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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志不在那仙道,而是为了儒家的理想,治国平天下,为这万民造福,在这理想与这情愫之中,冯作一时间也有些犹豫起来。
“哼,你这酸文人,我不理你了。”
太玄女恨恨道,瞥过脸去,心中一时不知道为何有了一些酸楚之色。
“冯作冯公子可在?”
就在此时道观外传来一声声巨大的喧哗,敲锣打鼓之声不断响起,一个官差捧着一个书卷上前问道。
“恭喜冯公子考中状元!”
这个官差在冯作承认身份后,立刻欢天喜地的拜道,冯作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考中状元,立刻随着众人出去,看到冯作走了出去,太玄女心中更是失落不已。
“不要在想了,这书生与我们不同,不要有太多的牵挂,也不要和他有太多的牵涉。”
燕赤霞从后面走出,轻轻的劝慰道,眼睛看着离去的冯作,充满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感慨。
“我才不会理这个呆子,一个凡俗的状元,就值得他这么高兴么,一个凡俗的荣华富贵就比我更好么?”
太玄女不住的嘀咕着,神色也越发失落起来,这让燕赤霞不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去言语。
“袁守城已经答应帮助我们接引星光,只要我们日后成就元神,凭借本门剑诀的感应,就可以与门派取得联系。”
燕赤霞神色一喜的说道一件事情,让太玄女也微微一喜,只是却冲不散心中的那一股愁绪。
三日后,冯作被钦点成状元,打马游长安,一日间极享人间尊崇,冯作也被李家天子派到了检察院,当了一个检查御使,冯作兢兢业业,凭借着自己刚正不阿的性子,到也受到了李家天子的提拔和欢喜,更让所有人羡慕的是,李家天子将公主赐婚,这让所有人羡慕不已,觉得一个寒假子弟一朝跃龙门,享尽人间富贵。
只是冯作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对这赐婚有一种抵触,而且虽然有自己的府邸,可是冯作任然三天两头的去找太玄女。
也不知道是不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连冯作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这几个月中,冯作发现自己对太玄女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自己每次见到太玄女都有一种难以舍弃的感情,更不愿意将天子赐婚的事情告诉太玄女。
“书生,我们要走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一日太玄女忽然来到冯作的身边,直接说道,虽然脸上已经红的跟苹果一般,可是这一次太玄女却鼓足了所有勇气,紧紧的看着冯作,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冯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神色之中充满了徘徊的痛苦,如果跟随了太玄女而去,也许自己可以修习仙法,与太玄女再也不分开,可是自己的理想怎么办,自己治国平天下的鸿源又如何完成,做那闲云野鹤,根本不是自己所追求的。
“书生,我不逼你,三日后,我在城外的道观等你。”
太玄女眼泪有一些朦胧了,但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对冯作说道一声,直接远离了这里,只留下一脸痛苦的冯作。
“师兄,这就是情么?”
太玄女站在远处的虚空,看着下方一脸痛苦,却又无法做出决断的冯作,已然泪眼婆娑。
“师妹,冯作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要涉入太深了,他有他自己的理想,我们有我们的追求。都要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努力,一切只能随缘。”
燕赤霞开导着自己这个师妹,希望她不要涉入太深了,可是心中也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自己这个师妹如果不亲自去经历,根本不会勘破。
“我等这个呆子三天,如果他真的为了他那狗屁的治国平天下,我就再也不去理他了。”
太玄女口中轻轻道,咬着嘴唇,恨恨道,眼中的泪水却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状元公,为何你总是对本公主避而不见,难道本公主丑陋至斯,不值状元公一见么?”
冯作精神恍惚的走回自己府邸的时候,早已经在府邸等候多时的公主李艾直接问道,这直爽的性格让冯作一时间呆愣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状元公,我看过你的文章,很有灵气,洒脱,大气,无拘无束,为何见到本宫反而如此拘束,甚至不愿意理睬。”
李艾咄咄紧逼,目光直视着冯作。
“公主赎罪。”
冯作拱手谢罪道,心中却更加恍惚起来,看着面前的公主,容貌忽然变成了太玄女,这一恍惚中,冯作的神色更加凄苦。
这让李艾公主面色间也透着一丝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驸马会如此凄苦,甚至还有些气恼,但是婚期将近,李艾也没有太理会冯作的神色,因为整体来看,自己对这驸马还是比较满意的。
冯作回到府邸,送走公主后,便钻进了卧室中,一坐便是三天,三天后,太玄女站在道观前,面色亦是凄苦不已,秀美的脸颊上流着两行清泪。
“走吧。”
燕赤霞淡淡的说道一声,转身朝着远处而去,太玄女泪眼婆娑中,踏着飞剑没入了虚空之中。
六日后,冯作和公主的大婚在长安城举行,这公主李艾乃是当今天子的唯一妹妹,婚礼一时间隆重之极,六部九卿都有官员到来,青羊宫中都有一些道人派来为婚礼进行祝贺,甚至一些和尚为了在这盛大的婚宴与皇家打好关系,也前来参加。
一时间这场盛大的婚礼在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无数人对冯作羡慕不已。
在冯作府邸的大堂上,宾客云集,将整个大堂围的密密麻麻,看着一对玉人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皇宫专门派来的皇家司仪高声喊道起来,冯作身穿大红婚袍,神色却有些呆滞,脑中不住的闪现一个人的倩影。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当司仪喊道最后一声的时候,冯作微微愣了下,身形也定在场中,这让对拜的公主不由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冯作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形缓缓的拜下去。
“嗖!”
就在冯作正要拜道的时候,一个剑光之声从远处虚空传来,太玄女踏着飞剑,直接落在大堂外,双目迷离,闪着雾色,口中喝道:“冯作,我不许你和这个女人结婚,你跟着我走。”
第一百七十章不许来世诺,但惜今世缘
太玄女站在大堂的门口,泫然而泣,一双秀目紧紧的盯着冯作,这一刻太玄女不再是一个炼气士,而是一个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痴情女子。
“你这妖女,我的夫君是不会跟你走的?”
公主李艾掀开红盖头,对着太玄女冷哼着,而那些青羊宫中的道士,也立刻围了上来,这些道士都是一些炼气士,顿时给太玄女巨大的压迫感。
冯作看到四周围上来的道人,走上前一步,将那些道士挡在身后,狠着心对着太玄女道:“我不能离开。你走吧,百十年后,我便会垂垂老矣,而你却能够长生永存,我无法追随你。此生是我若辜负了你,若有来世,我愿长相随。”
“我不要你来世的承诺,我只要今世的缘分。”
太玄女猛地摇着头,泪珠一滴滴的滴落下来,痛苦的颤抖着,这一刻太玄女再也无法装作坚强了,像是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师妹,我们走吧。”
燕赤霞分开人群,缓缓的来到太玄女的身边,轻声道,手中轻轻一拂,剑光一罩,将太玄女直接从这里带走。
看着燕赤霞带着太玄离去,冯作身形趔趄了下,仿佛身上被抽走了什么。
“驸马?”
公主上前伸手将冯作扶住,面容之中带着一丝凄苦之色。
婚礼的三个月后,冯作以驸马的身份出任边防宣抚使,立下大功,调任左都御史,三年后,升任礼部侍郎,在外人看来,这种升任速度可以称得上是平步青云,冯作也始终秉持着自己最初的信仰,要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这些年来,冯作也没有违背自己这愿望。
在很多人看来,冯作便是公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唯一让人诟病的则是这些年来,冯作和公主始终未育有一儿半女。
“驸马,父王建造摘星阁,乃是受到上天的旨意,不是穷凶极奢,你不要再上书了,父皇已经反怒了。”
公主李艾将一件长袍披在冯作的身上,小心的说道着。
“公主不必在言语,这摘星阁高约千丈,不仅耗费极大,还要借助道门的符篆之力,为了让这些道门出手,陛下更是许诺了大量的东西,这摘星阁再建造下去,就会动摇国本,我必须前往上奏。”
冯作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将笏板握在手上,理了理袍服,走向皇宫之中。
看到冯作离去,公主轻轻叹了下。
在冯作上奏反对建造摘星楼后,李家天子大怒,下旨剥夺冯作的官职,贬斥到岭南之地。
如此冯作便在岭南生活了十年,这十年中,冯作以凡俗的身体,沉受着岭南的艰苦,原本壮硕的身体也变得病怏怏,漆黑的鬓发也变得如雪一般。
在这十年中,燕赤霞和太玄女也遭遇到了危难,两人在长安城的行踪被有心之人发现,五庄观在人间游历的门徒,一些巴结五庄观的门派相继派出人来追杀两人。
“师兄,都是我害了你。”
两人被围困在一个山岭上,四周是一个个身穿不同道袍的道人,神色冷峻,气息强大,将燕赤霞和太玄女死死的围困着,准备击杀两人,根除太白剑宗在洪荒的余孽,而燕赤霞和太玄女已经身受重伤,已经无法抵抗这些道人。
看着四周的道人,太玄女心中充满了愧疚。
“不要说什么胡话了,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除了五庄观人外,那些曾经参与围攻太白剑宗的门派,竟然也无耻的追杀我们,看来他们害怕我们会再次壮大,找他们了结因果。”
燕赤霞轻轻叹了口气。
“哎,还好我没有将那呆子带来,不然就要跟我一样了,可惜今生无缘了。”
太玄女取出冯作赠送给自己的那条手帕,在手上摩挲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一扬,将手帕扔了出去,便盘膝在地,准备自爆神魂。
“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轻的响声中,被太玄女扔出去的手帕在虚空一晃,化作了数十丈大小,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这手帕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图卷。
这图卷中无数的图画不断闪现,让四周的道人一阵恍惚。
“法宝?”
所有围攻的道人顿时大骇,想要反抗,可是在他们怒吼中,便被这万象图收摄了进去。
“法宝!竟然是法宝?那个呆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送了一件法宝给我?”
这一刻太玄女看着空中不断闪烁的万象图,脑海中猛地划过冯作的一切,那个轰伤黑虎的金光,那个毕恭毕敬的奇怪道人,这一切都在太玄女脑海中转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尤其是看着身旁的师兄喃喃低语着:“是那位前辈?”
“师兄,你知道冯作是谁,对么?你告诉我,告诉啊。”
太玄女神色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师兄,不住的问道。
而此时身在岭南的冯作因为新皇登记,大赦天下,被皇帝下诏回到长安城,只是冯作一回到长安城,便听到天子被佛门蛊惑,竟然以皇帝至尊亲自去迎佛骨,而且这十年,摘星阁还没有建造完全,只建造了一小半,这让冯作忧心忡忡。
再回到长安城的第六天后,冯作不顾公主李艾的反对,再次上书,反对李家天子迎接佛骨,也再次反对建造摘星楼。
这一次李家天子暴怒,将冯作贬到极北苦寒之地,而这一年,冯作已经五十多岁了,以