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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没等给谢杨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拖着他就往一个酒吧走去。
谢杨这才知道林常所谓的“少喝一点”是什么意思,两人桌子上码了四打啤酒,林常已经跟他说好了,他三瓶对谢杨一瓶。
这次真的是碰到猛人了,他前面对自己酒量培养出来的自信瞬间崩溃。奶奶的,这还是人啊!谢杨怪物似地看着身材并不算特别高大的林常,就是牛也喝不下三打啊,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打啤酒,他以前最多的一次也就八瓶啤酒,结果就已经惨不忍睹了,足足睡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这下……
谢杨看着因为双手受伤而显得不怎么灵活的林常,烂笑着对他说:“林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少喝点,我们两个随便点,每人一瓶意思一下就行了。”
林常哈哈笑了一下:“这怎么行?我的伤你放心,那是绝对没事的,酒精活血,喝下去不但没事,反而有益。我上次受伤,肚子被人一刀扎了个对穿,躺了半个月之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跑出来喝两两打啤酒,结果就好了。”
你就吹吧——谢杨根本就不信的鬼话。少喝点确实能让血液更具火性,但是这么个喝法,即使是没事的人也得喝倒下,而且他现在腹部伤很严重,要是伤到了胃肠,那这堆酒喝下去,只怕到时候会死人。
虽然林常装着一副我没事的样子,但是他实在是一个不善于隐藏的人,脸上的郁郁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谢杨也就没再说话了,现在要是再顶几句,本来就已经不爽的林常可能当场就要发飙,现在只能等他几杯酒下肚之后脑袋热了一点再劝劝了。
谢杨和他撞了一瓶,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沾啤酒了,顿时觉得肚子涨得难受。林常一瓶喝完,又拿起一瓶往口里倒,速度奇快,见他还要拿三第三凭,谢杨连忙拦住了他:“哎哎哎,林大哥你慢点,时间有的事,喝急了伤胃。我们先吃点东西,不急不急。”
林常挡开他的手:“说好了,你一瓶我三瓶,酒这东西怎么能耍赖。”
说完之后又灌了下去,谢杨看了他那似无底洞的肚子一眼,连忙找话说,才说了几句,林常又开骂:“他妈的乾阳门的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你知道么?我见过乾阳门那什么劳什子门主,和我孙子一样高,哈哈哈哈,长得真像乌龟,哈哈哈哈……”
他说的是乾升,后者谢杨也见过一面,确实长得有够矮,听他这么骂也不禁莞尔。不过这话公共场合可说不得,最近这边他们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一个不好到结果就会激化矛盾冲突。但是偏偏就是如此不幸,林场的大笑声还没结束,那边几个酒瓶子就摔到了地上变得粉碎,五六个人怒火冲冲地朝这边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是就是那天接替乾升布阵中的一个,他对谢杨和林场大声喝道:“什么人敢侮辱我师傅!”
林常非常不屑地瞄了他几眼:“我当是谁,原来是那龟孙子的徒弟,我骂了又如何?老子不光骂,见到那孙子还要痛揍他一顿。”
乾升的弟子不怒反笑,不过那笑却冷得能刮下一层霜:“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隐影门的病猫么?”
他的话不知道是说林常是病猫还是隐影门是病猫,但是无论是哪样,这都已经捅到林常的痛楚了。谢杨还来不及阻拦,林常就猛地站了起来,操起一个啤酒瓶就朝乾升那弟子砸了过去,那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随手往前一挥那啤酒瓶顿时碎裂,但是他似乎忘记了那瓶子里还有一整瓶啤酒了,飞溅的啤酒散了他满头满脑,好不狼狈。
林常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那人怒急,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后面那几个人也是大怒,力量慢慢提了上来。旁边的客人见情况不对,大部分朝酒吧外面退了去,只有一一些看看来经常社会上混的小混混壮着胆子打算看热闹。
一个秃头男人看着对峙的方还有瞬间变得空荡荡的酒吧,非常不爽地站到林常和那人中间,扬声说:“这是三哥罩的地方,你们要是在这里捣乱……”
话还没完,被怒火冲昏了头的那人一巴掌煽了过去:“滚!”
秃头男人也没机会自己滚了,那人这一巴掌盛怒之下用了不小的力量,秃头男人顿时倒飞了出去,撞在吧台上软倒在地,没了声息。那些看热闹的人这才觉得这可能是要出人命的事,惊呼一声全部退了出去。
谢杨站到了林常前面,力量微微提了上来,表明自己的身份:“我这位朋友今天酒有点喝多了,所以口不择言,还请几位大哥不要与他计较,我这里带他赔罪了。”
说完之后从旁边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将瓶口对着地上倒了一下,然后又取出一瓶递给那人,那人根本就不接,他冷笑一声,极其轻蔑地说:“你又是什么东西?”
酒精焚烧着谢杨的神经,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但是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这情节是要开始干架了,自己显然也是脱不了干系,那么自己先下手又如何。他心一狠,雏凤劲瞬间灌到了手上,扬手砸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这一下不可谓不突然、不可谓不用力,鲜血登时从那人脑门上飙了出来,他大脑顿时也一片混沌,甩了好几下才慢慢清晰起来,联系两次受到侮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他压抑着心里狂躁的怒气,眼睛充血,抬手将旁边一张桌子拍得坍塌了下去,脸色扭曲地对那几个一起的人喝了一声:“动手!”
这酒吧不大,也不怎么施展得开架势,两伙修行之人像流氓一样对殴了起来,但是力量却也没少用一点,每一拳每一脚都是蓄满了力量,酒吧里顿时一片狼藉。那个收到自己罩的场子有人捣乱,领了几十个人,正准备逞英雄的三哥,刚一到门边就看到林常一脚将坚固的钢筋水泥墙踢出了一个脸盆大洞,登时脚一软,差点就吓得倒在了地上,他擦了一把冷汗脚底抹油,比来的时候快了几十倍地退了回去。
要是在荒野之上,谢杨和林常或许还打不过这六个人——毕竟那乾升的弟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前面只不过是大意才重了两招——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那可就不一定了。林常一看那暴躁样子就知道这类事以前没少干过,经验一大把,谢杨虽然经验不多,但是灵敏的感觉让他在这里面如鱼得水,在几个人不停地穿梭着,不时绕到后面狠狠地踹上几脚。
但是毕竟林常有伤在身,最开始还是很猛,双手虽然不能揍人,但是双脚踢得虎虎生风,其中有几和人被他踢过。但是后面可能牵动了伤口,在一边丝丝地吸起了凉气,但是乾阳门弟子却不会放过他,不会给他时间从痛楚中恢复过来再打。三个人操着椅子就朝他扑了过去,这是流氓的武器,但是身手却远非流氓可比,椅子上运了很大的力量在上面,手脚不灵便的林常挡得了一把、两把却挡不了第三把,那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他腹部的伤口处,还没愈合好的伤口登时迸裂,鲜血隔着纱布流了出来,不多片刻将他的整个下体染得血红。
林常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身体弯成了虾米,那三个人也是下了狠心,在林常无法抵挡的时候,钢腿的椅子没命地往他身上砸。林常在地上不停地惨哼,正在和另外三个人纠缠的谢杨一见顿时呲目欲裂,酒精让他变得更加愤怒和狂暴。他狂吼一声,跳到那三个人身后,双手抓住旁边固定在地上的桌子,竟然一把连下面的钢精都拔了出来,那三个正在殴打林常的人也发现了身后的情况,刚一转身就看到一片巨大的黑影朝他们压下。
靠谢杨近的那两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怕不下百斤的重桌子就砸在了他们的脑袋上,而第三个人更惨,一条弯出去的桌子腿锋利异常的断裂处从他的眼睛钻了进去,扎进了脆弱的大脑,连哼唧一声都来不及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两个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人一时间找不到北,任凭谢杨殴打着,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脑袋。直到谢杨身后遭受攻击,不得不去预防后面的时候才得意逃脱。
谢杨往后退了几步,将林常扶了起来,后者身上的老伤几乎全部开裂,被那三个乾阳门弟子用椅子砸中的地方也是皮开肉绽,鲜血止不住地流。谢杨将他扶了起来,将不远处的一张倒地的沙发踢了过来,将林常放在上面对不停抽搐地他:“没事的,你先忍一下,我解决了这几个就送你去医院。”
双方中一人重伤一人死亡,形式顿时出现了变化,不再是以对方的受伤为出气的目的,乾阳门的弟子和谢杨都双眼血红地瞪着对方,要是逮到机会,他们绝对会毫不由于地杀死对方。
谢杨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提了出来,灵道的力量也慢慢地涌了出来,他这次是真的打算拼命了,眼前这几个人的神情显然就是要将其杀之而后快,他只能以死相拼,再凭借灵道和他们拼了,到时候兴许还可以全身而退,逃的话——放弃林常一个人走他做不到。
谢杨悄悄地退了两步,将落在那里的旅行包拿了起来,将放在侧面的那把重剑拉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乾阳门的几个弟子,像流氓一样挑衅:“你们他妈的过来,老子今天和你们拼了!看谁先死。”
乾升那弟子看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同门一眼,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话语几乎要冷得掉在地上:“难道你以为你今天还活得了么?”
杀气在空气中交汇,两面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只等着一个机会就会朝对方露出獠牙撕咬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暴喝在空气中突然炸开:“你们在干什么!”
谢杨和乾阳门的几个弟子同时朝门边看了过去,一个矮小的老者身后带着二十多个人——正是乾升!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谢杨神色顿时大变,脸拉得跟驴脸一样长,他虽然看着乾升有点不怎么顺眼的意思,但是他自问暂时还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三十多个并不弱的弟子。
乾阳门那几个弟子见师傅来了,顿时朝乾升奔了过去,为手的那人双目含泪地对乾升说:“师傅,徒弟没用!”
乾升眼睛四处扫着,当看倒在地上的徒弟之后,一丝奇异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剩下的四个弟子更是夸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乾升面前:“师傅,是那个人,就是拿剑那个小子,他把师弟给杀了!师傅您一定要为师弟报仇!”
乾升没有管那几个哭得满脸泪痕的弟子,眼神锁定谢杨,朝被闹得不成样子的酒吧走了进来,后面弟子顿时也鱼贯而入,其中几个弟子将不远处一张不大的沙发搬了过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和污迹之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乾升的屁股下。乾升坐了下去,但是眼神却始终没有从谢杨身上移开过:“这位小兄弟可否给老夫一个解释?”
谢杨反盯着他没有说话,他心底微微发凉,但是气势上却不可输。乾升见他没有说话,终于将眼神移开了,转到刚才和谢杨对峙的那几个弟子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顿时乱七八糟地大声说了起来:“是他,我们几个在这里喝酒……”
乾升眉头一皱:“全部给我住嘴,像什么样子!连群,你来说。”
那个中为首的那个人站了出来,眼神充满杀机的盯了谢杨和躺在后面沙发上的林常一眼:“我们今天几个在这里的时候,才没坐一会儿,就看到那小子和隐影门的弟子进来,我们并没有去惹他们,但是他们才刚一坐下便说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