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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珑没好气地骂道:“再怎么样也比你强!好了,既然查到这个曹礼义,我这就去将他捉来问问!”
苏拙忙拦住她,道:“别忙,这么直接去,不一定能捉到他。况且还不确定这个姓曹的就是杀害雁儿的凶手。那封信里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雁儿就是为此送了命。若不查清楚真相,雁儿岂不白死了?”
燕玲珑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你这般的好奇心,我只要报仇!”
华平劝道:“燕姑娘,苏拙说得对。这封信涉及的绝不止这一个曹礼仪,若不能查明真相,或许还要死更多的人。我想这也不是雁儿姑娘愿意看到的。”
他的一席话说得燕玲珑无言以对。燕玲珑只得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暂且就留着这姓曹的性命。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苏拙无奈叹气,想不到对燕玲珑来说,华平的话居然比他更有分量,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他想了想,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去见见这位员外郎大人!”
燕玲珑皱眉道:“不行!你虽然有些功夫,但是江湖经验尚浅,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华平在一旁忙道:“我陪他去!”说着就与苏拙一道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就出门去。
两人骑马,一路飞奔,直朝城南曹府而去。到了府门前,只见府门关闭,门口有两名护卫虎视眈眈。华平下马,低声问道:“苏拙,你怎么去见那个姓曹的?”
苏拙嘴角微微上扬,道:“我自有妙计!”说着就像府门走去。
门口护卫拦住,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苏拙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递给他,道:“劳驾你通报一声,我是长安右街使衙门的捕头刘问天,有要事要见你家大人!”
那人看了一眼腰牌,就赶忙进门通报去了。华平目瞪口呆,悄悄问道:“苏拙,你怎么有长安右街使衙门的腰牌?”
苏拙诡秘一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长安查那起唐诗杀人案时,刘问天为方便我查案,将他的腰牌给了我。抓住凶手那天,他忙着去请功,将这事就给忘了!”
华平一愣,恍然大悟,原来苏拙一直留着这块腰牌,就知道日后一定用得上。他不禁在心里衷心夸了一句:“果然老谋深算!”
过不多时,那名护卫就出门请道:“大人有请!”说着为两人打开大门。
第六卷 第六章 天灾
苏拙和华平缓步进门,一路左看右看,只见这座府邸占地颇大,各处厅堂楼阁,一应具全,装饰精巧。花园中,假山怪石,亭台水榭,别具匠心。两人边走边看,恍惚间竟有些迷路。
华平不禁小声赞道:“这真是大富之家才有的景象!”
苏拙轻笑一声,道:“只有你这等没有定力之人,见了这繁华世界,就会迷失本性!”说着背手向前走去。
华平一愣,嘀咕道:“说得好像你就是圣人一样……”
两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老奴,躬身道:“两位大人,老爷在花厅等候。二位请随我来!”说着在前引路。
苏拙华平两人跟随他走了不远,就来到花厅。厅上主座上坐着一个人,四十多岁,相貌儒雅,想必就是主人曹礼义了。
苏拙和华平在门口脱下蓑衣斗笠,迈步进屋。那人起身笑道:“两位请坐!曹得,上茶!”
几人分宾主坐下,曹礼义问道:“刘捕头?不知两位找敝人有何贵干?”
苏拙一眼就看见曹礼仪右手拇指上戴着的绿玉戒指,心里一惊,暗想:“果然是他!”他淡淡一笑,说道:“是这样的,曹大人。我们两人是长安右街使衙门的。我们从长安一路追查一个惯盗来此,始终没有抓到人。日前无意中找到这个惯盗的巢穴,起出了一批赃物,其中有一封信,貌似是曹大人的……”
曹礼义一听这话,端起茶杯的手顿时放了下来,故作淡然道:“哦,是吗?可是本官并没有什么东西失窃了啊?”
华平一愣,几乎就要被他骗过。苏拙暗暗冷笑,起身道:“哦,如此看来,那封信就不是曹大人的了。是我们冒昧打扰了,恕罪恕罪,这便告辞了!”
曹礼义却起身挽留道:“哎,刘捕头怎么刚坐下就要走啊!你们一路辛苦,一定要在舍下用些酒饭嘛。刚刚刘捕头说的那封信……不如给我看看,万一我知道到底是谁丢的,也好给二位提供一些线索啊!”
苏拙呵呵一笑,重新坐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坐一会儿?”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封书信,递给曹礼义,说道:“这就是那封信,曹大人看看,可知道是谁丢的?”
曹礼义展开一看,果然是自己被盗的信,面色微微一变,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两只眼睛却充满狐疑,盯着苏拙和华平,似乎生怕他们已经查到什么事情。
苏拙一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再一次确信自己推测不错。可是他却不动声色,起身凑近曹礼义,轻声道:“曹大人,你可要仔细看看啊!照我看来,这封信似乎有什么内情啊,若是丢信之人找不到这封信,可不知道该有多着急……”
曹礼义满含深意地望了苏拙一眼,这才明白他话中有话。苏拙分明已经知道这封信就是自己的,而且似乎并不打算查下去,这难道是在向自己示好?
曹礼义深明官场之道,打了个哈哈,将信放在桌上,以手压着,分明就是不再还给苏拙之意。他笑道:“若是我想起来这封信时谁丢的,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两位也好助你们早日破案交差。我看两位十分能干,又肯吃苦,日后定有一番作为。今日一定要留下来喝两杯,交给朋友,以后就兄弟相称!”
苏拙哈哈一笑,道:“承蒙曹大人抬举,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礼义与他们相谈甚欢,仿佛真是莫逆之交一般。苏拙和华平两人向他告辞,已是午后。华平跟着苏拙出了偏厅,小声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咱们来这一趟,就为了跟这个姓曹的交朋友?你还把雁儿用命换来的那封信就这么交给了他?”
苏拙边走边说道:“不用那封信作饵,他怎么能那么轻易跟我们称兄道弟?放心,很快我们就会查清楚!”
话音刚落,半空中陡然打了个惊雷,雨水如倒灌一般,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沉,浑不似午后时光。苏拙看了一眼天,深深叹了口气,自语道:“真的要酿成天灾人祸了么……”
两人刚出府门,只见一名驿站小吏慌慌张张向里跑去。苏拙向那小吏的背影看了一眼,一股不详的感觉笼罩心头,但一时又不知到底为什么。他轻声道:“这么大的雨,先在对面茶楼躲一躲吧!”
华平点点头:“也好,只是不知道燕姑娘她……”
苏拙进了街对面茶楼,直接上了二楼。屋里一个客人也无,茶博士也无心招待二人,端上两杯茶水,便不知去向。
雨越下越大,道路上已经汇成小河。两人坐了大半个时辰,忽然街上出现一队军士,向北城齐步跑去。苏拙暗惊:“难道真出事了!”
还不及细想,只听燕玲珑的身音在楼梯口响起:“你们果然在这里!出大事了!”
苏、华两人齐声惊问:“出什么事了!”
燕玲珑不及喘气,道:“刚刚我听到北城传来的消息,有不少百姓正往历城而来。恐怕……”她顿了顿,一时没敢将心中猜测说出来。
华平脱口问道:“恐怕什么?”
苏拙心中巨震,已明白了燕玲珑没说出口的话。他轻轻叹道:“恐怕是黄河决口了……”
华平一惊,道:“怎么可能?黄河治水,筑堤修坝,从年初就开始了。怎么会连下了几日的雨,就这么决口了?”
苏拙轻声叹道:“这只有去问曹礼仪了……黄河泛滥,绵延千里,不知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丢掉性命……”
天越发阴沉,压得茶楼里三人喘不过气来。不过个把时辰,街道上已经漫起浑浊的积水。地势稍低的人家,只能站在齐膝深的水中,尽力抢救家里值钱的物什。黄河沿岸的灾民转眼间就冲进城里,只听远处人喊马嘶,哀鸿遍野,乱成了一锅粥。
燕玲珑一时也没了主意,问道:“现在怎么办?”
苏拙沉声道:“事发仓促,我想州府一定没有准备。灾民涌进城中,如果没有衣食,定然死伤甚多。玲珑,你感觉召集四海盟人手,将历城城中达官富贾的粮仓尽数打开。现在管不得你的那些规矩了,先救了眼前再说。华平,你去帮忙,以防发生骚乱。”
第六卷 第七章 失踪
华平与燕玲珑对望一眼,没有丝毫犹豫,随即行动起来。苏拙目送二人离去,悠悠叹道:“难道曹礼义的秘密就是这个吗……”
他转头朝楼下看去,此处正好可以看见曹府大门。从他与华平出来之后,府门就一直紧闭。忽然蹄声笃笃,几骑飞奔至府门前。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跃下马背,径直朝府门冲去。他也没穿蓑衣,浑身都已湿透了,也不等护卫通报,便冲了进去。
苏拙不认得此人,微微有些奇怪。看他模样,像与曹礼义有仇似的。在此刻来找曹礼义,莫非也是为了水灾一事?苏拙如此想着。
不过半炷香功夫,那人便带着一名随从出来了,脸色阴沉无比。那位曹府的管家老奴曹得,恭敬地送他出门,不住地点头哈腰,似乎在赔不是。
苏拙更奇怪了,不知为何没见曹礼义送他出门。那官儿没多说什么,跨上马背,忽然又想起什么,在马背上大声对那曹得吼了一句。雨声很大,苏拙只隐约听见:“你家老爷回来了,去找我!”
老曹忙弯腰答应。苏拙更加疑惑了,暗道:“曹礼义出去了?可是我一直坐在此处,怎么没见着?”
他越想越奇怪,忙冲下楼去,径直朝对面曹府而去。那曹得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苏拙一把推开门。他认得苏拙,忙行礼道:“刘大人,你,你还没走?”
苏拙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盗用着刘问天的名字。他问道:“刚才来的是谁?”
曹得疑惑道:“你是说邱知府?”
苏拙这才明白过来,那人竟是历城知府邱恭仁。他又问:“他来做什么?”
曹得将苏拙让进门,道:“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找我家老爷的。”
苏拙道:“他找曹大人干什么?”
曹得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苏拙问:“曹大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曹得又摇摇头,却说不出话。苏拙奇道:“曹大人不在家?邱知府也没见着他?”
曹得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拙无心与他啰嗦,道:“曹大人中午不是还在么?这才过了一个时辰,到哪里去了?”
曹得一脸无辜,道:“老奴也不知啊!中午老爷送你们出门之后,就回到了书房,我就一直没见过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方才邱知府来找老爷,我就将他带到书房。邱知府当时脸色阴沉得吓人,说他自己进去。我只得退下了,谁知过了一会儿,邱知府便带着人出来了。我很奇怪,上前问了一声。邱知府却骂道:‘书房里哪有什么人?曹大人到底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