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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忧微微摇头道:“他虽骗人钱财,但也未曾害人性命,放过他吧!”
“放过他?”李风云跃步上前,一脚踏住面如土色的假虞不全,刀刃抵住他的脖子,喝道:“你究竟是谁?”
“我,我,我是虞不全!”假虞不全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道。
“还敢胡说?”李风云大怒,作势要砍。
假虞不全急道:“我的的确确是余补全,余是剩余的余,补是补偿的补,我发誓,如有半句谎言,叫我不得好死。是你们弄错了,不关我事。”
“老子现在就能让你不得好死。”李风云哑然失笑,“人家叫虞不全,你也敢叫余补全?”
“爹娘给我取了这名字,我又有什么法子?你们非把我认作是虞不全,我总不能说我不是吧,我也会一些医术,只是没他那么厉害,况且他‘不全’,我‘补全’,也是件好事啊!”余补全眼珠滴溜溜乱转。
李风云一脚将余补全踢开,喝骂道:“你这老骗子,再不许冒充神医害人,听清没有?”
“是是是。”余补全连连点头。
李风云又喝问他骗来的钱财藏在何处,余补全无奈,招出了身后假山中藏着的一间秘室。原来,这老小子一直都躲在那密室中。李风云从密室中搜出了一大箱金银珠宝,估摸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千两,心中乐开了花,暗道:“发财了,莫大哥一家几代人的家当,也不过值三千多两银子,老子才用了这么点工夫,便得了这么大一比钱,这世上,果真没有什么比抢劫来钱快,就算三人分了,至少也能落个一两千两银子,就算就此转回清平镇去,老子也能逍遥自在一生。”
公孙无忧呵呵笑道:“小兄弟,这里最值钱的,可不是这些金银。”
李风云闻言,又抓起余补全,恶狠狠地喝道:“还敢跟老子打埋伏,还有的钱呢,藏在哪里?说!”
“真没了!”余补全急的满脸大汗。
公孙无忧用折扇搭住李风云的手腕,笑道:“小兄弟,最值钱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须他处求?”
李风云心中一动,望向那半截蛇尸,问道:“难道是这条死蛇?没什么特殊啊!”
公孙无忧摇摇头,道:“你不识得这蛇,这蛇可不一般,如果本公子没看错,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阴寒螭。”
“九阴寒螭?”杜如月眼睛一亮,道,“我听说过,据说九阴寒螭脑中一颗紫云丹,如若服下,能够提升功力。所以,古时有高手专门用珍奇的药材喂养九阴寒螭,为的就是要得到上品的紫云丹,不知是不是真的。”
公孙无忧眼中露出几丝赞许,点头道:“不错,的确有此事,九阴寒螭据传早已绝种,没料到在此处还能看到一条,要孕养出上品的紫云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这位老兄骗来的钱财,大半都花在这条蛇身上了。”
余补全面如死灰,全身都萎顿了下来,点头道:“若非如此,我又怎敢冒充虞神医?我自知资质低微,二十多年前无意中捉到这条九阴寒螭,和喂养它的法子,想用这法子提高功力,没想到……唉,一场辛苦,却好生了别人。早知如此,这十多年又何必过这心惊胆战的日子。”
李风云冲上前去,剜开那蟒蛇的头颅,果然找到了一颗鸽蛋大小紫灿灿的一颗珠子,擦干血迹后,隐隐有紫色烟云渗出,颇为漂亮,不愧是紫云丹。
公孙无忧看了看,道:“果然是上品紫云丹,服用后,至少也能增加一个甲子(注1)的功力。”
李风云惊道:“有这么大功效?这蛇不是也只养了二十多年么?这老骗子为啥自己不用?还等什么?他要有六十年的功力,老子还打什么,转头就跑。”
公孙无忧解释道:“九阴寒螭是奇物,奇物岂能以常理度之?
一个甲子的功力也只是一种说法,当然是因人而异。这颗紫云丹,若给合适的人服用,可能抵得上八十甚至一百年的修炼,光靠厚重的这功力,成为一流高手也不难。而且,这一个甲子的功力也不是说今天服用,明天就会有了,药力有一个慢慢舒散的过程,短则数年,长则十数年,时间越长,对服用者好处越大。
他没有服用紫云丹,恐怕不是他不愿服用,而是因为他没找到服用的正确方法,是不是?”
余补全默然点头。
李风云有些失望,道:“服用这东西还要什么法子?一口吞下不就是了。”
公孙无忧呵呵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是大补也是大毒,贸然服下,只有一个结果,暴体身亡。比如小兄弟体内的药毒,若是当初慢慢化解,也不至于落得今日沉淀在筋骨之中,沉珂难愈了。还有一点,这紫云丹被取出,必须在两个时辰内服用才有效果,若过了两个时辰,也就没什么用了。”
注1:一个甲子是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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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知花筵
听了此话,李风云大为失望,道:“那有什么用,两个时辰,这老骗子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服用的方法,两个时辰,我们到哪里找?”
杜如月插嘴道:“公孙公子这般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公孙无忧望着李风云手中的紫云丹,只是不语。
李风云有些心疼,将紫云丹抛给公孙无忧,道:“你想要,直说便是,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不过那些金银可没你的份了。”
公孙无忧哈哈大笑,将紫云丹在手中观摩了半晌,方道:“我的确知道如何服用这丹药,不过,这紫云丹与我修习的功法不合,还要费工夫化解,实在是太麻烦。以我的资质,破入一流境界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丹药对我没太大的用处。
小兄弟,如月姑娘,你们若是想用这紫云丹,我倒是可以将服用紫云丹的法子教给你们。”
李风云大喜,一把抢过紫云丹,道:“早说呀,教给小丫头吧,老子经脉堵塞,吃了这东西没用,说不准还会病上加病。”
杜如月急道:“二哥,服用了紫云丹说不准就能冲开你淤塞的经脉……”
李风云摆摆手,道:“叫你服用就服用,你不吃,要给他吃了,老实说,老子还真有些心疼。”又低声道:“反正你以后嫁给了我,也是我李家的人,我不吃亏。”
杜如月顿足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你做梦。”
公孙无忧哈哈大笑,道:“这紫云丹属性的确正与杜姑娘的内力相符,省去了很多麻烦。小兄弟,这好东西跟你没缘分,你体内的药毒一日不除尽,便不能再服用这等大补之物。”
杜如月见公孙无忧也这般说,再不推辞,依照他提供的法子,就在济世堂的内堂中服下了紫云丹。
服下紫云丹,杜如月只觉得丹田内真气升腾,注入到浑身的经脉中,如百流入江河,波涛汹涌,源源不绝,真元运转一周天,竟然无半点滞塞。
“这紫云丹果真神奇!”杜如月睁开眼睛道。
公孙无忧笑了笑,道:“赶快趁着这药力运功,说不定能冲开任督二脉,让你的功力增长一大截。你放心,这里有我还有你李哥哥帮你护法。”
杜如月脸微微一红,也不多说,闭目继续运功。
内院已经被打扫干净,余补全的三个弟子也就是那三个伙计都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还不致丧命。济世堂出事,自然有扬州府的捕快过来查问,余补全哪敢得罪内院的那三位,敷衍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杜如月才又睁开眼,喜道:“成了,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知道了,”李风云捏着鼻子道,“你闻闻你的气味,公孙无忧都已经跟我说了。”
杜如月低头看了看,只见皮肤上渗出许多油腻腻的污物,腥臭无比,心知是因打通任督二脉排出体外的杂物,不觉脸一红,道:“小妹先去清洗一下。”说罢扭身便走。
李风云奇道:“这小丫头几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就要离开济世堂,李风云仍旧不解气,寻来剩下的七颗龙虎溢散丹,一口气塞进了余补全的嘴里,眼见余补全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才捂着鼻子,扛着那一大箱金银离开了济世堂。
回到了客栈,李风云要三人平分那箱金银,公孙无忧不太在意,道:“金银终究是身外之物,小兄弟若是不介意,不义之财,干脆用来去救济那些中原的饥民吧。”
杜如月喜道:“小妹也正有此意。”
李风云心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子在清平镇穷苦了十几年,怎么就没人来救济我?才有了点钱,又要散出去,真是苦恼。”口中却道:“如何救济?总不能咱们三人跑到中原架起三口大锅吧?”
公孙无忧眨了眨眼睛,笑道:“带上要捐出的金银,我有法子,你随我来。”
李风云一声哀嚎,瞅着那箱金银珠宝,哪一件都觉的舍不得,在杜如月的催促下,无奈只挑了些好像贵重一些的,贴身藏好,又扛着那箱金银随公孙无忧而却。
“雅韵轩?”杜如月有些迟疑,问道,“公孙公子,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怎会来这种地方?”
公孙无忧一搭折扇,微微笑道:“没错,就是这里,今日江南花魁花都知(注1)要在这里为中原灾民募捐,这些钱财交给花都知,她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李风云不解,问道:“这雅韵轩是什么地方?”
杜如月撅着嘴道:“都是些不要脸的女人。”
李风云明白过来,喜道:“原来是喝花酒,我喜欢。”
“你敢!”杜如月沉下脸来怒道,一脚踹向李风云。
“嗷!”李风云闪身躲过。
公孙无忧眉头微皱,轻叹一声,道:“杜姑娘,青楼女子也不是全如你想象的那般。”
“哼!”杜如月瞥了公孙无忧一眼,道,“我想像又怎样?”
李风云赶了上来,大声道:“喂,为什么你们俩空着手,却要我扛着这箱子,别人会以为我是你们的小厮的。”
杜如月怒道:“把箱子给他留下,二哥,我不许你去那脏地方。”
李风云有些不舍,低声道:“来都来了,见识一下也好,这箱子里总有四千多两银子,扔到水里也要听声响不是?你要不想去,要不你回去,我陪无忧公子去。你信不过无忧公子,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信得过你才怪,”杜如月怒瞪了李风云一眼,气冲冲地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了想,还是跟进了雅韵轩。
雅韵轩不愧是顶级的风月之地,雅致中不乏富贵,富贵中不失韵味,即便是富贵出身的杜如月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失措,李风云更是瞪大眼珠,赞口不绝:“漂亮,看着舒坦,小丫头,你说这要多少钱?以后我们也按这里的模样在清平镇建一处宅子成不成?绝对能把杏花楼比下去……哎呦,小丫头,你拎我做什么?”
杜如月一阵脸红,低声道:“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土鳖。”
“无忧公子来了!”老鸨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堆满笑,“我家解语早说了,别人未必会来,但无忧公子是一定会来捧场的。”
公孙哈哈笑道:“花都知的场子,本公子又岂能不来捧场?”
老鸨将三人引到二楼的一张雕花桃木桌旁,早已布下酒菜,正要叫来姑娘陪酒,杜如月正色道:“不必了,我们可不是来喝花酒的。”
李风云有些扫兴,道:“小丫头,不用那么小气吧,喝喝酒没什么的。”
“成啊,”杜如月白了李风云一眼,道,“你直管去叫姑娘,不过以后不要再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