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梨园宗的人修行方式很奇特,他们就像是吟游诗人,将各种事迹稍作加工,编成故事,四下传播,以此为修行,也是蒙城九派十八宗之一。
不过,也不能怪这些人愚昧,修士不论在哪里都是极少数,在真正看到那大能的手段之前,他难道能想象这些大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但听了半晌之后,他渐渐觉得不对了,抬头问道:“你们这些事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咱们圣上可是万年难见的中兴明君啊。”
“那妖仙呢?为什么不见你们提到妖仙?妖仙子柏风?”
这些人不知道子不语,那情有可原,子不语这三个字,名声还不曾传到天下皆知。
但是子柏风……难道他们会不知道?
“子柏风是谁?”张姓男子疑惑道。
“子柏风,我知道。那正傻叉。”宋姓男子却是哈哈大笑,“圣上都已经将一切安排好,让他去执行,竟然还出了岔子,让邪魔与妖怪有了可乘之机,几个小小的妖邪,竟然让他手忙脚乱,还需要圣上亲自出手,这人……”
“你给我闭嘴!”李楷实再也忍不住了。
愚蠢不可怕,可愚蠢也要有个限度!
这些上京人,外表如此光鲜,可为什么却那么蠢?
明明天地都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却依然麻痹自己,假装自己生活在一片和平盛世里。
他鼓起了吃奶的力气,一拳打了过去,打在了宋姓男子的眼眶上,那宋姓男子,顿时杀猪一般嚎叫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人!”张姓男子色厉内荏地向前一步,想打李楷实,却被李楷实那愤怒的眼神震住了,只是扶住了宋姓男子,虚张声势地叫了几句。
“打的就是你们,你们这些胡说八道的混蛋!”李楷实愤怒大骂:“没有子大人,你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没有子大人,你们别说参加科举,你们连吃饭都吃不上,没有子大人,你们……你们屁都不是!”
就在此时,宋家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那老管家道:“这位书生,我家老爷说了,可以请你当伴读,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你竟然大人!不好了,少爷受伤了,快来人啊!”
随着这老管家的一声喊,呼啦啦跑出来了七八个人,把李楷实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才胡说八道,子柏风算个屁,这种废材,也就圣上宅心仁厚,才会……”
“你们……没有子大人,你们的皇帝也屁都不是!”李楷实却是气疯了,如同一只疯虎一般冲上去,对着那宋少爷又踢又打,几个家丁连忙冲上去,把他压住,拉开。
“来人啊,这人竟然诽谤圣上,快点去请刘巡正来!”宋少爷嘴歪眼斜,被打得口齿不清,却还是挣扎着大叫着,给李楷实扣了一个帽子。
……
当李楷实被人打的时候,子柏风正在将那些墨一一打开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桂清墨,桂邪墨,桂神墨,桂妖墨,四种墨全部呈现在众人眼前。
朱有才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他瞪大眼睛,怒吼道:“你……你这是……作弊!”
不说其他的,单说那死气凝结而成的“桂邪墨”,里面飘散出来的死气,只要沾染上一点,就能废掉他几年的苦修,这样的墨,别说用来作画了,就算是靠近都不敢。
“这位公子,还请稍安勿躁,我们桂墨轩的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它虽然蕴含死气,却都被封在了墨里,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死气向外消散,这点还请您放心。”说着,子氏族人伸手将那桂邪墨从锦盒里拿出来,捧在手中。
朱有才等着他的双手,许久之后才愕然发现,竟然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桂邪墨竟然只是感觉阴森邪恶,却真的没有丝毫死气逸散出来。
“其他几种墨,也都是如此。”子氏族人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哗然。
宝墨斋的老板在下方气得跳脚:“噱头,都是噱头,毫无用处的噱头!”
台下,子吴氏微微勾起嘴角。
噱头,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噱头?
这四种墨中,只有桂清墨一种有着实际的功效,其他三种,只是把三种灵气封入到了墨之中,这种做法有什么用?最初子吴氏也不太明白。
不过子柏风告诉她:“这叫炫技,它不需要有实用性,它就是告诉别人,我们桂墨轩能做到这种事,全天下,除了我们桂墨轩,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能行吗?”。子吴氏还有些疑惑。
“你想啊,这全天下,除了你儿子,还有谁能将万物点化成妖?这全天下,除了你夫君,又有谁能将凡物化成奇珍,将朽木化作生灵?这全天下,除了你,又有谁有那么好的儿子,那么好的夫君?想到这个,你骄傲不?别人看到你,会羡慕不?”
子吴氏懵懂地点头,她虽然颇有商业头脑,但是子柏风毕竟是来自另外一个商业更加发达的世界。
“对,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只能在背后酸溜溜的说坏话的事情,就叫炫技。”
子柏风道。
而此时,她面上的表情很快就收了起来,很快就换成了担忧。
因为她全天下最优秀的儿子,心中有一团火。!”
不说其他的,单说那死气凝结而成的“桂邪墨”,里面飘散出来的死气,只要沾染上一点,就能废掉他几年的苦修,这样的墨,别说用来作画了,就算是靠近都不敢。
“这位公子,还请稍安勿躁,我们桂墨轩的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它虽然蕴含死气,却都被封在了墨里,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死气向外消散,这点还请您放心。”说着,子氏族人伸手将那桂邪墨从锦盒里拿出来,捧在手中。
朱有才等着他的双手,许久之后才愕然发现,竟然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桂邪墨竟然只是感觉阴森邪恶,却真的没有丝毫死气逸散出来。
“其他几种墨,也都是如此。”子氏族人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哗然。
宝墨斋的老板在下方气得跳脚:“噱头,都是噱头,毫无用处的噱头!”
台下,子吴氏微微勾起嘴角。
噱头,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噱头?
这四种墨中,只有桂清墨一种有着实际的功效,其他三种,只是把三种灵气封入到了墨之中,这种做法有什么用?最初子吴氏也不太明白。
不过子柏风告诉她:“这叫炫技,它不需要有实用性,它就是告诉别人,我们桂墨轩能做到这种事,全天下,除了我们桂墨轩,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能行吗?”。子吴氏还有些疑惑。
“你想啊,这全天下,除了你儿子,还有谁能将万物点化成妖?这全天下,除了你夫君,又有谁能将凡物化成奇珍,将朽木化作生灵?这全天下,除了你,又有谁有那么好的儿子,那么好的夫君?想到这个,你骄傲不?别人看到你,会羡慕不?”
子吴氏懵懂地点头,她虽然颇有商业头脑,但是子柏风毕竟是来自另外一个商业更加发达的世界。
“对,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只能在背后酸溜溜的说坏话的事情,就叫炫技。”
子柏风道。
而此时,她面上的表情很快就收了起来,很快就换成了担忧。
因为她全天下最优秀的儿子,心中有一团火。
第690章:飞未鸟尽良弓藏
上京的中央是一座山。
一座并不高,却极为宽广的山。
齐寒山说上京的整体结构和西京非常像,并不是错觉。
明眼人就能看到,上京和西京同出自一人之手,只是更加高端,更加完善。
推动整个西京运转的是来自西京之外的涂水所带来的灵气,西京地下的庞大阵法,将整个涂水的灵气吸收了,注入到了西京里去。
而推动上京的,不是河流,是天光。
八条光带从八个方向扯出,聚集在中央的那座矮山之上,那矮山被称之为紫金山,紫金山之上,便是庞大的皇城,从上京的任何一个地方看过去,都能看到那巍峨的宫殿和连绵的宫墙。
而同样,在皇城的高处向外看去,便可以俯视整个西京的任何一处,所有建筑和行人都落入眼底。
而此时,姬亸就站在皇城内,看着远方的高台。
不时有探子前来汇报:“回禀圣上,子大人正在吟诗作对。”
“回禀圣上,子大人和朱才子正在对诗。”
“回禀圣上,子大人正在磨墨。”
巨细无遗,毫无遗漏,子柏风的一举一动,都被迅速汇报到了姬亸的耳边。
从子柏风来到上京开始,姬亸就在关注着子柏风的一举一动。
让一个人关注另外一个人,就说明他对那人感兴趣。
但让一个人关注另外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那就有问题了。
但姬亸却无法控制自己这么做。
如果说子柏风刚刚解除了天光聚灵塔的危机之后,带给他的是深深的震撼的话。
在一切沉诞后,留在姬亸心中的,就只剩下了一种情绪。
忌惮。
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不允许自己的过度里有超出自己掌控的存在。
他是人皇,全天下所有的人类,都应该对他俯首帖耳,马首是瞻。
正所谓屁股决定位置,姬亸也曾经嘲笑过他兄长的短视与狭隘,但当他也坐在这个位置上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兄长会冷落子柏风这般有能力的强者。
因为他太强了,强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天光聚灵塔那近乎完美的一役,布局能力、执行能力,一切的一切,都让姬亸心中胆寒。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全天下的帝王莫不如此,全世界的人,都是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当姬亸真正坐上这个座位时,他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子柏风时,子柏风那近乎不带感情,完全冷漠而决然的表情。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把子柏风这只“走狗”烹了,但是狡兔还没死,不,不是狡兔,而是一群残忍的狼。
可这样一个在姬亸心目中简直就是绝世枭雄的子柏风,在来到了西京之后做了什么?
他竟然买了一块地,又买了几栋房子,然后开了一家桂墨轩,就跑去推销自家的墨去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子柏风?
姬亸站在窗前,皱眉看着前方。
皇城的大阵,可以隔绝外面所有的探究,他并不担心子柏风发觉自己正在关注着他。
他探究地看着子柏风,他发现子柏风这个人,越是研究,越是奇怪,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团迷,神秘的功法,完全没有理由的崛起,惊人的天赋,以及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才能。
这样一个人,若是成了他的对手,若是想要威胁他的统治……
更不要说,子柏风是子氏的后人。
谁知道数万年过去了,子氏族人是不是还存着复辟的心?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姬亸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赶上来的,他之所以会被推举出来,是因为某种巧合,不论是烛龙还是子柏风,都选择了他。
而他面对的敌人,任何一个对是如此强大。
仙界、魔域、妖界……以及子柏风。
而正是这种缺乏安全感,让他早就开始了未雨绸缪。
姬亸又看了一会,看到子柏风还在那里和人赛诗文,觉得似乎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路都有人对他行礼,姬亸走在皇城里,就像是一只猛虎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他偶尔会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他的目光扫过时,墙角站立的侍卫屏住呼吸,昂首挺胸一动也不敢动,宛若雕塑,而往来的宫人,都趴伏在地上,全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