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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嘴张了张,话还未说出口,一口发黑的血就吐了出来,腥臭的气味顿时扑进了谢杨的鼻子。许凡笑着,这么久来,他似乎从来还没有这么开心过:“承诺,他能给我承诺,他答应我为我报仇。”
谢杨继续厉声叫着:“报仇、报仇!难道你就这么恨我们么?为了报仇,你难道连自己的生命都能够不要么?你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就连一个街上快要饿死的乞丐都不如,连吐出来的血都是臭的。”
许凡继续笑着:“我原本以为我还可以活,但这两天我渐渐的明白,我已经没几天能活了,你看到了吗?我前面的力量都是以身体的损伤为代价换来的,再加上连续的受重伤,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没两天日子了……这时候我才开始想一些问题,我突然发现,我的生活除了报仇已经只剩下空白?我还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可惜我一直不是你的对手,都快要死了,这仇还能怎么报?我就想啊,能换一个承诺再死,也值了,虽然这个承诺并不怎么可信,但是我也能瞑目了……杀了我吧,你看到了吗?我的手没有了,你看到了吗?我的身上已经没有肉了,我的内脏也已经完全委琐了、腐化了,所以我的血黑了、凝固了、臭了,我一直饱受着折磨,但是我现在很高兴,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的一个终结。杀了我吧,让我死去……”
谢杨的神色已经不是那么凌厉,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竟然都知道自己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去害死更多的人?难道这样你的心里就会好受么?瞑目?呵呵,可笑可笑,你竟然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能值得高兴的?我不会杀你,正如你所说,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为何要杀你?你连灵魂都已经没有了,还需要杀么?我想你更适合在痛苦中死去!”
谢杨说完就要将他推出去,许凡这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垂着的右手突然再次抓住了谢杨的衣服,他嘴唇颤抖着,脸上突然涌上了一点红晕:“她、她怎么样了?见到她,替我说声对不起。”
谢杨愣了一下:“她?”
许凡神秘的微笑起来,像是在回忆:“唐清。”
一提到唐清,谢杨的愤怒再次提了上来,他朝许凡大声喝道:“你已经欺骗了她,还有什么资格问?哼!”
谢杨手臂一甩,将呆楞的许凡砸进了山洞之中。
妖邪在空中疯狂地大笑着,双手不停地操纵着阵势的变化。在阵中拼死与巨莽战斗的三位师兄,不时还要防备阵势的攻击,现象环生!
谢杨猛地朝妖邪扑了过去,这次他没有再顾及隐藏什么了。一道巨大的声音裂纹呈包围的姿态四面八方朝妖邪笼罩而去。裂纹虽然是由声音组成,但是发射出去的时候却极其安静,但是妖邪并非等闲之辈。
裂纹周围还留有空挡的时候,他就已经钻出了包围圈,随手甩出一道青气,将整声音裂纹整个完全引爆。巨大的爆炸声音在空中炸开,谢杨快速地将那些声音全部收容过来,再次压缩释放,妖邪慌乱地躲过谢杨的攻击。但是还没等他停下来,声音裂纹突然转向在他当头炸开。这无法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却足以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谢杨人已经到了妖邪身边,全力发出的一道巨大雏凤劲猛地砸在了妖邪的身上。妖邪惨烈的怪叫一声,从空中砸了下去。
谢杨不要命的将正在扩散爆炸声音再次收容回来,妖邪在地上还来不及站起来,一道比上一道还要强大数倍的声音裂纹再次当头砸去。大脑因为痛楚恢复的清醒顿时又消失不见,在半空中的谢杨大脑亦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但是他明白这次得手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和妖邪的拖大,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挨打的将会是他。
他果断地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提起来,然后身体当做炮弹猛地朝妖邪当胸砸去!
一口浓烈的鲜血从妖邪的嘴里老高地喷了出来,良久才散路在地上。而他亦是下意识的提起力量,一掌击在谢杨的肩膀上!
谢杨倒飞而出,鲜血自空中撒落。妖邪踉踉跄跄的在地上挣扎了良久才慢慢地爬起来,他奋力的甩着脑袋,眼睛血红的看着远处的谢杨,嘴里大声的咒骂着:“他妈的!他妈的!老子今天不杀了你就让老子死无葬身之地!”
大笑声突然从他背后不远处的地方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绉廉!没想到三十年之后再见,竟然就看到你被一个小辈搞得如此狼狈,你当年的威风去哪里了?哈哈哈……”
妖邪猛的转过身,大声叫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三十年……你还没死!”
那近乎疯狂的大笑停止了下来,那人平息了一下急促地喘息,眼神突然暴射出漫天的杀机:“不错,老天垂怜,我没死!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嘿嘿,没想到在我醒来之后,我的弟子就给我带来了你的消息,今天——就是你偿命的时候!”
第二十六章:意料之外
谢杨甩了甩脑袋,眼前的事物慢慢的清晰起来。妖邪的对面一个看不出实实际年龄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两个裤管空荡荡的垂在地上,那张露在空气中的脸找不出丝毫瑕疵,如婴儿一般洁净,但是此刻正被仇恨扭曲着,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之中,杀机正试图撕碎一切。但是,这人的深浅,他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轮椅后面站着一排人,推轮椅的那个正是李门主!谢杨眉头紧皱:“弥黄门?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绉廉愣了片刻之后,冷笑起来:“报仇?谁报谁的仇还不一定!我被你这个老牛鼻子困了三十年,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会是这副模样。你们弥黄门在三十年前可有一天对我的追杀,要不是你们想杀我,我又怎么会杀他们?说到底你们也只是贪念作祟,得到我知晓始石的下落,嘿嘿,说什么报仇?实在是笑掉人的大牙!”
绉廉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人。他深知眼前的这个残废不好对付,甚至修为还在他之上,而且身后还有一大票人。那人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撑了撑,突然再次笑了起来,不过这次笑得十分阴森:“老牛鼻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呔!”
最后那一吼,磅礴的音浪参杂着凌厉的气劲瞬息扑到了绉廉的眼前。后者神色大变,急速闪避,他身后的一块突起的巨石瞬间被炸成齑粉。冷汗从绉廉的额头上滴落,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结巴的说:“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
那人嘿嘿笑着:“为什么会这样?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当年我被你用奸计斩断双腿,生机差点断绝,我父亲为了救回我,将他一生的修为全部度与到我身上为我维持生机,然后将我安置在玄黄密境静养了三十年……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话刚落,又是扬手打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气劲,这次诌廉有所防备,但是竟然没有躲过,那道气劲径直从他的腹部穿过,然后深深的砸到了地底,良久之后,地面突然传出了微微地颤抖。
谢杨看着捂着伤口费力喘息的诌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还是人么?
那个还未泯灭的阵势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谢杨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诌廉大声喊道:“你快将阵势撤消,不然我杀了你!”
话语中已经朝绉廉扑了过去,后者戒备看向他。那人突然向谢杨说道:“小子,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他的命是我的!”
也没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半空中的谢杨突然向是被一只大手抓住,狼狈的落在了地上。他倔强的爬了起来,对那人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前辈,恕我不能按您所说的做,我的三位师兄还在这阵势中,随时有生命危险,还请原谅。”
说完又要再次向绉廉扑过去,那人冷笑了一声:“小子倒是有种,好,我就帮你一把。”
话落,一道威力十足的气劲猛地朝那阵势飞扑而去。绉廉绝不会放过嘲笑敌人的任何一次机会,他看着那道气劲的去向后向那人嘲讽的笑了笑:“这是我全部实力布置的阵势,找不到阵眼……”
剩下的话被他瞬间咽回了咽喉之中。那道气劲笔直的撞在阵势上,直接将阵势破开了一道裂缝。然后突然诡异的停了下来,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大,阵势边上那些维持着的青气竟然开始消弭。不到片刻,那旋转的气劲就扩大到半个阵势的规模,而后,阵势如被挖掉了基脚的大厦,轰然间倒塌。
那人又是一道气劲打了出去,还仰着巨大头颅的一条巨莽,瞬间被气劲当头穿过,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谢杨快速的冲了进去,唐长海和另外一个师兄还站着,急速的大口喘息着,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唐长海朝那条软在地下的巨莽没有再动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谢杨跑到他们身边,给灰头土脸的脸人身体内输入了一道除凤劲。
唐长海废了好大的劲,才抬起一只手阻止了谢杨:“先去、先去看看余丸。”
谢杨点了点头,走过去将余丸扶了起来,探了探鼻息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不然余丸就变熟“鱼丸”了。
那人重新看向绉廉,嘿嘿笑着:“现在,轮到你了。”
绉廉紧缩着眉头,手脱离已经快速止血的伤口,将青刃拔了出来,怪叫一声朝那人扑了过去,快要到达的时候突然一闪消失在空中,后面的弥黄一门纷纷提起力量,凝神戒备。那人嘿嘿笑着:“你们看着就好了,雕虫小技罢了。”
李门主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尊敬,随后力量重新回落下去,并对看着他的弟子点了点头。那人有恃无恐的闭上了眼睛,三息的工夫之后,一个手指猛的伸出,在虚空中快速的点了九下,每一下都有一道气劲隐埋到空气中。而后他猛地一拳击了出去!
绉廉的身体顿时显现在空气中,倒飞而出,又是一口鲜血喷射。他踉跄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看向那人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怒吼一声:“该死的!该死啊!我要杀了你!”
强烈的青气从他身上喷射了出来,力量的波动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他身体再次消失在空气之中。那人的眉头突然奇怪的凝了一下,而后眼睛微微一眯:“想去拿始石?没那么容易!”
而后身体也如绉廉一般消失在空气中,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山洞的洞口边。绉廉本来打算闪进山洞内的计划落空,消隐的身体在洞前不甘心的显现了出来,然后暴退而开。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又一道气劲朝他飞了过去,绉廉一挥青刃挡住了那道气劲,虽然很狼狈,但总算是挡下了一击。
但是他狼狈的后退却证实了他的力量在那人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他们两个——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绉廉并非傻子,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纠缠下去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所有他选择了退却,在一次全力的攻击之后,他的身体向一个方向暴射而去,当然,他是不会忘记临走的威胁宣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三十年前让你侥幸活了一命,我会再次将你杀死!彻彻底底的杀死!”
那人眯眼冷笑:“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那凭空凝在空中的因为缺了脚而显得异常短小的身体,再次消失,下一刻出现的地方又是绉廉的前方。后者一声惊叫,再次退到了原地,带点恐惧的剧烈喘息着。
这时候,洞口一直没有消隐下去的光芒突然间强盛了数十倍,将洞外所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