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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风愕然,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竟然还专门给自己派来一个管家?
这中书省郎中,至少也是五品官,虽然在上京看起来不算是什么大官,但是出了上京,却可以当知州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斯大人,子柏风微微眯起眼睛,道:“斯大人,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斯大人笑道:“子大人可千万不要叫我大人,实在愧不敢当,子大人叫我一声小斯就好,我曾经是陛下的一名幕僚,蒙主隆恩,辞了这身官服,可万万当不得真的。”
子柏风顿时想起,这人却是在子柏风第一次见姬亸的时候,在姬亸的身边看到,看来这人真正是嫡系姬亸的心腹。
他派了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子柏风早就不是当初那愣头青,姬亸对他的态度值得玩味,这次会试也有猫腻,但既然有好处,子柏风自然不会退缩。
“子大人,这些日子陛下召您进宫,您却总是推而不见,许多赏赐可都拖了许久了,陛下给您在内城安排了一处宅子,就等着您来接收呢。”斯大人道。
“这……不必了吧,我有地方居住。”子柏风道,他本能地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是想要赏赐自己,早干什么了?
而且,为什么刚刚不说出来,偏偏派了这么一个人来告诉自己?
子柏风自然不知道,之所以刚才姬亸不曾说,是因为见到他,姬亸就有极大的精神压力。
第694章:真不知道我是谁
带着皇帝的亲信果然好办事,和斯大人一起来到了东亭监刑司,不多时就将那李楷实提了出来,看李楷实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并没有受伤,显然没什么大事。
看到子柏风亲自来救援自己,李楷实很是羞愧,一躬到底,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表忠心的话已经不用说了,上刀山下火海,李楷实都愿意去。
“你因我而入狱,我定然也要救你出来。”子柏风道。
他倒是不觉得李楷实有什么必要感谢他。
这一行人刚打算离开,却接到线报,监刑司竟然把子吴氏也抓了。
“什么?”听到子吴氏被抓,子柏风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邪火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来报告的是一名子氏族人,子柏风伸手抓住他,连声追问。
“说是……蛊惑大众,传播大逆不道的言论。”那子氏族人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子柏风冷笑看着斯大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斯大人哪里回答的上来,而且他亲自来陪着子柏风办事了,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瞪眼看着接待他们的那名知正。
他是正五品,那知正只是七品官,双方品级差的太大,在斯大人面前,那知正一直弓着腰,此时听到斯大人质问,只能苦笑道:“此事并非我们东北亭所为,怕是东南亭的魏知正所为。”
上京太大了,东亭还分成了两个区域,分别为东南东北,而桂墨轩所在的地方,算是双方的交界地带,职权比较模糊,东北亭却是一无所知。
“东南亭……”离开了东北亭的监刑司,斯大人却是苦笑了,对子柏风道:“子大人,这事情却是麻烦了。”
“怎么?”子柏风有些疑惑。
“实不相瞒,陛下刚刚登上皇位,现在还有诸般不肯接受现实的人在反对陛下,东北亭的魏家长女,曾经是皇后,他们算是国舅家族……这……”
正所谓成王败寇,姬亸坐上皇位,上代的皇帝的家眷自然落不到好下场,大多都被打入冷宫。
皇帝之家,可没有什么兄友弟爱的戏码。
但是魏家势大,在关键时刻,却成了许多人的靠山,魏皇后带着自己的子女,离开了皇宫之后,就居住到了魏家,就在姬亸的眼皮子底下。
姬亸上位,朝中大臣反对者也有,许多人并非是不想靠过来,而是因为明zhidao靠过来也不keneng得到什么好结果,自然要顽抗到底,魏家就是这顽抗的势力之一。
“上京的豪门很多,但真正说得上有势力的,魏家就算一个,他们世代经营,掌控了四个州,皆为富庶之地,东南亭几乎是他们的后花园。”斯大人道,他虽然是姬亸的亲信,但姬亸却不敢让他zhidao自己的某些想法,到现在,斯大人也觉得子柏风应当是姬亸这条线上的人,所以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此外,魏家还有一些遍布全国的生意,朝中各个方面都有他们的势力,魏家还是大家族中,商业做的最haode人,他们的商业遍布整个上京,可谓富可敌国……”斯大人道,“据我所知,宝墨斋就是魏家的产业。”
原来如此。
子柏风本来以为魏家是因为自己和姬亸的关系而对付自己,听到宝墨斋这三个字,就zhidao定然是为了桂墨轩之争。
既然正面竞争竞争不过,就玩下作手段?
下作手段也无所谓,子柏风不在乎,但是竟然抓子吴氏?
难道这些人真的不zhidao他子柏风是谁?
桂墨轩表面上是一处走高端路线的墨店,但事实上背后却是游商宗,以桂墨轩为前站,不论到哪里,都以桂墨轩为基石开始扩张,暗地里扩展到了很多地方。
桂墨轩的墨,确实是好墨,那来自于别人得不到的“桂花灵气”,以及经过了不zhidao多少代改良的制墨工艺,现在桂墨轩的桂墨,早就和第一代不可同日而语。
高端路线,同时也代表着利润最高,而以高端辐射低端这种做法,也是最容易打开市场的。
宝墨斋和桂墨轩的交锋,其实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在其他地方,也早就已经全面铺开,而且是节节胜利。堪称桂墨轩或者说游商宗商业扩张的缩影。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难怪宝墨斋如此愤怒,各种盘外阴招都一起用了出来。
子柏风瞬息之间,就已经判断出了事情的原因。
zhidao这是商业竞争,子柏风却是冷静了下来,子吴氏的人身安全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
至于该如何处理,就看对方划下的道儿了。
看子柏风还算冷静,斯大人扬了扬眉毛,道:“无论如何,先去试试再说。”
于是子柏风就带着斯大人和李楷实一起来到了东南亭监刑司,结果不出意外,听到他们是为了桂墨轩老板子吴氏而来,那守门的大兵当即就道:“抱歉,子吴氏已经被收押大牢,除非有刑部上官手谕,否则不准探视!”
“你zhidao我们是什么人?我是中书省郎中斯其锐,这位乃是北文侯子不语子大人!”斯其锐拿出自己的身份打算压人。
但那位负责的大头兵显然是个愣头青,只是摇头:“我不管你是谁,没有上峰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看囚犯!”
好说歹说,怎么都不行,斯其锐气得满脸通红,子柏风却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微微眯起眼睛,领域释放出去,片刻之后,就找到了子吴氏的踪迹,她果然被收押到了大牢里,对方并没有给子吴氏什么特殊待遇,和子吴氏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地痞流氓。
子吴氏虽然能够应付,却也已经不厌其烦。
几个狱卒在旁边看着,却是笑嘻嘻的不帮忙,甚至还出言不逊,这让子柏风怒火中烧。
“子大人,您看……”斯大人有些无奈,道:“不如我回去,去请了陛下手谕……”
为了救一个人,还需要陛下手谕,斯其锐也有些憋屈。
但是他却不zhidao,子柏风心中,此事已经不想善了。
……
崔成雨趴在窗户上,从窗户缝里看着外面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心中焦急。
知正大人怎么还不来!
身为上京东南亭监刑司的一名巡正,崔成雨自觉自己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若是他想,跺跺脚,也能让整个东南亭颤三颤。
但此时,他面对的却是外面俩庞然大物。
那负责守卫的大头兵可以毫无畏惧,因为他们本就只是一个大头兵,但是他崔成雨不行啊,若是被人歪歪嘴,日后再无升迁或者一撸到底,他该怎么办?
这些大人物斗法,他一个小人物被夹在中间,那也太难受了。
终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知正大人的脚步声传来,以及不耐烦的声音:“老崔,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搞定那几个人?”
“大人……”崔成雨心中苦笑,你把这事退给我,让我去搞定,我哪有那能耐能搞定?
这俩人,一个是正五品的中书省郎中,乃是皇帝的近臣,另外一位,自报名号为北文侯,那是外姓候啊,天朝上国的外姓候虽然不少,但每一个都是立下汗马功劳,地位尊崇,交游广阔,这位只会比中书省郎中更难缠啊。
“大人,他们……不肯走啊!”崔成雨哭丧着脸。
“不肯走?赶走啊!”东南亭监刑司知正魏瑞贤冷笑道。
“可是他们……”
“我zhidao,他们一个是北文侯,一个是中书省郎中,但那又如何?咱们天朝上国是有王法的地方,那桂墨轩老板,被人举报涉嫌欺诈,更涉嫌勾结魔族,乃是重罪,是要杀头的。”
魏瑞贤不zhidao子柏风能听到,又或者,他压根就不在乎子柏风听到,说完之后,还冷笑了数声,道:“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等着刑部审判,到时候就乖乖给犯人收尸吧。”
说完,魏瑞贤转身就要走,崔成雨真的要泪如雨下了,他拉住魏瑞贤道:“大人……这……这……”
“还不快去!”魏瑞贤却是站住了脚,冷冷地瞪着崔成雨。
崔成雨哭丧着脸,他zhidao自己曾经的罪过魏瑞贤,却没想到魏瑞贤竟然这么为难自己,他心中暗恨,若是有一天我当了……当了……
他却是想不下去了,魏家的势力是那么大,大到了他不敢想象该如何去应付,去报复。
在东南亭,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如果不是崔家人,就只能夹着尾巴,当崔家人的狗。
这世间没有不能忍的事,因为你必须忍。
崔成雨哭丧着脸把魏瑞贤的话说了一遍,斯大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子大人……这……这……”斯大人极其为难,他是有权力,是姬亸的近臣,但是对方压根就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的权力,他又能如何?
“斯大人。”
“是,子大人……”斯大人羞愧低头。
“来到上京,我就一直很纳闷,他们是不是真的不zhidao我是谁?”子柏风咧嘴,笑了。
第695章:灭人满门子柏风
“管你是谁,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上京!”听到子柏风说话,魏瑞贤哈哈大笑,他虽然没露面,此时却终于忍不住,这个子柏风,好大的口气。你是谁?难道你还是天王老子?
魏瑞贤真的是看不起子柏风,他们魏家的势力虽然不是整个上京最强的,但是他们连皇帝的命令都有资格去藐视,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北文侯。
斯其锐抹了一把汗,没错,姬亸对子柏风的处理是刻意低调的。
在载天州,所有人都zhidao子柏风的强大与可怕,但是上京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天下什么人能让上京的人看在眼里?
在监刑司后院的牢房里,一名狱卒哈哈笑道:“这位小娘子,你还是从了我们兄弟吧,你也别指望有人能把你捞出去了,魏大少想要抓的人,还没一个能出去,你若是乖乖的说不定能少受点苦。”
子吴氏呸了一声,她的忍耐也快要到极限了。
一直以来,子吴氏都以一名普通商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