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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夜晚格外寂静,但偶尔传来的山中一些怪鸟“桀桀”怪叫声,和不知名虫儿的鸣叫声,却更让李风云心烦意乱。
“汪~”院外看门黄狗轻声呜咽了一声,便不见动静,也不知是什么惹起了它的注意。
李风云并没有太在意,见实在没有什么睡意,干脆盘膝坐起,闭上眼睛默念那段掺杂着《心经》、《清心咒》和《中庸》的那段文字。
才念了两遍,李风云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一股睡意涌起。
正要睡下,忽然,李风云心中升起一丝警觉:“不对,这不是睡意,是迷药!好厉害的迷药,我有罡煞之气护体,居然也能中招。”
李风云佯装睡倒,放缓呼吸,实际上却运转真元行走周身诸穴,将不知不觉渗入体内的清除干净,心中一片清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不多久,门轻轻地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径直朝虞不全摸去。
虞不全鼻息悠长,明显睡得很沉。
李风云正要出手,忽然转念一想:“虞不全的外号鬼见愁,又岂是白叫的?这等伎俩,我都发现了,他终日与毒物打交道,又岂会不知?且看看,那贼人显然不是为取虞不全性命而来,若他真要动毒手,我再出手不迟。”
那黑影来到虞不全的身边,右手探手朝虞不全的怀中摸去,忽然惨叫一声,左手紧紧抓住右手,惊惶不已。正要逃走,忽听虞不全沉声说道:“赵仪仇,你要逃直管逃,看你的师父仓促之将,能否解得掉我九色金蛇之毒。”
那黑影晃了两晃,身子有些发颤,急声哀求道:“求师叔赐下解药!”
虞不全果然没有真正睡着,翻身跃起,环视四周,冷冷地道:“出来吧,赵师兄,再不出来,你的这个徒弟就保不住了!”
“虞不全,你果然够狠!”院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苏语侬从房间内走出,手中托着一支点燃的红色蜡烛,堂屋内顿时一亮。李风云终于不用装了,跳了起来,扯下那进入堂屋的黑影的蒙面黑巾,此人他见过,果然是当初白云山庄虞不全师兄赵余庆所幸存的两名弟子之一赵仪仇。
虞不全当初被赵余庆囚禁在白云山庄不短的时间,他的起居生活,都是由赵余庆的弟子赵仪仇安排的。所以,即使不见此人的面目,也能一语道破赵仪仇的身份。
此时,赵仪仇的右手臂已经乌黑一片,脸色也发黑,眼看命不久矣。
虞不全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扔给赵仪仇,道:“服下,可暂时压制住毒性,事后我再为你拔毒。你的师父虽然不肖,但你终归是青囊门的弟子。”
赵仪仇接过那丹丸,想也不想,扔到嘴中,连声称谢。
李风云不解,低声问道:“虞前辈,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暗算我们?”
苏语侬咯咯笑道:“你以为我们像你那般,睡得跟死猪一般。这周围,师父早布下防线,赵师伯一入院中,我们就发现了。还有,没有我师父暗中施放解药,你以为你能抵挡得住无色金芸之毒?”
李风云奇道:“无色金芸之毒?这是什么毒,很厉害嘛?”
赵仪仇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无色金芸之毒,明明就只是十日醉,那里有无色金芸之毒。”
苏语侬不理赵仪仇,答道:“无色金芸之毒又叫十香软筋散,此毒虽不致命,但极为狠毒,凡中此毒者,内力尽被禁锢,纵使是内力通天,也只能使出平常人的力量。若中了此毒,你我还有师父三人,恐怕只能任由人摆布,的哪!”
李风云瞅向赵仪仇,恶声问道:“是不是这样?”
“的确如此!”赵仪仇倒是有几分胆色,面对李风云的责问,反倒是不那么害怕了,挺胸答道,“不过,我只施放了十日醉,只能迷倒你们罢了,哪里用过什么无色金芸之毒?”
一声轻叹从院中传来:“唉,虞不全,你是如何收了这个古怪精灵的女弟子,居然能看出无色金芸之毒,相比之下,我的弟子就差得太远,我当着他的面释放无色金芸之毒,他竟然懵懂不知。苏姑娘,不如你改投师伯的门下如何?”
此话一出,赵仪仇羞得满脸通红。
苏语侬盈盈笑道:“赵师伯,院外天凉,何不进来说话?奴家对赵师伯可是仰慕得很,这几年不见,也怪想念的。难道赵师伯远道而来,连师侄的面也不肯见上一面么?”
外面那声音嘎嘎怪笑了数声,道:“小娃娃,你当你在蜡烛中惨了七星海棠我不知么?进到堂内,你们自然无事,但我的麻烦就大了。虞不全,难道你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敢么?”
虞不全冷声道:“赵余庆,赵师兄,你我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师父、小师妹不能白死。当初在白云山庄,我看在小师妹的份伤上,已经放过你一马,这一次,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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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一语驱敌
赵余庆哈哈大笑起来,大声道:“谁饶不过谁,还难说。虞不全,光说有什么用,何不出来一见?”
李风云大怒,就要冲出院外,却被虞不全拉住。
虞不全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对李风云和苏语侬道:“呆会儿,你们要跟在我身后一丈之内,千万别冲到我身前,也不要离开我一丈的范围,不然,我护不住你们。”
李风云、苏语侬点头答应,虞不全大步朝屋外走去,才到门边,忽然一抬手,一团火焰从手中弹出,悬浮在他身前。
李风云大为奇怪,正要说话,只见从院外忽然飞起无数细如尘芥的小飞虫,成群结队如黑雾般投向那团火焰,一时间,轻微的“噼里啪啦”响声炸成了一片。
苏语侬捂嘴笑道:“傻哥哥,你当只有奴家算计别人,别人便不会算计我们?那些小虫是苗疆的蛊物,名叫千丝蛊,最是狠毒,若是钻入体内,便会很快的繁殖,过不了多久,中了这蛊毒的人,就会变成茧人。”
“茧人?什么是茧人?”李风云有些好奇。
“茧人就是,外表还是人,可是破开皮肤,体内全是虫子,肌肉和五脏六腑早被那些虫子吞噬一空。”苏语侬不以为意地答道。
李风云想到那无数虫子涌动的情形,不由得心中恶心,毛骨悚然。
苏语侬咯咯笑了起来:“不用怕,这千丝蛊虽然狠毒,不过也不是没有克制的法子。比如我师父使的这一招,这团火可不是一般的火,里面带有云台香。
这云台香是那千丝蛊的最爱,闻道这云台香,潜伏在周围的蛊虫就会不顾死活的涌上来,投入火中,不用怕,再过一会儿,那蛊虫也该烧尽了,一只也不可能留下。”
“云台香?”李风云奇道,“可是我没闻到什么香味啊!”
苏语侬“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傻哥哥,你当然闻不到了,你要闻得到,你便是蛊虫了。赵师伯以为用苗疆的蛊术便能对付我师父,未免太小看我师父了。我师父去过苗疆不知多少次哪!”
这一点李风云是知道的,当初在白云山庄,虞不全就是说破了赵余庆所施展的子午金蛊,从而揭穿了赵余庆的真面目。
那火烧了不大一会儿,从四处涌来来的黑雾般的小虫渐渐稀薄,不久便完全消失不见。
赵余庆有些肉疼,养这些千丝蛊可不容易,没想到一把火被虞不全烧了个精光:“虞不全,算你狠,不过区区一丛千丝蛊,还算不得什么。”
虞不全手一挥,那团火焰顿时熄灭,轻咳了一声,虞不全已经走出了木屋。
院子中站着三个人,月光并不算太暗,隐约能看得出模样。
为首的自然是赵余庆,站在赵余庆身后的,正是他另外一个徒弟阮芙蓉,还有一人,望见李风云,讪讪地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裘仙?是你,当初你坑老子可坑得好苦!”李风云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裘仙无奈,只得向李风云抱了抱拳,笑道:“李将军,反正你与李守贞有仇怨,虱子所了不怕痒,我却不宜与他闹翻,这件事,只当是裘某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不必再提此事,如何?”
当初裘仙约李风云一起暗算李天尧,谁料到,裘仙的人故意叫破了李风云的身份,将祸水引到他的身上。好在李守贞心有顾忌,没有报复李风云,要不然,也够李风云烦了。
见裘仙这般说,李风云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奇怪,裘仙,你怎么跟赵余庆混到一块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打算要与我等为难?”
裘仙苦笑一声,道:“哪会呢,李将军能与萧怀玉打个旗鼓相当,裘某还不想得罪几位。不过,李将军,你也知道,我在奉宸卫挂了差事,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实不相瞒,赵大侠如今也是我奉宸卫的人,我要保护他的安全。”
看来白天在太乙峰顶李风云与萧怀玉大战之时,裘仙、赵余庆就在附近,赵余庆是有备而来呀!
李风云心生警觉,奇道:“赵余庆他也要你来保护?我记得他可是一流高手,又有一身的毒术,谁敢难为他?”
裘仙嘿嘿笑了两声,不肯接李风云的话题,只说:“李将军,这是他们青囊门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你不出手,裘某也不会出手,如何?”
“这样似乎不太公平吧!”李风云沉下脸来,“裘帮主,你也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不如这样,你把赵余庆拿下,你我的帐从此两清,如何?”
“这样不太好吧!李将军,我若背叛奉宸卫,太湖帮只怕难以在梁溪立足。”裘仙愁眉苦脸地道。
李风云冷笑一声:“裘帮主,背叛奉宸卫的事,你私下里做得恐怕不算少吧!罢了,我不为难你,今天的事,你只要袖手旁观,李风云就只当你还了这个人情了。”
裘仙终究有把柄在李风云手中,若是逼得李风云把当初的事嚷出来,传到众人耳中,就算没有什么证据,南唐皇帝对他的信任必定会大减,更为重要的是,他与李凤鸣之间算是撕破了面皮,即便是李守贞,也没有不报复他的道理。
想到这里,裘仙暗悔为何图赵余庆的人情,答应来帮他,更是心中暗骂当初怂恿他的那人:“当初怎么说的,说李守贞绝对不会放过李风云,李凤鸣也不可能放过李风云,可是事后这两人都没有半点动静。唉,当初怎会听信了他的话,犯下如此蠢的错误?”
裘仙肠子都悔青了,硬着头皮,转身对赵余庆道:“赵当家的,恐怕这一次,裘某是帮不上你了!”
赵余庆面露诧异之色:“裘帮主,你可是答应好的,这般出尔反尔,恐怕不好吧!”
裘仙面带囧色,拱手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这次裘某真无法出手,赵当家的,放手吧!”又对李风云拱了拱手,道:“李将军,记住你的说的话,咱们两人之间的账,算是两清了。”
说罢,不理赵余庆的反应,一纵身,如一只大鹏般跃出院子外,扬长而去。
裘仙心里明白得很,既然决定置身事外,那就干脆立刻脱身的好,要不然留在这里,这两方无论哪一方败了,他出手也不对,不出手也不对,左右都落不得好。倒不如干脆得罪赵余庆,一走了之来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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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斗法
赵余庆没料到他千辛万苦请来的帮手居然就这么被李风云弄走了,形势急转直下,他明显落入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