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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的。”楚墨看着眼前这人：“你是孤城的掌门？”
楚寒平静的看着楚墨，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点头。那目光，完全就是在看着一只蝼蚁。
楚墨见他没应声，直接骂道：“这些垃圾既然是你门下出来的，那想必你这掌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跟我打一场吗？你若败了，立即带着你们孤城的这群砸碎，给我滚出中神岛。”
第475章 孤城掌门
夜色中。
在场的和暗中躲着看热闹的人，脸上的表情，甭提多精彩了。
是的，比刚刚发现楚墨原来竟是先天高手还要精彩。
他们现在看见了谁？
孤城的掌门人！
孤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当年横穿万里冰原，满心虔诚，想要去长生天拜师的楚墨，他心目中的长生天……就是如今这些门派中人眼中的孤城！
如同仙家之地！
都是那样高不可攀！
别看现在这些门派中人一个个保持着矜持，在四大派面前似乎也不怎么拘束。可又有谁知道，当初四大派下旨，决定参加这次宗门大会的时候，这些门派从上到下是什么反应。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世俗的皇帝，有一天突然间说要去丐帮参加丐帮的活动！
就是这么夸张！
可如今，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竟然被一个普通的小乞丐，当面痛骂！
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比这更夸张的事情吗？
楚寒也被骂得直接愣在那里，他不是不知道眼前这少年是谁。事实上，当年他还打过楚墨的主意。
因为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少年的师父，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很可能是来自上界的一名修士。
楚寒是知道修士的，因为孤城中，曾有一些前辈，成功飞升到上界，并且通过一些手段，传回过一点消息。
那些消息虽然不多，而且只有只言片语。但这并不妨碍孤城的那些人对上界有所了解。
不过最终，楚寒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他怕！
越是修炼到高深境界，对上界的敬畏便越是强烈。
他怕这少年的师父，会给这少年留下一些底牌，一旦出手，双方必然结仇，到那时，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所以一直以来，整个孤城，都没有任何动作。但没想到，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孤城这边，终究还是跟这少年对上了。
果然，仅仅数年的功夫，昔日的世俗普通少年，便成长为了跟他们同境界的先天强者。而且看那一身气势，甚至已经接近了先天巅峰！
有上界的大能做师父，又达到了人世间最巅峰的境界，这样的对手，纵然是他楚寒，也绝不愿与之为敌。
“年轻人，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楚寒心中震怒，但却并没有失了风度。
他是孤城的掌门，就算硬撑着，他也不能露出软弱一面，让天下人小看了孤城。
不过，他这句话，在很多人的眼中，实际上，已经等同于露怯。
“他们要杀我的朋友。”楚墨淡淡说道：“你们的人，也说了，要与我不死不休。”
秦晓那边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墨。
楚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十五具尸体，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这中神岛上的那个传说，在他心目中，远没有归墟重要！
楚寒这一思考，秦晓身边那些孤城的人，心直接就有些凉了。
眼下这种情况，还有个屁考虑的？直接开打就是！
孤城一剑，天外飞仙，身为这人世间最为强大的门派，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何曾被人如此欺凌过？如果今天这口气不能出来，那不消说，以后孤城在这世上的名声，肯定毁于一旦！
江湖是无情的，它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原因，更不会有人在乎你的对手是谁。
反正你败了。
就这么简单！
大人物和上位者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得失，而不是面子。
楚墨自然也看出来楚寒的纠结来，心里面也在飞快是考虑着。
他虽然完全不惧孤城这些人，甚至有直接碾压他们的实力，但有些事情，也不好做得太绝。
若是孤城真的精锐尽出的话，那他一个人……还真不敢说能镇压人家。
当初在飞仙楚墨虽然话说的很满，其实心里面也多少有些忐忑的。
一旦这种级别的势力，不顾颜面，一拥而上，他除了把董语和秦诗拉来，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不然的话，也只剩下跑路这一种选择。
在人界，他虽然足够强大，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鱼腩。
“这件事……”楚寒皱眉皱了半天，才睁开双眼，望着楚墨。
“要不谈谈？”楚墨没等楚寒说完，便直接来了一句。
事实上，两人应该差不多同时开口。
“谈谈吧。”楚寒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
“掌门！”原以为掌门来了，可以摧枯拉朽干掉这该死的小畜生的秦晓，一下子懵掉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悲愤的看着楚寒。
“退下。”面对楚墨，是一种心态，可面对他人，楚寒身上的那股气场，足以令人战栗。
楚墨见状，笑了笑，伸出一只手，道：“里边请。”
楚寒点点头，回头对秦晓道：“谷雨，把他们……都收殓起来，回头……带回孤城，厚葬了吧。”
从始至终，这位孤城的掌门，脸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强烈的情绪。
房间里。
“你的做法，让我很为难。”楚寒看着楚墨：“我也姓楚，你别那样看我，我没想要跟你攀亲，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心里面，从来就没想过跟你敌对。”
楚墨挑了挑眉毛，有点意外，在他看来，若是对方指责他杀人，还正常些，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服软？
楚墨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尽管他也爆发出先天的气场，但人家的门派里面，先天高手的数量，绝对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多。没道理对自己示弱。
所以，楚墨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
“说实话，这一次，是我们四大派有点不地道。对你，也的确是有些不公平。”楚寒真诚的看着楚墨，接着说道：“因为我们知道的事情，远比这江湖中的那些门派中人多得多。”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楚墨，缓缓说道：“都说如今飞升越来越难，其实，这不仅仅是那些门派中的修炼方式出问题。”
楚墨微微皱了皱眉，对楚寒的话，他还是认同的。
人界，不乏天才！
比如范李子那种，虽然楚墨很讨厌那个阴险的小屁孩，但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范李子的天赋，并不比他在幻神界中见过的很多人差。
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武者，飞升灵界越来越难？
楚寒接着说道：“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跟归墟有关。”
第476章 合作
“哦？”楚墨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楚寒说道：“你应该知道，归墟……并不属于人界，它是从上界掉落下来的一方世界。”
对于这件事，楚墨知道的远比楚墨想象中多得多，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什么，依然静静的听着楚寒的话。
“最初的时候，我们整个人界的高级强者，全都非常兴奋，觉得这是属于我们人界的机缘。”楚寒苦笑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仙宫从天而降一般，你这代人，完全没有办法感受当年的那种狂热，事实上，就算是我这代人……也都没那种感受。但当年我的师祖们，却将那种感觉，记录下来，完整的传下来。”
轻叹一声，楚寒喃喃说道：“当时没人能够想到，这件事，并非是人界之幸，而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楚墨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楚寒。
楚寒说道：“这一方仙土，掉落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跟我们人界……格格不入！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那些想要占领或是探索这片仙土的大人物们，终于发现，归墟是限制骨龄的。超过了五十年骨龄的生灵，全都无法进入。或许，这是它原本的规则，或许，是在进入人界之后改变的规则。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几乎没人能够从归墟中活着回来！”
“那四大派不也霸占了归墟无数年？”楚墨终于轻轻的嘲讽了一句。
“不错，因为虽然几乎没人能活着回来，但终究……还是有人能够活着回来的！”楚寒说道：“所以，那个时候，四大派便达成一个协议。那就是，由四大派共同镇守归墟之门，不允许外人进入。一方面，是想要独占；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其他人着想，因为想要从归墟活着回来，太难了！”
楚墨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但也没有再反驳他什么。
楚寒接着道：“我们四大派中的弟子，不管从归墟中带出什么，不管是哪一派的人，都必须要全部拿出来，四派共享……”
“怎么能够保证不藏私？”楚墨问道。
“办法肯定是有的！”楚寒淡淡一笑：“除非是遇到绝世功法，然后凭借自己的脑袋就能给记下来，不然的话，想要藏私，几乎没有可能。”
楚墨有些明白了，无非就是将身上所有东西搜走……这个办法虽然不算多高明，但也算是一种方法。
“通过这些手段，四大派对整个人界，一直保持着统治的地位。”楚寒十分坦然的说道：“但是最近这些年，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进入归墟中的弟子，再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千年来，归墟开始不知不觉的吸收起这个世界的气运来。”
说到这，楚寒的脸上，终于变得有些紧张，仿佛暗中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一样。
“吸收这个世界的气运？”楚墨对这种说法，也感到有些困惑。
“不错，算算时间，从进入归墟的弟子，没办法活着回来那天起，这世上，也再没有了飞升者。”楚寒看着楚墨：“直到……你师父的出现！”
“我师父？”楚墨挑了挑眉梢，心里面有些明白了。
“对，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但他的确是很多年来，从人界成功飞升离开的第一个人！”楚寒说道：“因此，我们当时，就将目光，关注到你的身上。看着你一步步的发展起来，直到今天。我们终于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将归墟……对这个世界放开！”
楚墨有些嗤之以鼻，心说，明明是你们已经完全掌控不了。说什么艰难的决定？
但站在四大派的立场考虑下，做出这个决定，的确不太容易。
归墟就像个无从下手的大金矿，纵然没办法再从那里面得到一块金子，但把它让给别人，肯定也是不舍得的。
“尤其是你……”楚寒看着楚墨。
“我？我怎么了？”楚墨一头雾水。
“这一次，归墟对世人开放，有八成原因，是在你身上。”楚寒开诚布公的说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因为你师父成功飞升，因为你的崛起速度，让我们所有人，全都感到震惊，所以，我们想看一看，你能否打破归墟这个僵局！”
“所以，你们四大派才共同下旨，如何如何关注飘渺宫，如何关注我，其实主要……就是冲着我来的，是吧？”楚墨问道。
楚寒点点头：“不错，是这样的。”
“那，你今天跟我说这番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