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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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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危难之际,李风云横空出世,一战破耶律天德,拖延住契丹人追击的脚步,给杜重威赢得了时间;再战收降卒、诈取阳城,大败耶律麻答,解除杜重威的后顾之忧;三战袭取契丹大军的后后背,逼得耶律德光不得不弃军而逃,契丹铁骑大败。
  直到这时,李风云才真正落入到桑维翰的眼中。
  仔细研究过李风云以前的战例,桑维翰惊讶地发现,大晋对契丹取得的每一场重大胜利,竟然几乎都跟这个才二十岁出头年轻将军息息相关。
  桑维翰隐隐感到,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能不能笼络住此人,将关系到大晋的存亡。对于这样的人,桑维翰认为,要不惜一切代价加以笼络,如果仍抓不住他的忠心,那么,桑维翰建议,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以免后患。
  所以,桑维翰亲自请命犒劳三军,他要亲自去看看,这李风云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与他想的一样。
  桑维翰很奇怪,为何小皇帝石重贵不经意中会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认为天下人忠于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他是皇帝,是真龙天子,是上天派下来管理天下的。如果对他不忠,那就是大逆不道,应该千刀万剐,夷灭九族。
  对于小皇帝的这种想法,桑维翰嗤之以鼻。
  这种想法,老百姓、臣子有,桑维翰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大晋的江山会因此而变得稳固无比。作为皇帝,心中有这种想法,简直是幼稚、可笑之极。
  若真是这样,那大晋的江山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么?
  忠诚实际上是一种十分珍贵的品质,是数千年来不懈教化的结果。
  世上并没有凭空的忠诚,凭空而来的忠诚来得容易,去得也简单。忠诚的培养需要付出代价和时间,而在战乱纷呈的年代,贫弊的大晋还支付不起如此昂贵的代价,也耗不起如此长久的时间。
  所以,在如今的世上,利益的羁鞑来得要比忠诚更为有效而直接。
  这也是在这乱世之中,割据各地的军阀,已经朝中尸位素餐的大臣普遍采用的方法。
  然而李风云不是一个可以用利益羁鞑的人,当然,想要获得他的忠诚也非常之难,但是,桑维翰发现,李风云非常重感情。当利益与忠诚都不能让一个人臣服之时,建立起稳固的感情,无疑是很好的一种方法。
  所以,桑维翰建议小皇帝用感情羁鞑住李风云,多施恩惠,赢取李风云的好感,以心交心,换得李风云的信任。
  为此,桑维翰不惜在石重贵对李风云疑心重重,大发雷霆之际,强烈建议用“带刀入侍,随时有面君密奏之权”之策安抚、笼络李风云。并且告诉恐惧的小皇帝,李风云不会杀他,因为他根本没有弑君之心,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根本没这么想过。
  好在石重贵接受了桑维翰的建议,并和他在朝堂上演出了那场强行发出中旨的好戏。从张尽忠禀报的情况来看,效果很好。小皇帝与李风云的距离总算是拉近了一步。
  现在,上天给了小皇帝石重贵一次机会,一次将李风云牢牢绑在战车上的机会。李风云竟然自己请求石重贵发旨解决他与杜如月的婚事,这种机会哪里去寻?把握得好,那在李风云心中,石重贵恐怕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而从李风云以前的行事风格来看,为了朋友,他可以不顾生死。
  忠诚也许羁鞑不住李风云,但义气却可以。
  ………………………………


第三百四十七章 雄主
  “请陛下下中旨,命李守贞与杜重威解除婚约,日后再找机会将杜如月许配给李风云。”见小皇帝石重贵久久没有回答,桑维翰再次请求,语气有些加重,“臣会继续组织众臣,弹劾李风云。”
  “不要逼朕,此事朕自有计量,无须桑爱卿多言!”小皇帝似乎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桑维翰侵犯了,一抖袖子径自不顾地退出了北宸殿,只留桑维翰还跪在殿中。
  桑维翰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这就是他辅佐的君王么?如果是先帝……可惜先帝已经去了。
  “桑大人,圣上已经走了,快起来吧!”张尽忠看了看小皇帝消失的背影,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扶起桑维翰,这是他做奴才的职责。石重贵与桑维翰议事,小皇帝也只允许他在场。
  “滚开,你这阉人!”桑维翰一挥袖子,扫开张尽忠,起身地站了起来,横了张尽忠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张尽忠脸色一白,不悦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又恭恭敬敬地弯腰道:“桑大人慢走!”
  “他居然敢骂你!他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御书房中石重贵猛地一拍桌子。
  “皇上,都是奴才的不是,桑大人他……”张尽忠急忙跪倒在地,正要解释。后宫与太监不得干预国事,这一条他牢牢记在心中,如今不是唐朝末年,宫中的太监没有强大到肆意弄权,玩弄朝臣的地步,得罪了桑维翰,他有一百种法子让他一个小小太监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再为他说话,朕都听见了!”小皇帝怒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你是从小看着朕长大的,这个桑维翰,未免太嚣张了吧!”
  张尽忠将头杵在地上,不敢回话,身子瑟瑟发抖,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变成聋子,没有听到小皇帝说的这番话。半句话应对得不当,便是杀身之祸。
  小皇帝没有理张尽忠,站起身来,来回不停踱着步,气息越来越粗:“他逼朕一步,朕就要退一步,如今朕已经是退无可退,究竟是朕在当皇帝,还是他在做皇帝?有本事,他来坐这龙椅试试,朕不坐了!”
  石重贵抓起御案上的五彩笔洗,猛地砸在地上,碎瓷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击中了张尽忠的额头,鲜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之上。
  “皇上……”小皇帝今天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张尽忠不敢再听下去,巨大的恐惧在心中升起,低声哀求道。
  石重贵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份,瞧了瞧四周,见御书房中除了张尽忠外再无他人,方才吐了一口气:“起来吧,大伴,这些话莫要外传。朕心中苦啊,除了你,朕想不出还能向谁说这些话。”
  刚刚起身的张尽忠听了这话,又感动得热泪盈眶,“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呜咽道:“陛下如此信任厚待老奴,老奴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圣上的大恩大德!”
  石重贵扶起张尽忠,见他额头上鲜血淋漓,取出怀中的白绢,擦去张尽忠额头上的鲜血,温声道:“怎生受伤了,也怪朕在气头上,竟然没有注意到大伴。快去请太医看看,若是中了血毒可就糟了。”
  “老奴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陛下的气消了,叫奴才去做什么都愿意!”张尽忠弓着身子,方便石重贵更方便擦掉他额头上的血渍。
  “你这老家伙,就你会说话!”石重贵推了张尽忠一把,“朕心头的气消了,也不生气了,你快去太医院看看,然后将鲁国公叫来,朕有事情要与他谈。”
  “唉唉,老奴这就去传旨!”张尽忠急忙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推出御书房,又对战战兢兢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两名太监嘱咐了两句,急匆匆地离开。
  找鲁国公来其实并不是想要鲁国公给他出什么主意,石重贵很清楚,那个老糊涂,虽然很有威望,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实际上肚中空空,只会照本宣科糊泥巴,没有多大主见。本事倒是有一些,但也只是做事的本事,要他高屋建瓴出主意,有些为难他了。
  上次要他去试探李风云,张尽忠就躲在书房屏风后面,将当时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了回来。他是真的是下了死力气在试探他的学生李风云,一点都没有留后路,甚至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石重贵不怪他,反而很高兴,谁叫他是鲁国公呢?也许没有骨头,但天下最不可能造反的人便是他,让人放心。
  小皇帝自己也不明白会找冯道来,也许只是找一个人来倾诉,将自己的所思所想所顾虑一骨脑说出来。
  张尽忠是不合适的,他是太监,太监不得干预国事这是禁律,知道得太多,对他不好。再说张尽忠也不敢听,说给他听,他会像鹌鹑般抖个不停。真不知道他怕什么,朕是皇帝,是真龙天子,有朕为他撑腰,谁还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鲁国公就不同,说给他的话,丝毫不必担心他会泄露出去。而且,他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表示出恰如其分的赞赏,让人听了心中感到万分的熨帖。如果朝中多一些像鲁国公这样的臣子,也许许多事都好办得多。
  桑维翰则不同,鲁国公就像一位慈祥温和的长者君子,而桑维翰更像一位阴险狡诈的小人,善于躲在暗处放冷箭,难登大雅之堂。正如他的相貌一般,身短脸长,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此人专权、贪财又好色,难怪当年先皇托孤选中的是鲁国公而不是被誉为“开国第一功臣”的桑维翰。
  相传桑维翰还是平民时,曾对他的朋友说:“我天生富贵,之所以还是平民,是因为三种本事还未展现出来。我最厉害的本事在于钱货,其次是嫖妓,最后才是满腹经纶,读书万卷。”
  后来桑维翰发达了,一日喝酒时对密友说:“我当初也没想到会有今天显赫地位,我该说什么来劝你喝酒呢?”
  密友斟满酒,引用他当年所说的话:“吾有三悦而持之:一曰钱,二曰妓,三曰不敢遗天下书。”
  桑维翰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当年炫露大甚,自罚一觥。”
  何人能无耻至此?
  大晋局面之所以难堪至此,不就是因为桑维翰坚持要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人,向契丹人称臣么?
  什么“七不可”,如今朕不是一样将契丹蛮夷打得落荒而逃么?
  朕有如此功绩,谁说哪一日朕不能远迈始皇帝,大汉武皇帝,大唐太宗皇帝,收复燕云十六州,勒功燕然,成为一代雄主?
  石重贵心中一时豪情万丈。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功过
  “不能这么说,桑维翰贪财、好色、揽权是不错,但也并非一无是处。他的眼光独到,见识不凡,确实是有真本事,也有手段。
  从他的过往来看,说他是大晋开国第一功臣并不为过。
  契丹败走后,大晋的局势能快速平定下来,此人功不可没。朝中有此人,大晋想要大乱也难。各路诸侯对朝廷尚有几分顾忌,所顾忌者,恐怕不是当今圣上,而是这位桑大人。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观人须观其短,用人当用其长。圣上若能用好此人,大晋由弱转强,也未为可料。”
  太原城中郭府书房中,郭威正与义子郭荣,心腹爱将赵匡胤、赵匡义三人谈论国事,不知不觉便说起了桑维翰的往事。
  “后唐清泰三年(注1),后唐伪帝李从珂对先帝心怀忌惮,有意削藩,伪诏先帝移镇郓州,其实是想动先帝在河东的根基。
  如若先帝奉诏,真的移镇郓州,恐怕难免落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不过若是不奉诏,当时以先帝在河东的力量是无法对抗伪帝李从珂的大军的。
  先帝左右为难,问帐下众将的意见,除了刘帅和桑维翰,没有人敢表示意见。
  当时桑维翰献计说:‘今主上以反逆见待,此非首谢可免,但力为自全之计。契丹主素与明宗(注2)约为兄弟,今部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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