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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渊甚至有所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拥有族中虚仙老祖赐下的“血饮”,若付诸全力与之一战,胜负恐怕都未可知。
所以,萧宇凡突然顿足,反倒令他怀疑起什么,决印变化,血饮去势依旧,却留了三分余力,以防万一。
蓦然间,一口丈许大小,其上铭刻着数以百计魔神形象的大钟倏然腾空而起,绽放出森森黑光,竟将迎面卷来的血色长虹稍稍遏制。
魔皇钟祭出的刹那,萧宇凡心念倏东,钟体以惊人频率分急速震荡起来,一圈圈涟漪也似的黑色异芒荡开,瞬息之间即已覆盖十余丈方圆。
在此范围内的血色长虹竟有种泥潭深陷的即视感,那种感觉,仿佛是被某种诡异力量拖拽住似的。
“仿通天仙器魔皇钟。”
“杀吕清的果然是你!”
吕渊骤见魔皇钟显现,不禁惊怒出声,暴吼一声,“血饮”在其决印驱动之下,拔空斩出,绽放出一朵绚烂至极的血色莲朵,明艳不可方物。
“血莲压杀”
此乃目前吕渊所能驱动“血饮”最强威力的一击,他已失去了猫戏老鼠的耐心。
血莲飞降而下,血气弥漫四散,将魔皇钟引动的黑色涟漪悉数压散。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我可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萧宇凡自然不会落人口实,眼中闪烁精芒,隔空按出一掌,狠狠击在半空中的钟体之上。
“嗡”
令人耳鼓轰鸣的钟响传出,魔皇钟衍荡而出的黑色异芒骤然凝实起来,堪堪挡下血莲。
“不过是件仿通天仙器罢了,如何能与我手中‘血饮’相抗衡,简直不自量力。”
吕渊鼻中冷哼一声,血莲开出六瓣,再度轰溃黑芒,眼看就要将萧宇凡压杀于血色刀锋之下。
血莲所覆,血气已凝若实质,将萧宇凡牢牢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恐怖压力从天而降,萧宇凡堪比炼体修士的强悍肉身,此刻也已有不堪重负的迹象,双足更是被陷地尺许,体内气息翻腾如海,五脏六腑仿似被挤压到了一处,痛苦无比。
现在还不到时候,还需要再等等。。。
他的那口血色长刀实在太厉害了,我只有一次机会。。。
苦苦支撑中的萧宇凡飞速判断着战局,若单纯比较两件法器之间的威力,魔皇钟并不输血饮。
但魔皇钟仅一击之力,即难以为续。
而吕渊手中的血饮则没有这一限制,若未能一击制敌,萧宇凡就没有丝毫翻盘的机会了。
所以,即便此刻他已被那朵六瓣血莲压得吐血连连,也不曾动用最后手段。
吕渊似乎非常享受看着萧宇凡承受巨大痛楚的场面,血莲缓缓压下,吕渊冷笑道:“我不会现在就将你斩杀,生不如死方才是你该有的下场,我会完成我先前的承诺,碎你丹基,断你骨骼,毁你百脉,仅此而已。”
“凭你也配!”
萧宇凡夺口喷出一蓬鲜血,嘴角浮现轻蔑笑容,竟是扛住血莲威压,拔腿朝后连退三步。
“呦,你应该修炼了什么炼体秘术吧,到此刻还能挪动身形,其志可嘉。”
为了维系血莲威力,吕渊脸上浮现残忍之色,慢悠悠的朝前追近了三步,嘲笑道:“认命吧。”
萧宇凡回应吕渊的是行动,他居然又扛着威压,艰难后撤了七步。
为了这七步,萧宇凡付出的代价十分巨大,毛孔之中此刻已有细密血珠沁出,这已是即将濒临爆体而亡的征兆。
“有意义吗?”
吕渊笑得越发狂妄了,闲庭漫步的跟进七步,摇首冷道:“到此为止吧。”
话音落定,吕渊再无保留,体内真元力疯狂涌动,全都灌注“血饮”之中,上方那朵妖艳的六瓣血莲骤然血光大盛。
“当然有意义!”
与此同时,已是遍体鳞伤的萧宇凡蓦然迎向吕渊的目光,嘴角微微上牵,流露出一抹得逞后的玩味笑容,十指翻飞,阵决骤启。
下一刻,吕渊踏足之地毫无征兆的窜出一座阵法,将其兜入其中。
七把紫品飞剑如蛟龙出海,激起千百剑光,大有瞬间要将吕渊撕成碎片之势。
“又是陷阱。”
吕渊此刻差点抓狂了,好在他及时祭出两件用作防御的紫品法器,堪堪挡住了这一波凌厉剑袭。
“我要杀了你,就现在。”
又一次落入萧宇凡的布局陷阱之中,吕渊都快气炸肺了,狂喝连连,将上空压制萧宇凡的那多六瓣血莲的威力趋至最强,纵然因为斩杀萧宇凡会令他失去继续参赛的资格,他也不管不顾了。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此刻的萧宇凡强撑不倒,鼓尽最后的力量,发动了魔皇钟的第二击。
“嗡。。。”
“咻”
令人心神乱颤的魔音骤响
随之魔皇钟铭刻着蚩尤古神图案的一端,横切出一道充斥着恐怖异力的漆黑光刃。
那漆黑光刃破开重重血光遮蔽,斩入“七绝剑魔阵”,混入千百纵横剑气之中。
一记丝帛裂锦之音传出,漆黑光刃如入无人之境般斩破吕渊用以抵御剑阵的两重法器防御,从其膝下横切而过。
两股血柱从吕渊双膝喷涌而出,后者发出一声凄厉惨呼,双腿就此与身体分了家,重重跌倒在地。
随后,阵内剑气狂斩一通,应了方才吕渊对萧宇凡的那个“承诺”。
三五下呼吸的样子,吕渊丹基碎、骨骼断、百脉毁,活脱脱的成了一个废人。
重创之下,“血饮”失却吕渊对其操控,已快要将萧宇凡生生压杀的六瓣血莲就此消散。
至此,胜负已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巫的立场
高台之上,七位阵道宗师此刻神情各异,全都被眼前逆转翻盘的突兀一幕惊到了。
吕问天眼中流露出一丝鲜有戾色,已牢牢将萧宇凡的名字记牢在脑海中。
如果不是因为此乃五域阵道大比的会场,而五域阵道大比又是天魔大帝亲自下令举办的;如果不是有敖玄这么个至圣巨擎在此坐镇,他又与敖玄之间有一场公开赌约;如果不是他还要顾忌一派宗师气度,以及有各方大人物在场。
如果不是以上种种原因,以吕问天的脾性,此刻的萧宇凡应当已然形神俱灭了。
不过就在他压下心中邪火的当口儿,本次同来此地的一位吕氏长老,突然以神识传音予他道:“问天老祖,这个叫做萧宇凡的小子,完全符合三年前杀害吾侄吕清的所有条件。。。”
这名吕氏长老正是看守元魂堂的长老吕奉。
因此传音,吕问天方才压下浓烈杀心,重又燃起。
“你能确定?”
“绝不会有错,问天老祖若不放心,可以召来吕渊相问,他必定也是因为认出此人的真面目,方才遭其断腿之毒手的。”
“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定夺。”
经吕奉神识传音,吕问天彻底怒了。
蓦然间,吕问天从仙藤蒲团上站起,甩手将一枚玉瞳简抛向敖玄。
“敖大巫,愿赌服输。”
敖玄此刻仍未能从萧宇凡陡发神威击败吕渊的一幕中回过味来,但这并不妨碍他收获赌赢的彩头。
“承让了。”
将玉瞳简收入囊中,敖玄正待完成先前对萧宇凡的承诺,开口称赞,为黄宗师扬名。
却不想抛出玉瞳简的吕问天神情肃杀道:“赌约已了,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敖玄闻言不由皱起眉头道:“此话何解?”
吕问天遥指上空斗法空间内的萧宇凡,冷道:“三年前,此人曾杀害一名吕家子弟,吕氏一族,锱铢必较,此人必须死。”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众修一片哗然,就连几位阵道宗师都面露凝重之色,选择了不趟这趟浑水。
幽冥山吕氏,那可是拥有虚仙坐镇的北域第一家族,而且素来护短,千余载以来,吕氏子弟行走在外,确实也陨落过不少,但却鲜有被旁人杀死的。
每每有吕氏子弟在外被人杀害,行凶者几乎无一能逃脱的。
最离谱的一次,七百年前,某位已有化神中期境界的海外散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轰杀了一名不过筑基后期的吕氏子弟,吕氏一族竟出动了三名化神期大能飞赴海外,搜寻三载,最终堵到其人,联手将这名海外散修斩杀。
此事在魔界五域轰动一时,可谓人尽皆知,也令幽冥山吕氏锱铢必较的声明远扬。
因此,在如今的魔界,谁都清楚吕氏一族之人不可杀。
杀一个,就等于要面对吕氏全族的报复。
这时候,黄宗师起身,神情平静的冲着吕问天道:“吕老,我这弟子醉心于阵道一途,岂会无端杀害吕氏子弟,是否认错人了呢?”
“哼,你言下之意,是我吕问天故意陷害他不成!”
吕问天暴喝一声,蓦然拔空而起,气势勃发,身后聚显出一尊七百丈高下的九重金塔法相,直将百里天际都照得通明。
首当其冲的黄宗师受此元神法相之力牵引,只觉喉口一甜,竟是在吕问天显现元神法相的刹那,受了内伤。
情急之下,黄宗师唯有祭出元神法相抗衡,同样御空而起,身后聚显出一幅三百丈方圆的阴阳鱼法相。
吕问天踏足半步至圣期已逾八百年,属于那种只差些许即可窥及至圣门槛的存在。
而黄宗师修达化神中期仅百年不到的时间,与前者修为实力相较,可谓差距极大。
虽说此刻黄宗师也祭出元神法相抗衡,但却完全处于下风,他身后聚显出的阴阳鱼法相感觉随时都会被九重金塔法相撞碎似的。
两大阵道宗师突然剑拔弩张,使得整个场面顿时火药味极浓。
这显然不是负责主持五域阵道大比的敖玄所想看到的局面。
“够了!”
敖玄威严如狱的声音传出,乌光骤起,已撞入两尊元神法相之间。
蓦然间,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河社稷图凭空聚显,绵延一千六百丈,将天空中的九重金塔与阴阳鱼法相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元神法相突破千丈,那是唯有至圣巨擎方才能有的大神通,在场中人,除了敖玄这位至圣之外,还能有谁。
敖玄这一插手,黄宗师终是得以喘息,而吕问天却怒不可遏道:“敖玄,你当真要阻我为本族被害子弟讨一个公道?”
显化出山河社稷图至圣法相的敖玄闻言,淡淡笑道:“吕老怪,你应该清楚,这五域阵道大比是由天魔大帝下旨举办的。”
“当然知道。”
吕问天生硬道:“我要取此人性命,乃是因此人曾杀害我吕家子弟,与五域阵道大比有何干系,敖玄,你莫要用天魔大帝的名头来压我,我们幽冥山吕家也不是没有虚仙坐镇。”
“就你们吕家那位,岂能与我师尊相提并论。”
敖玄的狂傲在这一刻尽显,浑然无惧道:“今日我敖玄就把话撂在这里,谁若胆敢在五域阵道大比之上捣乱,定斩不饶。”
话音落定,天际的山河社稷图骤然闪耀异彩,图中央位置洞开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白洞,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吸力从中传出,瞬息之间就将包裹之中的九重金塔吸化了三分之一。
“吕老怪,你想寻死,我不会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