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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帝尊。”
怒涛帝尊一言不发,径直进了里面,自己坐在主位上,望着尾随而来的吕阳,方才徐徐言道:“吕阳,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来我西忽什么?你可知道,无论是在我妖族的传统,还是你人族的礼仪习俗之中,双方议亲,未婚夫妻有了名分开始,直到正式成婚,都不宜相见?如果你要来,该是定亲之时带足小礼前来,而不是现在这般前来。”
他疾言厉色,毫不客气地斥责了一番吕阳的这般行为,因为议亲之后,他已隐然是吕阳的长辈,也有足够的理据摆出如此态度。
吕阳早已消了气,化为冷静,对怒涛帝尊的这一翻斥责,倒是心有准备,当下便道:“还请帝尊勿怪,我久在紫霄山未归,闻及月儿妹妹与我婚事已定,心中欣喜之下,便情不自禁地来了。”
“嗯?”怒涛帝尊本是疾言厉色地斥责,但听到吕阳这一番近似于厚颜无耻的调笑,倒是突然之间无话可说了。
他也着实感到有几分为难,望着这个修为极高,前程极为远大的年轻人,偏生对方的辈分和年龄又是极低,厚起了脸皮嬉皮笑脸,还真不好计较太多,不由得再次深深地蹙起了眉头,一张老脸满是皱纹。
但不知为何,听到吕阳说是想念月儿,情不自禁地来,明知他是在满口胡言,怒涛帝尊却还是禁不住地消了几分火气。
他也是圆满境修为的大修士,品味到自己情绪上的这些微妙变化,神魂不禁有几分触动,越发心意圆明,念头通彻。
“都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就不要再油嘴滑舌了,跟我说句老实话吧,这次前来西海,是否对我安排的操办次序有所不满?”怒涛帝尊望着吕阳,淡然问道。
“帝尊……”吕阳不禁微怔,不曾想,自己插科打诨,想要蒙混过去,却还是被他这么快就揭破了↓即,他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苦笑,“果然瞒不过帝尊。”
“你当真是有所不满?”怒涛帝尊冷哼一声,“你凭什么不满?”
如果换作另一位年轻俊彦,面对他这般蛮不讲理的质问,只怕连胆气都要吓掉,变得唯唯喏喏,不敢与之争执。
然而,面对着怒涛帝尊刻意运起了一丝妖元散发威严之气,无形之中震慑别人神魂的小巧手段,已经修成圆满之境的吕阳,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就算是吕阳在修成圆满之前,也不可能被这一股小小的气势所影响,盖因他所修炼的不是普通功法,而是诸天之中来头最为宏大,威能最为强横的秘法之一,远古雷御大帝所留传下来的都天玄雷御法,此后在狱界和葬星海接连大战通玄境修士,圆满境修士,更加得到神秘前辈的赠礼,道境实力的穷奇傀儡……
这一切,都是他的底气所在,坚信自己不输于任何前辈高人的底气。
因此吕阳面色不改,只是淡然道:“不敢。我只是有些许不成熟的想法,想与帝尊探讨一番而已,若遣使者到来,恐怕说不清楚。”
其实何止是说不清楚,简直连说都没有办法跟怒涛帝尊说,也只有吕阳亲自到来,怒涛帝尊才会考虑着接见一番,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吕阳继续言道:“帝尊也该知道,我有另一正妻,如果举办婚礼,应当正妻在前,平妻在后才是,而若是定亲,也不宜在正妻入门之前,否则,唯恐次序不明,从而导致后宅不宁。”
“那又如何?”怒涛帝尊眉头一挑,道,“西海诸人皆言,我欲与你们吕家联姻,方才选择你作为孙女婿,但其实,到了我这般境地,联姻一事,又岂能真正左右家业的兴衰成败?我之所以让月儿嫁给你,还是为了她着想,我看她与你这小子倒像是投缘的,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令她伤心难过,所以,你大可不必以为,我欲要她在你正妻之前定亲,是在图谋什么,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风光体面,以慰不能独占你一人的遗憾而已。”
怒涛帝尊目光炯然,似是威胁,又似是吓唬一般,冷冷言道:“如果不是你与你那正妻相识在前的话,我倒还真想看看,你们吕家究竟是会选择她,还是我家月儿。”
这不但是有威胁吕阳要弃娶吕青青的意思,还挑拨了吕阳与吕家的关系,点出他并非吕家宗族,而是十足的外姓藩属之事。
吕阳才不相信他所言,没有图谋什么,但另外一些话,也不能不信,至少,怒涛帝尊言及让月儿嫁给自己,是为月儿着想,吕阳还是相信的。
“老谋深算者,必一举数得,布局深远,当真是左右都不吃亏,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能占着好处啊。”
吕阳不禁暗暗感叹。
直到此时,他已看出,怒涛帝尊在此事上面,的确是做了许多安排。
一来,是让月儿嫁得属意之人,将来幸福美满,二来,顺势挑拨自己与吕家的关系,利用月儿这位平妻,分担与吕家的关系,借着联姻这个事实,将西海的影响力延伸向陆地,至少也是在自己的大启一脉有所触及。
吕家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便放弃招揽自己,所以,作为宗室女子的师姐,是必嫁无疑的,而为了满足怒涛帝尊的条件,作出些许礼仪和颜面上的让步,薄正妻之位,也属正常。
不过吕阳并不是软弱之人,也不由因此而受到家族与怒涛帝尊的双重摆布。
他自己的家事,自有主张。
“如果事态真到这种地步,我……选择师姐。”
他目光清冷,淡淡地说出了这一句。
怒涛帝尊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之极,四周的气氛,也似突然之间便变得肃杀无比。
“竖子敢尔!”
怒涛帝尊当真是龙颜大怒,万万没有想到,吕阳竟敢当着他的面,声言在月儿与师姐之间,选择师姐。
这让他有一种无言的羞恼与愤怒,同时,既有对自己眼力与识人之能的怀疑,也有对自己亲手将最宠爱的孙女幸赴程葬送的追悔与震惊。
他自认已经看透吕阳,才会事事抢占先机,作出安排,就连礼仪细节,都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完成,一个小巧而又微妙的次序问题,加以裁定。
但吕阳的坚决与无情,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帝尊不必怀疑,我对月儿,的确是有真爱,若她能嫁我,我必不负她,但爱是两人之事,而娶妻联姻,却是两家之事,焉能因私废公,公私不明?”
“如果我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家主,又或者,凡俗一庸子,还有可能为了选择真爱而抛家弃子,不问你们这些长辈之间的老谋深算,深远布局……但我既非无情之人,又不忍有负他人,也只好牺牲小爱而成就大爱了。”
说到这里,吕阳的心思反而越发清澈起来,连带着语气,也少了几分偏激之意,反倒有种深思熟虑般的平和。
怒涛帝尊怔了许久。
一直都是威严,沉静的帝尊,竟是怔住了。他从吕阳的这一番话中,听出一种非人般的决绝与无情,但在这无情之情,却又似乎包含着绝对的理智,行事进退,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便是坚决毫不留情的反弹。
哪怕触个头破血流,也不可能退出底线一步!
“我本以为,只有我们龙族才有逆鳞,但没有想到,你也有逆鳞!”
怔了许久,怒涛帝尊这才讷讷地言道,声音仿佛一下便苍老了许多。
“逆鳞?”吕阳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其意,但想起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的传说,却也意识到,怒涛帝尊所言之事,正是指自己对于此一事的态度。
“哈哈哈哈……”
突然,怒涛帝尊放声大笑起来。
“罢了,我为西海帝尊,若是为了自己这一张老脸,硬是要斤斤计较,岂不将一桩美事生生变成坏事?我且答应你,只要不过分苛待我月儿,礼仪次序之事,便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吕阳闻言,顿时大喜:“帝尊,你答应了?”
“为何不答应了?我们这一番计较,无关身份,地位,实力,只是一名要嫁孙女的老人和未来孙女婿在各自据理力争,而我已经触及到你的逆鳞,自然是该我退让!”
怒涛帝尊当真不愧是一方之主,想通之后,竟是干脆利落,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自己在这一场争锋中落败,且甘心认输。
不过他又道:“那么,你也该知道了,若是你也触到我的逆鳞,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吕阳细细地品着他这一句话,不禁道:“请帝尊放心,我会好好待月儿的。”
吕阳此时已经确定,怒涛帝尊的逆鳞,正是月儿的幸福,相比之下,他富有西海,诸般势力、财富,都已经非常富足,若论将触手伸向大启,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些锦上添花的外物,说实话,还真不大能与月儿相提并论。
……
怒涛帝尊转变心意之后,也有些不大好面对吕阳,于是索性干脆离去了。
吕阳看着窗外满园皆春,繁花似锦的场景,忽然心有触动。
自己这一番前来西海,和怒涛帝尊之间,似乎也真难说究竟谁胜谁负,谁得谁失?(未完待续。。。阅读该文请到百度搜索“大众无上仙国”
第702章转世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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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怒涛帝尊首肯,吕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满意而归青阳峰。
现在别无他事,真正要操心的,也就是准备迎娶师姐及与小龙女定亲,正式成家立业。
而后很快,吕阳果然如愿以偿地将此二事办完,完成了自己一大夙愿。
期间有族里协助操办,自然一切顺利,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他崛起的时日尚短,虽然不会有什么仇家前来捣乱,但也少有高朋满座的气象,除了吕晓风诸人抽空匆匆前来,且有各方旧部,麾下拜贺,其他看似热情真切的各方嘉宾,竟然没有几位是真有交情的。
对此,吕阳亦是无可奈何,只能引以为一件憾事。
大婚之后,人心思稳,很快便平静无事地过去了一年,青阳峰上,各项琐事都被吕青青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灵需,都在各方合力之下开始开采了。
吕阳在这一年之中,主要精力都放在这里,足足招募了足足五百余名下乘修士作为灵需监察,而开辟的需田,也有四百余座,陆续落成之后,数年之内,这座母需便足可年产四千余万灵玉,扣除应供仙门的三成,也仍有三千余万的收入。
据勘探,这座落星湖中的母需,尚还有充足的灵气可供汲取,也就是说,青阳峰可以一直在这里进行开采,只是随着年节。产量略有波动而已。
但无论如何波动。一座大型以上灵需,稳定年产数千万灵玉却是可以保证的,这才是可靠的财富来源,相比之下,到洞天福地之中寻幽探秘,或者各处收罗宝物,虽然偶可大发横财,但依旧不能取代灵需的作用。
这个时候,仙门渐有消息传来,三年以前转世的盘尊。似有下落。
这一日,吕阳舀着由仙门荡魔堂发来的密信,眉头紧皱。
吕青青坐在堂上,看着玉阶下的吕阳手持信笺。沉吟不语,不禁问道:“夫君,可是仙门来信?”
吕阳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道:“是仙门密谍发现有疑似盘尊转世的消息,仙门为了确定此事,特命我去处置。”
吕青青道:“你在这一年中,除了必要的联络,的确没有怎么关心过仙门之事,非是我多嘴,但终归仙门是宗派。仙门之事,也是公务,既要食其俸禄,又要执掌其权柄,这种差遣也不可能避开。”
吕阳道:“我自然知道。”
其实,吕阳还真有些不大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