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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笑道:“这是自然!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先请夫人随我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云夫人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再说在这里不能问吗?”
王伯成突然讥刺道:“昨日苏公子已经拷问过我了,若是心里没鬼,何必怕人问!”
云夫人双眉一轩,有些愠怒。怀善上前劝道:“苏拙既想如此做,必然有他的深意。为了查明真相,还是委屈各位了!”说着向众人鞠了一躬。
怀善话说至此,旁人再无多话。云夫人斜了苏拙一眼,道:“既然方丈大师如此说了,我就依着你了。”
苏拙感激地向怀善看了一眼,拉上华平便引着云夫人进了自己房间。堂内众人不懂苏拙搞什么名堂,只得耐心等待。幸好客栈掌柜终于晓起事来,忙端茶倒水,忙个不迭。
苏拙关上房门,请云夫人坐下,便问道:“夫人,我就开门见山了,去年你们两家想相聚是谁先提议的?”
云夫人答道:“自然是王百山提议的!那天王伯成突然到府,说是为他父亲送信。先夫见他一路辛苦,便先安排他休息。直到吃过午饭,先夫才拆开信来看,谁知看了一遍,面色就不对了。我有些奇怪,便接过那封信,细细一看,原来是邀约先夫比武切磋之事。这原本也没什么,只是信中言语实在难听,与挑衅无异。先夫这才有些不悦。”
苏拙点点头,又问:“这封信你可还记得?信中只说了比武一事?旁的都没说?”
云夫人略略回想,说道:“信中具体内容记不太清了,总之说什么年纪大了,定要分出个高下,免得百年之后旁人不知王家、云家谁更高一筹之类的。信中就只说了这一件事,旁的没有。我当时也奇怪,本以为王百山要商议王仲平与小锦的婚事,谁知他说这等胡话!”
在旁记录的华平抬头看了苏拙一眼,有些迷惘。苏拙知道他心中所想与自己一样,云夫人所言与昨日王仲平所言大相径庭,到底是谁在说谎?苏拙压住心中疑惑,问道:“当时还有谁看到这封信?可有人为你作证?”
云夫人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故意说谎不成?当时堂上小锦、肖鹏都在,他们都可作证。肖鹏看到书信,还说了两句狠话……”
苏拙打断她,说道:“肖鹏当时说了什么?”
云夫人也自知失言,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年轻人争强好胜的那些话。后来还是小锦和我劝解了一番,先夫也没多说什么。于是我们便打发王伯成先行离去,说晚些时候再送信过去。”
苏拙“哦”了一声,道:“云前辈是如何回信的?谁去送的信?”
云夫人想了想,说道:“先夫只在信中说同意王百山的提议,又提议了时间地点。同时小锦说不如两家人都趁机聚一聚,同游王屋山。于是又在信中加了这么一项。而后先夫便派肖鹏前去送信。”
苏拙心中略有所得,转头见华平记得清楚明白,十分满意。于是他又问:“那你们到王屋脚下后,客栈中只有你们两家人么?有没有外人可能会进入?”
云夫人没有明白苏拙所问何意,说道:“如果你怀疑是有旁人在二月初二那夜潜入杀害了先夫,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也算武林大家,护卫暗哨一个不少,他们也都说了,那夜根本没有外人进来过。所以这事只会是王家那帮人做的!”
苏拙解释道:“我一点也不怀疑云家的护卫能力,既然那一夜没人进入客栈,那么前几天是否有外人来过呢?”
云夫人道:“在那之前自然是有人来过的,就是几个好朋友。”
苏拙问道:“都有些什么人?都说了什么?”
云夫人哼哼一笑,道:“这我哪记得清?反正有好几个人,我只记得有张大侠的夫人和公子一同来登过山。还有万苍也来过,对了,宋知县也来拜会过……”
苏拙陡然听到万苍的名字,忙问道:“万帮主也来过?他来说过什么?”
云夫人仔细回想,却摇了摇头,说道:“也没什么,就喝了顿酒,与王百山和先夫聊了半天,也就走了。我记得他当时也劝两人,说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非要分什么胜负之类。我就觉得他这句话还像句人话!”
苏拙沉吟片刻,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便继续问:“二月初二那天夜里你在做什么?”
云夫人答道:“那天晚上,先夫与王百山说要先回房钻研什么心得,提前离席。我和小锦自然不会陪他们一群人,便简单填饱肚子,也回房休息了。可谁想到第二天就发现先夫倒在血泊中,身上剑口分明就是王百山所为!”说到这里她有些抽噎。
苏拙奇怪道:“你没有与云前辈睡同一房间?”
云夫人道:“先夫每晚都与他们喝到很晚,我便一直与小锦睡在一起。”
苏拙点点头,自语道:“原来如此。那晚你们你与云姑娘一直在一起吗?夜里可曾听见什么异样?”
云夫人听他这么问,却有片刻犹豫,说道:“是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住在二楼边角,自然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苏拙没有深究,转而问道:“当你发现云前辈遇害时,为何能笃定是王百山下的毒手呢?因为王百山也在那一夜丧命了啊?而且据王家兄弟说,在王百山尸身旁边还发现了云前辈的武器摩云短棍?”
云夫人急道:“这都是他们胡说八道!先夫那日回来就将兵器放在自己房中,怎会出现在王百山房里?分明是他们故弄玄虚,想要诬陷我们!”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八章 云小锦的故事
苏拙一时也想不出能再问出什么,只得将云夫人送出了门。华平叹口气,说道:“看来又是一无所获啊……”
苏拙微微一笑,拿起华平记录的那张纸卷,见上面记录十分详细,连云夫人何处停顿何时犹豫都标明一清二楚。他细细一看,赞道:“谁说一无所获的?我看是收获颇丰才是!”
华平短短两天已习惯苏拙这故弄玄虚的模样,索性也不去理他。苏拙又赞道:“华平,想不到你能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了不起!看来我们该找云小锦聊一聊了!华兄还是不劳其烦,出去请一请吧!”
华平愤然道:“凭什么让我去请?”
苏拙奇怪道:“你不是云家故旧嘛?自然是你去请啊!再说我还要想想云夫人说的话呢。”
华平愕然,道:“明明是你让我骗他们的……”他话还没说完,苏拙已低眉垂目看起了卷宗,根本不理他。华平无奈,只能起身出门。
过不多时,云小锦小步走了进来,向两人行了一礼,坐下来也不说话,低着头不敢看人。
苏拙放下那张卷宗,刚要开口询问,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苏琴来,一时竟生怕又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得罪到这位姑娘。他微微犹豫,想了想措辞,问道:“云姑娘与王公子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啊!你们两人原本已经要成婚了吧?”
云小锦明显一愣,不解地望着苏拙。华平也停下笔,不满地瞪了苏拙一眼,心想:“他怎的这会儿说这些废话?”
苏拙尴尬一笑,又说道:“王仲平已经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也不用隐瞒。”
云小锦俏脸一红,低头不语。华平忍无可忍,不住干咳,提醒苏拙。苏拙只当没有听见,这才开始问:“云姑娘,你们两家相约,是为了你与王公子的事吗?”
云小锦摇摇头,羞道:“不是,王伯父约我爹切磋比武,我们这才一道前去的。”
苏拙“哦”了一声,问道:“当时王伯成送来一封书信,你可还记得?”
云小锦脱口说道:“没错,当时王伯父在信中说他们两人从来没分过高下,在江湖上排名也是不分先后。可如今年纪见长,要与爹爹最后一次分个胜负,免得后人晚辈误会,以为刀剑双杰竟只能与棍里天地相提并论,没了王家的声名。当时爹爹看了书信,十分生气。还是我与娘亲劝慰了一阵才好的。”
苏拙有些奇怪,满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淡淡问道:“那天王伯成来送信,是什么时辰走的?”
云小锦一愣,犹豫道:“这我还真有些记不清了,大约就是爹爹看完信,打发他先回的吧……而后爹爹想了半天,才回了封信,派肖师兄前去。”
苏拙微微点点头,道:“王家送来的那封信你们可还收着?”
云小锦说道:“应当还在,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肖师兄为爹爹打理的,你去问他即可。”
苏拙笑道:“我自然会去问他的……那你们在客栈中几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云小锦回想片刻,说道:“可疑的人倒是没有,只有几位家里的朋友来过。不过他们也都在事发前两天就离开了,想必跟此事没有关系吧!”
苏拙摇头道:“这可不一定,云姑娘,我听说万苍也去拜访过你们?”
云小锦点点头,答道:“不错,万叔叔确实在二月初一那天来过,不过他喝了一顿酒就走了,并没有停留。”
苏拙皱眉道:“他来说过什么?有没有单独见过什么人?”
云小锦不假思索道:“他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也没有单独见谁。”
苏拙又问一遍:“云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会不会是你没记清?”
云小锦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的记性可好了,看过的东西绝对忘不了!”
苏拙十分惊讶,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种本事,便道:“原来如此,这样再好也没有了,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二月初二那天夜晚发生的事?”
云小锦说道:“那天晚上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爹爹与王伯父提前回房了。我还记得王伯父当时打趣说要去他房里,免得打扰到娘亲休息。其实他该知道娘亲一直是与我一起睡的,他们根本不会打扰到我们。爹爹走后,我与娘亲也就回房了,直到第二天……”
苏拙打断她道:“你一夜都没出门?可是我却听说……”他故意拖长声调,果然见云小锦脸刷地红了,低下头去。苏拙叹口气,说道:“云姑娘,我是在为你们查清真相,还请你不要有所隐瞒!”
云小锦红着脸说道:“那天晚上……我……我跟仲平哥哥在一起……不过后来我娘发现了,便把我叫了回去……”
苏拙恍然大悟,说道:“那是大约子时左右,对不对?那你那时可听到王百山房中有争吵之声?”
云小锦道:“确是听到有动静,不过那会儿我正担惊害怕,并没有太注意……”
苏拙又问:“当时云夫人在何处?”
云小锦答道:“娘亲在二楼房中,在窗前看见我与仲平哥在后园,便唤了我一声。于是我便匆忙回房,在廊角还碰到了肖师兄,我也没敢打招呼就上楼了。因为我的房间与王伯父的在走廊两端,上楼时并没有听见他房中动静。”
苏拙沉吟道:“当时你们都听见了争吵之声,却都没有当一回事,直到第二天发现两人遇害……”
云小锦道:“没错,第二天先是王大哥他们发现了王伯父的尸体,只见房中全是一滩滩血迹。王伯父就倒在血泊之中,额头都碎了。可是房中却没有爹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