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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了一个时辰,曾七姑已然抱臂叫冷了,虎隐忙掐了雷火法诀替曾七姑驱寒。而越往前行,天气越是寒冷,而掐诀驱寒,也是要耗费真玄的,又能撑得几时。
黑齿公道:“走到这里,差不多也是够了,正该折而北行,早点赶到传送台方是正经。”
诸修异口同声答应了,尤其是虎隐声音最高,看来这样的苦寒之地,谁都是无法忍受。
诸修转了方向,还没行上百里,曾七姑手中的凌寒刀忽的嗡的一响,诸修只当是曾七姑摆弄法宝,也没在意,哪知过了片刻,那凌寒刀又是一响。
虎隐道:“婆娘,你好端端的把玩什么法宝,还是赶路要紧?”
曾七姑叫道:“这里冷的要命,我哪里有闲心摆弄此刀,是这刀自个儿作响罢了。”
虎隐道:“这倒是奇了,法宝怎会自个儿乱响?”
诸修也是奇怪,这曾七姑的凌寒刀虽有个寒字,其实并无寒气,但其刀上的菱光倒是不俗,就连原承天见多识广,也猜不出此刀的来历来。
黑齿公道:“法宝不动而鸣,定有异数,曾道友,此刀原非冰属法宝,怎的刀名却有个‘寒’字?”
曾七姑道:“这刀也是我从别人手中夺来,这凌寒刀三字,当时就是刻在这刀上的,至于此刀的来历,着实不知。”就将刀取将出来,给诸修观看。凌寒刀三字,果然是刻在刀身上的。
便在这时,凌寒刀又响了一声,且刀身震荡不休,像是要脱手而出一般,慌得曾七姑急忙握住了。
诸修知道必有异事了,这凌寒刀的材质甚是特殊,而既有个“寒”字,难不成与这极寒海有关?诸修虽着急赶路,可遇到这种奇事,若不弄个明白,心里怎能甘休?
而世间法宝若是同出一源,彼此响应,倒也不奇,看来这雪原之中,说不定就藏着与凌寒刀同属的法宝了。
原承天向众人面上瞧了瞧,知道众人早生一探之意,就笑道:“瞧这凌寒刀的震荡之状,那与凌寒刀响应的物事,应该就在极寒海方向偏北了。”
黑齿公道:“既然是顾兄瞧了出来,定是不会错了。”
诸修既知遇到奇事,也不着急,缓缓向前遁去,且各取法宝在手,以防不测。
这极寒海虽没听说过有凶禽异兽,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心从事,总不为过。
越往前行,凌寒刀响震越烈,且震荡一次强过一次,虽不至于让曾七姑脱手,却让诸修更奇,那曾七姑好歹也是极道之修,现在却要动用法力才能握住此刀了,那引发凌寒刀响应的物事,又是怎样的奇物?
再行数百里,眼瞧着前方兀然立起一座冰峰,诸修脚下遁风,离峰顶也就只有数百丈的距离。只见那冰峰景色甚奇,能直直的瞧见峰内数十丈去,那别处的冰峰不过是冰雪覆盖其上罢了,这座冰峰,则像是用水浇出来的一般。
而此处又非海中,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水?
曾七姑忽的一声惊呼,原来那凌寒刀居然脱手飞出,就向那冰峰坠去,曾七姑一身煞气虽因此刀而来,仍视此刀如若性命一般,急忙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曾七姑大急,再施法诀去引此刀,哪知这法诀毫无响应,凌寒刀直直下击,触到冰峰时宛若无物,刹那间就进入冰峰深处,再也瞧不见了。
好在诸修灵识非凡,虽不见这凌寒刀,却能感受到此刀的存在,虎隐有心在曾七姑面前献宝讨好,大喝一声,身上紫气环绕,手中掐一道法诀,就有一道紫色天雷从空中击下,轰的一声,将冰峰击开一个数百丈的裂口。
只是那凌寒刀仍是不见,虎隐又祭三道天雷,这冰原再坚,又怎能禁得住这紫色天雷,一时碎冰纷飞,那冰峰已然被劈成两半。
曾七姑忽的伸手向下一指,道:“那是什么?”
诸修凝神瞧去,只见冰峰的裂缝深处,躺着一名少女,此女身穿黑袍静卧冰中,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肌肤苍白,哪里有一丝雪色。
就见那少女身侧,凌寒刀静静躺卧,而原承天则瞧了出来,那少女只有九根手指,凌寒刀沉落之地,正是少女的断指处。
第0987章此物来历不寻常
曾七姑性急,也不管面前的情景诡异,心中只想尽快取回爱刀,手中法诀再掐,那凌寒刀仍是纹丝不动。原承天心细,发现曾七姑在掐动法诀时,黑衣少女身边多出一丝黑气来,只是这黑气与黑衣凑在一处,轻易也瞧不出来。
曾七姑见掐诀无效,急的将身子一沉,就向那凌寒刀抓来,这时除了虎隐之后,黑齿公三修都齐齐叫道:“不可!”
然而曾七姑毕竟是极道之修,闪念之间,身子已沉到少女身前,探手就向凌寒刀抓去。不想手指尚未触及凌寒刀,凌寒刀忽的一动,扑进曾七姑的怀中,却是刀锋向内,分明是想夺曾七姑的性命了。
在凌寒刀反刺曾七姑之时,诸修隐约瞧见那黑衣少女的眼睛动了动,可是再细细瞧去,却又瞧不出什么异状来,直当是自己眼花了。
在诸修的惊呼声中,曾七姑伸掌在刀背上一拍,此刀被拍出数丈,深入冰层达数丈之深。
这时就连曾七姑也瞧出,这凌寒刀诡异之极,与这黑衣少女定是有大关系,她也不取冰层中取刀,盯着黑衣少女,喝道:“你究竟是谁?是死是活?还不快快醒来问话?”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杂缠不清,也只有曾七姑才能问得出来了。既不知这少女是死是活,她又怎的能醒来问话?
其实诸修早就用灵识探了这少女七八回,这少女身上全无生机,更无灵息,的确不可能是活物,可刚才诸修又亲眼瞧见,这少女的眼珠子动了动,只是未曾睁开眼睛罢了。
若说是一人瞧花了眼,倒也罢了,哪有诸人都瞧错了的?
这时原承天忽的沉声道:“曾道友,你速速回来,我有话问你。”
曾七姑最听原承天的话,听到此言,忙点头道:“是。”
然而身子刚才一动,那冰层中的凌寒刀忽的飞出,凌空而曾七姑劈来,曾七姑叫道:“你怎的不认主了。”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就见那凌寒刀上闪出近百道菱芒,比之曾七姑自多动用时,可就要强得多了,曾七姑虽知刀性,可这百道菱芒着实难敌,百忙中取出红帕挡在头顶,总算将那菱芒挡住了。
正想循路离开冰窟,斜刺里又飞来一刀,这刀形状古怪,好似新月之状,却是鲜红如血,此刀只见刀身,不见刀柄,刀身上刻着“血月刀”三个字。而在血月刀飞出之际,那少女双手,只剩下八根手指了。
原承天见到这“血月刀”三字,忽的觉得脑中一响,心中暗叫道:“难不成竟是那件物事!”
说来他初见这少女之时,就觉得极是熟悉,可修士博闻强记,若是见过这少女,怎能记不得?他搜遍玄承,也寻不出何时何处见过这少女,看来他与黑衣少女乃是初见,这是毫无疑问的。
既是如此,怎的又生熟悉之感?原承天为此苦思半晌,也是不得要领,如今见到血月刀三字,心中扑通通乱跳,蓦地想起自己一生最惊心动魄的那场大战来。
只是此事究竟是否如自己所想,目前线索着实太少,哪里能肯定,他心念一动,唤出刀君来,沉声道:“刀君,随我来。”
刀君在塔中已瞧见外面的情景,此时跳将出来,喜道:“大修,我来助你。”定定的瞧着黑衣少女,又道:“这女子瞧来好不古怪,怎的我觉得,与我倒像是有些渊源。”
原承天凝神想了想,道:“若是如此,此女的来历或可知晓了。”
这时曾七姑动用红帕,与凌寒刀与血月刀周旋,这红帕也是件防御佳宝,因此两把刀攻势虽强,曾七姑倒也能抵挡得住。
原承天与刀君急急赶来,手中虚掐法诀,做势向那少女身上施去,只见少女身上再多一道黑气,又飞来一把怪刀,向原承天袭来,而此刀出现之后,那少女的手指又少了一根。
这把刀瞧起来像是将一把刀折成圆形,唯留数寸缺口,圆刀中是个十字刀柄,柄上亦有三字:“圆缺刀”。
原承天瞧到圆刀上这三字,竟似是痴了,喃喃道:“果然是了,怎的却沉沦在这里。”对这圆刀袭来,竟似不闻不问了。
刀君急忙拦在原承天身前,刀罡起处,将那圆刀迫退数丈,圆刀深陷冰原之中,激起冰屑无数。复又急速飞回,再向刀君扑至。
刀君刚才虽然是轻易的逼退此刀,可娇躯也是一颤,心中更是生出一种微妙的心情来,觉得这圆刀与自己好不亲近,又是厌恶异常,这两种心情合在一处,真个儿是百感交集。
而那边曾七姑也是越斗越是窘迫,瞧其身子就像是被缠了道无形的绳索一般,越斗越是沉重,到最后只能勉力驾住遁风。
原承天喝道:“刀君,曾道友,此地不可久留,你等速退,瞧我来破此物。”
曾七姑与刀君虽是最相信原承天不过,听了此言也是惊疑,曾七姑好歹也是极道之士,也被这两把古怪的刀缠得难以脱身,怎的原承天就有办法破解?
原承天不再多言,手中掐了一道法诀,此诀一出,曾七姑就觉得身子一轻,那缠在身上的无形物事就被化解于无形。黑齿公则是识货的,见到此诀脱口叫道:“紫罗大悲诀,浩然正气!莫非此女竟是一件魔物!”
修成紫罗大悲诀之后,可生浩然正气,此气为天地清正之气,最克魔物,既然此气一生,曾七姑就倍觉轻松,可见那两把刀必是魔刀无疑。
刀君被这浩然正气施来,也是心头一松,刚才生出的厌恶之感也消失干净,就护着曾七姑急急升出冰窖,只留原承天在彼。
原承天手掐紫罗大悲诀,将体内浩然正气接连发出,首先是凌寒刀被这浩然正气所迫,忽的化成一道黑气,急急向少女身上沉落,等到黑气散尽,那少女的一根断指赫然就是完好如初。
此时不光是原承天心中彻悟,就连黑齿公与常公,也是略知一二了。
说来原承天的修为的确是弱过曾七姑许多,但这浩然正气恰是这三把邪刀的克星,因此凌寒刀再强,也是敌不过原承天的。
原承天初试得手,精神大震,手中浩然正气连环发出,再听得“啪”的一声,雪月刀也回归本位,重新化为少女的一根手指。
此刻只剩下唯一的一把圆缺刀还在挣扎,只是诸修皆是明白,此刀终非原承天对手,肯定还是要被逼出原位的。
果然,只过了数息,圆缺刀亦化为黑气,复归原位,那少女的十根手指,终告完整。
然而自始自终,那少女除了动了动眼皮之后,一直不曾醒来。
原承天也不理会,缓缓回到诸修身边,诸修心中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问起,倒是原承天反问曾七姑道:“曾道友,你得了此刀之后,是否便控制不住心神,只想杀人?”
不等曾七姑回答,虎隐便叫道:“可不是被顾大修说中了,三年前,我等撞见一名修士,此修持着此刀,只管胡乱杀人,我与七姑瞧不过,就将这人压制了,夺了此刀来,哪知从此之后……”说罢连声叹息。
曾七姑知道此事诡异,又是事关重大,也不敢与虎隐争辨了,点头道:“我得了此刀后,极是欢喜,我原本心性虽急,也知敬畏天地,怎敢胡乱杀人,惹了煞气?哪知有此刀在手,就是身不由已,这三年来,竟是连杀了十一名修士,虽说这些修士个个皆有恶行,却是不该一刀杀了。”
虎隐道:“我说这刀甚是古怪,尽快弃了才是,哪知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