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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感觉的到，那把剑与他本身的剑气十分贴合，确切的说，是和他剑气之中的庚金之性十分贴合。
莫一兮也好奇的跟在身后，他想要看看这人说的那把剑是什么剑？
一转眼，李小道就来到了剑山另一边。
他站在了一把剑之前。
莫一兮则是有些发愣，不是这把剑太过有名，而是据所知的蜀山前十的仙剑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把仙剑。
不过，他所知道的剑山前十之剑，也只是他当年自己排的。
是以他的目光排出来的剑山前十之剑。
而现在这青年却说这把剑，比刚才那把天虹剑要更好，这难道是他当年的眼光有问题？
他不会怀疑李小道看错了，因为李小道现在的灵力修为与他一样，都是引灵入体的后期阶段，这青年如此说，定然有其道理。
旋即，莫一兮心中一动，随后自腰间一个口袋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
这本是《法宝兵器谱》，上面不光记载了蜀山历代弟子的所用仙剑、法宝，还有江湖武林之中的一些神兵，是蜀山弟子下山降妖的必备书籍之一。
这本书看起来只有一寸来厚，但是被莫一兮注入一道灵力之后，顿时书页翻动，书页的页数却绝对不止眼中看到的那样的厚度。
终于，三个呼吸后，这本书停留在了一页。
莫一兮露出一丝恍然，道：“原来是这把剑。”
却见，此时李小道已经伸手摸向了这把剑，然后他开始注入体内的剑气。
莫一兮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知道了这一把剑是什么剑后，就更加认为这把剑不会被那么轻易的拔出来了。
然而，下一个呼吸，莫一兮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李小道手掌间微微用力，那把剑竟一寸一寸的从剑山之中被拔了出来。
这把剑通体银白，纵然被拔出来，却仍旧是一副普通长剑的样式，不露丝毫锋芒。
李小道左右翻看着这把剑，然后目光微动，看向了剑身上的两个古篆文。
“太白”
虽然，这把剑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李小道毅然选择了这把剑，正是因为他从这把剑的身上，感受到了和自身剑气同源的特性。
甚至，这把剑的灵力要胜过他刚才选的四把剑中任何一把。
李小道眼中精光一闪，然后体内剑气如同倾泻一般疯狂的涌入剑身之中。
顿时，受到剑气激发，这把银白仙剑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刹那之间，毫光暴闪，更胜刚才那把缺口之剑十倍，而且，它剑身之上吞吐的剑光可达十丈有余。
最重要的是，其剑光呈现银色，剑光吞吐出去，就好像从天降下一道银色月光一般，不仅锐气逼人，更是美轮美奂。
银色剑光。
这是一把上品仙剑！！
但就在这时，莫一兮却是神色复杂的道：“这把剑品级绝佳，但我估计你不能将之作为佩剑。”
李小道一愣，眉头微皱，道：“为何？”
莫一兮叹了口气，道：“因为这把太白剑是本门第七代掌门的佩剑，你还是选择其他一把吧。”
他只说一句，就不欲多加解释。
李小道正要问为什么，忽然心中一动。
第七代掌门？
莫非就是那个因情出走隐居，导致蜀山群龙无首而大乱的任性之人。
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因情出走，此后蜀山才有了有了只有出家弟子才能担任掌门的门规。
如果是这个人的佩剑的话，那么他可能还真的无法拿走。
因为这个第七代掌门给蜀山带来的损伤不亚于姜明之祸劫，后世蜀山弟子对于这个掌门都是绝口不提，也视之为蜀山的耻辱。
蜀山历代都在选择淡忘这个人，怎么会容许这个掌门曾经的配剑现世呢。
李小道看着手中这把剑，感受着其与自身修为极高的契合感觉，要他抛弃这一把极为适合他的仙剑，实在是有些肉疼。
于是，李小道略微迟疑道：“难道就真的不能拿走这一把剑？”
莫一兮摸着下巴，道：“你如果真的想要以此把飞剑作为佩剑，我这里说了也不算，需要掌门做主。”
听到这句话，李小道眼中升起一丝黯然，不过，事情总算不是全无希望。
李小道便收好了这把仙剑，对着莫一兮拱了拱手道：“那我们就此拜见掌门吧，看他意下如何。”
待莫一兮点头之后，二人同时赶赴了蜀山大殿。
来到大殿之外。
老人也早早的感知到了门外的二人，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吧。”
二人踏入大殿之中。
李小道上前一步，道：“见过掌门，我已经于剑山处取得仙剑，但这柄剑似乎有所内情，因此不知能否作为我的佩剑，还请掌门示下。”
老人微微一怔，然后看向了李小道，略微沉思之后，伸出了他苍老的右手。
只这一伸手，李小道背后的仙剑就自动飞入了老人手里。
老人此时见到这把剑，眼中涌现了复杂之色，道：“原来是它……”
李小道和莫一兮二人此时恭谨的站在大殿之内。
老人看了那把剑良久，然后才抬眼看着李小道，说：“其实你一上山，我便发觉了你体内的庚金剑气，但凡剑者，皆为五金之精打造而成，因此，你的剑山之行势必会得到一把不俗的仙剑，但我却没想到，你会选择这把仙剑。”
莫一兮此时也有了恍然之感，他此前还震惊这青年能拔出天虹剑就已属意外，最后没想到，竟还能拔出这把太白剑……
现在他听到掌门道出实情，原来是这青年身上拥有庚金剑气，先天就对仙剑有着亲和感，因此才能如此轻易的拔出两把品级上佳的仙剑。
而李小道此时也是第一次听见到关于自己庚金剑气的解释，也明白了自己能拔出仙剑，都是赖此之助。
如此说来，他以白虎圣胎修炼而成的勾玄剑气，对他的帮助真是莫大之极啊。
老人此刻拿着那把剑，忽然露出了苦笑，道：“这把剑就这把剑吧，也没什么不可以。”
莫一兮一愣，却没想到掌门竟然会同意这青年选择这把剑。
这真令他意想不到。
李小道却是惊喜不已，连忙躬身抱拳一礼，道：“多谢掌门。”
老人却是嘴角牵出苦涩笑容，回身看向了大殿之中的“天”“地”二字，心中苦涩不已：
“如果当年我能有此心境，能看开这些虚幻的事与物，名与义……
那样的话，孩子们也不至于纷纷惨死，蜀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老人的伤痛心绪只有自己清楚。
随后，老人挥手将剑抛了出去，悬浮在了李小道面前，被李小道接过负在背上。
老人随后看向了莫一兮，道：“本门几大长老均已仙逝，我也无心力再教授徒弟，之前本是你大师兄代我传艺，现在他下山悟道，门中便属你学得最好，先前我就说过，若他取得仙剑，便就由你传他剑术吧。”
莫一兮脸色发苦，他的性情懒散，如果要教东西，势必会耽搁他喝酒睡觉的时间。
但现在蜀山上下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资格了，因此，莫一兮就算有点不情愿，还是躬身领命。
第九十章 修道还是练气
蜀山的会武广场之上。
此广场是蜀山弟子的日常演练武功，修习道法切磋比试的擂台。
在蜀山兴盛的时候，这一座浩大的广场可以站满将近上千个人。
而现在，这偌大的广场之上，却只迎来了孤零零的两个人。
如此对比，令人感觉到一丝凄凉和萧索。
莫一兮带着李小道来到这里，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广场上的台阶上，并且拍了一下旁边的位置，道：“坐，我想给你说一说蜀山的修行分为几类，然后你再选择自己的功课。”
李小道闻言顺势就坐到了石阶上，点了点头道：“还请师兄指教。”
此前，他一直对莫一兮使用江湖人的敬称，现在终于拜入蜀山，并且辈分与莫一兮同辈，就该称呼对方为师兄了。
莫一兮也没在意李小道语中的称呼变化，他拿着酒葫芦常常饮了口，然后眼中露出了些许追忆，道：
“本来传授功法这种事，一直是由蜀山的各大长老来教授，但是蜀山在几十年前遭遇了一场大劫，导致人丁零落，几十年前的几位长老在此之后都寿元告终，后来弟子又不能接续上断层，所以才导致蜀山现在只有不到二十位弟子，传课都有大师兄代劳。”
李小道惋叹道：“此事我在江湖上也有所听闻。”
几十年前的姜明之劫，因姜明入魔屠杀了蜀山九成弟子，导致蜀山的弟子出现了断层，以至于在长老们寿元告终之后，剩下的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也令传授道法剑术的任务，落到了唯一仅存的大弟子殷若拙身上。
现在殷若拙下山，蜀山再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酒剑仙莫一兮了。
而李小道此时心念闪到这里，忽然也似乎想明白了，那位老人为何会同意让自己佩戴太白剑。
那位老人是殷若拙的师父，自然也就是当年姜明的师父，也就是名为姜绝之的那位当年的掌门。
他在当年因姜明之变，痛丧爱子，痛失九成蜀山弟子，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位老人当初将姜明逼得太狠，也太执着于某些东西。
而今，几十年过去，这位老人能够同意将蜀山视为忌讳的第七代掌门之剑交由他，显然代表着这老人已经看破了一些东西，明白了有些事情太过执着，只会留下遗憾。
当然，这只是李小道的猜测，事实究竟是否如此，他也不能全然断定。
他却不知道，他就算猜不全中，也相差不远矣。
这边，酒剑仙惋惜了一阵蜀山的没落，随后就步入了正题，他道：“蜀山修行总共分为四个方面，其为剑术、符法、练气，和修道。你先听我讲完这四门功课的区别，再选择主修一门，辅修一门，至于为何要你选择两门，而不是全修炼，乃是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这四门功课，有的只能专修一门。”
李小道点了点头，露出了认真聆听的表情。
莫一兮见此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看到李小道这副认真听讲的乖孩子表情，他的内心竟然生出一丝满足，这不又让他有些诧异，暗自纳闷道：“莫非我天生好为人师？”
挥去了那些无关想法，莫一兮开始正色的讲述四门功课的区别。
他首先说起了剑术，道：“蜀山的剑术名传六界，蜀山也因此得名蜀山仙剑派，不过剑术始终只是一门辅修的功课，符法也是同样，这二者皆是辅修的招式，而主修的功课则是练气和修道。”
李小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道：“是因为只要功力和境界到了，辅修的招式自然就能信手拈来吗？”
莫一兮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赞叹之色，他道：“修为是容器，剑术和法术就是水，一个一斤的酒坛，就算是装五十年陈的花雕，装满了，也就一斤，要想成大器，就要先把自己变成酒缸、酒窖、池塘、湖泊、直至大海！到大成时，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举手投足，无不成法。”
李小道明白了，这就是金庸武侠小说之中的内力论，似段誉、虚竹、张无忌等人，都是练就了一身旷世内力，然后一举手投足，就算是拈花飞叶亦可伤人。
他又紧接着问道：“那么我需要做的选择就是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