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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只要你救下我爷爷,我就做你对象!”那时候这还没女朋友这说法,男男女女就算有那想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都是私下里写个情书,留个情诗啥的,也没谁这么直接的。像这魏晓鸥这么漂亮的,家里又特别有钱,所以在学校里都好多人追她。
魏晓鸥这么一说不光是李孝清,就连这旁边的张嫣子都楞了下,惠钟则是高兴的说,我叔搞对象了!
“这算是什么啊!?”李孝清都替这魏晓鸥感到一阵脸红,这赶忙站起来准备走,可是不等这李孝清走,这魏晓鸥就一把抱住了李孝清。李孝清只觉得后背有种温暖的感觉,他本就是修仙之人,五感比常人要灵敏的多,如此一来,这李孝清更是连动都不敢。
“晓鸥!你干什么呢?”张嫣子此时看到这魏晓鸥从背后抱着李孝清,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她也不该知道说些啥好,忽然发现这魏晓鸥正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她也只能微微一笑,心里知道这又疯丫头八成是听了自己的话,以为李孝清跟学校里那帮男生似的,一个个的跟苍蝇似的追她。
李孝清过了一阵子缓过神来,这才赶忙用内劲把这魏晓鸥震开,那魏晓鸥直接被摔到了床上。
“你不用这样。”李孝清转过身去,一脸局促的整了整衣领,然后用余光瞅了瞅张嫣子。
“师兄,这晓鸥都这样了,他爷爷的事,你能帮下就帮下吧!”张嫣子跟李孝清说完,李孝清也没回话,只是觉得这事还是尽早了结了才算好,他头一次觉得被人缠着是照如此的恼人。
晚上,李孝清和张嫣子一同去了魏三爷家里,结果这还没到魏三爷的家里,光是在这路边,李孝清就觉得不对劲,这在魏三爷房子的右面有人挖坑动土,在一边还写着正在施工,可这一路上李孝清还真没看到有人干活。
“三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孝清问道。
“市政处的,就是一群神经病,这门前的马路鼓包了,我以为得开春修,这帮人大白天的不动工,非得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开工,折腾人。”魏三爷说着就往屋里走。
“这地方有古怪!”李孝清跟张嫣子说了一句,不是因为别的,李孝清之所以说着地方有古怪是因为这外面动土无意中形成的是白虎煞。白虎伸手导致阴盛阳虚。居家阴气重,损财运,财源不通难招财。白虎探头导致阴差阳错,犯白虎煞者,轻则有血光破财,重者人身伤亡。
魏三爷的二层小楼建之正门于道,坐于路口,本身就似剑直插。而一般来说在这大门的左边为青龙位,右边为白虎位。这帮人挖的沟,在房宅右侧有施工动土,显然是犯了白虎煞。这右边挖沟也就罢了,这这伙人大白天不挖,晚上挖这实在是怪事了,李孝清还真想一探究竟。
李孝清知道,这风水移位有时候,也并不完全是坏事,虽然这玩意是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不好的事,可是也能对未来做出预测,人们也好对此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李孝清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三爷你去市政处问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这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你去问问,这市政处在你家门口是不是有工程,要是有让他们快点完工,没有的话,我怕就是其他人别有用心了!”李孝清一说完,这魏三爷心头一紧,急忙喊道“徐伯,你给市政局的郭副局长去个电话问问。”
站在一旁的徐伯,他也没说话,转身就上楼打电话去了。
等徐伯再次下楼的时候,这徐伯也是一脸的忧愁“三爷,那郭局长说这快过年了,市政处除了紧急情况外,都没有什么工程!”
魏三爷和李孝清听完徐伯的话以后,彼此看了一眼,魏三说道“有猫腻!”徐伯看到魏三这么说完,立马会意,他马上带着人去那正在修着的水沟去检查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这魏三爷干脆叫来厨子给大伙做些菜,魏三的这个厨子是以前六国饭店的大厨,六国饭店在东交民巷台基厂,比燕京饭店开得要晚上几年。当时虽然是起名叫做六国饭店,但是其实也只有法菜和意大利菜,这老先生当年是给那法国主厨配菜的,后来因为看不惯这法国人,于是辞职不干了。但是这当时这六国饭店最出名的红酒焗乳鸽做的是相当的地道,再加上一盘冷的车厘冻(车厘子),还有俄式的牛尾汤,这大厨子还弄来了各式各样的熏、酱、卤、腊切上了一盘,放在桌上面。
魏三往桌子边上一坐,说道“咱们先吃吧,边吃边聊。”
“三爷,那地下面埋得都是这个!”徐伯此时紧张兮兮的看着魏三,手里面抱着一个木桶,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粉末,伸出手给魏三看。
魏三看着徐伯手里拿着的“火药?”脸色却是变了。这家里若是一个人住的话,魏三自己即便是被人弄死了,自己也没什么的,可是这房子里住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啊,他的孙女偶尔来住,而且还有一帮自己的老兄弟时常来往,而像徐伯和程叔他们,是常驻在这的。魏三他是真怕这火药炸了,这地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桶火药,这徐伯也算是历经风雨,可还是这般惊恐,魏三估计这下面的炸药应该不在少数。
第四十九章 霸王别姬
“三爷,咱们不能一直忍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欠那小子一条命,咱们对他那么照顾也算是够意思!再怎么说您这些年做的也算是把欠他娘俩的都还回去了。”徐伯是实在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此时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却是满眼泪水,声音极为嘶哑。
“欠他们一条命,这玩意就得还,那别的东西补是不行的。”魏三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这不孝子都要杀您了!”徐伯老泪纵横,看到这三爷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们说啊!”魏晓鸥听着这徐伯和魏三的话,心里一个劲的翻着,她也替爷爷着急!
魏三爷苦笑着说“这都是我做的孽啊!假如我当时。。。。唉,这事还得从当年说起!”
那是日本刚打到北平的时候,魏三也当时在上海旅居,恰逢当时的一个京剧团,也在上海演出,那时候,魏三是个戏迷,可他不但自己看戏,还跟着演戏,搁以前的话叫做票友。这票友一般大都隶属一个票房,都是爱京剧的朋友们,一来方便大家互相切磋。二来,时不时的,还能请上一两位名角,给演上几场戏,像那生旦净末丑,各种文物场面,学点什么都是可以的,至于想要在找点私教,回家给你教上几嗓子,那就得再说了。北方的票友叫走票,南方的叫票戏,北方当时京城里的内务府,为了让那帮八旗子弟有点正事干,远离烟酒女色,还特意弄票房,盖的是龙纹大印,也管这票子叫龙票。
魏三当时是个戏迷,那他迷这京戏迷到什么样程度呢,这么说吧,他自己摆场子,让别人来看他唱戏,来的人他都给人家备车马接送,茶水瓜果更是不用说了,有的时候,谁要是话说得的得劲,趁了魏三爷的心意,那魏三更是在临走的时候给人家一个份子。久而久之,这来看魏三爷看戏的人就多了,说好话的也就多了,阿谀奉承的认更不在少数,这魏三还真以为自己能和那些戏剧名角比一比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当时在上海的那个不怎么出名的京剧团里魏三爷就碰到了一个实话实说的人,那人是个旦角,有一天这魏三爷要请人陪他演戏,演的是《霸王别姬》,那当时演这个戏,演的最好的就是名角梅兰芳和杨小楼了。魏三当时虽然请不来这些名角,陪他玩,可请几个小剧团的人陪他演着玩还是可以的。于是这魏三爷就从那剧团选了个旦角,魏三天生是国字脸,脸宽,还有一脸的脸毛胡子,扮起楚霸王还有几分威武!至于唱腔就别提了,都是别人阿谀奉承出来的。
当时在魏三家里唱戏,那演虞姬一开口唱道“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那嗓子,那腔调,那是正经的京腔,那扮相更是不比梅兰芳差,一举一动那真是让台下的人叫好。
魏三爷往上面一站也是听得一愣,然后这位爷不紧不慢的跟了一句“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那魏三唱的是开心了,可是这“虞姬”却是心里不舒服,好不容易唱完了这段,这魏三爷下去歇歇喝口茶水,他也下了台。
等大伙吃完饭喝完酒了,这“虞姬”却自己走过来批评指教上了,说道“三爷,咱们京戏讲究的是一个字正腔圆,你那调子虽然好,腰子转的太多了,唱出来的是满嘴的倒字漂音,不合规矩。”当时这群唱戏的都是说好听的给魏三听,可这“虞姬”偏偏是说正经的。正好赶上这魏三爷喝的迷迷糊糊的,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给“虞姬”一耳光,这给那“虞姬”就扇倒了。(倒字漂音就是违反了京剧发音的四声规律,而念错的字叫做倒字。)
“也就看你也是个角,今个唱的不错,小徐给他个份子,让他给我滚!”魏三爷没想多了,当时他喝了半斤多的白酒,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好赖话,所以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人。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做错了,这魏三爷心里对昨天那个旦角还真是愧疚,心里一琢磨,也知道人家说的对着呢!当天晚上就让人备车去剧团跟人家道歉去了,魏三爷进去一看,敢情昨天和自己唱戏的那位是个女子,发现了昨天自己打的人是个女的,这魏三心里除了不舒服,还有的就是丢人!那时候民国京戏里的女子很少,即便是旦角也是男的居多,就是当时最出名的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就没一个是女的,魏三要是知道昨天来陪他唱戏的是个女的,他就算是喝多了,也不会打人家的。
这魏三第一眼瞅见那女子,那女子正在吊嗓子,也没上妆,那模样清秀的很,一跟戏班主打听才知道,这女孩今年才二十,生的当真是是梨花女子,清秀端庄。魏三红着脸过去给人赔礼道歉,本来备的是一些薄礼,可是魏三知道这是个女子以后又把自己带着的玉佩送给了人家。
“三爷,奴家不过是个戏子,三爷不必在意。”这小女子娇羞说道,这话音虽然字正腔圆,可是天生是旦角,又经常唱《霸王别姬》这话音里难免带着一点悲意,这魏三还以为人家受委屈了。于是这没日没夜的只要是这女子有场,魏三都去给她捧场。
这日子一久,俩人经常搭戏,而且这冯英莲天生就是个体贴人的主,这魏三爷倒是真心喜欢上了这冯英莲,只是苦于这家里已经有了正妻和两房姨太太,不好意思跟这黄花大姑娘开口。当时适逢那上海的老大杜月笙对那冬皇孟小冬也是日久生情,这魏三爷觉得自己相中的人不比那孟小冬差,于是就照着杜老大那样来,杜月笙怎么捧孟小冬的场子,他就怎么捧这冯英莲,虽然场面上没那么大,可是这冯英莲也是刚出道,倒是符合规矩。
可是从日本人打到北平,到这抗战快结束了,这二人虽说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是都不好意思开口,后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