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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他又从怀中取出张泛黄的地图,道:“你娘曾两次到过药王谷,一次是为了取得硕鼠,一次是为了得到一书。据你娘说,她能寻到药王谷正是凭着这张地图,而之所以能成功得到,是她将父亲龙孤雁留给她的那本千古无双的锻造铸剑剑谱给了南宫真师,这才换来了南宫真师读腻了的一书。
后来,药王谷人曾仿造出了一柄鬼泣剑,因找不到你娘,便放在长安金源当铺中。听说马游为了报复我对他不重用,假意将那柄剑交给了你,这才惹得你因剑而误入了江湖泥潭。”
李玄见安若海的脸色越来越灰暗,依旧不放弃,缓缓为其注入内息。待听安若海复述往事,不由心惊肉跳,低声劝道:“您安心养伤吧,这些往事就莫记挂心上了。”
安若海颤抖着手,将地图递给李玄,道:“玄儿,你拿着它吧,我听说丁苍穹已经逃往药王谷了。嘿嘿,你要为你娘报仇,为我报仇,更莫要辜负我心之夙愿寄托。哈哈。。。。。。我听说燕无敌疯了,疯的好啊!李世民没了他的保护,杀起来就容易多了。玄儿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你可要记牢。而今,你既入江湖,便要遵循江湖规矩行事,若再执意忠厚、淡然、不与世争之心,恐怕不利于自己啊。”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了最后,已若蚊蝇。
李玄见状,暗叫不妙,待要催逼内力助他延缓时日,现安若海已开始气若游丝,只片刻间,突然猛吸一口气,然后‘波’地一声吐了出来,脑袋一歪,整个人软了下来。
黎明的曙光穿过远山,铺满荒野。天上地下,黑暗被万道金光缓缓撕开,万物露出了面目,该白的恢复了白色,该黄的恢复了黄色,只有那些堆积的残雪经不起光的力量,渐渐融化成滩滩冰水。
李玄抚着安若海已经冰凉的身体,心中空空荡荡,不住喃喃自语道:“爹娘啊,你们活着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是个孤儿,你们假死后,我还是个孤儿,你们活过来后,又走了,让我成了真正的孤儿。我为何会成为孤儿,且成了一个肩负重担的孤儿呢!”
他正伤心,忽觉天旋地转,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二二零章 勇心思变
?几日间,李玄将自己关在屋内,沉思所有。★精~彩`东'方’文'学DF99。c○M手打★23US.单通和田寒知他已经接任十二连环钱庄庄主,不敢离开,一直在屋外候着。这天天色微亮,二人蜷缩檐下,正睡得迷迷煳煳,听得屋门响动,忙一跃而起,见李玄缓步走了出来,整个人已没有了悲伤、不解、疑惑,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如水,亦似一柄经过锻造反复打磨的上古宝剑,泛着森森光芒。
单通暗暗讶异,道:“少侠恩公节哀顺变。”
李玄了头,道:“这几天辛苦二位了。”顿了顿才道:“不过还要麻烦你们二位,替我到江湖上去找人。”单通奇道:“少侠请吩咐。”李玄从怀中取出两封信,道:“得人心者得天下,得人心者亦可得江湖。嘿,田师傅你到天神帮、十二连环钱庄,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白寒冰和池北川,让他们即刻把天神帮和十二连环钱庄中所有的高手集中起来,越多越好,一个月内赶到大巴山渔渡镇竹笋山。”
田寒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道:“恩公可知咱们由此到大巴山涉水越岭,何止千里啊。如果在一个月内,既要发布送信,还要召集天神帮和十二连环钱庄的所有高手。。。。。。在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否能赶到渔渡镇汇合?这时间上是否仓促了些?”
李玄冷笑一声道:“哼,我救人的时间更仓促呢。他们若嫌弃时间仓促,大可违背我的命令不去。哼,不过有句话还需你转送到,违背命令者,均按帮规庄规处罚。”
单通起先低头不语,闻言道:“老三,就按照少侠恩公的吩咐去做,莫多言语。”言毕又道:“少侠恩公,给我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咱武功不济,可腿脚还利落。”
李玄满意地头,道:“你即刻去找几个人来给我做帮手。”单通不解问道:“什么样的帮手啊?”李玄道:“能在恶劣天气中分辨山路、有手段穿洞架桥、擅长调训诱引异兽、轻功高明且具有极高攀爬本领之人。这些条件苛刻,不是每个人都能精通,所以,上述条件哪怕只精通其中一项,也算是我这次行动急需之人。”
单通奇道:“您要这样的人来做什么?”
李玄淡淡笑道:“和我去一趟药王谷。”单通吃了一惊,道:“药王谷?那可是。。。。。。是天下最神秘最危险的所在啊!”
李玄叹道:“就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闯一闯。”单通道:“您已知药王谷在哪里了么?”李玄神色凝重,缓缓道:“药王谷在大巴山中,藏在自然天险的后面。”
单通沉吟片时,眼睛一亮,道:“真巧了,我知道这附近便有个人能在恶劣天气中分辨山路。”李玄大喜,道:“是谁,你有把握将此人请来么?”单通头道:“这人唤作舒定文,虽然武功不高,但擅观天象,尤其擅长在荒野与山林、夜间辨识方向。”
李玄抚掌赞道:“你再想想,符合其他条件的还有谁?”
单通道:“据我所知,江湖上最有手段穿洞架桥的人唤作霍鲁班,但此人已经死去多年了,好在他有个弟子还活着,名唤阎遂,可此人行踪不定,常人极难觅到他的踪影。而比较擅长调训诱引异兽的人是‘神驹’养马场的场主,唤作袁驭风,这个人。。。。。。”
李玄闻言将单通的话打断,问道:“袁驭风是‘神驹’养马场的场主,他擅长调训诱引异兽么?”
单通头道:“正是,不过此人架子极大,很难请得动。”李玄哈哈大笑道:“别人请不动,我倒有办法请动他。”单通奇道:“为何?”李玄道:“因为我和艄公老大祖正鱼在他的马场住过。”单通欢喜道:“有这等事?”李玄头道:“确实是如此。”单通道:“好极了,不过轻功高明且具有极高攀爬本领的人,除了当年名满天下的轻功之王‘飞天仙狐’梁九外,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
田寒道:“你怎忘了陕西金光田园主痨病鬼通臂天魔金劳克呢?难道他比梁九差么?”
单通一怕大腿,叹道:“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个人呢?”
李玄听田寒提到‘陕西金光田园主痨病鬼通臂天魔金劳克’这一连串名号名字时,心下一动,暗道:“这名字好熟啊。我好似在哪里听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单通道:“这些人有的能请到,有的却找不到。可即使找到人,时间恐怕也来不及。”
李玄道:“脚程你不必担心,我给你一只神鸟当做坐骑。”言毕,仰天长啸几声,不一刻,翱风和翔云两只飞翼鹏鸟便飞落在院内。单通与田寒几曾见过这般神奇的大鸟,围着两只大鸟转了几圈,赞叹不已。李玄将驾驭翔云鹏鸟的方法告诉了单通,又给‘神驹’马场场主袁驭风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的请他动身前往大巴山相助自己,安排妥当,田寒起身告辞了,单通也极其兴奋地乘着翔云鹏鸟飞走了。
二人走后,李玄伫立在屋前,望着天寒地冻苍茫的远方荒原,以及蜿蜒伸向密林山岭深处的大路,仰天长叹一声。打发走了单通和田寒,他心下虽有一丝丝轻松,但也知道,这次去药王谷非同可,若不能笼络几个精于奇技、擅于破解各种关节之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还未进入药王谷,便会被其中的险关阻挡。所以,这几日他心中所承受的压力、不解、疑惑其实并未得到释放,只是缓缓的沉潜在心底,郁郁之中,好似深埋在冰面水底淤泥中的一块潮湿的石头,冰冷坚硬。
期间,他仔细地将父亲安若海交给自己地图研究了数遍。地图上,龙红叶虽然将去往药王谷的路径做作了明,可还写着,她当年两次进入药王谷均是在谷口由药王谷的人领着才进去了。
药王谷,神秘诡异之所在。假如破了药王谷,不但能救出凌珑姑娘,找到丁苍穹为父亲报仇,还能借此机会将天神帮与十二连环钱庄捏合到一起,形成绝对强大的力量。那时后灭掉燕无敌,不但重振父亲安若海遗愿的机会多起来,且能趁此在江湖与李建成、李世民分庭相抗。倘若唐冰如自己猜测那样,是被迫屈服于李世民,自己有了实力,也将有与他谈判并营救唐冰的筹码。他本来没有江湖野心,目前也无生命危险,但天神帮和十二连环钱庄的财富、藏剑山庄的上百柄价值连城的剑器,已如巨山压在他的身上。这是令江湖豪莽眼红、为之搏命的财富。看来绝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将天神帮主权利交给白寒冰代掌,轻易将藏剑山庄的镶金玉钥匙交给树婶!
这几天,李玄闭门沉思,脑际不断浮现出沈无惧死时沧桑悲伤的面容、唐冰临别时决然无奈的神情、阿莹双眸中略带怨愁的眼神、凌珑受伤后望着自己的苍白面色,以及母亲劝自己赶快离开时的尖急声音。。。。。。这些人都与自己有关,而自己呢!除了每次事到临头,被动伸手援助,竟无法彻底有效的帮助到他们。父亲安若海临死前曾‘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始终回荡在他的耳畔。今后,若是自己再任由事情如潮如浪似地推着自己往前走,而不是主动去做去找寻机会完成好男儿该完成的事,还抱着天意难违的心,碌碌无为倒在其次,或许性命也将不能由己!
他走出屋子,下决心改变这一切。但这种改变并非改变本性,而是改变自己之前谦和、低调、不与世人相争的温和的行事方式。
冷风劲吹,天地万物萧瑟。李玄仰天叹息一声,召唤过翱风鹏鸟,骑上鸟背的刹那,只觉得整个身与心飞舞起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轰轰烈烈,便要灰飞烟灭。不知为何,胸中突然涌动出莫名的悲壮,似秋雨白霜般让他为之感怀苍凉。
他搂紧飞翼鹏鸟,任猎猎狂风卷动衣襟,心中暗道:“人,难道必须经万事,承受所不能承受之苦,方可成就自己么?什么伤了痛了,看来皆不足虑,若能更好的活着,才是王道。”
翱风载着李玄一路向西高飞远走,忽忽数日过去,到了大巴山渔渡镇镇南的竹笋山。
竹笋山高耸挺拔,如一株向天生长的竹笋,山上怪石、怪树丛生,山势不很宽阔,却极其陡峭。李玄驾驭着翱风缓缓落下,人还未落地,便听山尖另一侧的密林中有唿喝打斗之音。他暗暗惊异,向翱风鹏鸟示意自去觅食,便缓缓往打斗声的密林走去。穿进密林,越过几块少见的怪石,见密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四五个人围成了一圈,圈内一男一女斗得正酣。李玄也不做声,凑上前望去,见圈内女子正在进攻,虽然招式凌厉,但因对方手守得极为严密,一来一往间,双方已成了矛与盾的难分难解的局面。他此时武功极高,纵然场上二人出手招式快捷,令人眼花缭乱,但他却能轻易而举分辨出二人模样。李玄见场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无尘山庄别离后,再没见面的袁四姑娘,而与她交手打斗的却是个面有病容的书生。
袁四姑娘一边进攻一边尖声道:“金劳克,你不在金光田园中享福,为何一路跟我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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