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快把大阵停下来!快!”他大吼一声,一把推开拽着他衣服的师弟,拎了一筐玉石,就狂奔而去。
这庞大的大阵,想要停下来,谈何容易?更不要说现在的大阵已经崩溃了一半,往日停止大阵的办法,早就已经不管用了,别说这一个小小的普通内门弟子,就算是小盘在这里,怕是都要思量一会儿。
他几个玉石放下去之后,非但没有让大阵停下来,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大阵的爆响更密集起来。
“不……不好……大阵要爆炸了,快跑,快——”
“轰!”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无数的玉石和巨大的石块被炸飞而起,不论是距离近的师弟,还是远处的值守房,都在顷刻之间,被庞大无比的爆炸之力掀翻,甚至大阵附近的那小山,都被掀翻了,抹平了。
八座大阵虽然看起来**,却是彼此呼应的,一座大阵发生了爆炸,其他的大阵顿时也都变得不稳定起来,东南方也传来一阵爆响,一个蘑菇云冲天而起。
几道剑光从山上亮起,那是应龙宗的几名长老发现不对,立刻下山查看情况。
他们在空中分成了六个方向,分别飞向了其他的六座大阵。
许久之后,六座大阵慢慢平息下来,虽然没有爆炸,但是大阵受损却极为严重,组成聚灵大阵的玉石几乎爆裂大半,大阵早就已经无法运转。
到了中午,聚灵大阵的损失终于清点出来,超过五百万块的玉石损失,让龙首长老的面色剧变。
“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龙首长老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喘息着,来回踱步,“立刻查,给我查清楚原因,我要追究所有责任人的责任!”
“爆炸……是从东边开始的。”一名修士弱弱道,“东边的大阵爆炸之后,值守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也要查,就算是死人,我也要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来!立刻派刑堂的人去东边,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修士连忙应了一声,转身逃出了房屋。
龙首长老为人和善,只是表面上,他既然是龙首长老,权柄在身,生杀大权在手,平日里根本就不需要动怒,而能让他如此愤怒,可见他真的气得半死了。
“宗主专门吩咐过,聚灵大阵不能停,我该如何向宗主交代……”龙首长老咬牙切齿,突然,他面色一变:“聚灵大阵……难道……”
他突然记起高山安当初愤怒的样子,东边,确实是载天府的方向,莫非是高山安在作怪?
可高山安哪里有这种能耐?
“是派人进来搞破坏,还是利用阵法远程毁坏我应龙宗的聚灵大阵?”龙首长老皱眉思索,“可是,不可能啊……”
聚灵大阵重之又重,除了值守看守阵法的人之外,外围还有不同的人巡逻值守,真的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而利用阵法远程毁坏聚灵大阵,其规模至少也要和这聚灵大阵相当,可这等大阵,谁有足够的手笔布置的出来?除非是其他三个宗派暗中对付我应龙宗……
龙首长老陷入了各种猜测之中,他绝对想不到,做到这一切的,其实是子柏风,而子柏风所做的,就是在数万里之外的载天府买了一圈地。
不多时,一艘满载身穿铁灰色衣服的刑堂弟子的云舰从龙须峰出发,向东方飞去。
“此次任务极为重要,我们需要查出此次事故发生的原因,最好能够把这原因消弭于无形。”云舰的加班之上,此行的首领,龙须峰大师兄,刑堂副座铁峰面如寒霜,大声训话,“所有人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疏忽,否则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是!”众弟子昂首挺胸,大声应是。
“红云师弟。”铁峰转头看向了左侧第二排的一人。
“有!”被叫到名字的正是落千山,他应声出列,目光炯炯地看着铁峰,任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兴奋。
哈,能干这种事的,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不用说,定然是子柏风了。
这家伙,真能干啊!
我也要加油啊!
“红云师弟,据说你曾经做过刑侦?”铁峰问道。
“是的,在凡俗之时,我曾经在六扇门任职。”落千山道。
“好,届时你负责带领一个小队。”铁峰道,他转脸又叫了几个人的名字,分派了任务。
刑堂弟子离开之后,又有一艘云舰出发,向东方飞去。
应龙宗这次损失了数百万颗玉石,想要修复大阵,需要大量的玉石,就算是应龙宗的玉石储备,也不见得能够,他们不得不派出云舰向外采购。
他们自然不知道,载天府正有一大堆的云舰,和高达百倍的赋税正等着他们。
……
载天州向东,在载天州的边缘,有一座山,叫做悔而山,悔而山极高、极险,如同一支利剑直插苍穹,这座山在凡俗之间并无名声,因为它实在是太高、太险,凡夫俗子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
但在这座山上,却有一个小宗派,这小宗派的名字都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他们却有一名太上长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这个小小宗派,却出了一位位列人榜,跻身仙君的人物。
他就是明夷仙君。
清晨,当整个大地还笼罩在黑暗中时,第一缕阳光已经笼罩在了悔而山的山顶。
悔而山山顶,有一处突出的断崖,断崖之上,有一间茅屋,茅草稀疏,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修缮过,茅屋之前,有简单的石桌和石凳,而石桌之上,摆了一壶酒,一位老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不,他其实并没有斟,他只是摆了一壶酒,然后端起杯子,举杯对着天边的朝阳。
那酒杯极薄,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而朝阳照射之下,酒杯里似乎溢满了灼热的日光,老人就这样端着一杯日光,凑到唇边,昂首一饮而尽。
“哈!”一道灼热的气体从他的口中哈出,山峰上笼罩的雾气被一口哈开,热气泛着隐隐的红色,在空中翻腾片刻,宛若一只火龙,上下飞舞,这才渐渐散去,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然后老人再举杯,再饮,如此反复。
这位老人,便是明夷仙君。
地火明夷,日入地中,他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需要的是一种特殊的日光灵气,是火,却又不是凡火,是日光,却又不是纯正的日光,这种灵气极难寻找,直到他得到了这只九州地火盏。
九州地火盏是传说中的法宝,本是一套十件,一壶九盏,这只是其中一只。
但是仅仅这一只,就造就了位列地榜,六十四仙君之一的明夷仙君。
“谁?”老人突然转身,手中的酒杯收回,牢牢扣在手中,转身怒喝道。
没有人回答,但是雾气之中,却有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出来。
“你是何人?”看到那个人,老人微微皱眉。
这也是一位老人,不过年龄显然比他要小一些,或者说外表上看起来更小。
他就像是一只刚刚从天边升起的太阳,全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热力,却又被什么东西隐藏起来,含而不发。
只是一眼,老人就感受到了难言的威胁。
“我?我只是一位来取回属于我之物的人。”那身影渐渐走出薄雾,面上带着冰冷的笑意,“悔而子,你占据我的东西实在是太久了?”
悔而子下意识地看向了手中的酒杯,冷笑道:“原来是一个觊觎宝贝的宵小,你若是想要抢,那就来吧。”
他顿了顿,道:“还有,悔而子这个名号,我早就不用了,我是明夷仙君。”
“不,你误会了。”后来者的真容完全显露出来,“我所要的不是那小小的杯子,我要的是……明夷仙君的名号!”
“想要明夷仙君的名号?”悔而子却是笑了起来,“就凭你?不自量力!”
来人的嘴角勾起了意思冰冷的笑容:“不自量力的是你。”
刹那之间,太阳的光华大盛,天地之间,似乎突然出现了第二颗、第三颗太阳。
悔而山的雾气翻腾起来,宛若被什么庞大的力量剧烈搅动着,砰砰的碰撞声连绵不绝,两只骄阳在空中碰撞,交错,飞溅……
许久之后,声音渐渐停歇,雾气散开,悔而子趴伏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另外一人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微笑道:“今日开始,明夷仙君的名号我就收下了。”
他顿了顿,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九州地火盏,道:“既然你想要我收下,那我就却笑纳了。”
这九州地火盏对他所修炼的功法大有裨益。
悔而山之外不远处,一艘云舰悬停在空中,两个人站在船舷上,一前一后,都在张望着悔而山的方向。
“公子,长老他不会有事吧……”厉青田低声道,明夷长老去了太久,他们免不了要担心。
虽然对明夷长老的实力有信心,但是明夷长老所挑战的,也是另外一名仙君级别的人物,能够成为六十四仙君之一,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物。
“师父再次闭关之后,功力大进,对付一个小小的明夷仙君,应该不会有问题……”站在前面的自然就是关故日了,他虽然这样说,却也难掩面上的忧色。
就在此时,一道光芒突然亮起,从悔而山上直射云舰。
“是师父!师父回来了!”关故日大喜。
明夷长老落在船头,关故日立刻迎上,问道:“师父,可是成了?”
明夷长老哈哈一笑,大声道:“今日起,我就是明夷仙君!”
“恭喜仙君,贺喜仙君!”厉青田是多么玲珑的人物,立刻趴伏在地上恭贺不已。
“恭喜师父,贺喜师父!”关故日也为之高兴。
今日起,他再也不是那委委屈屈用着“明夷长老”名号的可怜人,今日起,他就是六十四仙君之一的明夷仙君,天下再也没有人胆敢轻视他!
此时此刻,明夷长老只觉得天下舍我其谁,老子天下第一!
“走,出发去应龙宗!”明夷长老,不,明夷仙君挥手一指西方,豪迈之极。
第435章:一分东西各设套
后半夜,突然雷声阵阵,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们。
住在帐篷里的人提心吊胆地抬起头来,生怕这雨水带来更多的不变,却感受到一丝丝的雨水洒在面上,宛若母亲温柔的抚摸。
雨水并不是均匀的,在圆环的环带内,大雨磅礴,这片西北苦寒之地,极少有如此磅礴的大雨。而圆环之外,则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没落地,似乎就已经蒸发了。
圆环之内,却是蒙蒙细雨,似雾,似纱,似滤网,滤去了空气中的死气,让整个天地为之一清。
高山安披衣而起,走到门外,抬头看去。
许久未见的一轮圆月当空,洒落满地银辉。
“这小子……怎么做到的,竟然真的成功了……”高山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吸一口气就能感觉到满胸腔的灵气充溢,竟然比应龙宗启动聚灵大阵之前还要浓郁。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从应龙宗到载天府时,所遇到的望东城和定水城那奇特的景象。
之前派出两处救援的云舰,返回时也回报说,这两处有神奇的力量庇护,并无危险,无需救援。
“莫非也是他?”高山安第一次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是望东城和定水城?高山安纳闷。
高山安一晃身,已经上了房顶,他抬头看去,远方似乎有一个朦胧的光带,绕着整个载天府转了一圈,可不正是子柏风买下的那片土地?
“载天府之幸啊!”高山安不得不这样感慨。
可一方的幸运,就是另外一方的不幸。
高山安上了房顶,站了片刻,就突然感觉到大地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