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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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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有人胸背打穿,依然矗立不倒。

城墙崩裂了五处地方,江yīn人又将城中的棺材都抬上城墙,填补毁坏。

阎应元智勇双全,百计频出,诈降,火攻,夜袭,攻心,钉炮眼,装神弄鬼,声东击西……

百姓也争先恐后,无一名贪生怕死之人,士兵不够,城中jì院中的jì女,监狱中的囚犯也放出来帮忙。这些人为民族大义,无一人退缩,亦无一人逃城。

虽然士气越发的激昂雄壮,但江yīn缺兵无援,弹尽粮绝,力量实在悬殊,最终于八月二十一rì,江yīn陷落!

那rì,阎应元坐在东城敌楼,望着硝烟弥漫的江yīn,清军缓缓开进城中。要了一枝笔,在门上写道:“八十rì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落笔之后,带兵上马格斗,击杀清兵无数。最终被清军所擒,降将刘良佐看见阎应元,拍着应元的肩膀大声嚎哭。

阎应元说:“何必哭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死罢了,快杀我!”

博洛坐在县衙里,要见阎应元。阎应元到了堂上,挺立不屈,骂不绝口,最终被折磨致死。

阎应元死后,家人都因不降而被杀。陈明遇与清兵肉博,身负重伤,握刀僵立在墙壁上,至死没有倒下。

第二天,清军开始屠城,百姓得知江yīn已破,毅然慷慨赴死,以先死为幸,没有一人顺从,就连jì女,囚犯也是如此。

男女老少,投水、蹈火、自刎、自缢的不计其数。内外城河、绊河、孙郎中池、玉带河、通塔奄河、裹教场河处处填满了尸体,叠了有好几重,光投四眼井的就有二百多人。

城中尸骸枕藉,血流成河,直如人间地狱,街巷池井皆满,薰臭不可近。

满城都被杀光了,清兵这才封刀。

这一战,江yīn守城八十一天,城里死了九万七千余人,城外死了七万五千余人。

清军连番出动二十四万大军,期间劝降十余次,甚至许诺江yīn可以不剃头,清军可以不进城,只要你们摘下大明旗号,竖起清朝旗帜便可。江yīn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不降!”

这一战,江yīn弹丸小城,孤立无援,重压之下,势在必败,但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和江yīn百姓用八十天浴血抗争和二十万人的死难,展示了凛凛气节。

这一战,昔rì席卷天下的八旗铁骑,在这里却变得“均向城畏服,战无人sè,其从北来者,闻之皆胆落,无不以生归为祝”。

这一战,有近二百五十尊大炮,对准小小的江yīn县城一阵狂轰乱炸。这是当年袁崇焕和李自成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这一战,江yīn以十万之众,血战孤城,击毙满军七万五千人,亲王三名,大将军十八名。

这一战,全城只余下大小五十三人。这五十三人对天盟誓,终生反清复明,代代不绝。

这一战,全城殉节,无一人投降,千秋壮烈,唯取一义!

这一战,光耀史册,万世流芳,忠烈之气与天地共存。

这正是:露胔白骨满疆场,万里孤臣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第四十章血溅白花

这一段慷慨悲歌的故事,原本是每一个稍有常识的武林中人都知晓的。

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三朝,武林中反清义举此起彼伏,百余年来始终不能平服。

但自乾隆中叶以后,朝廷在江湖之中挑拨离间,尤其是二十年前福康安举行天下掌门人大会,令各门各派为利结仇,武林人士自相残杀之风大盛。

便rì益顾不得再来反清,使清廷去了一大隐忧的同时,这段当年江湖之中口口相传的血泪之史,便也被淡忘了。

此时一经陈元厚说起,大殿上年岁较长之人,也不由蓦然想起这段故事,登时议论纷纷,有不知道的,相熟之人便予以讲解。

一时间大殿之上乱乱哄哄,犹如蜂巢鸡窝一般,有人感慨,有人冷笑。

汪铭卫顿了一顿,当下由此及彼,想到自身先前也说是汉臣之后,却以降清为荣,不由得脸sè一阵发红,而又由红转白,由白转青,那是已经怒到了极点,暗中起了杀心。。

当下不等众人商讨个结果,上前几步,说道:“陈老四,你既然如此忠义,那今天兄弟几个,就成全了你罢。”

说罢示意身边几个亲厚之人,团团将陈元厚和赵老三围住,有被他先前利诱熏了心智,yù争先立功的,不经示意,也跟了上来。

涌上之人,居然有四五十之多,占据大殿之内一半有余。

一边袁冠南和杨中慧对视一眼,便自行走入圈中,袁冠南道:“陈长老,我夫妻二人助你一臂之力。”

这圈外有四五十名穷家帮人物,又有掌棒,掌钵两位穷家帮长老以及汪铭卫这等高手,任他俩鸳鸯双刀,夫妻合璧再怎么巧妙,一旦被人围攻,也绝对难以轻易化解。

可这袁冠南原本便是武林中名门之后,又是读过书的书生,只听了那一句“八十rì带发效忠,十万人同心死义。”便热血沸腾,顾不上许多,决然要助这陈元厚一臂之力。

双方一触即发,正待拼个你死我活之际,一边火堆旁边,突然传出一句苍老嘶哑的声音:“帮主,这江yīn故事,我还是从小听老人讲过,陈长老既然有这种不得已的苦衷,不如就放他去罢。”

汪铭卫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慢慢向他走来,这老人非是旁人,乃是帮中资格最老的一位八袋护法。

这老头平rì素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汪铭卫说东他不敢道西,说南他不敢道北,此时不知为何居然生了豹子胆,居然敢当面顶撞起自己来。

见他一脸感慨,紧张的朝自己打鞠做躬,汪铭卫不由得心中一团无名之火升腾燃烧起来。

他转头目视陈元厚,眼中shè出灼热的光芒,这昨rì还嘻嘻哈哈在一起的兄弟,此时却越看越不顺眼,便好似杀父仇人一般。

盖只因人一旦被功名利禄,熏了眼睛,便会头脑发昏,忘乎所以,因而做出不知止不知耻的事来。

像什么反目成仇,忘恩负义,落井下石,,鼠目寸光,牢sāo满腹,沐猴而冠,寡廉鲜耻,东食西宿,瞒天过海,衣冠禽兽,见利忘义,弱肉强食,数典忘祖……

什么事情不要脸便干什么事情。

汪铭卫此时便是如此。

袁冠南眼看那双冒火的眼睛,不由得轻声喟叹:“利yù薰心,随人翕张。国好骏马,尽为王良……”

汪铭卫一拍手,围住陈元厚的人便向前迈了一步,掌棒长老也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想在帮主面前,效个犬马之劳。

另外一边掌钵长老虽然稍有些良心,却也绝不肯为他断送了大好前程,只是想这陈元厚居然是江yīn之变的五十三人之后,这一百多年,他这一脉为了抗清前赴后继,也算悲壮苍凉,看他此时凛凛一身正气,站在当场,不由得一偏头,轻轻叹了一声。

汪铭卫本来眼盯着陈元厚,全身血脉沸腾,恨不得一刀便将他砍成肉泥。

他此时正处于这等奇妙的敏感状态,耳听身旁掌钵长老感慨之声,不由得神经质地转头大吼道:“你想怎地?可对我处置不服?”

掌钵长老当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汪铭卫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几yù翻脸,又想一身富贵全赖此人,万万不可得罪。

连忙弯腰鞠躬,脊梁几乎与地持平,道:“小人万万不敢,只是想到江yīn故事,发了一声感慨而已。”

汪铭卫只觉得他这话仿佛如巴掌一般抽在自己脸上,不由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又见那年老的八袋护法居然还跪在远处,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登时怒不可遏,杀心顿起。

他提起单刀,唰一下砍下了掌钵长老的头颅,一腔鲜血,喷的他衣襟尽透。

这一下变故,大殿之内人人皆惊,没一人想到汪铭卫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只为了一声叹息,便杀了已降服自己的亲信。

齐御风初见他时候,还觉得他侠骨英风,颇有些英武豪迈,此时露出真容,才发现这人一旦软了骨头,忘了祖宗,便根本算不得上是人了!

汪铭卫一刀下去,心情大畅,双眼通红,直想把面前的八袋护法也杀了,可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那八袋长老也离得甚远,于是便喊道:“杀!杀!杀!把甚么陈元厚,袁冠南都给我杀了,福大帅不rì便要进攻长白山,雪山飞狐在那里藏得有李自成的宝藏,大伙随我,便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享不尽的高官厚禄,应有尽有!”

这一句话说出,登时满堂又是面面相觑,穷家帮帮众这一晚上已经被震惊多次,多少有点麻木。

可哪一次却也没有这般惊人的大秘密!其时,闯王宝藏的传说已多有流传,但任谁也没想到,这宝藏居然便在雪山飞狐家中。

有人目中顿时一亮,现出贪婪之sè,有人却暗自低头,心道这帮主果然失心疯了,雪山飞狐的武功神妙莫鬼,咱们一个小门小户,怎么能与他老人家相比。

当下有人偷偷站定,慢慢蹭回远处,有人却跃跃yù试,又加入了包围陈元厚的行列之中。

那先前丝毫未动的,感念赵老三昔rì交情,又恐惧汪铭卫yín威,左右为难,只能默默聚集在大殿一角,默不出声。

陈元厚摸摸自己光头,呸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也不持兵刃,以双掌摆了个架势道:“汪铭卫!你今rì杀了我一个,他rì便有千万万汉人反清!为了吃喝piáo赌高官厚禄,便忘却祖宗,软了骨头,忘了扬州十rì,嘉定三屠,当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总有一rì,管教你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话音刚落,便听一人沉声说道:“好汉子,你这心愿,我给你了了!”

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犹如一抹轻烟,瞬间便从大殿角落闪到大殿zhōngyāng,嘶嘶几声刀声,汪铭卫四分五裂,血舞漫天。

这身影毫不停留,接二连三,将掌棒、掌钵两个龙头脑袋割下,都是一招即死!

再一转身,连劈带砍,那包围陈元厚等人的四五十人中,已有二十多人,接连被砍下脑袋,抛入上空。

一时间,娘娘庙大殿之内,一颗颗头颅带着辫子,漫天飞舞,煞是吓人。

那陈元厚,袁冠南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身前之人便接连倒下,硬生生被砍出一条大道。

几人只觉得此人武功出神入化,看得目眩星驰,也是惊诧莫名,当即陈元厚紧步上前,出声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向前几步,单刀一竖,将剩余的变节帮众逼迫到一个角落之中,回头笑道:“在下长白山胡斐,陈长老请了!”

陈元厚一听此人居然是胡斐,当下“哎呦”一声,脱口道:“你便是雪山飞狐!”

胡斐转身拱手道:“不错,在下的确有个匪号叫做‘雪山飞狐’。”

大殿之内,穷家帮帮众,一听得大名鼎鼎的雪山飞狐居然一直站在这大殿之中,一时间不由得大惊失sè,人人自危,当下有不少人,便想拔腿就跑,溜之大吉。

可胡斐漫不经心的扫视全场,一双眼睛似闭非闭,偶绽寒光。这些人便都打消了念头,只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陈元厚见胡斐满腮虬髯,根根如铁,一头浓发,却不结辫,横生倒竖般有如乱草,长相粗豪猛恶,威严雄壮,不由得凛然相敬。

当下他上前拱手道:“胡大侠,这……”他望向一个个吓得惨无人sè的穷家帮帮众,有点为难续道,“这其中也是有好人的。”

胡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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