,你家大公子往何处去了?可否带我前去?”
那两人认得他是客栈中与王伯成说话的朋友,便向不远处一家“吉祥客店”一指,说道:“大公子就在那家客店之中,公子自行前去吧。”说话之时,眼睛不离平安客栈,生怕云家人趁机溜了。
苏拙向他们点点头,径直向吉祥客店而去。进入客店,便见王家兄弟两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上喝闷酒。两人也不多言,长吁短叹,各自想着心事。
苏拙上前行礼道:“王大哥、仲平老弟,原来你们在这里。”
王伯成看他一眼,说道:“原来是苏兄弟啊,快快请坐!方才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去请好朋友助拳了。最快明日就能赶到,到时必要让云家上下一个不留!”
王仲平听见大哥的狠话,不禁打了个寒噤,说道:“大哥,我们与云家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吗?”
苏拙微微一笑,问王伯成:“王大哥,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王老前辈又是何时身故的?”
王伯成怒道:“起因就是云家那帮阴险狡诈之徒暗害了先父!”
王仲平见大哥酒意上头,说话越来越难听,也有些郁闷,起身便离去了。王伯成向他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拙只觉这两兄弟莫名其妙,又问道:“王大哥,云家是如何害死老前辈的?小弟有些不解,还请大哥相告。”
王伯成说道:“事情发生在去年初春,云深那老贼约先父切磋武艺。你也知道,我们两家原本关系挺好,两位前辈经常一起比试。可谁知道在二月初二那夜,先父竟无声无息死在房间中,而且身上所受之伤正是棍伤,房内也找到了云深的兵器摩云短棍。你说这不是一目了然么,云深一定是不敌先父,恼羞成怒,趁夜杀害了先父!”
苏拙皱起眉头,自语道:“去年初春……已经快一年半了啊……”
王伯成喝一口酒,点头道:“可不是么,这一年多里,我们两家纠纷不断,互有损伤,只是都没死人。这次我们得到消息,云夫人要回河北娘家搬救兵。我们岂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去?这次非一次解决不可,绝不能留后患!”
苏拙又问道:“老前辈是在何处被害的?可有人作证?”
王伯成大声道:“还要什么作证?地方就在王屋山脚下的一间客栈内。当时先父与云深要比武,其他人便约定同游王屋,于是提前将客栈包下。两家数十人都住在店里,一个外人也无。这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苏拙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当时情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伯成道:“去年正月底,我们到达客栈。先父与云深白日便进山找清静之地切磋,也不让人跟随。天色晚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