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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大青石如果落下,正好能将通道的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李风云听萧元芳说过,这块石头名叫断龙石,足有十万斤重,只有遇到极为危急的情况,比如说被大军大举围攻,才会放下,堵住洞口。因为只要这块断龙石一旦放下,就意味着赤练崖与外界完全隔绝,想要再升起来,即便借助机关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成。
所以有这块大青石在,敌军想要攻入通道,几乎是不可能。
在入口的周围,还开凿出了许多小洞,人是钻不进去的,但从小洞内可向外边射箭,据萧元芳说,那小洞后面的石室内布置有威力巨大的床弩,约有二十多具,一旦集中发射起来,如果没有防备,即便是一流高手也很难躲得过去。
床弩的威力,李风云早就见识过,中原造的床弩,一矢可穿过三头牛,任凭是武功再高的武林高手,射中了,性命是一定保不住的,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都不管用,就算是天蚕宝甲,也多半挡不住。辽国造的床弩,就算威力比不上中所造的床弩,威力也弱不了多少,
只不过那些床张开和瞄准都很麻烦,要不然,刚才一阵二十多支弩箭乱射,即便是萧齐瑞恐怕也要被逼得手忙脚乱。
表面看上去这通道的入口处,只有一队赤练崖弟子把守,防守并不算严密,但其实暗中潜藏的潜哨不少,想要偷偷潜入进去,几乎是不可能,也不知萧齐瑞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走入黄泉路,里面的通道要比外面看上去的大得多,约有三丈多宽,都是用上好的青石板铺就。门口不远处也有两滩新鲜的血迹,显然刚才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被萧齐瑞杀死在这里。
萧元芳领着李风云绕开中间的一丈多道路不走,贴着左侧往里走去。
李风云知道,这里也是布置有机关的。按照日子,哪一天该走哪边,赤练崖都是有规矩的,如果不按规矩来,必定会触动机关。虽然这事情早就听萧元芳说起过,李风云还是暗自咋舌,赤练崖果然是机关重重,戒备森严。即便是以机关闻名的青囊门药王谷也没有这般严密的机关。
黄泉路上有不少岔路,如果不是有萧元芳带路,即便有萧齐瑞提供的地图,李风云也能怀疑自己能不能找到正确的路径。
转过数道弯,向上走了两百十多丈,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厅。石厅周围又有八条向上的通道,并无人把守。
按照萧齐瑞和萧元芳提供的消息,这里应该叫八阵台。
这里的八条通道,分别用八卦中的乾、坤、巽、震、坎、离、艮、兑来命名,赤练崖普通弟子,如没有接到命令,是不许越过八阵台的。
这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条通道,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其实只有一条是正确的道路,其余七条都是死路。究竟是哪一条通道是正确的,却是不一定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调整一下,即便是赤练崖八阵台外的弟子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即便是敌人偷偷潜入到了这里,要挟了赤练崖的弟子,也都是没有用的,除非那名弟子正好是从八阵台上面下来的。
萧元芳的身份虽不算高,但也不算低,毕竟是青雕堂的执事,自然知道正确的通道。几乎没有犹豫,萧齐瑞领着李风云走入坎门通道。
“这八阵台,其实每条通道都通向九幽潭,但每条通道都布置有可致人死地机关,如果那机关没有被启动,那么那条通道便是生路。”萧元芳见四下无人,悄悄解释道,“当然,其他七条通道也不定就没有被切断或者堵死,毕竟,那七条通道中是如何布置的,除了寥寥数人,没人能知道,除非不要命去探一探。”
两人一路向上来到了九幽潭。
在九幽潭的入口处,萧元芳朝李风云拱手道:“属下送你,也只能将你送道九幽潭,再往上便是黄泉渊,以属下的身份,如果没有特殊的令牌,是不允许进入黄泉渊的,若是被抓住了,格杀勿论,必死无疑。
九幽潭有高手镇守,乌蒙托是受了黑虎堂堂主出任务,属下探听到他出的是红色任务,多半是有权通过九幽潭。那么他的名字必定在九幽潭报备过,你只需将身份令牌给他们检查过,他们便不会拦你。”说罢,转身欲走。
李风云脸色发黑,心道:“他娘的,难怪萧齐瑞那老王八逼老子来,这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才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就已经有这么多机关,就算再小心也没用。”
又心中一动,一把拉住萧元芳,问道:“如果乌蒙托没有在九幽潭报备,那情况会怎样?”
萧元芳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如果没有,属下劝将军,见情况不对,还是转身逃比较好!”
………………………………
第六百一十八章 九幽潭
李风云的脸更黑了,暗道:“老子要是能逃,还有会来这破地方吗?”
九幽潭是一座方圆二十余丈的深潭,只有一条浮桥可通过。浮桥边有一张石桌,十多名赤练崖弟子守在桌边。为首的一名是二流中期的高手,穿的衣服与李风云身上的有几分相似,应该也是位执事,另外还有一名执事,正坐在潭边悠然自得地喝茶,其他的弟子则是普通弟子打扮,多为三流高手。
“站住!”这时,正有一位赤练崖的弟子穿过浮桥,走了过来,被守桥的执事拦住,“你是何人,奉何人之命出行,令牌呢?”
“我是红蝠堂执事耶律洪涛,奉堂主耶律汗之命外出公干,这是青木令牌。”过桥的赤练崖弟子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令牌和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给守桥的执事验看。
守桥的执事看了两眼那两只令牌,便翻开一本记事薄,写下一行文字,又将身份令牌交还给耶律洪涛,青木令牌却被收走,一抬手,放耶律洪涛离开。
“萧元芳说得果然没错,赤练崖上的弟子凭青木令下山,青木令在九幽潭处被收走,名字会记录在案。凭青木令下山的弟子,还可凭身份令牌和记事薄上的身份信息再次上山。”李风云回忆起萧元芳说过的话。
赤练崖教规森严,九幽潭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点。九幽潭以外,被称之为外庭,在外庭中行走,不需要通行令牌。九幽潭之上,被称为内庭,外庭弟子没有特别的令牌,是不许进入内庭的。同样,内庭弟子的弟子来到外庭,也需要通行令牌。违者格杀勿论。
通行令牌分做三种,黄木令、青木令和紫木令。
持黄木令者,只能下山时使用一次,使用完在九幽潭被收走,名字记录在案。
持青木令者,可来回通行一次,名字记录在案,从内庭出到外庭时,在九幽潭被收走,名字记录在案,回内庭时,可根据身份令牌和记录信息再次进入内庭。
而紫木令,可无限次来回通行,只需记录身份信息便可。只有各堂堂主、总教长老及教主才有资格持又紫木令。一般而言,这些人九幽潭的执事都认得,所以根本不用出示紫木令。所以他们一般也不会将紫木令带在身边。
这样一来,出入赤练崖的通行令牌便不会流落出去,为人所乘。
李风云定了定神,大踏步朝浮桥边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驻守九幽潭的执事也叫住了李风云。
李风云也学着耶律洪涛的样子,从怀中掏出身份令牌,交给那执事,答道:“我乃黑虎堂执事乌蒙托,要回内庭向堂主回禀任务。”
“你等着!”那名执事翻了翻记事薄,果然找到了乌蒙托的名字,挥了挥手,示意李风云过桥。
李风云心中一轻,正要过桥,忽然听背后有人叫道:“慢着!”李风云心中一紧,缓缓转过身子,只见原本喝茶的名执事放下手中的茶盏,站了起来,盯着李风云道:“原来你就是乌蒙托,打伤我兄弟的那件事,该怎么算?”
听此人的意思,此人的兄弟应该被乌蒙托打伤过,而此人似乎对乌蒙托也不太熟悉。
“什么怎么算?草你祖奶奶的,你要怎么算?”李风云含糊其辞道。
守桥的执事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皱了皱眉毛,喝道:“拓跋奇,这里是九幽潭,你们有什么恩怨,改天去生死台了结,休要在这里生事。”
那名拓跋奇脸一沉,也喝道:“萧东羽,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是内庭的执事,你一个小小外庭的执事也敢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
显然,这两人平日里便有矛盾,内庭执事的地位恐怕要高于外庭执事的地位。
萧东羽被拓跋奇这般一顶,气得脸色发青,一拍桌案,喝道:“老子今天还偏要管了,你不就是仗着你师父是教中的长老么?要不然,你哪有资格当我赤练崖的执事?你若一定要在九幽潭生事,老子就敢将你斩了。这官司就算打到教主那里,拓跋长老也无话可说。”
拓跋奇面沉似水,可是想到今天这事,自己不占理,而且教中的确有教规,赤练崖弟子私下的恩怨在生死台自行解决,绝不允许在其他地方私斗,要不然,格杀勿论。所以,拓跋奇心中也顾忌良多。
“乌蒙托,你可敢随老子去生死台一决生死?”拓跋奇阴沉着脸,指着李风云喝道。拓跋奇的武功也在二流中期,而李风云刻意露出的气息不过是二流初期,拓跋奇认为吃定了李风云,“你放心,老子打不死你,只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以后做事把招子放亮一点,要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不可以得罪。”
“老子没空,懒得理你!”李风云哪有心思跟他纠缠,知道拓跋奇不敢公然对他动手,转身就走。
拓跋奇哪里肯就此放过他,跟了上来,冷笑道:“哼哼,想走,哪有那般容易,今天你不上生死台,也要上生死台。现在上生死台,老子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是把老子惹火了,宰了你如宰掉一条狗一般!”
李风云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在那个生死台上,可以杀人而不被追究?”生死台之事,萧齐瑞与萧元芳都没有提过,李风云并不知晓。
萧东羽喝道:“拓跋奇,难道你要反了,你可知道,擅离职守是什么罪过?”
拓跋奇回头轻蔑地道:“什么擅离职守?老子奉护法长老拓跋律之命,回内庭有公干,你管得着么?”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无中生有!”萧东羽怒道。
“我说萧东羽,你和这个乌蒙托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处处向着他?”拓跋奇道,“老子说是奉拓跋长老的命令就是奉拓跋长老的命令,你若不服,直管去问拓跋长老。”
说罢,不管不顾也跟着李风云走上了浮桥。
李风云暗暗叫苦,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疑惑,拓跋奇说得没错,萧东羽似乎确实有些向着他,难道这其中还有蹊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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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生死台(1)
“你他娘的放鸟屁!好,拓跋奇,你不是要上生死台吗,老子今天就陪你上生死台,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萧东羽拍案大喝道。
李风云目光微微一变,透出几分惊讶,“你他娘的放鸟屁!”,这不是萧齐瑞打入赤练崖细作的暗语么?平常人绝不会这般骂人,想不到刚才自己无意中说了一句“草你祖奶奶的”,却引出了一名自己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至少在九幽潭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还可以向萧东羽问一问内庭的情况,兴许能打探出耶律洪古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